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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说屋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情殇难释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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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当冰冷的手铐将她的细腕紧锁,她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或许有些事情本就是命中注定,她无法选择,只能默默的接受。

    她不怕死。可是她的父母该怎么办?远在天涯的哥哥又会怎么办?

    ‘上面传话说你无须再等,二殿下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冰冷的语言从那个关押她的狱卒的嘴中说出,她怔了怔,无意中已然抓紧了铁拷,柔嫩的皮肤被铁拷上的斑驳点点刮摩的一片通红,她已经忘记疼痛了。

    ‘等一下,等等。’她戴着沉重的枷锁,追随着狱卒的脚步,但咔擦一声,牢门关上,隔着栅栏,她伸出细手,多么渴望有一个人来看她,来关心她,什么都没有。

    亦或是有。

    一身淡色宫装包裹着丰腴的身段,端庄淑容,又不失其娴静之美,黛眉巧画宫妆浅,口若含朱丹,戴上如水光若隐若现的耳坠,将其妩媚妖娆勾勒尽显,在宫中敢穿的如此招人耳目的女人还有几个?

    纳兰雪儿像审讯犯人一样,有宫人抬来高椅,坐在她的面前,凌云则两腿膝在地上,略微垂首。

    ‘本宫和她有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命令的语言不容许人有任何反抗,等到空旷的大牢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一只雪腻的手已然抬起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凌云,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本宫想要救你,你明白吗?’当这话从纳兰雪儿的嘴中说出,她真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她对这件事保持的一直都是观看者的角度,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提出。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纳兰雪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锦盒中安放着几粒豆豆似的丸子。

    ‘吃下这个,本宫会找人送你出去。’凌云不敢动,她不清楚这个在后宫只手遮天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解除了与慕容雨泽的婚姻,就等同于苏家选择背弃了她,她又何必这么好心。

    ‘你不需要有疑惑,因为本宫也是要条件的。’纳兰雪儿总算道出了实情,倒是叫她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

    凌云抬起眼眸,从纳兰雪儿的手中拿过那颗丸子,紧紧的盯着,等待着她的回答。凌云已经做好了毁灭的准备,她害怕纳兰雪儿会就此作出要挟,以她来要挟她的父母,那么,凌云势必会毁掉这颗丸子。

    看出了她的意图,纳兰雪儿不觉一笑,‘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如果当日是你嫁给太子,或许也就不劳烦本宫现如今如此费心。’

    纳兰雪儿将最后两个字音咬的格外的重,凌云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是你不让二殿下苏醒?’才一出口,方觉得失言,但还是讪讪的看向面前高贵的女人,期待她的回答。

    纳兰雪儿本就没有打算期满她,‘皇上爱子情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难免皇上不会心软,但是太子的位置势必是泽儿的,他既是如此,本宫倒也不如顺水推舟,便让他再沉睡一段时日吧。’

    凌云瞪大美丽的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外界传言并非虚假,纳兰雪儿的手段还真是狠之至极。

    ‘那么娘娘今日……’凌云的话才到嘴边,便被纳兰雪儿接过去,‘本宫今日为何救你?’

    见凌云若有若无的颔首,她不觉笑道,‘你倒是应该去问本宫的条件是什么?’

    凌云似乎并没有理解,秀眉微拧,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本宫的条件很简单,你出去之后,便不要回来,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你刚刚及倂,年龄尚小,若是一人在外本宫也不会放心,出了京城向南几百米的小渔村有本宫安置的嬷嬷在那里等你,一切都等到新帝登基再作打算。’

    新帝登基?纳兰雪儿的意思不就等同于很快便会有一场逼宫?纳兰氏养精蓄锐到今日,怕也是为了不久后的逼宫做准备,她说的没错,皇上喜欢慕容浩影,爱的也是秦忆兰,难免不会废太子,立慕容浩影为储君,他们如此也无可厚非。

    ‘本宫救你一条命,保你父亲乌纱帽,保苏家世代富贵,但是本宫就这一个要求,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啊??这句话凌云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慕容雨泽面前?她想的是,如果慕容浩影醒了,发现她死了,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好让大臣们找到把柄,顺便参他一本,那么太子之位便做不牢固了。可是,雪贵妃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好是’纳兰雪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顿了顿继续说道‘让他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

    凌云自小广读诗书,当然也认得手中的这颗药粒,可以让人如同死人一样沉睡六个时辰,经脉全无,这颗药也是千金难求,抵得上一座城池,雪贵妃出身高贵,手中有这颗药并不奇怪,她也不会怀疑。

    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少女柔顺的乌发紧贴着柔美的面庞,像只小猫一样睡的香甜,凝雪香肌,如羽若脂。

    她还不清楚此刻的京城,早已经是波涛暗涌。

    京城的每一处角落早已经被人群围得死死的,不露一点缝隙,客栈里,酒楼里,就连妓院里都是站满了人,都曾听闻苏府小姐倾国倾城却又不失清秀典雅,如今却要被处斩,难免有人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想要一睹芳容。

    所有的禁卫军全部出动,堵住了每一个要道,就连重华门门口的地方都被人挤满。一起等待午时三刻的来临,有紧张,有期待,有愤恨,还有,嚎啕大哭的,每一种声音都响彻天空,让人揪心。

    可是,大家都没有留意到,禁卫军的统领夜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里最豪华的厢房中,正屈身等待一直看着窗外的男子下达命令。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男子斜睨着窗外,薄唇已然冷冽。

    ‘救出她,不管任何代价。’玉酒置在桌上,他淡淡的开口,并没有转移视线,

    ‘属下不知,若是有增援,是否该?’夜庭看向自己的主人,是的,他的主人不是苏凌风,早在戎狄大战中,苏凌风便已经死了,他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要办成苏凌风的样子,一个只手遮天,可以引得天下四分五裂,全归他统辖的男子为什么要来大宋做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可是,他只是仆,没有过问的权利。

    ‘一律,杀无赦。’男子再次看向窗外,听见远方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声,捏着杯子的手不免加紧,可是渐渐的又松开来,因为远方尘土飞扬,几匹马同时飞奔着,最前面的穿红色衣服的侍卫高举着手中黄色布帛,边跑边喊,‘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山街头跪的是黑压压的百姓,人人低着头,就连酒楼上的人也都跑下去跪拜。苏凌风不为所动,已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不动毫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相之女意谋害朕之皇子,本应论罪处斩,感念苏女以白绫自尽于牢中……’

    ‘咔嚓’一声,广沃的土地上尤为清亮,连读圣旨的人都不免抬头望了一眼,可是刚一触及视线,便立刻慌张的低下头去,继续读着圣旨。

    男子的眼眸愈加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可是那放在桌上的大手已经像是忍至极限的样子,随时可能爆发。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嘴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一口鲜血喷簿而出,染红一方天际。

    ‘体内的寒毒怕是又蠢蠢欲动了,是否?’夜庭上前几步,手指快速的旋转,连续打通他的几个经脉,暂时止住了汩汩的鲜血,但并未放心。

    ‘派天,地,灵,异一同出暗格,寻找她的下落。’苏凌风猛的运气,将自己体内的淤血尽量往指尖处逼,这样可以减缓自己的疼痛。

    夜庭不明白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会让他做到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甚至派出凤雅阁最精锐的侍卫出去寻找她的下落,但是,既是做了,便有他的理由吧。

    ‘是,属下这就回阁。’

    在世界最闹腾的时候,此时的东宫却是最寂静的时刻,锦夕带着丫鬟前来送了几次鸡汤又被悉数送回,正殿里的人摆明了态度并不想见她,可是她好歹也是东宫正妃,又岂会任由几个侍妾欺压在自己头上,除却向来安分的杜菀,其余几个妖媚女人皆是说话阴阳怪气,她脾性,没有那么顽强,有时候只会偷偷落泪。

    今日,却又是光明正大的被拒之门外,她索性女儿家倔强的脾性上来,便坚决在外面等候。

    ‘公子,请这边请。’听见一个小童的声音后,锦夕立刻回头,却与前来的男子不经意撞在了一起。

    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丹凤的眉目正向这个方向看来,锦夕忙后退了几步,微微颔首,作了个妇人之礼,目送着那道身影进入正殿。

    襄翎先生来太子府势必有什么事情要与太子商议,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慕容雨泽深夜叫他过来,如此紧急,那么会不会与苏凌云有关系?难道,心里一滞,苏凌云没有死?

    ‘劳烦太子如此煞费苦心,襄翎真是受宠若惊。’男子的声音似柔弱的春风,飘到不远处站着的人耳中,男子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时,双目炯炯,似有深沉的墨凝在眼底,他淡淡道,‘去看过了?’

    尚玉伦邪魅一笑,自行找了个贵妃榻坐了上去,悠然自在,‘脖子上有红色的似乎被绳子勒过的痕迹,不是绳子吊死,那襄翎也想不出是怎么死的。’

    一道锐利的视线径直射了过来,照的他心里毛毛的,他听见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到耳畔,‘医仙谷不要了?’还好是个问句,尚玉伦从不会怀疑他的实力,这个恶毒的男人。

    纵然心里面在骂,表面上的谄笑还是不能少的,他平稳下气息,镇静道‘尸体十四道经脉被封死,一般人是检查不出异样的,虽有被勒痕迹,但面色尚且苍白,并无红涨现象,如此说来。’

    ‘你是说有人动过手脚?’慕容雨泽一顿,眼眸略略一沉,陷入沉思。

    ‘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更或许,太子应该去想她是不是个会自杀的人?’语气很轻,在嘶嘶残风中,更像是魔鬼在索命,他,尚玉伦,处事不比慕容雨泽狠辣,却又更是个狠戾的角色,因为他最快乐的事便是见死不救,所以世俗的评判也并非全虚。

    一语惊醒梦中人,脑海中飞速的掠过种种画面,樱花漫舞中,女孩的浅笑,大殿冷袖起舞时的从容淡然,鬓发与绸幔一擦而过,她笑着为他斟酒,面对他的冷漠时的窘迫,襄翎说的没错,她不是一个会轻易自杀的人。

    比起自杀,她或许会选择在大众面前被斩首来从容赴死,那么,他闪过一丝念头,但并非是很肯定,‘有人给她下药了?’

    这一次,尚玉伦笑的妩媚,丹凤眼中,星河灿烂的璀璨,‘灵丹仙一药难求,能拥有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你倒不如去查查最后见她的人是谁?哎,可不是我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他很无辜的嘀咕了这么一句,不禁遭人飞来一寄白眼,不过这对于一个很少露出笑容整日冷冰冰的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表情了。

    是她,对的,最后见凌云的人只有她,他本以为她去地牢只是为了送送这个女子,却不想竟是要凌云一辈子逃离自己的视线,该死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看见他急冲冲的就要往外面走,坐在榻前舒心的整理自己的鬓发的男子又掷出了一枚炸弹,‘她处心积虑至此,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可以安稳的坐在金銮殿上,若是你就此如此莽撞,只怕苏小姐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果然,自己的话成功放慢了男子的脚步,尚玉伦说的没错,纳兰雪儿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若是真的牵扯到江山社稷,她很可能便会对凌云下狠手,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若是太子不介意,便由襄翎代劳吧。’他再次理了理自己的云丝,确保没有凌乱,这举动怎么看都像个女人,长得本就已经是国色天香了,在外人面前还算是正经,可是一到慕容雨泽面前就正经不起来了,他的宗旨便是,能躲则躲,尽可能的看慕容雨泽的笑话。

    ‘你?’慕容雨泽再次创下一个记录,眼神略含了些鄙夷,让尚玉伦非常不舒服,瞧不起自己??

    他无奈的撇了对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灵丹仙却是神药,只不过药力很强,容易对身子造成反噬,尤其是’他一顿,有意卖个关子,看见他正半眯了眼睛看着自己,透射着危险的信号,又赶紧说道‘尤其是对未开花蕊的女子。’

    慕容雨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眼眸忽明忽暗,不知在闪烁着什么,忽的背过身去,尚玉伦不禁喜出望外。

    ‘金,木,水,火,土,’空寂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惊得锦夕一跳,又见里面迟迟没有消息,不得不被人移居到侧殿去小憩片刻。

    ‘但听殿下吩咐。’空荡的大殿除却他们两个人,什么人影都没有看见,但是那声音却是真实的。

    ‘即日起,唯襄翎命是从,任由他的差遣。’这五名黑衣人是他培训了五年的精华,甚至不惜让他们在华山上习武三年,如今,却是先让襄翎占了先机。

    ‘属下遵命……’忽的一阵风吹过,一切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榻上的人得瑟的笑了笑,‘问你借用他们借了两年,都是失败告终,想不到襄翎竟然还没有一个弱界女子强大。’他低低的诉了几句苦,但转念一想,丹凤的媚眼微眯,似乎有一丝得逞之意。

    ‘如今一来,医仙谷倒是保住了。’这句话旁人不理解,慕容雨泽可是了解的很,医仙谷立下的规矩太多,很多重伤的武士因为被拒之门外而渐渐死去,立下了太多的仇家,即便尚玉伦设下多少八卦阵,也总有破开的人。

    ‘不是都死于你的剑下?’他淡淡的问出口,不置可否,尚玉伦的剑法不在他之下,当年既是可以做到杀师,可见心术也是极为高明的。

    襄翎没有回答他的话,忙着打自己的小算盘,‘如此一来,医仙谷总算有看门的侍卫了?’

    他堂堂大宋太子训练出来的死士给他当看门侍卫?这个笑话未免太冷了,但是一想到尚不知是否安全的女子,眉间的云雾又多了几重,掩盖住他真实的表情。

    少年双手负在身后,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虽然曾经把话挑明,可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刻,却发现,一直放不下的始终是那个占据心尖的女子,拼尽全力也渴望保她周全,他本是打算让死士前去劫法场的,却不想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先行劫走了她,那么凌云,势必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不希望她被人利用,更不希望她卷入这场风风雨雨,所以这也是他把死士交给襄翎的原因。

    交给这个男子,他放心,纵然也是无情之人,却独独重视与他的友情,这便够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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