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切才刚刚开始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当一个人很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时总是不能如愿，就像现在的玉书凡。从接到皇上的密旨开始，他就寝食难安的过着每一天。孟昶远一开始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晃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离皇上给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七天了，还没有关于断天涯的蛛丝马迹，他变得比玉书凡还着急不安。

    他们为了找到断天涯，不惜重金聘用江湖上有名的四大密探，寻遍大江南北，地底下都没有放过，却还是不见断天涯的影子，孟昶远甚至开始怀疑断天涯是不是还活着。

    “开饭罗。”孟昶远的贴身随从阿九端着一盘菜吆喝着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小果。玉书凡眉头紧邹，并没有胃口吃饭，阿九轻轻碰了一下小果，对他使了个眼神。小果放下菜碟，来到玉书凡的身边，战战兢兢地说：“公子，先吃饭吧。”

    玉书凡心烦得根本不想吃饭，孟昶远见了，“书凡兄多少吃点，今儿是小果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

    “是啊，玉公子。”阿九帮腔道。

    “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走走。”

    阿九上前伸开双手拦在玉书凡面前，有些怕怕地说：“公子，小果今儿做这么多好菜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玉书凡转头看小果，小果低下头去，不敢看玉书凡。

    “哎呀，公子问你，你就说呗。”阿九见小果那样子，恨不能上前戳他几下。

    “小果，是不是说了怕你家主子责罚你？”孟昶远看着小果说。

    小果点头又摇头，然后跪下，“公子，奴才该死。”

    “哎呀，罗里吧嗦，快说啊。”阿九催道。

    “你这样憋得我心里更不舒服。”玉书凡温怒地说。

    “公子，其实，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天涯殿下在哪里，我，我”

    “你说什么？”玉书凡和孟昶远同时惊跳起来，阿九赶忙挡在小果前面，就怕两位公子听了会愤怒得痛扁小果一顿。

    “玉公子，不要怪小果，小果是无辜的，是天涯殿下不让小果说的。”阿九跪下求情。

    “难道你也早就知道？”

    “不，不，我也是刚听小果说的。”阿九双手护头，最怕孟昶远打他的头。

    玉书凡长长舒了口气，“你们起来吧，一起吃饭。”

    “奴才不敢。”

    “叫你起来就起来嘛，你又想惹你家公子不高兴啊？”阿九说着便拉起小果。

    饭桌上，小果把怎么知道断天涯的住处的前因后果一滴不漏地说出来。原来，小果见玉书凡因找不到断天涯，愁得消瘦而感到心痛。以前，只要是小果做的饭菜，玉书凡都会吃得精光，现在竟然吃几口便放了碗筷。小果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一天小果在街上，低着头很沮丧地走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大娘的菜摊子。该大娘见小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摇头叹道：“妖孽啊。”小果并没有在意大娘的骂，只是蹲下给她收拾。

    大娘见小果是个好孩子，便凑上来，劝道：“孩子，不要被迷了心智啊。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那么漂亮，那么艳丽吗？她们是吸了男人的那些个妖精阳精啊。”

    小果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大娘一气恼便拍了一下小果的头，希望自己一巴掌能打醒他。别说，这一巴掌还真是打对了。小果晃着神，被这突然地一巴掌，打得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大地的冰冷让小果清醒过来。大娘觉得自己一巴掌似乎打得太重了，便上前去扶小果。

    “你是谁？”小果见大娘扶他，很警惕退到一边。

    这时一个路人说：“你撞倒大娘的菜摊子了。”

    “啊？”小果见一地狼藉，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劲儿的向大娘道歉。

    “还以为你撞傻了呢。”路人甲笑着说。

    小果赶紧帮忙捡起地上的好菜，临走时还不忘掏银两赔给大娘。大娘笑着推回小果的银两，“孩子，你打从哪里来？”

    “我，我，我从家里啊。”小果被问得一头雾水。

    大娘把小果打量一番，“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要去哪儿，只是上街买些我家公子爱吃的小菜。”小果一副有什么不妥的样子看着大娘。

    大娘再把小果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脸，并不怎么相信地说：“那你刚才怎么那般落魄？”

    这可是问到小果的心上了，小果摇头叹息一声，把原委简单的说了一下，大娘一副怎么今儿你才遇上我呢，“去香美人找，准在那里。”

    小果见大娘一脸自信，便认真看大娘，粗布麻衣，农妇一个，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大娘见小果不信，“你是外地来的？”

    小果点头又摇头，大娘一副难怪你不知的表情，“有谁不知香美人，那可是天下所有男人渴望去的地方。”

    “你是说前街的那个香美人？”小果挠挠头道。大娘用懒得理你的眼神看了小果一眼便埋头去清理自己的菜了。

    玉书凡他们来京还珠，本来是想还珠后领赏好好游玩雁郸的，领赏不成还接了一道密旨，别人寻人可以明目张胆，他们却必须暗查暗寻，稍有泄露就要人头落地的。于是接到任务的那天起，他们就私下里忙着四处托人暗查断天涯的下落，并无暇去关注这种胭脂水粉之重地。

    小果听卖菜大娘那么一说，却也鬼使神差的就真去香美人找了。可他没想到的是进了美人屋，每走一步都得交一锭银子的，心想是进了黑店了，抽身想走，却被几个人拦住退路，说是进来了就得最低消费一次。

    小果怯怯地问：“最低需要消费多少？”

    一个人很瞧不起地说：“五十两。”

    小果一听便瘫软在地上，他想的最低消费差不多是一壶茶钱的样子，小果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最多不过五两。心想，怎么进门的时候没有人站在那里事先说明白呢。

    “那个，各位爷，可以赊账不？”

    “哈哈哈，你小子有种啊，没钱竟敢进来，还想赊账，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人踢了小果一脚，小果痛得在地上打滚儿。一旁的嫖客和妓子们看着好笑，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

    “把他拖到柴房去。”一个打手说，于是一个人上前一把抓起小果的一只脚便要拖走，断天涯正好进来，“哎哟哟，我的大爷，你总算是来了。”鸨妈妈极其巴结的迎上来。

    “你是这样对待我的随从？”

    “哎呀，你们，你们这帮畜生。”老鸨上前去骂打手们。

    “还不快好好伺候小爷。”

    “哎哟，小爷你没事吧，都怪我疏忽。”老鸨扑上去扶小果起来。

    “你们还不快给小爷跪下。”

    几个打手“噗通”一声全跪下，还真是很整齐呢。小果捂着肚子，一见断天涯，差点失声叫出来。

    “看来，是我把你给宠坏了。”说完便上楼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老鸨赔笑道：“爷，您请。”

    小果跟在断天涯后面上了楼，老鸨硬是叫来一个美人过来陪小果，以表歉意。与王子殿下同坐嫖娼，这是小果想都不敢想的。小果如坐针毯，美人见了便笑，这让小果更加不安。

    “你们退下。”

    等美人们退下，小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断天涯点了哑穴，“我可没你主子那般好的耐性。”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小果拼命点头，然后又很无辜的摇头，断天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解开小果的哑穴，“殿下，我家少爷他”

    “他的脾气我了解。”

    “殿下”

    “我会去找你们。”断天涯用你能明白吗的眼神看着小果，小果把头低得很低，“奴才先告退。”

    小果出了香美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一角，一直等断天涯出来，然后跟踪，看他住在哪里。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见他出来，心想，里面美人那么多，只怕是要留宿了。正当小果准备离开的时候断天涯出来了，潇洒的转身向东街走去。小果不知道，其实断天涯是故意撞见他，让他等，让他跟踪，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

    小果跟着断天涯，看他进了慕容王府，方才离开。回来后便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发现一封信，是断天涯给他的，让他保守秘密，不然株连九族。小果见了，吓出一身冷汗，他不怕死，可是因他泄密要连累他的公子，那他是万万不会去做的。小果想到断天涯说他会来找自家的公子，便保守了秘密。

    小果天天盼着断天涯来找他们，可是盼啊盼，就是盼不到人来。眼下皇上给玉书凡的期限快满了，就这最后几天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玉书凡和孟昶远听完小果的讲述，都松了口气。

    “哎呀，菜饭都凉了，我和小果拿去厨房热一下。”阿九说着便行动起来，小果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玉书凡轻轻拍拍他，他的不安一下子全没了。

    “哎，总算到棋终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先申明，完了这桩事儿，我就回汉阳。”孟昶远是一刻也不愿在雁郸呆了，这个月来，他可是深刻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了。

    玉书凡笑而不语，他知道，今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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