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回家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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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不一会儿,彬莹又走了进来,端着一杯开水,另一只手心揣了几颗药,径直走到夕泽面前,把药和开水伸过去。

    “即使是小感冒,那也是要吃药的。”关心的语气,一脸的不忍责备。

    夕泽抬起头看着她,又是刚才那种怔怔的眼神。

    他还是伸手接下开水,正要拿彬莹手中展开的药。

    彬莹却恍然大悟似的一下子把手中的药收紧,不好意思地对夕泽笑了笑,“差点忘了,空肚子吃药对身体不好,今天中午的菜还在保温着,普达和原印也是这会儿才饿,他们正准备要开动,准备好你也出来吧!”

    彬莹一股劲说完,又把药拿来了出去。

    夕泽手端着开水,想想,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拿起开水看看,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搁在柜台上了。

    刚想出去,彬莹又走了进来,把一条钥匙递到夕泽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夕泽扬眉抬眼,怔怔且迷惑地看着她。

    “这里的钥匙,以后想来不会那么麻烦。普达他们已经开饭了,你最好快点出来。”彬莹末等夕泽答应,就把钥匙塞进夕泽的手心,自顾走了出去。跟着进来的冲刺也尾随着她走了出去。

    看着手心的长形钥匙,夕泽禁不住失神起来……

    一个家,只拥有属于它的钥匙才属于它的一分子才能找到属于它的感觉吧!……

    慢慢地将手指收起,紧紧地将钥匙握紧,一种酸涩的幸福在血液里静静地流淌。

    终于,他站起身,走出去。

    坐在彬莹身边的普达见姐夫走来,便起身让出位子,自己则走到另一侧坐在原印旁边。

    夕泽坐下,彬莹给他递来筷子。

    夕泽接下,起初并没有动筷,当彬莹接着给他夹了块肉之后,他才开始开筷。

    那斯文的吃相让因为饿肚子而狼吞虎咽的原印非常尴尬,无奈也只好慢慢地吃,可是,吃着吃着她又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见大家都非常安静,她也不敢提起。

    再看看对面的姐夫,他几乎每次夹起菜来都会看上一两秒,不知是菜出了问题还是觉得不好吃。

    可是自己觉得还好啊,姐平常虽然不做菜,但若有了菜谱,依她那凡事要做就要做好的性格即使是第一次也会做得很好的,这越想越让她禁不住要问刚才想到的那个问题。

    “姐夫,你挑食吗?”

    这一问,所有人都抬起头来了。

    连彬莹也没想到原印的胆子居然也大了起来,居然也敢问夕泽问题。

    “我不挑食。”夕泽说完,夹起对面盘子里的一块青菜,望着彬莹问道,“这就是茼蒿吗?”

    他中午听到提起过,所以就想问问。

    “嗯。”彬莹马上尴尬起来,自觉丢脸死了,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普达也忍不住偷笑,且说姐夫这种出身不知也罢,可是姐呢?

    “不挑食?……那……姐说你一个月就换一个厨师是假的?”原印好像并没有留意他们几个之间的对话与诡异,再次想要证实地向夕泽问道。

    “原印,吃饭!”原印刚说完,彬莹就呵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问这类的问题,原印只得乖乖低下头来吃饭。

    夕泽也不作回答,关于这点他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他的确挑食,可是她做的饭菜他何时挑过呢?

    饭桌上一片安静,连夹菜的声音也小得很。

    他这样的一个大少爷,谁和他一起吃饭都会有点拘谨吧。

    彬莹抬头看了看,夕泽每次夹菜都只夹一点点,令她吃惊的是,普达与夕泽的吃相都非常相似,看起来都非常斯文有条理,绝不会将衣服或什么弄脏半点,也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的身份地位都非同常人……

    彬莹始终禁不住再次盯向夕泽,是佩服还是感激呢?

    他说要培育普达,所以普达的一切行为举止与一切学习上的问题他都要亲自教导与监察,普达现在的成绩中以证明夕泽的厉害。可她没想到,仅仅两年时间,夕泽竟也能够慢慢地将普达的行为举止规范到这种程度,她真的越来越好奇普达按他的规定一个月到他家一次学的究竟是什么……

    傍晚,跟着他回到别墅,管家在他们刚下车时就迎了上来,说陈警官已在家里等候。

    白夕泽拉着彬莹进入客厅,正在客厅端坐的陈警官见着走在前面的白夕泽,连忙站了起来,跟他行了个礼,便聊了起来,无外乎是叫白少爷放心,他今天来也只是走个流程,彬莹小姐会没事的。

    白夕泽淡淡地应了两声绅士地走开了,离开之间还特地看了彬莹一眼,示意她别紧张,走完流程一切都结束的了。

    陈警官对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敢多瞧,刚开始看了一眼,应该是一米六多点的身材,皮肤很白,印象最深的是——她很漂亮。白家少爷是贡区市算一算二的人物,政坛上的风去人物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他的女人,谁敢觊觎呢,说不定多打量几眼都会惹祸上身。

    因此陈警官对她很有礼貌也很恭敬,刚开始说的都是些客套的话,说听说她精神还没恢复过来,于是白少爷麻烦他来一趟,麻烦她配合。

    整个过程中,陈警官并没有问些敏感又偏激的问题,于是彬莹的心慢慢地松了下来,认真配合地做着审讯。

    而在另一边的书房里。

    一个保镖恭敬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刚才汇报完杨筝施小姐的情况。

    可是少爷听到她不良的情况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他有点心急,就怕这样关下去会闹出人命。

    良久,白夕泽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声音漫不经心的,“她关了多少天了?”

    “5天。”保镖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五天了?应该吸取教训了,神色阴郁地对着门外的另一个保镖吩咐道,“把她带上来。”

    “是!”门外的保镖领命离开。

    白夕泽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走出书房。他的书房只进来过一个女人,而在书房见这个人女人,只会脏了他的领地。

    不一会,保镖便把人带了上来,随手把她扔在宽阔的走廊里,被折磨得崩溃的杨筝施整个人瘫在地上。

    寂静的世界里。

    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女子,哪还有那日的光芒?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垂死的无力。

    虚弱的杨筝施用尽身上的力气撑坐在地上,眼光对上那高高站着散发着撒旦气息的男人,内心一阵惶恐,他真是个恶魔!

    “我错了,放了我吧。”说完这句,脑袋就像突然断了般重重地垂了下去,想要再抬起却没有了力气。

    男人走近两步,保镖领意用手掌抓起她的下巴,让少爷看到她的脸。

    “我最恨别人碰我的人,特别是在我眼角下。”白夕泽冷哼两声,凶狠残酷目光直射过付出,突然又像大发慈悲一样,平静地吩咐着,“打断一条腿,放了。”

    女人身子猛地一抖,便失去了意识。

    不远的走廊尽头,彬莹和陈警官定定地站在那里。

    彬莹脸色苍白。

    陈警官面无表情。

    彬莹跟他对望,陈警官尴尬地闪闪神,自己的市民在面前犯法,他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了一般,最后看了彬莹一眼,淡然地笑了笑,表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立场,然后告辞。

    彬莹从来没有想过,杨筝施最后会落在他的手里,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如今她亲眼看到杨筝施被他折磨得有多惨,那只血淋淋的大腿随时都在警醒着她——他的无情残忍。

    曾经,所有人都说他是残暴、冷酷无情的,她一直不信,是她傻还是她天真?她之前怎么还有着从此留在他身边的想法?

    是不是不久的将来,主角会换成她?这是不可能的,抱紧自己的手臂,无形的害怕迎面面来,总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不,她要离开他,趋早离开他,如果陷进去,就再也走不了。

    前面的夕泽看到她,一愣,有点紧张,害怕她看到这一切,他一向都把最美好的展示在她面前的。慢慢地恢复镇静,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停在她面前,伸手要揽过她的腰。

    突然,她整个人恐惧起来,反射性地躲开。

    他的脸色整个沉了下来,再伸手过去,又被躲开,空气的流动好像停了,刹那间弥漫着冰冷的窒息。

    不远的佣人吓得一抖,神色都变了,连忙跌跌撞撞地走开。

    “你怕我?”阴沉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他全身散发着暴怒中的撒旦气息。

    “我……。”迟疑了一下,眼睛闪烁着,整个人突然被扯进房间。

    一瞬间,彬莹就被他狠狠地压在客房的床上。

    他发狠地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简单的便衣两三下就让他扯光,彬莹用拳头砸他,用脚踢他,最后被他压制全身都不能动。

    “谁准你怕我了,哼?!”威胁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眼瞳暗烈收紧,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尝到她的味道后越来越不满足,他开始焦急地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察觉到他的意图,彬莹要躲,用力把他推开,她身上的力气根本不足以跟他对抗,挣扎一翻被他挤在了打开的双腿中间。

    这是更加危险的信号,可是已无力挣扎,只留下浑身的颤抖。

    脑海浮现一个画面,那一天,她一句话把他惹恼后便开车离开,回来时他已喝得烂醉,把熟睡的她从梦中拽出来,粗暴无情地撕她身上的衣服,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直至两人的唇都被咬破,满口的血腥味,再是淡淡的酒味……

    他肆意掠夺她身上的每一寸,在她毫无准备时突然进入她的身体,剧烈的痛意漫延全身,痛得痉挛,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又是熟悉的血腥味……

    她的初次,就这样被一个已没有任何理智的人无情地夺去。

    今天,是重复那天的情节吗?她不要!她不要!

    “这你是怎样?!不高兴就对我用强了?你把我当作了什么!”用尽身上的力气对着失去理智的他大喊,声音过后是困兽挣扎不出牢笼深深的绝望,别过头去无声流泪。

    终于,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揪着难受,压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小,最终,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起来,“你别气我,我怕我控制不了伤害了你。”

    “滚!”拎起旁边的枕头向他砸去,颤抖着拉过被单盖过脑袋,遮住身上外泄的春光。

    令人心碎的哭声隔着被单,一声一声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头上。

    “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我在书房里等你。”

    他的声音有点懊悔,有点远,彬莹拉开被单,抹着眼泪,看着白夕泽失神落迫地走了出去,脚步慌乱,仿佛有恶魔在对他进行着追赶。

    时间漫长,大厅里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漆黑的书房里。

    夜风将窗纱吹得轰然扬起,他的心底一直寂静无声。她今天中午的时候一定想跟他谈普达的事,可是他决定的事不想让她轻言两句就可以改变,于是让她什么也不要说。现在,她可能还会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拿到出国的名额,光明正大的离开他,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夜已经很深了,她还没来。

    但他清楚,她一定会来的。

    无尽的苦涩,他意识到他也感受到——绝望在慢慢地走来……情感与生活怎么就这么不相符呢……

    很久之前他就在等待着这绝望的到来,周围一安静下来,这股绝望就无情地向他袭来,他在害怕,他也在苦熬……他害怕恢复以前的寂寞。

    “彬莹小姐,彬莹小姐,你不可以进去!少爷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几个保镖急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保镖想拦住她,可又怕少爷责怪,都不敢碰她,也只能一路地挡在她前面……

    说等我却不让我进去?这是个玩笑吗?

    “碰!”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门还在余震中,发出嗡嗡的响声。

    看着文件低头苦想的他刹时抬头看向门外。

    她正单手捏着锁柄,站在门外,恼怒地盯着他。那是不信任的眼神,暗烈地瞅着他……直让他身体发寒。

    不,她的意图太明显了,她要离开他。才看她一眼,他的眼神就变得坚定可怕,他不会允许的。

    在她松开门柄的那一瞬间,他又冷漠地转开视线,望向墙壁上的时针,八点三十四分……

    随即又低下头来,继续工作,可是根本无心看下去,只剩急躁地乱翻的动作支使着他。

    门外还想拦着她的几个保镖见少爷没有任何指示,都小心地退了下去。

    “是你说要跟我谈的,临时反悔?”她的是质问的语气,但是说过之后,她又有那么点后悔,刚才还软弱不堪,现在又盛气凌人的跟他说话。如果他又像刚才那样,她该怎么办?

    “你要什么你跟我说,我都给你,只要你好好地在我身边呆着。”他扔开手上的议文件,说出心中最想说的话。他现在从她身上没有找到一丝信任,或许现在就只有桌上的那条她的钥匙还有一点情感,但那也是要代价的!

    她不语。

    “算是合作,你不会亏的,你以后就会发现。”白夕泽又急急地加了一句,她不屑的眼神让他不安。又烦躁地随手拿份文件打开。

    合作?听到合作一词,她觉得讽刺,他很陌生。

    她更加坚决,她的要东西,偏偏就不是呆在他身边。

    这样想着,心很痛,像被什么塞住了似的。

    彬莹冷冷静静地向他的书桌走近,“我要那个出国学习的名额,你是清楚的不是吗?”

    一道力量把他的文件合了起来。

    “不可能!”声音冷硬得吓人,他努力像平时一样平静地维持着工作,他依然没有再看她一眼,又拿起了旁边的另一份资料。然而,他显得手脚慌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发怒,他在不安……

    他向来容不得她的倔强,难道前几天发生的事她就以为这样就完了吗?难道那晚的伤她就不知道疼吗?而且她答应了别人的条件,这几日都装得这般若无其事,谁也不告诉以为他就不知道了吗?难道她就不知他一直在心痛吗?

    她离不开他的。

    “为什么?”她用质疑且肯定的语气问,对他来讲,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哼!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忽略心中的不舍,眼神极冷。

    那深邃的眼睛是令人心惊的冷峻。

    一抹冷笑。为什么?多大的讽刺!要明摆着告诉她吗?告诉她……他什么都在意!

    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名额落入他人之手的确他在后面策划的。这次,让她登上那个如此盛大的舞台他已认为这是一个最大错,难道还要再犯吗?再让她出国,让她离开他,让她登上世界舞台,让全世界都拥有她的光彩吗?

    他办不到!

    “那是学校的事,我无权参与。”他突然说出这一句,他居然内心无意识的好像又有一点妥协了。

    无权参与吗?谁不知他是学校的最大的赞助商!贡区市教育事业上的名人!

    彬莹把头转向办公桌的另一边,无意间看到了上面的电话机。

    果然换了,换了一个更新的了,但仍改不了一惯的黑色。

    那天,她跟他说身体是唯一属于她的时候,伴着那那一声物体破碎声电话中断了,她就知道,他又把电话给砸了。

    静谧的空气流动着诡异的气氛,谁也没说什么。

    她依然站在办公桌前。

    只是……他说完刚才的那一句话后,就把转椅转开,背向着她,似乎坚决不再理会她的要求……

    僵持了好久好久,他终于再次面对着她,坚定的眼神搜索着她的整个表情。

    她一动不动,双眼也坚定地盯着他。

    他有点失望,或许从现在开始就在彻底失望,他弄不清她在想什么!究竟想做什么!她就那么想要那些吗?

    一颗心低下来,声音低沉,充满一带而过的嘲讽,“你难道就只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名利的女人吗?”

    脑袋轰一阵震荡,她的眼睛刹时可怕地睁大,这种话是他应该说出来的吗?

    顷刻,她的眼神又掠过一股恨意和失望,接着扯过一个半带着冷笑的笑容,“是,这就是我的本性,在很久之前,我就告诉了你的。”

    哼!他心里痛得闷哼一声。

    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明明就是小小的一根,却让人痛得要命!

    “或许,你可以从此安心……。”她转身向门,“从今以后,我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我说我办不到!”刹时!他拍案而起,脸部紧绷,坚定的眼神微微带着淡淡的血丝,双手有力地撑在桌上,青筋暴起,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却奇怪地依然泛着光芒,他的高高在上是改不了的吧!

    他从来都没这般大声地对她呵斥,对任何人都没有!对于她,他是无稳重可言的,可他那天竟还这般可言地警告普达。

    “还有,同一个招数不要在我身上用两次!”威胁!威胁!又是威胁!他像疯了一样向她吼道!

    她用这个作为威胁使他愤恨,以前,她从不会向他要求那么多,只是,她长大了,她要的越来越多,她要自由,她要名誉,她要更多。

    这样的威胁会让他发疯的!

    是她把寡语、冷漠的他从无声的世界拉出来的,现在,她又要把这样的他抛回去吗?

    “你为什么办不到?你不是办不到,你只是不愿意,或者,你只是想束缚我,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寂寞下去,你只是需要一个女人……。”彬莹的声音低了下来,想哭,又忍住。

    “你明知我不是,我只是离不开你。”男人的情绪跟着她心情缓下来,细声讨好。

    “我也知道,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你何迫这样逼自己?”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眼睛里淡如清水,“我知道你能办到的,如果你想再见到我。”

    彬莹平静地走出去,脸色依然改不了抗争过后无力的苍白。

    她的手心满是冷汗,她没想到,面对他的大吼,自己还会心痛,原以为……跟了他以后自己就可以肆意地报复蔑视这一切,可是……看到他的痛苦自己还会跟着心疼的,或许他察觉不到,又或许他早就不堪自己的这翻折磨想要放弃了。

    但他若是放弃了,或许自己就可以放下包袱了,也威胁不了他了,现在……她想要一点证明,又想要一点希望,至于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她至今也矛盾着……

    是她威胁他吗?正因为他太在乎她了,她才可以威胁得了他。

    白夕泽无力地望着她消失在面前,为什么她连走也是这般的无情?……

    深深地闭上眼睛!

    彬莹并没有离开,她走出书房的时候,管家就堵在面前,他一脸难言地看着她,吱吱唔唔半天才哀求着说,“彬莹小姐,我求你,别逼少爷,他真的会疯的……。”

    他会疯的。

    很多年前也有人说他疯了,正是他疯了她才得以留下来。

    他外公从来没有给过她坏脸色看,他也没有把她真的惹急,所以她一直有恃无恐。

    越过管家,她回到他们的卧室,带着满身疲惫地躺进柔软的大床里。

    正闭上眼睛,虚掩的门突然被撞开,夕泽走进用充满血的眼睛看着她,“彬莹,我们再谈谈好么?”

    彬莹愣住了,他很少开口叫她,现在他居然叫她彬莹,是想要恢复成为陌生人吗?

    见她没有反应,才又说道,“走吧,我们出去,徐昊他们在等着。”他前一刻还在想,或许干些其他事可以让她改变主意,所以刚才他愤怒不耐地接起了电话,最终却答应了徐昊他们的邀约。

    她翻个身,背对着他,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绕过另一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直视她毫无生气的眼睛。

    她真是倔得可怕,“你不就是整她么,换一个办法不行?”彬莹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

    突然身子腾空,他居然就这样把她横抱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拼命挣扎,无果。

    包厢里,如往常一般热闹。

    见着自己的大哥单手硬拉着嫂子进来,嫂子不情愿又跟不上,一个踉跄撞上了大哥的身子,委屈的嫂子一下子红了眼睛,他们停下来对望着了一眼,整个包厢一下子更安静了。

    方鸿正想空出个位置,白夕泽眼神犀利地看他一眼,扫边一侧的服务员,“叫经理拿张新的沙发过来!”

    一脸的冷峻,紧牵着她的手松开,改为霸道地搂着她的腰。

    方鸿陪笑,大哥今天是火了,谁敢惹啊,特别是大嫂,得罪了大嫂,不仅是得罪了她,还暗地得罪大哥,今天离她远远的才是最安全。

    “我要吃水煮牛肉!”彬莹突然冷冷地开口,说完紧抿起嘴巴。

    水煮牛肉,这里有这东西?

    所有人都是一怔,深有体会,这才是真正不怕死的人啊!专拨老虎的须的!

    没有人出声,白夕泽抿着冷峻的线条定定地站着,只有侧边的服务员静静地退了出去,替彬莹小姐弄水煮牛肉来。谁人不知,宁可得罪白少也不要得罪他怀里的人,他们吵得再大,哪怕把天都掀了,哪一次最后还不是彬莹小姐说了算,所以这次他们作为下人的也不敢怠慢。

    经理命人搬了一张新沙发进来,摆在一个合适又不是特别碍眼的地方,就是正中间!

    “怎么只有一张?”彬莹的声音尖锐起来,说完甩开他的手就要出去,既然没有她的位置,她也不屑。

    夕泽二话不说,坐下,见她已走出一步,猛地一拉她的手掌,一下子就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你把我弄疼了。”重重的埋怨,一身防备的姿态,她就像一个长满尖刺让人碰不得的刺猬。

    身后的人微微减轻抱着她力道,见着服务员把她点的水煮牛肉端了下来,脸色一下子变黑了下来。来这种地方吃这个,只有她做得出来,可是他能拿她什么办法,还不是像现在这样,松开右手,乖乖地为她准备好筷子,递到她面前,眼巴巴地想办法讨好她。

    像刚才在家里那样吵,一点都不好,弄得谁都心里难受。

    她没好气地接过,夹起被辣椒染红的牛肉,大口放进嘴里。很辣,吃进去感觉整个内脏都起火了。眼泪,终于有了借口放肆地流了下来,不经意滴在筷子上。

    男人看清那里面恐怖的辣椒,还有她无声滑落的眼泪,一张脸全都黑了,眼睛红得就像冒火,酝酿着更加暴虐的风暴。

    终于,在她又要下筷去夹的时候,他重重地一脚把面前端放水煮牛肉的桌子踢远斜到一边,上面的酒水酒了一桌,抢过她筷子就往前面砸,“滚!把这些全给我清出去!”怒吼的声音渗杂着筷子砸落的清脆声。

    眼睛慢慢地也湿润了,他妈的,他何时让她这样委屈过,她的眼泪就要把他的心给凌迟了,心疼得一时话也说不出来。大掌把哽咽着的她压回自己的怀里,冷着眼看着面前的服务焦急地把桌子上的一切清理干净。

    大哥的反应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几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更是吓得紧抱住身边的男人,心里好奇这个让白少爷如此疯狂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包厢里一时无人敢说话,静悄悄的,徐昊心里暗想,看来今天请到了一尊大佛啊。

    方久,彬莹擦干了眼泪,坐直了身子。

    见事态好了点,大家明显松了下来,终于有人敢说话了。

    “大哥,真的不喝了?”梁言启放开怀里的女人,坐直身子。

    “你嫂子不高兴,你喝得下去?”白夕泽重重地咬字。

    梁言启瞪圆眼睛,汗毛直竖。

    徐昊,方鸿一脸黑线,心中暗忖,是大哥你喝不下去而已吧。

    “让他们喝吧。”闷闷的声音从怀里溢出来,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白夕泽感觉怀里一阵温热,心微缓了下来。

    颔首,两侧的服务员都明白老板的意思,不敢怠慢,马上上酒。

    几兄弟对望,大哥是真的越来越没有地位了,看来讨好嫂子至关重要啊。

    “嫂子,在家里闷不如到我公司来?”精明的方鸿马上准备拉拢彬莹,只要彬莹在他公司,大哥还不给他点生意上的便宜?大哥随手不要的生意,都能养活公司几个月啊。

    “滚,你那工作都是雄性,搞的也是软件开发,你嫂子做得了?”明着说理,可是声音里却透着警告,方鸿识趣地闭嘴。

    “不过,去言启那倒可以考虑一下。”白夕泽接着说,内心的坚定出现了一阵松动。

    怀里的人刹时抬起头来,她没有听错吧,一向恨不得把她带在身上的人居然会让她出去工作?不敢相信又带着惊喜,突然的惊喜使她的心跳顿时快了几倍。

    这算抗争胜利吗?!

    “你看你,这乐得!”白夕泽弹了一下她的鼻子,见她脸上一扫阴霾,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是又恨不得活撕了她,“既然那么喜欢,就去吧。”

    “好了好了,大哥,别板着脸了,不怕吓坏嫂子么,就来我这就来我这,我这里轻松。”梁言启打趣,把酒递过去。

    白夕泽沉着脸接过算是认了。

    这里总算平静了下来。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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