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倒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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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他作势就要抡锤冲向赵虎。

    “够了!老三!”

    雷震天猛地踏前一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按住了孟昶昶的肩膀!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硬生生将暴怒的孟昶按在原地。

    他眉头紧锁,脸上是刻意维持的凝重。

    声音沉缓,带着一丝疲惫:

    “冲动什么?先找五妹出来,当面问问清楚再说!”

    他目光扫过众人,装出一副正义泠然的样子。

    然而,他心底的算盘却冰冷如铁。

    交出五妹,平息战乱。

    这时。

    一个黑风寨的小头目捂着流血的胳膊,气喘吁吁地挤到前面。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

    “我...我刚才带人找了一圈,没...没看到五当家啊!”

    “是啊!五当家呢?”

    另一个小匪也茫然地四处张望,“刚才冲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没看见五当家?”

    “对!我也没看见!”

    “五当家不在啊!”

    窃窃私语声迅速蔓延。

    各种怀疑、猜想如同瘟疫般,在残存的黑风寨匪众中滋生。

    一直靠在石壁上的柳强,猛地抬起头。

    他想明白了…

    一切都是刘美美。

    所有的伤痛,瞬间被一股压抑到极点、再也无法控制的怨毒和失望所取代。

    他看着雷震天故作镇定的脸,看着孟昶昶那明显心虚的愤怒,看着钱通眼中的精明。

    又扫过那些茫然寻找刘美美的同伙,突然发出几声短促而尖厉的冷笑:

    “呵呵...”

    笑声充满了冰冷的讽刺和绝望的恨意,“大哥,还找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疲惫和彻骨的寒冷,

    “从第一声警锣炸响,兄弟们抄家伙冲出寨门拼命开始。”

    “我就没看见五妹!”

    他顿了顿:“她早就丢下我们这些为她拼命的‘哥哥’,独自逃命去了!”

    “什么兄妹情深?呸!这贪生怕死的贱人!她心里只有她自己!”

    话落,孟昶昶如遭雷击。

    矮小的身躯猛地一晃,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两柄沉重的铜锤“哐当”落地。

    巨大的背叛感和绝望让他几乎窒息。

    他猛地摇头,声音因不可置信而变得更加扭曲:

    “不!你们放屁!”

    “五妹不是那种人!她...她一定是去搬救兵了!对!就是去搬救兵了!”

    “你们等着!她...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带着救兵回来救我们的!一定会!”

    赵虎阴阳道:“她能炸仓库,有啥不能跑的!”

    话落。

    雷震天眼神瞬间暴戾,被愚弄的狂怒淹没理智,咆哮道:“搜!掘地三尺给我搜,活要见人!”

    “死!”

    他目眦欲裂,最后一个字从牙缝挤出:“要见尸!”

    ...

    与此同时。

    青溪县,县衙。

    朱漆大门内,正堂的气氛比院外压城的黑云还要憋闷。

    “青溪县县令,接旨!”

    内侍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大堂里炸开。

    “微臣,接旨!”

    县令王宇领着一众捕快“扑通”跪倒。

    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青砖,连呼吸都不敢重半分。

    内侍慢悠悠展开圣旨,眯着眼扫了圈底下俯首帖耳的人影,才拖长了语调念起来:

    “青溪县黑风寨匪患,规模甚微,北境烽火未熄,国库耗损巨大,军兵调度无暇他顾。兹令青溪县县令自行剿匪,以安民生……钦此!”

    “自行剿匪”四个字掷地有声,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砸在众人心头。

    谁都知道,这是朝廷甩锅,让他们去送死!

    “臣……领旨谢恩。”

    王宇举着双手,声音发颤。

    内侍嘴角勾起抹冷笑,将圣旨往王宇的手上一递。

    “王大人,陛下的意思,可是再明白不过了。这青溪县的安稳,就全仰仗大人了。”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声音:“陛下,还在京里等着听好消息呢,可别让陛下觉得,养了帮只会拿俸禄不会办事的废物呢。”

    温镇山跪在后面,指节死死攥着腰间的佩刀,指腹深深掐进刀柄的缠绳里,勒出几道青白的印子。

    他望着地砖上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眼前却不受控地炸开一些画面:

    被土匪拖走的百姓撕心裂肺地哭嚎;

    被烈火舔舐后塌成废墟的房屋残垣;

    他能感觉到身旁张捕头的肩膀在微微发抖,那是压不住的火气。

    可谁也不敢吭声,对方是宫里来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丢了项上人头。

    内侍见没人敢接话,理了理袍角,带着随从转身就走。

    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格外刺耳,走到门口时。

    回头丢了句:“诸位大人,可得抓紧了。听说那黑风寨的土匪,最近又下山‘借’粮了呢。”

    话音未落,一行人已扬长而去。

    门外很快传来马蹄声和车轮碾地的声音,扬起的尘土从门缝里钻进来。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巷口,王宇才抬起头,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

    他望着手中的圣旨,突然狠狠丢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都翻了。

    “岂有此理!”

    他气得浑身发抖,“朝廷这是不管咱们青溪县的死活了!几百号匪崽子,就凭咱们县衙这二十几号人?怎么不直接叫咱们去送命!”

    张捕头“嚯”地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大人,黑风寨个个凶神恶煞,上个月朝廷派来的兵都折在那儿了!咱们这点人手,就是去填匪窝的!”

    温镇山紧咬着牙,腮帮子的肌肉突突直跳。

    他想起那些被土匪残害的百姓,想起妻子的旧恨,一股怒火混着无力感直冲头顶。

    可再气又能如何?

    圣旨已下,他们这些小吏,除了接旨,别无他法。

    刘师爷叹了口气,“依我看,只能贴告示招壮丁了。”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捕快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清楚青溪县百姓日子本就紧巴,家里汉子是顶梁柱,哪舍得送去剿匪?

    ……

    告示贴出去没半个时辰,衙门口就炸开了锅。

    “凭啥让俺们自家男人去拼命?朝廷的兵呢?”卖菜的婆子攥着篮子,嗓门比铜锣还响。

    “就是!赋税一文没少交,现在土匪来了,朝廷不管了?”穿粗布的汉子指着告示,气得发抖。

    人群越聚越多,吵嚷着要击鼓鸣冤,连带着扔了不少烂菜叶,把衙门口的石狮子都砸得绿油油的。

    烂菜叶的腐臭混合着绝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衙门口。

    王县令瘫坐在太师椅上,面如死灰。

    目光紧锁那道“自行剿匪”的圣旨卷轴边缘。

    温镇山伫立在阴影里,脑子里全是儿子娇弱的身影。

    “报!”

    衙役连滚带爬地冲入,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劈叉变形:“大人!大人!天大的好消息!外面…外面来了好多马车!”

    “那气阵仗…看着像是朝廷的人折返回来了。”

    朝廷的人折返?

    王县令死寂的眼中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射起来,动作之大带翻了桌上的茶盏也浑然不觉。

    声音带着哭腔的狂喜:“天…天佑青溪!陛下圣明!陛下回心转意了!”

    他脸上是绝处逢生的巨大喜悦,灰败的脸色瞬间涌上病态的潮红。

    温镇山胸腔剧烈起伏,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一丝缝。

    衙门外。

    人群骚动如潮水般分开。

    马车队伍在数名身着制式皮甲、眼神锐利如鹰隼的护卫开道下。

    缓缓驶近。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无声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瞬间压低了所有嘈杂。

    其后跟着一辆看似普通却透着不凡气势的乌篷马车。

    再后面,竟是十辆盖着厚厚油布、车辙深陷、看起来沉甸甸的大车。

    王县令看着眼前的一切,老泪纵横,噗通一声就朝着队伍方向深深跪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阶上:

    “下官…下官青溪县令王宇,恭迎大人!”

    他声音哽咽。

    护卫们面无表情,依旧无声地让开道路。

    乌篷马车驶到阶前停稳。

    车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起。

    一个身着月白细棉长衫的“少年郎”利落跃下。

    身姿挺拔如修竹,眉眼清俊得惊人,唇红齿白,正是温长宁所扮“温长空”!

    温长空?

    温捕快的儿子?

    王县令脸上的狂喜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眼中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黯淡:

    “长…长空贤侄?怎…怎么是你?”

    温镇山见子,心脏猛地一缩。

    这孩子!

    怎么在这要命的时候…

    从书院跑出来了?

    温长宁刚落地,余光便瞥见父亲骤然发白的脸和眼底的惊惶,心头一紧。

    今日的装扮不会被父亲发现马脚吧?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

    悄悄挺直脊背,学着哥哥的样子朗声开口:

    “王大人,诸位乡亲!匪患无需再忧!”

    众目聚焦,疑惑审视。

    王宇无力地摆摆手,声音疲惫沙哑,带着一丝厌烦:“长空,莫要说些宽慰话了,朝廷旨意已下,我们得自己想办法了…”

    张捕头看着王县令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强打精神。

    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逼迫和道德绑架,看向温长宁:

    “贤侄啊,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眼下…”

    “唉,光有心不行啊!王大人说得对,得招壮丁!你是温捕快的儿子,是咱们青溪衙门的自己人!你年轻力壮,更该带头报名!给乡亲们做个表率!大家说是不是?”

    他刻意拔高声音,试图用“表率”二字将温长宁架在火上烤。

    人群里立刻有人高声附和,“对!张捕头说得对!”

    “温公子!你爹是捕快!你该带头!”

    “就是!你不上谁上?”

    “官差的子弟都不上,让我们平头百姓去送死吗?”

    温镇山心头剧震。

    让长空去?那不是送死吗?

    他嘴唇哆嗦着,想为儿子辩解,想怒吼拒绝。

    可看着王县令灰败绝望的脸,看着周围百姓绝望中带着一丝扭曲期盼的眼神。

    他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温长宁听着张捕头的逼迫和百姓的起哄,只觉得心口发闷。

    他们哪会不知,壮丁剿匪不过是就白白送命?

    更何况,哥哥一个娇弱书生,别说剿匪了,连杀鸡都不会。

    万幸,她已解决了一切。

    温长宁迎着那一道道灼热目光,眼神如寒潭映星。

    她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

    “不必了!”

    “不必了?”

    王县令愠怒,猛地抬头。

    张捕头眉头紧锁,语气加重:“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捕快之子,临阵退缩?!”

    人群哗然。

    温长宁声音陡然拔高:

    “我说不必忧心!不必招壮丁!是因为黑风寨、赤炼寨、飞鹰寨、野狐寨、铁壁寨,五寨皆死伤惨重,青溪匪患,已平大半!”

    话落,瞬间死寂。

    “什么?!”

    “五寨死伤惨重?”

    “放屁!他一个书生吹什么牛!”

    “朝廷都办不到!你算老几?”

    “温家小子!拿人命开玩笑吗?”

    “临阵退缩还大言不惭!呸!”

    王县令失望透顶地闭上眼,连呵斥都觉得是浪费力气,只是无力地摇头。

    温镇山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场合,猛地向前一步,就要冲上去把儿子强行拉走。

    “奶奶!娘…”

    一声嘶哑的童音响起。

    最末尾的马车车帘,猛地被一只瘦小的手掀开。

    一个瘦骨嶙峋、满脸污垢、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小脑袋急切地探出。

    那双因饥饿和恐惧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正是被掳走数月、所有人都以为早已凶多吉少的虎头!

    “虎…虎头?”

    张婶子如遭五雷轰顶。

    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方,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

    “我的孙啊!我的虎头啊!”

    她踉跄着、不顾一切地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

    “娘!是虎头!在那边。”

    柳氏看清儿子的脸,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煞白如纸,手脚并用地上冲向马车。

    紧接着。

    更多熟悉的身影踉跄着、互相搀扶着从马车里钻出!

    “爹!娘!儿归矣。”

    一个衣衫褴褛、拖着一条血肉模糊伤腿的汉子,用尽力气嘶喊着。

    一瘸一拐地扑向人群里一对早已哭成泪人、白发苍苍的老人。

    “媳妇!娃儿!”

    一个年轻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饿得奄奄一息、连哭都哭不出声的婴儿。

    泪流满面的、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丈夫的身影。

    “当家的!你还活着!老天开眼啊!”

    一个妇人哭喊着,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一个同样伤痕累累、却努力挺直脊背、张开双臂的男人。

    被救出的百姓们,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扑向自己的亲人!

    压抑了太久的哭声、失而复得的笑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声交织在一起。

    王宇看看那些相拥而泣的画面,一时失语!

    温镇山脑中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摸摸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做梦。

    张捕头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真…真回来了?都…都回来了?”

    “长空,快说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温长宁身上。

    这一次,目光中充满了狂喜和敬畏。

    温长宁神色平静:

    “我假扮成黑风寨五当家刘美美,混入其中,挑拨离间,令五个山寨其自相残杀。”

    “趁乱,救出被囚乡亲,将库房赃物运回青溪。”

    寥寥数语,字字惊雷

    扮土匪?挑拨五寨?

    哪一件不是刀山火海、九死一生?

    王宇激动得浑身颤抖,对着温长宁深深一揖到底,“长空贤弟!请受本官…不!请受青溪百姓一拜!此恩此德…青溪永世不忘!”

    “温义士!”

    “青溪救星!”

    “万家生佛!”

    “英雄!”

    欢呼声、感激声如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温镇山看着眼前的一幕,百感交集。

    他忍不住上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探究,目光紧紧锁住“儿子”的脸:

    “长空,你…你们是如何安然归来?途中当真无阻?”

    温长宁迎上父亲探究的目光,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清浅却意味深长的笑意。

    目光转向那辆乌篷马车:肃亲王身份尊贵,且有兵权在手,青溪经历匪患后早已破败不堪。

    若能让他感念“爱民”的名声,主动出手帮青溪重建,百姓才能真正安稳。

    眼下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他,既是实情,也是为青溪谋一份保障。

    她缓缓开口,语气真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狡黠与敬重:

    “幸得路上遇贵人相助。若非其麾下捍卫精勇,一路披荆斩棘,相护周全,我等…恐难安然抵家。”

    她顿了顿,声音清朗:“这位贵人便是当朝肃亲王,王爷当真是爱民如子,侠义无双,心怀苍生。”

    最后三字,咬金断玉,掷地有声!

    语落!

    仿佛响应她的召唤。

    乌篷马车的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戴着墨玉扳指的手,缓缓、从容地掀起。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月华凝就,从容步下车辕。

    月白云锦长袍纤尘不染,墨发以玉冠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非但不显凌乱,反添几分慵懒矜贵。

    眉目深邃如寒潭映星,鼻梁挺直,唇线分明,俊美无俦。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上位者气场。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连欢呼声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

    肃亲王?

    所有人脑子里都轰然炸响这三个字。

    王县令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声音因极度的敬畏而颤抖变调:“下官…下官青溪县令王宇,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人等如梦初醒,齐刷刷跪倒一片!

    萧珩神色淡漠,目光平静地扫过跪伏的众人,微微颔首。

    然而,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最终却精准地、饶有兴致地落在了阶前那唯一挺直脊梁的温长宁身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笑意不达眼底,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萧珩指尖那枚温润的墨玉扳指,在夕阳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被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小狐狸…

    心思之缜密,胆魄之雄浑,着实令人…

    心痒难耐?

    这环环相扣的算计,步步为营的胆识,却只为护住百姓免其沦为剿匪的炮灰?

    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青溪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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