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柯震雄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柯氏集团和風岚合作的事情才回来的。当然还有美名其曰的“家庭教育。”他的出现就是一种折磨。而现在，又带来了这样一件事情。

    “合作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合作结束之后，别忘了你的承诺。”柯震雄拨通了一个电话，就说了这么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他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件事情，他必须这么做。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他刚才已经通知过柯湛了。这件事情，没有他选择的余地。只有执行。而且，还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这件事情，柯震雄通过高管例行会议通知了大家。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在新年活动开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变数的。而他们，也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柯震雄当然明白柯湛在担心些什么事情。柯以柔那个白眼儿狼在他的心里的位置，他也很清楚。但是，他并不会因为柯以柔在柯湛心里的位置就不去做自己的事情。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所有挡着他的，都只是障碍。而障碍，只要清理掉就好了。在他的生活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柯震雄打完电话，看了一眼柯湛办公室的方向。嘴角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在嘲笑一样。似乎是在说：“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柯震雄离开了。柯湛陷入了沉默。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就一直在担心，担心柯以柔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她一直努力的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是，生活却一而再的将她扯回原点。而他，只能静静的陪着她。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老实说，柯湛并不害怕柯以柔崩溃。她崩溃了，至少还会有一个发泄。但是……柯以柔却……

    柯湛将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准备回家找柯以柔。在离开之前，柯湛给家里打电话。依旧是刘妈接的。本来，他还要问，柯以柔是不是醒了，是不是吃饭了。但是，刘妈却告诉他，小姐出去了。至于饭，也是出去吃。之后，柯湛就挂掉了电话。将手里的拿着的东西，放下，没有之前那么冲动的想要回去。打电话问了龙一。知道柯以柔去医院看了夏姐。虽然担心，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至于跟風岚的合作。柯湛想，在商言商，如果换做是柯以柔的话，她又会怎么做呢？大概，她也会这样选择。

    他们两个人大概都是有自虐倾向的人。明明在别人的眼里，是那么的辛苦。但是，他们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他们强迫自己将个人的情感和事件分开。就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再怎么样，事情不对。他们仍旧不会那样做。

    两个相似的人在一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柯以柔晚上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她很安静。就像是之前沉默的柯湛一样。她面无表情，努力的露出淡定的表情。走路的姿态，明显就是僵硬的。但是，她却仍旧想要表现出自然。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因为，她知道，柯氏集团和風岚合作。这只不过是商业合作。这是两个集团之间的问题。不管，私下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仇恨。都不应该将这些事情混为一谈。而她，也不应该要让柯湛因为自己，而公私不分。她，不能让他担心。

    只是，这样的结果，是让柯湛更加的担心。

    从柯以柔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柯湛就一直坐在柯以柔房门外的沙发上。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门。耳朵尽可能的捕捉房间里的声音。只是，房间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

    一夜，都如同里面没有人一样的安静。

    柯湛一夜未眠，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在见到柯以柔完好之前，他都不能松掉那根弦儿。

    一向有赖床习惯的柯以柔，今天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有穿，就那么光着脚站在地上。走到了窗边，轻轻的拉开了窗帘。她的手触碰到窗户上的把手。搭在把手上的手本想要用力的扭开，然后打开窗户。让窗外的冷空气侵占这房间里的温暖。但是，她却犹豫了。

    或许，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窗。但是，这一次，她不会。她的手慢慢的滑落。最终，垂在了腿的两侧。她站在那里，看着窗外。因为玻璃上的霜，所以，一切都是模糊的。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幻想构建的。

    她想过，或许，自己一直都在建造自己的幻想世界。她很努力的让自己生活在里面。然后，拉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样的幻想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没有烦恼。可以肆无忌惮。如果，真实的世界也是这样的。该有多好。

    腿突然间有些无力。她就那么蹲坐在了那里。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是一种绝望。一种再也没有希望的绝望……

    早饭时间，刘妈准备来叫柯以柔。但是，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柯湛。刚开口，就听到柯湛对她说道：“刘妈，她，我来叫。你去忙你的吧。”

    “是。少爷。”

    刘妈离开。但是，柯湛却没有立刻起身去敲柯以柔的门。他犹豫，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柯以柔。也不知道，柯以柔会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样子，才是让他犹豫的原因。

    外面的天气并不像是他们之间的气氛。阳光灿烂的刺激着他们的心脏。明明想要躲起来，却又无处可藏。

    天气预报里的雪天并没有出现。阳光代替了乌云。再一次乐观的工作。但是，却没有因为是个阳光灿烂的天气，温度就有所上升。因为有风。风刮的很大。枯了的树枝努力的挣扎。但是却摆脱不了风的纠缠。

    柯以柔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刚从沙发上起身的柯湛。只是这一眼，她就知道了。知道他担心她。她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淡定。但是，对于柯湛这个了解她的人来说，那一切，根本就太假。一点儿相信度都没有。她在柯湛的面前，是透明的。现在，两个人这样彼此对视，却又沉默。两个人谁都不开口说话。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谁要先开口说话。开口又要说些什么。

    他们开口，其实，简单的一句话，哪怕只是个问候，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至少，不再像这样沉默。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打破这沉默的，不是他们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而是柯震雄。

    他开口的一句话，就将柯以柔打入了地狱，“柯以柔，你外公后天回来。想你了，记得去接机。航班信息，等会儿吃完饭，我会给你。”

    柯以柔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现在更加的难看了。想她了？要她去接机？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会那么的轻松呢？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听到这话之后的反应。不管怎么样，她都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应该是了解她的。就算是不了解，那应该也多少知道一点吧？为什么，他……他这个人，为什么……柯以柔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该怎么说！她对现在的状况真的是有些无语。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柯湛站在一旁，当然也听到了柯震雄说的这话。他明明知道，柯震雄的意思。但是，却什么都说不了。有些事情，他们都是清楚的，却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柯以柔的外公想她？这几率，比陨石坠落砸到她的几率还要小。可是，这件事情，柯以柔却不得不去做。后天，她还是要去接机。他们的生活，这一次，真的进入了地狱。而且有可能……万劫不复……

    柯震雄带着愉快的心情，笑着对他们两个人说道：“走了，赶紧去吃早饭。都要凉了。两个年轻人，行动怎么这么的慢？”说完，离开了。他就像是，不，他就是一个说风凉话的人。现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将两个人亲手推入了地狱，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真的残忍到了极点。

    在柯以柔的眼里，柯震雄一直都是个魔鬼。她也一直觉得，她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而事实，也没有错。是因为他。

    “走吧。去吃早饭。”许久，柯以柔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又极其努力想要表现的自然的笑容。她在强迫自己。

    柯以柔这样，柯湛是很心疼。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那种感觉，他们都明白。柯以柔也明白。他们彼此太过了解。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既然，有些事情，躲避不了，那么，怎么还能躲避呢？他们能做的，就只有面对。柯湛不会让柯以柔一个人去面对。他会跟她一起去面对。只是，方式大概会不一样。

    柯以柔和柯湛两个人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准备吃饭。两个人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但是，他们不提。总是会有人提起。因为他不想要让他们好过。

    “小柔也想你外公了吧？那么长时间没有见了。”这个残忍的男人嘴里还亲切的叫着柯以柔“小柔。”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无语。

    柯以柔并不打算搭话。对于柯震雄，柯以柔的态度是，能不理会就不理会。因为，他们之间的谈话，势必是一场争执。她不想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

    “怎么？长辈跟你说话，你装听不见？”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意就能够逃避的。就像是现在。柯以柔不想要跟柯震雄说话。闭口沉默。但是却依旧无法让柯震雄选择闭嘴或者转移话题。

    老实说，在柯以柔的心里，柯震雄不知道早就已经死过多少次了。每一次的死法都是不一样的。她恨他。但是她却做不到像他一样的残忍。她也不想要让自己变成像他一样的人。所以，她总是在挣扎着。

    只是，生活，不是说你挣扎，就会彻底的改变。就像是她的幻想世界。那永远都是幻想中的世界，不可能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柯以柔一直都很恐惧。她就像是生活在悬崖边上的人一样。她不敢动。似乎，随意的一下，就会让她坠入万丈深渊。她不想。她想要改变。改变这所谓的“早已注定”。她想，自己或许还是有可能的。

    “爸，并不是我装听不见。而是食不语寝不言。这是您教的。难道，您忘记了吗？”就安静的吃饭吧。这样，对谁都是好的。为什么要让每一个人早饭都吃的消化不良呢？

    这个时候，柯以柔真的觉得，柯震雄不单单是跟他们过不去。还跟他自己过不去。

    食不语寝不言，这是小时候他教给他们的事情。虽然柯以柔和柯湛两个人的时候，总是将这句话抛到九霄云外。但是，这个时候，柯以柔却异常的喜欢这句话。如果没有这句话的话，她还真是的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该怎么堵住柯震雄的嘴。

    这句话确实成功的堵住了柯震雄的嘴。但是，柯震雄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吃饭的时候，他自然不能再说柯以柔什么。但是，吃完饭之后，他就会有很多的机会。

    “柯以柔，你坐下。”柯震雄坐在沙发上，看着柯以柔的目光明显的厌恶。他想，自己要是再不管教的话，那真的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爸，小柔她要跟我出去一趟。有什么……”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我要跟她说的事情重要。她跟你出去，无非就是去玩儿。你公司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应该把你的心思都放在公司上。”柯震雄冷眼看着柯湛，又继续说道：“你去忙你自己的。你留下来，我要跟你说关于你外公的事情。”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在柯湛还没有开口之前，柯以柔就已经开口了。他们不能总是那样逃避。现在逃了，还有晚上。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让柯震雄找到。而且，她柯以柔也不想要这样生活。

    她曾经真的想，或许自己离开了这个地方，会过的很好。但是，她没有。

    有些事情，注定逃避不了。

    柯湛看了一眼柯以柔，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去上班了。

    “爸，您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不用拐弯抹角的。”柯湛走了之后，柯以柔直奔主题的开口。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浪费时间和口水的铺垫。他们不需要那么的客套。

    “你外公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柯震雄也不跟柯以柔兜圈子。

    柯震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惹到柯以柔的外公。否则他就会有很大的麻烦。所以，他要告诉柯以柔的事情，就是不要惹怒她外公。

    “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你到底想要让我说些什么？其实你什么要说的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顶了他那么一下。现在才会有这样一个场景出现。

    “你最好别想着用你那些小聪明。柯以柔，你应该明白，惹怒了你外公的后果。”柯震雄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的说着。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警告柯以柔。但是，这话里的意思，柯以柔全都明白。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她不想要开口说话。至少，不想要开口跟柯震雄说话。她坐在那里，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大清早的，还真是让人有些讨厌。

    但是，柯震雄却毫不在意。他知道，柯以柔这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要坐在这里，不想要跟她说话。但是，他怎么能让柯以柔如愿呢？刚顶撞自己？她就应该知道后果。

    “柯氏集团和風岚这次有合作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柯震雄说的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柯湛怎么想，都会告诉柯以柔。而且，这件事情也是瞒不住的。所以，那样的心思还不如不动。

    柯以柔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柯震雄来说，就省了很多的力气。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面对。这大概是柯以柔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柯氏集团和風岚合作。这意味着什么？这对柯以柔来说，意味着绝望。彻底的绝望。

    柯以柔想，自己挣扎了那么久。却依旧像是个木偶。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别人的眼里，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柯氏集团要跟風岚合作？”到底是什么目的。柯以柔想不明白。外公应该不会跟柯震雄合作才对。

    柯震雄听到柯以柔这个问题，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张口毫不在意的笑着。那笑容在柯以柔的眼里，根本就是在嘲笑她。

    为什么会合作。当然是有利益可图。只是，这利益到底是什么。他们大概谁都不会告诉柯以柔，他们达成的协议是什么。

    柯震雄喝了一口茶，然后扶了扶眼镜，才看着柯以柔开口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自己也知道。你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操心，浪费时间吧。”柯震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准备关掉JT吧。”

    一句话，让柯以柔的身子一震。她抬起头，满脸震惊。这话，就像是抽掉了支撑着她的所有。关掉JT？他们就这么的自私吗？自己在他们的眼里，难道连一个人都不是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们就一点儿也不考虑自己的感觉呢？

    “我不会关掉JT的。”柯以柔放在腿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拳。她的语气是坚定的。倔强的。

    当然了，柯震雄也早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想要让她这样关掉JT，那当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事情由不得她。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别像个孩子似的说这样无知的话。”柯震雄瞥了她一眼。

    柯以柔真的很想笑。这真的是太可笑了，不是吗？像个孩子？说这样无知的话？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行事的方式。为什么，她就一定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柯以柔站起身，俯视着柯震雄，脸上带着坚毅的笑容，“爸，这么多年了。您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我。您一直拿我当提线木偶。您提着线，随心而动。或许以前可以。但是，现在，我希望您能看清楚。我不会再成为您想要的木偶。”以前，没有反抗的能力，不代表一辈子都没有。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柯以柔，所以，事情当然也就不会总是按照柯振雄想要的走。

    柯震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冷言开口：“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别想着柯湛会帮你。他在我的监视之下，什么都做不了。这个，你应该也清楚。之前，他之所以能帮你做那些事情，也是因为我装作没有看见。你想反抗，也应该弄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柯震雄的话，柯以柔当然是听清楚了。她当然知道，柯震雄一直都是那样的自负。他总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人都必须要按照他写好的剧本走。但是，这里面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柯以柔的外公——方誓骅。

    在柯以柔看来，他们两个人都是鳄鱼。只不过，方誓骅更加凶猛一点儿。柯震雄在他的面前，始终都是太嫩了。只是，现在这样的两条鳄鱼居然有了合作的动向。这实在是让柯以柔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柯以柔留给柯震雄的只是一个邪魅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阴狠。是啊，她柯以柔在他柯震雄的眼睛里始终都是一只小白兔。这样的一只小白兔，在他的面前又能做出些什么呢？既然在他的眼里，她什么都做不了。那么，他也根本就不会去在意。而且，他又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她根本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所以，更加的不用在意了。

    柯震雄连看都没有看柯以柔的背影，坐在那里，叫了佣人收拾了刚才那个他扔掉的杯子。

    柯以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那里，却并没有脑子乱的像是浆糊一样。反而，她很清醒。清醒的让她觉得，自己都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这样的自己，是自己吗？是真正的自己吗？

    这大概真的是真正的自己吧。冷血。她应该对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感情。她本来就是这样冰冷的产物。她，或许……真的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其实，柯以柔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冷血的人。就连心都应该是石头做的。如果，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那么，她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即便，她是个木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只是这一切如果是“如果”的话，这个前提，她做不到。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让她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特别的喜欢这样的安静。因为这样的安静，她总觉得可以让自己去想很多的事情。她总是需要很多的安静去想那些在自己心里的事情，脑子里的事情。

    她会想很多的事情。靠谱儿的，不靠谱儿的。会发生的，不会发生的。总之，就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胡思乱想。嗯，胡思乱想。

    五分钟之后，柯以柔的房间里响起了吵闹的摇滚音乐。以至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但是她却没有听见。依旧随着那音乐哼着，解决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发布会很成功。而且，这两天，真的可以让自己休息。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再去休息了。她是很清醒。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休息了。

    柯湛给柯以柔打了很多的电话。但是，柯以柔却一直都没有接。因为他担心柯以柔，所以又直接打回家里。问了刘妈，然后大概的知道了柯震雄生气的事情。于是，她就让刘妈拿着电话去柯以柔的房间找她。

    刘妈到了柯以柔的房间门口，才知道为什么她不接电话。这音乐声大的她站在门口都能隐约听到。她连敲门都敲了好一会儿，柯以柔才打开门。

    “刘妈啊！有什么事情吗？”柯以柔打开门，不好意思的看着刘妈。

    刘妈看到柯以柔打开了门，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也就放心了。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了柯以柔，“少爷给你打了很多的电话，你都没有接。他很担心你。”

    柯以柔冲着刘妈笑了一下，接过刘妈递来的电话。然后，刘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柯以柔拿着电话，关了房门。电话那端的柯湛听到了那有些震耳的声音，随后，渐渐地小了，但是，他却可以确定。柯以柔并没有关掉。

    柯以柔将房间里的音乐声关小了一点，坐在了电脑桌前，脚一蹬，椅子滑到了窗前。她拿起放在窗边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未接电话。笑了一下，才将电话放在耳旁，对着电话说道：“找我什么事？”

    她那淡淡的语气，根本就听不出来有丝毫的感情。

    “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想要给你打个电话。有时间，不忙。”柯以柔觉得柯湛这个理由找的真的是烂透了。这是什么烂借口？有时间？不忙？既然现在，柯氏集团要跟風岚合作，那一定有他忙的。但是，他现在却说，不忙！这话，说的真是太假了！

    她知道，他只不过是担心她。但是，他们两个人对于关心彼此的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哦？是吗？”柯以柔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嘴角却仍旧微微上扬。柯湛看不见。但是，两个人的默契，似乎可以让他想到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嗯。真的。”柯湛面前放着一大堆的文件还有资料。这真的是摆明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一副说惯谎言的样子。是惯犯啊！

    柯以柔挠了挠头，真是对柯湛无语了。这家伙，唉，他们就是太过相似了。所以才会这个样子。他们有默契。有些就算是不说，也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越是想要表达关心之类的话的时候，就会越发的别扭。

    “去工作吧。我没事。”犹豫了好久，柯以柔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整天除了这点儿时间，他们基本上都在一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

    “什么？”柯湛这样吞吞吐吐的。还真是不像是他。

    “没什么。如果……给我电话。”

    “好。”说完，柯以柔挂掉了电话。将电话随便的扔到了一边。

    他还是那么担心她。他总是那么的关心她。他对她不是不信任，就只是担心而已。她曾经跟他说过，让他相信她。结果，出现在了让他担心的情况。所以，他总是用那些让他担心她的情况调侃她。总是会说，看看，这就是你让我相信你的结果。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让我费心费力。你这是在折磨我啊！

    房间里的音乐不再那么的大声。她的心，因为柯湛的电话，而起了波澜。这通电话，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平淡的几句话，让人根本就觉得这是废话。不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他们懂就够了。

    柯以柔也曾想过，相似的两个人是不是适合在一起。她得到了两种答案。而这两种答案都是她自己给出的。一种是，适合在一起。因为相似的两个人会更懂彼此。一种是，不适合在一起。因为他们带着同样的伤痛。自己连自己的伤都治不了，又怎么能治好对方的痛呢？

    这两种答案本来就是矛盾的。所以，柯以柔也就更加的矛盾了。之后，她也不知道了。相似的两个人到底适不适合相爱……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