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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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朱歌送走了庚柳,心里却一阵空虚,很不是滋味,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战友,想起了发生过的一幕幕••••••
或许,他的战友已经在那一次战斗中死去,或许,还在丛林里不断放倒着敌人。这算什么!为什么他在这里安然无恙,在这个莫名的世界里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线索。
“战斗!战斗!”朱歌大吼,不顾路人惊异的眼光,他抽出匕首狠狠地刺着眼前的柳树,任那木屑横飞••••••
“啊!”朱歌大吼,他要将心中的困惑,心中的愤怒吼出来,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属于这里,他不认同这里!
风停了,雨住了,雨过天晴的星空显得更加明朗,朱歌却如同失了魂的尸体,在街道游荡。身后的马静静地跟着他,不离不弃。
最后,朱歌走出了益州城,趴在城外的野草窝里睡着了。
••••••
“大侠,醒醒!”班长的声音很不和谐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怎么了,刀锋?”朱歌艰难地睁开眼。
“不要睡过去,不然就没命了!”班长低声喝道。
“遇敌!”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班长的话。
班长瞪了朱歌一眼,拿起枪迅速站起来窜了出去。
朱歌咬着牙,拖着麻木的身体,捡起枪,跟着冲了出去。
那群雇佣兵摸了上来,他们也一样的精锐,一样的训练有素,战斗经验甚至比他们还要丰富!
“鸟枪,自己找狙击位置,乌鸦,继续发电报,销毁资料,炸掉电台,粪坑,压制,照顾大侠!”班长迅速部署。
“收到”一群人迅速分开。
朱歌跟着粪坑往后撤去,国境线就在五公里以后,如果不能回去,他们就只能做无名的尸体,如果万幸,有新闻报道此次交火,他们的身份就是边境线上的非法武装分子,理论上没有反正的机会了。
不知是哪一方先开的枪,两边的灌木丛在迅速变矮,木屑和树叶犹如横冲直撞的苍蝇,裹着高速旋转的弹头,在林子里乱窜。两方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都懂得最好地保护自己,最有效地打击敌人。
“鸟枪,干掉机枪手!”班长大吼,对方的机枪压制得班长这一边头都抬不起来。
“清除!”鸟枪随即答道,但是却听见了他的一声闷哼,随即看见一个人影从树上滚落了下来。
“对方的狙击手!”粪坑恨恨地道。
朱歌一把夺过粪坑的机枪,对着对面疯狂地扫射起来“找到狙击手!”朱歌大叫道,朱歌手里的机枪喷出一道道怒火,对方三四个人来不及躲避,被射杀当场。
就在这时,朱歌感觉胸一空,全身的力量似乎从胸膛汹涌而出,他没有低头看,继续扫射着他的机枪,很快,弹鼓里的子弹全部扫射完,朱歌取出一个弹鼓,拿在手上,又一发子弹打中了他,朱歌再也没有力量抬着手里的机枪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一切,都在十多秒内结束,而在朱歌看来,就像有一个钟头那么漫长。
“大侠!”粪坑大叫。将朱歌拖到了树后。
朱歌嘴里溢出血,他微笑着,因为他在倒下的那一刻,看见鸟枪的子弹掀开了对方狙击手的天灵盖。
“刀锋,大侠挂了!”粪坑怒吼!
“带上他快走!鸟枪跟上,乌鸦,你跟我布雷!”班长果断命令,说着,不断向对面点射。
乌鸦和班长就像两个专业的布雷机,在树叶上,枯叶里,泥土中部下了一颗颗地雷,最后,班长大吼“撤!”
手里的枪仿佛用不完的子弹,欲将眼前的林子打碎!
粪坑扛着朱歌,飞速地奔走在林间,就像飞机场上将要起飞的飞机一样,越来越快。
鸟枪的右脸掉了,露出了残缺的牙齿,嘴里不断流出血,他一边奔跑一边将止血粉往脸上撒,而班长和乌鸦则一边还击,一边向国境线跑去。
平时轻轻一迈就迈过去的五公里,今天却显得特别长,粪坑眼里喷出了火,抬着诸朱歌的尸体,像一头发了怒的野兽,平日里风趣幽默的大侠,此时的体温却慢慢地降了下来,粪坑心里那个悔啊!
身后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那群雇佣兵显然中了班长的招,枪声顿时停了下来。
一群人狂吼,步伐再次加快,或许在间谍卫星上看,他们的速度在巨大的亚欧大陆相比几乎是静止的,但是,他们已经无限地接近了一条红线,一条让众多国家都忌惮的红线!
胜利就在眼前!只要越过了界碑,他们就正式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士兵。
就在这时,一声尖啸从众人的脊背上压来。
“趴下!”班长大吼,同时,他们脚下的土地突然翻腾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推离了地面••••••
“不!”朱歌大吼,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轰!”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眼前一片漆黑,朱歌看着慢慢变密的雨滴,身形一阵摇晃。
旁边的马一声不吭,看见朱歌惊醒,无辜地看着他。
朱歌想说什么,但是到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仰面躺下,任由那倾盆的大雨浇灌在他的身上。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朱歌也这样淋了一夜。第二天的朝阳,特别地明亮,朱歌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让太阳烘烤。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地间就他一个,孤零零的,身边的鬼神来来去去,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待到身上的水气晒干,朱歌走回了益州城。
他先到一家小店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然后,找了一家当铺。
这是一家在益州城规模最大的当铺,背后有许多大势力,当然,朱歌并不关心这些。
朱歌一到当铺里,立马就有人上前来。
“这位爷,是有什么要典当的吗?”店小二很职业地问道。显然,来典当的人都是手头紧的人,说白了就是没有钱的人,但是这没钱的人也分着高下。
这些人常年与各种没钱的人打交道,从面相,衣着,举止,语气等等,就能评判出这个人的背景。但凡衣着华丽,天生傲慢的人,前来典当,惹不得,这些人都是财神,往后还会回来赎,像这样的人,当然要百般交好,长久发展;至于衣着一般,行色匆匆的人,要么是偷盗之辈,要么是家中变故有急用,一般不会回来赎,这样的人,他们要将价钱压至最低,等到时期一过,高价卖出;至于最后一种,衣着邋遢,双目无光,这样的人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宝物,也很少到他们这样大的当铺来典当。
“哦,是这样的,我要典当一件祖传的绝世珍宝,还请你们的掌柜来一下。”
“请到雅间喝杯茶,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店小二听罢答道,这下明白了,人家说绝世宝物,怎么说也是拿得出手的,说不定来了一桩大生意。店小二将朱歌带到一间幽静的房内,立刻有人端上了茶和点心。
朱歌坐下,等掌柜的来。不一会儿,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就进了房间里。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掌柜的笑咪咪地对这个道。
“掌柜的客气了,我是来当一件宝物的,掌柜的给个价。”朱歌开门见山。
“不知是何宝物?可否一观?”
朱歌从怀里拿出一支碳素笔,道:“掌柜的,此物名叫‘笔墨砚’乃是世外高人用尽毕生心血研制成的文房之宝。”说着,双手递到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当然没见过碳素笔,朱歌详细地介绍了它的功用,甚至还当场写了几个字给掌柜的看,让这掌柜的看得一愣一愣的,当然其中确实有夸大的成分。
“照阁下所说,此物天下无双?”掌柜的眼睛发光,问道。
“当真如此,此物乃全天下独一无二之物!”朱歌很肯定地说道。
“请稍等片刻,此物太过珍重,恐怕我无法定夺,还要请太掌柜前来品鉴。”掌柜的连连道歉,走出了屋子。
“奶奶的!”朱歌心里暗道,恐怕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掌柜的,那店小二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朱歌坐在椅子上,过了不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避免不了有一番客套。这便是这家当铺真正的掌柜。
“闻言这位贵宾有一件宝物要典当,可否能让老朽一观?”最后,这位老人才走入正题。
朱歌将碳素笔拿出,拿给掌柜,让他定夺,老人看了半天,又问了朱歌一些使用的方法,及其这支笔的背景。
最后,老人说道:“两千两纹银,如何?”
朱歌不知道两千两纹银值多少钱,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老人见朱歌沉默,眼睛转了两圈,问道“三千两可否?不能再高了,当期半年,三千五百两赎回!”老人是个人精,期限说的是半年,想来朱歌在半年内也凑不到三千五百两,再者,他说的当期半年也是个模棱两可的时间,到时候朱歌来赎,恐怕也赎不回了。在老人看来,这个东西用处并不大,但是却是天地间最好的礼品,朝廷里有的是文人,要是能送到他们手里,说不定能为后人铺条宽路。
朱歌却不在意这些,想到这么多的银子也差不多了,于是他点点头,沉声道:“就这么办!”
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整整装了一大箱。当铺的掌柜命伙计给朱歌抬银子,朱歌推辞,因为他根本没什么“府上”。
朱歌抬着银子,出了当铺,掌柜出来相送,朱歌说上几句客套话,转身走了。
看见朱歌走远了,掌柜的拍了拍膝盖,连声说道:“造化来也!”说着急匆匆进了当铺里。
再说朱歌,扛着三千两银子招摇过市,当然没人知道,不然,真会叫人目瞪口呆。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一般的家庭,可以富富足足吃上两代人了!
自从朱歌昨晚做了那个梦,他再也平静不下来,想要尽快到北极道长那里去,到了那里,才有一丝丝的可能见到他的战友们。无论在什么地方,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来说,对于朱歌来说,手里面的枪才是无敌的。朱歌去当铺弄来这么多的银子,就是要办一些事,让他能尽快到达中原。
就在这时,朱歌看见街上走着一个落魄的中年人,衣服邋遢,乍一看是个剑客,背上背着一把剑,但是看着他的眼神迷离,没有剑客的那种锐气。
“这位兄台,遇到什么烦心事吗?”朱歌主动上前问。
那个男人漠然地看了朱歌一眼,叹了一口气,走了。
“五百两银子,带我去中原找人,怎样?”朱歌问道,他实在不想耽搁了。
那个男人转过身,惊喜地问道:“此话当真?”
朱歌什么也没说,将男人带到一个角落,放下肩膀上扛着的箱子,打开,让男人自己拿二百两银子。
“多谢恩人!”那男人当场跪下。
朱歌将其扶起,说道:“谈不上恩人,你替我做事,我给你报酬,仅此而已。”
“否!”那人很激动“受人之恩,岂能理所当然,恩人于吾艰难之时降下恩泽,吾愿尽心竭力相助,寻人未果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那我们今日就启程,可否?”朱歌问道。
“回恩人,在下之所以如此落魄,皆是俗事所迫,还望恩人成全,到寒舍小憩,待我料理一些琐事,便可上路!”那个人说话铿锵有力,很是真诚。
“好,我们这就走!”朱歌道。
这个男人的家其实也不小,大概是落魄的贵族家庭,或者是遇到变故的地主老财之类的,只是院内有些凌乱,似乎是被人洗劫过。
朱歌一言不发,跟随着到了客厅里,一个满面愁容的女人走了出来,见到朱歌两人,顿时柳眉一竖,怪叫道:“你这天杀的,还敢回来,拿不到五百两,你就死到外边去!”
“休得聒噪!”男人沉声道,随即给朱歌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便拉着女人出去了,朱歌谢过,也不多语。
过了不久,那男人回来了,一进门,便轻声道歉道:“让恩人见笑了,贱内天生坏脾气,还望恩人莫要在意。”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理解”朱歌道“现在能走了吗?”
“恩人何不吃些再走?”那男人问道。
“我们到街上吃点算了,把家人带上,这次不知要走多久,好好搓一顿!”朱歌道。
“罢了,家人便免了吧!”男人神色黯淡。
“你做主,我们这就走!”朱歌说道。
接下来,朱歌与这个叫王雷的人在一家饭馆里大吃了一顿,随即买了两匹好马,由王雷带路,一路北上,扬长而去。
自此,朱歌开始了一段他怎么也想不到的离奇旅程,许多年之后,他回想起今日的一幕幕,也不由得叹道:“命运这东西,真是又夸张有奇特啊!”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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