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琅琊王氏(4K,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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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阿姊!快住手!”刘义真连忙喊道。

    刘荣男听到熟悉的声音,哪还顾得上继续鞭打丈夫。

    她循声看去,见进门的果然是刘义真,刘荣男先是一喜,又埋怨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阿姊?来了建康数日,也不曾登门,难道要让我这个阿姊专程去拜谒你们。”

    刘义真看着二姐手上的皮鞭,再看看伤痕累累,如今还光溜溜被吊在树上的姐夫,暗自咽了咽口水,他也害怕二姐的皮鞭抽在自己身上。

    正要回话,吊在树上的王偃好似见到了救星:“令君,救命,快救救我。”

    呼喊声惹得刘荣男心烦,回身又抽了一鞭子,王偃吃痛,赶忙闭嘴。

    好在王恢没有跟着进门,否则又有红了眼圈。

    刘义真也有点犯怵,赶忙解释道:“弟肩负重任,事务繁忙,实在无暇前来探望阿姊,本打算忙过这阵子,再来向阿姊请罪。”

    刘荣男微微颔首:“请罪就不必了,你能有这份心,我也就欣慰了。”

    刘义真松了口气,指着王偃道:“不知姊夫究竟是因何事触怒了阿姊?”

    “哼!夜不归宿,在外眠花宿柳。”

    刘荣男话音刚落,王偃连呼冤枉,刘荣男转头怒视,他又马上闭嘴。

    刘义真不知真假,但就算眠花宿柳,他也能够理解王偃。

    家里有这么一头母老虎,也别想着纳妾了,真要在外面碰上柔情似水的,谁又把持得住。

    “阿姊,姊夫纵有过错,也不该如此折辱。”刘义真瞥见王偃那话儿,赶忙别过头去:“还是将人放下来吧。”

    院子里的奴婢们纷纷看向刘荣男,显然,都被她驯怕了,她不开口,谁来都没用。

    “今日幸有二郎替你求情,否则,不把你打到奄奄一息,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刘荣男说罢,看向奴婢们:“放他下来吧。”

    王偃刚被松了绑,连忙抢过衣服披上,心里羞愤难当,嚎啕大哭。

    刘荣男举鞭欲打。

    王偃见状,连忙止住了哭声,落荒而逃。

    刘荣男朝着刘义真显摆道:“二郎,看到了吧,我这就叫驯夫有方。”

    刘义真突然很可怜这位姐夫,生在琅琊王氏这样的富贵之家,本应过着妻妾成群,呼奴唤婢的生活,偏偏摊上这么一位妻子,还是权臣之女,遭了家暴都没地方倾诉委屈。

    “阿姊,往后还是要给姊夫留点颜面。”刘义真劝说道。

    刘荣男对此很不满:“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尽向着他。”

    刘义真心里苦笑:我的好二姐,再让你这样虐待丈夫,这亲家都要变成仇家了。

    他只得劝道:“阿姊此言差矣,姊夫怎地成了外人,再说了,今日是姊夫受了屈辱,着实可怜,弟又怎么忍心再去责怪他,倘若是阿姊被他欺负,弟可就不是和和气气上门了,需得拆了他们王家的宅邸才肯罢休。”

    “这话才算中听。”刘荣男喜笑颜开。

    妇人嘛,哪怕嫁出去了,也得有娘家兄弟撑腰。

    刘裕如今年纪大了,又能庇护她几时,如今有了刘义真这句话,刘荣男就敢欺压王偃一辈子。

    刘义真把二姐哄得开心,才道:“阿姊,我先去看看姊夫。”

    “去吧。”待刘义真走后,刘荣男才唉声叹气:“堂堂丈夫,整日哭哭啼啼,二郎,父亲怎么就给我寻了这么一个窝囊夫君。”

    王偃逃出魔掌后,与王恢抱头痛哭,他哭诉道:“阿兄,我活不下去了,我没脸见人了。”

    魏晋时期,名士在服散后,纵酒裸奔的场面屡见不鲜,但像王偃这样,被妻子扒光衣服,当众吊起来打的,也确实少见,称得上是颜面扫地。

    王偃如今都不敢去见院子里的奴婢,觉得他们一定在暗地里嘲笑自己。

    王恢对此也无可奈何,刘荣男虽是王家妇,但也是刘裕的女儿,如今刘裕还在,他又哪敢拿出琅琊王氏族长的威风,来为兄弟伸张正义。

    “为了宗族,还需阿弟忍辱负重。”王恢抚着王偃的后背,宽慰道。

    “始兴公言重了。”刘义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王家兄弟见状,连忙起身。

    “都是自家亲戚,不必拘礼。”刘义真说罢,看着王偃身上的鞭痕,摇头叹气道:“家姊怎可如此对待姊夫,这都是我们刘家的过错。”

    听了刘义真的话,王偃再度嚎啕痛哭,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看他这模样,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好一会,王偃哽咽道:“家有悍妇,鸡犬不宁,还请令君求得宋公开恩,准许我们夫妻和离。”

    刘义真闻言变色,冷冷道:“莫非王侍郎真的在外面金屋藏娇,所以急着要与家姊和离,以求再娶。”

    一听王偃要离婚,刘义真连姐夫都不喊了,直呼王侍郎。

    王恢见他不满,连忙帮着解释:“令君莫要听他的胡话,令姊贤良淑德,今日规劝夫婿,也不过是手段激烈了些。”

    王偃仿佛认了命,一声不吭。

    刘义真脸色有所缓和,算是接受了王恢的解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又道:“不过,家姊今日的举动确有不妥之处,可惜我如今为些琐事困扰,难以抽身,否则当与家姊商量,假使姊夫再有过错,可以交由我来处置,我自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偃抬起了头,双目放光,扑通一声给刘义真跪下:“还请令君救我。”

    他真的被妻子虐待怕了。

    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万一哪天传扬出去,王偃真的不用再做人了。

    王恢当然知道刘义真必有深意,但他心疼弟弟,只能问道:“不知是何琐事,若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令君尽管吩咐便是。”

    “这罢了,既然二位诚心发问,我也不再隐瞒。”刘义真叹息一声,便将自己计划恢复度田收租制的打算告诉了二人。

    王恢微微皱眉。

    他这位琅琊王氏的族长还没表态,王偃就迫不及待道:“此乃善政,琅琊王氏必定全力支持。”

    说罢,王偃又哀求王恢:“阿兄,不过是每年多缴一些赋税,何如阿弟的性命。”

    兄弟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王恢又能怎么办,他长叹道:“琅琊王氏不会成为令君施政的阻碍。”

    他是王家这一代的始兴郡公,尽管威望不足,但借着刘裕、刘义真父子的势,狐假虎威,倒也能够压服宗族内部的反对声音。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劝说家姊。”刘义真心中暗喜。

    南方侨姓以王、谢为首,尽管王恢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但只要琅琊王氏不反对,恢复度田收租制的阻力就会大减。

    刘荣男看到刘义真回来,好奇道:“如何,他是不是还在嚎哭?”

    刘义真点点头。

    刘荣男轻蔑道:“我的父亲英雄盖世,二郎也是人中龙凤,如今嫁到了王家,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王偃这样的人物。”

    谢道韫因为族中兄弟个顶个的出众,因此轻视丈夫王凝之。

    刘荣男有刘裕这样的父亲,同样也瞧不上王偃,心里本就不满,又是个暴躁性子,平日里自然也没少拿丈夫出气。

    刘义真总觉得这话耳熟,但没有深究,他道:“阿姊嫁入了王家,便是王家的妇人,纵使姊夫有错,也不该由阿姊惩治,如此,落在王家人眼中,阿姊岂不遭了怨恨。”

    刘荣男不以为意:“我为王家妇,亦是刘氏女,我在王家的处境如何,不取决于我自己,而在于父亲与二郎,倘若娘家失势,我就算每日晨昏定省,在王偃面前伏低做小,他也会把我逐出家门。”

    刘义真为之侧目。

    他也没想到脾气暴躁的二姐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

    好在刘义真还有话说:“阿姊可以不在意王家人的看法,但是如果有了儿女,当他们听说了母亲虐待父亲的举动,又该如何作想。”

    果然,这话戳中了刘荣男的命门,谁又愿意儿女们把自己视作妒妇、悍妇。

    “二郎所言颇有道理,只是王偃的一些行迹实在惹人生气。”

    “姊夫如果惹恼了阿姊,不妨暗中密告于我,交由我来惩治。”刘义真说着,显摆道:“阿姊可别忘了,我既是宋国的世子,也是大晋的尚书令、中领军,惩治一个黄门侍郎而已,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刘荣男听说刘义真愿意来当这个恶人,自然乐意至极,一把将刘义真搂在怀里,欣慰道:“还是二郎知道心疼阿姊,不像车兵,坐镇建康一年有余,探望我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刘义真觉得这件事情真不能怪刘义符,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谁又愿意亲近这位暴躁彪悍的二姐。

    “阿姊,如今阿兄、三郎、四郎都在宋公府,今日阿弟既然来了,不妨与我一道回去省亲。”刘义真提议道。

    刘荣男欣然答允:“也好,我也有两年没见过车儿与车子了,你先稍待,我回房收拾收拾。”

    “时候还早,阿姊无需着急,弟再去看看姊夫。”

    “去吧,等我准备妥当了,再让人来唤你。”刘荣男笑道。

    她知道,父亲百年之后,自己还想在王家作威作福,就只能仰仗刘义真这个弟弟了。

    太医司马,为晋朝的医官名,铜印墨绶,地位与太医令相当。

    如今这位医官已被请到了始兴公府。

    起初看到权臣女婿,当朝的黄门侍郎让人打得皮开肉绽时,他也吓了一大跳。

    好在仔细查验了伤势,才胸有成竹地对刘义真道:“令君无需担心,只是皮肉伤罢了,并未伤筋动骨,上些创药,静养几日即可。”

    听他这么说,刘义真、王恢也都放下了心,只是在涂抹创药时,王偃因为伤口处的刺痛,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王恢见状,实在不忍。

    刘义真看着王偃整张脸都狰狞扭曲,也仿佛感受到了莫大的疼痛。

    他想起一件旧事,当初宁州(云南等地)的地方官曾为刘裕献上一个琥珀玉枕,声称是无价之宝,后来刘裕听说琥珀能治伤,就命人砸碎玉枕,分发给将领们做疗伤之物。

    刘义真记得琥珀确实有镇惊安神,散瘀止血,消肿止痛、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

    忙问太医司马:“能否使用琥珀替代?”

    “当然可以,需得研磨成粉末,用以外敷,倒是不像创药这般疼痛。”太医司马点头。

    刘义真正要开口,王偃便已看向王恢,哭求着道:“阿兄,快取琥珀来,弟真的不行了。”

    王恢就这一个兄弟,又怎会推三阻四,连忙出门去取。

    刘义真示意太医司马暂时离开。

    见屋内只剩了他与王偃,刘义真低声道:“姊夫放心,我会说服阿姊,将今日目睹此事的奴婢全都送往宋公府,今后严加看管,不许他们谈论此事。”

    王偃闻言大受感动,真的,如果不把那些奴婢都送走,王偃以后哪能抬得起头。

    他暗自感慨:刘荣男与刘义真都是刘裕的种,待人却有云泥之别,这哪是刘家的家教不行,分明是刘荣男本性恶劣。

    “令君的恩德,偃没齿难忘。”他已经听刘义真说了,今后刘荣男不会再虐待他,只会将他交给刘义真处置。

    王偃此刻已是感恩戴德。

    “都是自家亲戚,何故如此见外,今后义真也有仰仗姊夫的时候,到时候,还望姊夫切莫推辞。”

    王偃哪敢推辞,到时候刘义真对他见死不救,他又要遭受刘荣男的折磨,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令君放心,下官今后唯令君马首是瞻。”王偃信誓旦旦地表态。

    刘义真见状,突然好奇问:“姊夫是不是真的在外面金屋藏娇?”

    王偃愣了愣,正要否认。

    又听刘义真提醒道:“家姊性急,往后还请姊夫多担待,另外,真要有外室,也得藏严实了,若是让家姊知道了,定然打上门,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王偃长叹一声,坦言道:“诚如令君所言。”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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