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浅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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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是今日一早芸妃娘娘宣去,为了前些日子皇上提起的贴身伺候一事”,富瑞恭敬地立在宣帝面前,据实回禀。
难不成他的随意一句就是她厄运的开始,宣帝心头无名火起,却不形于色,只冷冷瞅着福瑞,“朕不知道原来这昭和宫里也有了口舌,朕的寝宫到处处是别人的眼线。福瑞,你当的好差啊。”
福瑞扑通一下跪在地下,连连叩头,“奴才该死,这就去查,是谁乱嚼舌根。”
宣帝狠狠一甩袍袖,面色沉得能拧下水来,“今日是句玩话,明日焉知没有军国大事,祸出于口,这后宫看来是太闲了。”
福瑞查言观色,竟被他嗅出一丝丝的意外。对这后宫的乌烟瘴气,宣帝向来不闻不问,如今皇后有名无实,虽然位主中宫却绝不生事,由着芸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道今日这丝不满是对着芸妃,那个传奇上位的女人?福瑞越发觉得自己那日留下穆凌是做对了。
查了多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芸妃,这话由她宫里传出确凿无疑,却揪不出昭和宫的耳目。无奈将结果上报宣帝,宣帝竟望着福瑞笑了,“朕只以为女人有些妒意是为正常,也就算了。却想不到朕的爱妃手眼通天,连朕的一句玩笑都尽入她的耳中。”
福瑞越发知道,风水轮流转,碧芸宫或许到了盛世,该走下坡了。
今日难得的艳阳高照,金黄的光线倾泻直下,映得高耸的殿檐之上那一排排冰棱映着碧绿的琉璃瓦泛出五彩光芒,穆棱远远瞧着,露出舒心的笑意。福瑞查不出源头,实在是因为百密一疏,想不到受害人反而是惹祸的人。那源头就来源于她,是她将消息传至太后殿,又由百里太后遣了妥当人,辗转将风声放至碧芸宫。
百里太后是何等人,要想使个绊子自然能做到不显水露水,悄悄嫁祸他人,凭着福瑞再用尽心思,也未往穆凌身上留意,如何能查到端倪。一切只在暗中进行,那个芸妃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居然把皇帝的心悄悄向穆凌这边推了一下。
芸妃只是薄惩,要做到无人知晓,穆凌却不介意在自己身上多刺几下,闹到人尽皆知。人总爱怜悯弱小,区区一出苦肉计,她也能唱出声情并茂。
这一出戏,太后更是满意极了,笑着称赞穆凌那日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想来,收服皇帝的心,是比爬上他的龙床更有意义,反正结果都是要撼动芸妃在后宫的地位。她厚赏穆凌,要她放手去做。
残冬已过,大地回春。南疆又如同蛰伏了多时的越冬残虫,开始蠢蠢欲动。朝堂之上,照例两泒各执一词。主和主战各不相让,宣帝耐心地听着他们争论不休,心里暗自做着决断。
左相袁一平五十有余,白面无须,虽是面上一团和气,面对着三朝元老右相梅之远却毫无谦让,“老丞相不愿议和,下官又如何舍得再割边境三城?可知我锦鹏王朝年年征战,国库空虚,如何能再经兵灵涂炭?”梅之远颤微微伸出手指向左相,气得须发倒竖,“一泒胡言,今日割城,明日和亲,剜却心头肉,去补身上疮,这才是弊端所在。”
左右相不合已有时日,宣帝眼见如今居然把争端直摆上台面,只摆些大道理,并不以大局为重,阴翳的双目从二人身上扫过,又望着殿下诸臣,“诸卿有何高见?”见满朝文武唯唯诺诺,到有大半主张议和,蓦然忆起柔嘉的笑脸,心如被重锤击过,沉声说句既无良策,容后再议,将袍袖一抚,就甩开众人而去。
碧芸宫中,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芸妃已经换下厚厚的冬服,只着一件碧绿的牡丹团花绣蝶洒金宫裙,搭了鹅黄的半臂,端得妩媚风流。岁月似是吝啬在她身上刻画年轮,已经二十五岁的人,依旧犹如二八妙龄。
此刻斜倚在贵妃榻上,命素菊取出前几日宣帝赏下的玉轮,自己用玉轮闲闲地一下下在脸上轻滚。闻的圣驾到了门口,赶紧起身来接,话越发甜腻,“陛下今日来的早,让臣妾受宠若惊。”握着宣帝伸过来的手顺势起身,软软地偎向宣帝怀中。
“芸儿花容月貌,平日还如此精心?”宣帝瞅着她手中的玉轮调侃。“是陛下亲赐,芸儿自然天天使用,若能永葆青春,与陛下百年好合。”芸妃一张甜嘴,惯会抓住宣帝心意。
若在以往,宣帝必然动情,今日嗅到芸妃身上那股浓浓的茉莉香气,却不由一滞,竟忽然回味起穆凌那淡淡如百合的体香。他性子狂放不羁,往日极爱妃嫔身上熏香助兴,芸妃深谙此道,常在宫中调制秘香以惑君王,今日如法炮制,却不料宣帝已然悄悄转了心思。
“臣妾新制了点心,就等陛下过来。”查觉到宣帝身子僵直,并无往日的情愫,芸妃识实务地离了帝王怀抱,将话题转移。能够陪在他身边五年,还顺利诞下一位皇子,她的确懂得察言观色。“今日涵儿还吵着想见父皇,臣妾泒人将他带来可好?”
“好,朕也有日子没有见过涵儿了”,宣帝微笑应声,查觉到方才芸妃的失望,他不想抹了她的面子。
不多时,教养嬷嬷带着初子涵走进来。锦鹏王朝的三皇子,安宁王初子涵还没有渡过五岁的生日,生着一张带笑的娃娃脸,本是承欢父母膝下的稚子,只因生于皇家,一言一行却没有孩童的烂漫,带有几分大人的气势。毕恭毕敬地请了安,就静静立在阶前,等着父皇垂询。
初墨乾瞧着那双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黑眸,心情略有好转,乃微笑向他招手示意,“涵儿,来父皇身边坐。”
初子涵依言走过去,将自己的小手放入父皇的大手,一阵温暖的颤栗漫过他的全身,在他的眼中,父皇永远是高高在上,他的母亲日日教导他要以父皇为项背,他日才能有所作为。
“听你母妃说,你想父皇了,可是真的?”
“是真的”,初子涵乌黑的双眸热切地望着父皇,毫不掩饰满腔的敬爱,“可是父皇那么忙,涵儿不能打扰父皇,唯有认真读书,争取早日为父皇分忧。”
“好孩子,你母妃把你教得真好”,望着懂事的儿子,初墨乾终于吐出朝堂之上那口浊气,轻拍着初子涵的肩膀,对芸妃赞许地一笑,芸妃心花怒放,暗暗对儿子做出称赞的神色。
赞许地拍拍儿子,初墨乾跟他闲话几句,又问些平时的功课,就吩咐起驾回宫,立起身往殿外走去。芸妃心里失望,牵住他一支衣袖,低低问道:“陛下今日不留下来么?”因着儿子在侧,宣帝只用指尖轻轻拂过芸妃的俏脸,又沉声说道:“还有些折子要阅,朕今日不过来了,你早歇着吧。”
芸妃按捺住深深的失望,瞧着宣帝的身影渐行渐远。转身瞧着儿子仍旧满怀敬意望着宣帝离去的方向,蓦然沉下脸来,“你父皇都去了,还不回去读书?”
“是,儿臣告退”,已经习惯了母妃的阴晴不定,初子涵淡然行过礼,并无多少留恋,恭身退出殿去。
星空繁茂,从半开的花梨木轩窗望出去,能瞧见如珠如玉的星光流泄在如黑绸般静谧的夜空中,又化为一地斑驳的树影。梅花还未谢尽,有暗香盈袖,从窗外飘进。
穆凌已将茶换过三次,宣帝的身影仍旧没有移动半分。今夜曾是太后给她的最后期限,却因着她演的那出戏转了风头,如今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她也不急,只百无聊赖地目光投向窗外。
夜风轻流,吹动穆凌的衣衫,那缕淡淡的体香又萦绕在宣帝的鼻端,带着薄薄的微醉,引得他心猿意马,那个始作俑者却静悄悄立在身后发楞。宣帝顺着她的目光瞧出去,才见那一地如水银倾泻的星光和暗夜里娇艳的花朵,此刻都醉倒在她的眸光中,越发显不真切。
“手臂上的伤都好了么?”不知何时离了龙案,宣帝立在她身后,暗哑着问道。
穆凌被吓了一跳,才惊觉到自己的走神,赶紧收回视线,有些羞涩又有些茫然的目光牵引了宣帝。阅人无数,此刻却只念这一朵素花,伸出手去抚上她的衣袖,“朕问你,伤都好了么?”
“多谢陛下赐的药膏,已然全好了。”穆凌换过了春衣,袖子宽大,挣不过宣帝,被他轻轻一掳,就露出半截藕臂,白玉无瑕,伤痕全无,只有一点鲜艳的守宫砂,如燃烧的簇簇火焰,点亮了宣帝氤氲的眼睛。忽然就把她压在龙案之上,霸道地俯下身去。
穆凌有片刻的懵懂,奋力挣扎着,避开皇帝温热的气息,又紧紧抓住那支欲探到自己体下的手,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宣帝的手臂,却引来他更为猛烈的进攻。只有他想不想要,没有人可以拒绝。穆凌终究抵不过宣帝的大力,那只手一寸一寸接近自己的私密,霸道地舌头已经探入穆凌半张的檀口,令她张惶无助,唯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
“即是不能自顾,不如放心让朕护你周全”。宣帝将她一只手臂扣在身后,牢牢压住,一手紧箍住她的细腰,再不给她挣扎的余地。
“不要,皇上,求求你不要,奴婢不想死,不想死”,泪如决堤之泉滚落下来,碰到宣帝体内那团雄雄燃烧的烈火,却如火上浇油。宣帝眼看得逞,得意地笑着,“朕也没想让你死,只想护你周全”。
力气悬殊,穆凌颓然放弃了挣扎,突兀的凉意蔓延,却原来是宣帝已然掀起了自己的裙衫,将那曼妙的玉腿裸露在早春的风中,被宣帝大力地撑开,她羞愤地闭上眼睛。
“皇上,江陵王入京,正在殿外候旨”,未料到有此状况,福瑞一步踏进,才惊觉弥漫在殿内的暧昧,还有被压在龙案上动不得的穆凌。不理会宣帝杀人的目光,他微微垂着头,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宣”,早不来晚不来,宣帝强压下体内那似要燃烧的火焰,顺带着一把将穆凌提下龙案,替她将衣裙掩上。见她一张脸如梨花带雨,红唇微张,气喘微微,又羞又怕,衣袖上沾了墨渍,染上大片的淤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觉将心中怒气熄了大半,哈哈笑出声来。
初墨离大步入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皇兄身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裙上染了墨渍,脸上也有一点乌黑,狼狈如此,却掩不去风华绝代的清灵之姿。满面通红,还有未拭净的泪珠,急急理着裙裾告退出去。从自己身侧经过时,带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气,令他心神一荡。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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