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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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庚柳一把将朱歌推到了水里,朱歌在落水的前一霎那,将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
飞刀是他必须学会的一门技术,经过长期的训练,朱歌的飞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私下与战友比试的时候,根本没有命中率的说法,只有出刀速度和刺中力度两项比试数据分高下,若是奇迹般地出现没有命中的情况,绝对会变成明天“战地报”的新闻头条!
此时朱歌看见目标完全靠感觉出手,命中是肯定的,但是,他也没有抱着希望救下庚柳。毕竟,这时的他已经离开地面了。
朱歌的脖子青筋暴起,他真的发怒了!
他忍受不了队友替他挡子弹的感觉,更加忍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他无法忍受!虽然庚柳与他素不相识,庚柳也不知道朱歌的实力,但是当庚柳背对双斧,将朱歌推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必要说了!朱歌非杀了他们不可!
在落水的瞬间,朱歌的身体带着大片水花,冲上了岸,他眼睛通红,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庚柳一眼,直接扑向了那群人,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将近来所有的怨气,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出来,要战便战,直到杀光所有敌人!
朱歌避过横刺来的剑,闪电般地一拳打在那人的头上。
“嘭!”在朱歌眼里,只有活着的敌人和死了的敌人,谁都不知道一拳打在人的头上居然会发出这么巨大的声音!那人的剑当场掉在地上,身体横飞了出去。朱歌顺势往地上一滚,避过了一根狼牙棒的袭击,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插在人头上的匕首被他拔出来握在了手上。
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很强大,格斗经验丰富,技巧高超,让朱歌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
朱歌发出阵阵嘶吼,不断游走在人群中间,一把匕首犹如毒蛇的牙,不断在敌人的身体脆弱部位割开一道道伤口。一个拳头不断在敌人的身体上打出“嘭嘭”的声响。
朱歌手里的匕首远比那些人手里的破铜烂铁要好,随着不断的碰撞,那些人的刀剑几欲断裂!
这是你死我活的搏斗,那些杀手虽然惊叹朱歌的手段,但是全然没有退让的意思,而且杀意更浓,不断向朱歌劈斩。
朱歌也全然无惧,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断避让重击,伺机发出致命一击。血染红了朱歌的衣服,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鲜血让朱歌的野性彻底爆发,更加的战意高昂。
庚柳见到老翁的面容时,她彻底地绝望了,这个人是朝廷培养的杀手,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至今为止,没有人能逃脱他的追杀,她只能为朱歌争取时间,虽然她知道这似乎不可能,但是推走朱歌,是一个唯一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或许会很快破灭,其次,她也不希望有人为她而死了,朱歌只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路人,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太难得了,庚柳说什么也不会让朱歌为她涉险。
一把斧头顺着她的肩膀劈了下去,虽然那个人劈到庚柳前已经死了,但是斧头的惯性依然让斧头砍在了庚柳的身上。
庚柳没有感到疼痛,伤口太大太深了,庚柳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生命似乎在随着背上的伤口往外涌,斧头似乎越钻越深,一阵寒意席卷了庚柳的全身,她好想睡去,她真的困了,真的累了,栽倒在地上的瞬间,他看见了满身水花的朱歌,每一滴水花似乎都隐藏着一个世界,在她的视野里不断放大,她看见了爷爷,看见了父亲,看见了弟弟,他们似乎都心疼地看着她,又似乎向她微笑“杀!”朱歌大吼,声音震碎了眼前的世界,庚柳看到了一串泼到了她的眼前。
“杀!”庚柳跟着大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快走!”庚柳大吼着,但是就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头很晕,晕得想让庚柳呕吐,突然又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身体是如此的轻盈,她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她,看见了正在与那些杀手搏斗的朱歌。
他是那么的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飞溅的血花像一朵朵飘落的花瓣,突然她感觉自己飘起的身体无比沉重,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后眼前一片黑暗,她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
“呯!呯!呯••••••”一串犹如天雷炸响的声音响起,庚柳似乎看到了一点光亮,继而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她感觉过了好久,又感觉只过了一瞬间,一个温暖旷阔的胸怀支撑着她,她似乎感觉到了那颗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这是怎样的一个怀抱!让她如此留恋,她好想就这样被抱着。
感觉衣服被脱下,庚柳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双臂却纹丝不动。
“不要啊!住手!”庚柳大叫,可是没人听见她在说什么。
“你拿给我一个破本子有什么用?我没有你的恩怨,你自己的事还是你自己做;”
“别睡,千万别睡,你一睡下去就永远起不来了;”
“你的身体被我看了,你们不是被摸了就要成亲吗,你现在不仅被我摸,还被我看了;”
“不••••••不••••••”庚柳不断抗议着,但是嗓子似乎被什么堵着。
“你可千万别浪费我的O型血,一般人我不给他;”
“你要是能挺过今晚,或许就能活了;”
庚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爱恨就在一瞬间~啊;”
“梦回大唐来”
一声声难听的歌声传入庚柳的耳朵,聒噪得她再也不想入睡,可眼皮却如此地沉重,怎么张也张不开,她试图动弹一下,却找不到身躯在什么地方。
过了好久,庚柳慢慢感觉到了手脚的存在,她似乎被捆绑了起来。
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短短的头发,龇着的白牙,满身的伤痕,他正在努力地哼唱着什么,一只手在肚皮上按着,另一只手就像缝衣服一样将肚子上的伤口缝合,每当他把线拉出来时,唱着的歌就会拖出好长一截。
庚柳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全身一阵无力,甚至连抬头都困难,她向四周观望,四面都是倒塌的围墙,一片摇摇欲坠的屋顶悬在庚柳的头顶,此时她正躺在一张临时用木棍搭起的床上,上面用厚厚的树叶铺着,十分的柔软,伤口下面是空的,防止被压到,大概是怕她滚下床,此时他的四肢都被固定在床上,衣服似乎有些不整,虽然庚柳知道这不可避免,但是也很气愤。可是当她看着朱歌满身的伤痕,她欲言又止,这些都是为了她留下来的。
朱歌旁边烧着一堆火火堆上架着一个破瓦罐,里面蒸汽升腾,阵阵香味传出,不知是煮着什么东西。
“别乱动,伤口挣开了你就知道难受了!”朱歌看到庚柳醒了,对她一个白眼,而后继续缝他的伤口。
(对不起,我是喝醉了,前面是上午写的,后面的,同学聚会,喝醉了,不能更新了,宿舍的同学看到这句话,帮我更新)
“多谢雷大侠救命之恩,庚柳无以为报!”庚柳尝试着坐起来,但是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一动就要流虚汗,心跳也马上嘭嘭加速起来。
“不必,路见不平一声吼,仅此而已”朱歌没有抬头,随口说道。然后又继续唱着那首难听的歌。
庚柳没动,她转过了头,看着那由肌肉组成的身体,她不禁入了迷,这时才记起非礼勿视的教训。
过了好久,朱歌才将身上的伤口缝好,他颤抖着将额头上的汗擦干,然后披上一件衣服,给庚柳松绑。
“你现在还很危险,最好不要乱动,这几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待会给你打破伤风疫苗啊!”朱歌对庚柳说道。
“多谢雷大侠,只是如今有贼人追赶,不可停留,否则你我受伤,若复战,恐有灭顶之灾!”庚柳动了两下,可实在没有力气,就干脆躺着,只是眼里充满忧虑。虽然自己的身子被人瞧见了,但是看着朱歌眼里平平淡淡,没有丝毫轻薄之意,庚柳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大恩,只能牢牢记在心里。
“要是那群人还在,我们还能在这里吗,估计一年之内他们找不到我们了。”朱歌道。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
庚柳大惊,这次杀他们的可是白无常啊!与黑无常并称“黑白无常”,专替那些官僚势力收人命,他们的双手,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而且从未失手过,难道说朱歌一人将白无常等人杀了?这不可能!庚柳沉默了半天,没能想到什么,看朱歌也没有一丝安慰她的样子,想来其中似乎有些秘辛。
“难道雷大侠有神通之法,能不被他们寻到?”庚柳实在想不出任何一种可能。
“哦,被我杀了,那些人要杀我,没有什么理由还让他们活着,至于神通之法,倒是没有,我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这个。”朱歌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条金色的小蛇,有小拇指粗细,全身金黄,其间有一道道红色的花纹,头已经掐断了,死去多时,下半身也早已失去活力,不会动了。
“这是何物?”庚柳不解。
“这是一种蛇,被专业训练过,嗅觉十分灵敏,他们或许就是用这个东西找到你的踪迹的。”朱歌解释道。
庚柳听罢朱歌的解释,心中大惊,眼前这个和她岁数相仿的男孩,居然能将白无常给杀了!这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可是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听到过有关这个人的传说。
“白无常等人,真的被雷大侠杀了?”庚柳似乎有些不相信。
“那么多人,哪个是白无常?”
“木屋旁那个老翁!”庚柳暗道,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白无常是哪个“那人是否逃走了?”庚柳急了。
“那个人的武功不错,我是打不过他,他骑马跑了,但是他也中了我两枪,不可能活着了。”朱歌面无表情地说道。
庚柳听罢长呼一口气,白无常死了便好,看着朱歌,感觉越发的神秘莫测了。
这时,朱歌从包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碗,从大瓦罐里面舀出翻滚的汤,吹了又吹,直到热汤凉了下来,他才将碗凑到庚柳面前,说道:“你现在很虚弱,这东西很补,多喝点。”
庚柳此时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想坐起来,但是根本无法发力。
“叫你别动!要是伤口挣开了我也救不了你了!”朱歌小声训斥道。
这一次,庚柳奇迹般地没有不忿,心里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很顺从地让朱歌扶起,一口一口地喝着朱歌喂的汤,汤的味道真的很好,不知都放了什么东西,虽然此时庚柳虚弱得不想吃任何东西,但是在朱歌的严厉要求下,庚柳还是喝了两碗。
服侍完了庚柳,朱歌一点也不客气,叫庚柳继续睡着,而他自己,从瓦罐里舀出一碗汤,边喝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麦饼。
“雷大侠且慢!”庚柳急促地说道。
“啊?什么事?”朱歌抬头问道。
“慢些喝,莫烫着!”庚柳小声道,其实,她想说:“那是我用过的碗••••••”
“还用你说,睡你的觉!”朱歌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狼吞虎咽。
庚柳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朱歌,不知道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庚柳都能喝到朱歌从山上打来的猎物的汤,庚柳放下心来,因为真的没有人在找上门来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庚柳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能下地走动了,期间朱歌对庚柳照顾得无微不至,刚开始庚柳要上厕所,就对朱歌说要更衣,朱歌没听懂,后来才“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庚柳坚持不用朱歌扶,但是开始的两天,庚柳实在虚弱,朱歌怕她不小心将伤口挣开了,朱歌只是对着庚柳说了两个字“放心!”庚柳红着脸,既不答应,也不反抗,后来庚柳的伤势好转,就再也不要朱歌扶了。看着庚柳的表情,就连朱歌也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大概过了十多天,庚柳基本复原,除了右边的手臂活动稍微有些障碍之外,基本恢复了正常。
他们继续上路。
庚柳当然是千恩万谢,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伤势能够迅速好转,全是靠朱歌的仗义相助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朱歌对此没有说太多,只是对庚柳说道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一个不欠一个的。
庚柳和朱歌的关系此时变得十分微妙,朱歌倒是没什么,用他的话来说是越来越熟了,而庚柳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毕竟两个人的思想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其间庚柳有意无意对朱歌讲起了她指腹为婚的事,朱歌只把它当作是庚柳的一个故事,而他自己为了不让庚柳“吃亏”也编出了一些童年往事。这让庚柳愧疚和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同时,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在朱歌的年代,恋爱和婚姻是自由的,当然他也懂的入乡随俗,不会和庚柳讲自由与权力的。
两个人就这样昼行夜停,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他们就从大山中走出,到了益州。
朱歌听着益州的人的方言,像极了四川的口音,他默默想,该不会是到四川了吧?
到了益州,朱歌和庚柳也该告别了。
天突然下起了雨,没有雷声,没有大风,就是一场绵绵的细雨。
朱歌和庚柳算不上是生死之交,也算不上是挚友,当然一路同行,也有了那么一点感情,朱歌理所当然将庚柳送到了渡口。
渡口上,许多人折柳相送,朱歌漠然,这些在历史书上的东西,如今就活生生在眼前摆着,向朱歌证明着,这里不再是中国了。
朱歌机械地折下一支柳条,递到庚柳手中。
庚柳漠然接受,突然,她伸出了巴掌,狠狠地抽了朱歌一下,低声道:“此乃非礼之仇,如今各不相欠!”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踏上了船。
朱歌分明看到,一阵酸涩顺着风,流进了他的心里。
这个背影,多么像那些退役的老兵!
超群的剑术,无畏的眼神,替他挡刀的坚决,多么像身边的一个个战友!
看着身旁的人,都遥遥与水中的船相对,唱着离歌,一片又一片的雨水成了这天地间凄凉的伴奏。
朱歌看着滑动的船,破开水面上的浮萍,看着那个不再转头的身影,心有所感,破开嗓子,唱道: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
山叠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
••••••
他就这样唱着,直到雨水将他的视野淹没,直到那船不见了,直到,他突然醒来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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