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荒野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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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翁雪与黄岚先后离开了铁钉,我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到粮站办事,没有以前那么随便。好在有一位大姐的关照,基本上买供应粮食时,还以少搭一点面食,比如九一开,这个我还基本上能够接受,一个月就是一把挂面,就算不吃完,也不影响一个月的生活,暑假后,原来剩余的面食会长虫的,自然就是扔掉。我后来跟那位大姐混得比较熟悉。她的独生女儿在我们学校读初中,丈夫在部队当兵,平时就只有母女两人在家,他下班也必须拖到准点,反正回家也没有事做。我们聊天的机会就多了。
大姐问了句奇怪的问题:你要是起初就追求黄岚多好哇?一步到位。省了后面的麻烦事,也许现在就是热恋阶段了,你信不信?
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黄岚,是通过翁雪才认识黄姑娘的。
大姐点头说:懂了,你们有缘无果。
我这才真懂了大姐要阐明的意思。大姐还透露了那站长的秘密。原来站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站长儿子那么放肆,自认为自己是官二代,想追谁就追谁,他老爸也是那种“风流才子”。站长夫人在农村相夫教子,自己在单位也想入非非。他误以为这大姐丈夫不在家。并且是一别就是大半年,就耐不住寂寞,象他那样有非分之想,便找各种借口接近大姐,利用职务之便给予女人一些好处,在外面开会回来带点土特产,小吃之类,讨欢心。大姐不愧为军嫂,你当领导的关心职工,我照单全收,但要突破防线,特别是是最后一道门槛,门儿都没有。大姐越是这样,那站长越追得紧。直到有一天,站长要到后山检查工作,到一个山间收购点看夏粮归仓进度,他居然开始了出格行动。大姐在一眼山泉边要喝点凉水解渴,因晚餐那腊肉太咸了。这在树林里的山泉确实解渴,一口两口三口,一喝就是满满一肚子。也许是喝急了,肚子痛起来,疼痛难忍。站长想到了车里备用的去痛片。也许是病急乱投医,这晚上光线太暗,站长摸错了药物,让女人服用了两篇安眠药几分钟后,居然呼呼地睡着了,再也没有吵肚子痛。
站长有点惊讶,怎么回事?他担心旷野有毒蛇出动,便把大姐背起来,送往车内。大姐好久都没有醒过来,站长都有些着急。他一想,这神经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在这荒郊野外,真说不清楚。这要是传出去,这站长的颜面何在?
他想摇动她的身子,可还是弄不醒。他想出了个办法,按摩她的穴位,包括人中穴,太阳穴、肚脐穴等。这也睡得太深层了。他又想到用凉水惊一惊她。打起手电,准备去小泉眼那里取一小桶凉水过来。
这可不得了。他进入小树林时,正准备拿小桶打水,奇怪的一幕展现在眼前。有一条黑色的巨蟒正将大口放在水里,象手臂一般粗的身子搭在塄坎上。站长当场倒在泉眼旁边。
天刚亮,大姐从车上醒来,奇怪了。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下车,喊了几声站长,只有山谷回音,怪怪的。她又觉得口发干,只好往泉眼出跑。再次进入小树林时,惊呆了。那旁边倒下的不正是站长吗?
大姐跑前去一拉,站长身子硬硬的,她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密林。她顾不了那么多,在荒野四周寻找答案,无功而返。
她只好无奈地开车下山。她本来没有驾照,但平时跟站长学过驾车,还勉强能够开得来。这次总算排上用场。大姐没有遇到过种倒霉事。她把车开回粮站,再跑到政府报告这个死亡事故。
接下来她再回到粮站,等待调查。大姐跟我说这件事,我也感到意外。她还有一种猜测,是不是站长想占有自己,又担心我反抗,便有意用安眠药来让我睡大觉。可为什么她没有被站长侵犯呢?应该是那条大蟒显灵,把站长引向山泉边。
大姐这样分析,我不能苟同。现在我急于想了解的是,大姐对站长的死有没有责任,或说有无嫌疑。
大姐说了,到目前,她没有任何后果。只是一想起那站长的死,就很害怕。这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最后,公安通过遗物检查,发现站长的提包了里,装着安眠药、去痛片,还有荷香正气水,还有创口贴。站长看见大姐肚子痛,心慌了,去拿止痛药却拿错了,拿成了安眠药。大姐始终处理深度睡眠状态,对站长的死一无所知。所以就谈不上任何责任。
通过尸检报告,站长死于心肌梗塞。人们怀疑他在泉眼里喝冷水喝得太急了。
我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也更不是幸灾乐祸者,但对于站长的蹊跷死亡,还是有自己的正确判断。大姐始终没有遭到站长生前的恶意侵扰,是不是有天意。大姐是善良正经之人,面对站长的多次勾引,她从没有动摇过。我对大姐更加敬重,我们渐渐地成为了好朋友。真是有缘人,原来我们还有力气大交集。大姐姓饶,名小芹,比我大15岁,家住粮站外的大河岸边。
一天,饶大姐觉得与我合得来,硬是要我到家里去辅导她女儿作文课。翁雪和黄岚离开后,饶大姐多次跟我开绿灯,我没有办法拒绝她的美意。于是跟着她进家门。
大家请我辅导作文课是幌子,实则就是约我到家里聊天。那天夜里,女儿还在上晚自习,家里还有孩子的外婆。饶大姐向她的老母亲介绍到:这是中学的姚老师,老家清流乡马伏村,她是写作高手,文学爱好者,我家女儿写作有点差,请她来辅导辅导。
老人听女儿介绍后激动地说:欢迎到家来。
老人一直在观察我,我不知什么原因,我感觉她有一种异样的眼神。
我坐下来,在陌生人面前没有多言多语。
老人奇怪地问:你真是马伏山来的?
我立即回答:那是当然呐。你还怀疑?
老人说:不,那你听说一个叫姚真汉的老人吗?
我更加奇怪,我们相隔这么远,老人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还专门问起来。我也激动地说:那是我爷爷的大名呀,你怎么知道?
老人跨前几步,情不自禁地流着泪水,一手抱住我说:孩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你爷爷以前在清流乡场镇还有个小家吗?
我也情不自禁地流泪说:我听二哥说起过呀,你怎么知道这些呢?
老人松开手,再回到位置说:当时,你爷爷就是跟我住在一起的,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在屋子里做晚饭的饶大姐听到这话后,跑出来,质问母亲:你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些呢?
我以前喊饶大姐,被老人这么一说,我不能再以同辈称呼她了。具体该喊饶小芹什么合适,还得征求老太婆的意见。
这么一说,老太婆就是我爷爷的二夫人,该称呼她冉奶奶,可饶小芹与爷爷是什么关系呢?我不能对老人不敬,哪里敢质问这些隐私,等待冉奶奶自己说起与爷爷的来龙去脉。
这一夜,我在饶家吃了晚饭,还喝了一些白酒,这个酒是一定要喝的。这是我来铁钉中学后,最激动最开心的一夜。在这里,让我有缘认识了爷爷的亲女儿,我该称呼她小芹姑姑。在我老家,我有的大姑,于是我跟冉奶奶说,便叫小琴为幺姑。小芹姑母是我们姚家同天不同地的姑母,我们有缘认亲后分外亲切,这是血浓于水的有力证明。
小芹幺姑的女儿夜自习放学回来后,正准备吃夜宵,被她妈叫过来说:你以后,不要再喊老师了,改口喊哥哥,因为他就是你亲表哥。
小姑娘还不好意思喊哥,我便说,以后慢慢改口,不急,这来得太突然了。不过,在学校还是喊老师,在家里喊哥。
我叫小表妹把今天的语文作业拿出来,认真看了一遍,字写得很工整漂亮,一个黑巴巴也没有,我给予了表扬。一下子角色转换,我也有点不适应。因为刚才喝了酒,脸还是红色,一股酒气,我自己都感觉到了,便想离开饶家,等以后再来请冉奶奶讲一讲她与我从未谋面故去多年爷爷的浪漫史。
我离开饶家,冉奶奶与小芹幺姑把我送到大路上,有一种亲情在牵引我,回头看看这个特殊的家庭,特殊的人。
小芹幺姑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欢迎你以后随时到家做客。
我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龙王台老井边。一条红色的小龙一下变成了一个花姑娘,她说:你要好好照顾小芹姑姑,上次有个坏男人想对她非礼,我变成了一条巨蟒吓死了他,活该。她们一家三个女人,以后,就拜托你了,照顾她们一家人。
说完,那小龙的化身一下就钻入井里去了。饿一下被惊醒过来。那梦境仿佛就是真的一样。再也无法入睡。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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