（二十八）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老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钱晓丽虽然没有明说，但郝大楞自己好像慢慢领悟到了。郝大楞带着一腔愤怒离开老杜的家，郝大楞随手将门狠狠摔了一下。“哐”地一声响解不了郝大楞的恨，郝大楞想再上去补一脚，可低头一看那门是铁的这才作罢。

    郝大楞下楼时，迎面两个人把郝大楞撞一下。郝大楞心情不好，骂了一声。那两人也开了骂。两人看清了郝大楞的面貌，忽啦一下跑了。两人鬼头鬼脑的，郝大楞起了疑。郝大楞追了过去。那两人是大头和老猫。郝大楞真没想到，冤家路窄，君子报仇得来全不费功夫。郝大楞正想找他们两人练练兵活动活动筋骨。郝大楞把两人截住了。

    郝大楞把两人截在小巷子里，郝大楞方位站得恰到好处。进可以攻退可以守。郝大楞说：“你们好心好意发菩萨心肠把长发弄医院去了，你俩这回快活了？”

    大头说：“不是我们干的。”

    郝大楞轻蔑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子汉大豆腐，大丈夫敢作敢当，干么做了还不敢承认？熊包，一对饭桶！”末了，郝大楞用上了激将法。

    “好汉架不住王八刚！”老猫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是我们干的，你能怎么样？”

    郝大楞说：“我是不能把你两个兔崽子怎么样，但你们加诸于长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你们原样尝尝。”

    郝大楞猛地一个扫膛腿，大头就倒下去了。老猫向郝大楞抡一拳头，郝大楞轻而易举地闪过。论力气，两人加起来比郝大楞大得多，论身手，再来两个大头老猫也奈何郝大楞不得。郝大楞一只手将大头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与老猫周旋。郝大楞这次是真动怒了，一出手就是狠招。郝大楞说：“你俩不是我的对手，快去搬救兵吧，我将你们一起收拾了。”郝大楞使的是激将法。老猫哇哇大叫，一个不留神，也被郝大楞按住了脖子。

    郝大楞嘿嘿一笑，正要下狠手，大头突然说：“慢着！我有话说。”

    郝大楞停了手，轻蔑地问：“怎么，你们俩也有害怕的时候？”

    大头说：“怕什么，不过你把我们俩锤扁了，你就永远不知道是谁指使我们这么干的？”

    郝大楞一愣，问：“有人指使你们？快给老子说，是哪个王八羔子指使的！”大头张开嘴，声音却被老猫压下去。老猫说：“大头，你忘了当初的约定啦？”

    大头说：“去他娘的吧，我操他瞎妈，事让我们干了，却收不到钱，老子还守个屁约定？”

    两人一个要说，一个不让说。郝大楞揪住老猫的领子：“你说！就你给老子说！”郝大楞喜欢啃难啃的骨头。

    老猫不干，郝大楞怪笑一声：“老子今天非要在你身上撕开一道口子。”郝大楞的手刚使上劲，远处却响起了警铃声。郝大楞松了手，郝大楞说：“说了我就饶了你们。”两人瞧出郝大楞有顾忌，一使劲，挣脱跑了。警车越来越近，郝大楞没有追出去。郝大楞望着两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心想，难道这事真有幕后主使者？

    带子拉的拖了三天，郝大楞就是没想到法子凑到钱，郝大楞在城里一个可信赖的朋友都没有。长发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那天，郝大楞和医院院长吵了一架，郝大楞让医院先给做手术，欠上的回头还。院长不同意，说治好了你们跑了咋整？郝大楞骂起了院长的娘，院长素质高有涵养，没和郝大楞对骂，只是叫了几个保安要把郝大楞拖走。郝大楞哪把保安放在眼里，一脚一个踢翻在地。郝大楞冲到院长面前，想给这个掉钱眼里的家伙一拳。最终，这一拳虽然没落在院长身上。但是医院的那块“救死扶伤”的牌子被郝大楞砸成两半。

    郝大楞回到病房，长发的身边围满了人。长发的爹娘，长发七大姑八大姨，闻讯全都赶来了。长发的亲戚不少，可都穷哩。满满一屋子人翻遍了内裤只凑到千把块钱。长发爹拉着郝大楞的手说：“你就是郝大楞吧，长发常提起你，说你很照顾他。”郝大楞很惭愧，没照顾好长发。

    郝大楞思前想后，再一次蹬上老杜家的门。老杜是一块顽石，郝大楞就不信敲不破这块石头。郝大楞这一次比上一次准备更为充分。郝大楞去之前喝了半瓶白酒。郝大楞脸被酒精薰得红扑扑的。

    老杜照面就问郝大楞：“又来干吗？没事给我添堵啊？”

    郝大楞说：“要钱啊，没事我也不愿来你家。你家跟个棺材店似地，你以为我愿意来呢？”

    “你说话别带郎当！”老杜说，“上次不是说得明明白白，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郝大楞闷声不吭，夺门而入，一伸手抓起茶几上切西瓜用的菜刀。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