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均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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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洪武元年十一月,当大明皇帝苏允决意打下剑门关的消息如烽火般传遍天下,大宋朝廷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与慌乱之中。

    面对来势汹汹的明军,大宋朝即便明知前路艰难,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谋划应对之策,试图守住这岌岌可危的半壁江山。

    大宋皇帝赵煦紧急召集满朝文武,于金碧辉煌却又气氛凝重的金銮殿内商议御敌之策。

    朝堂之上,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满脸焦虑;

    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一时间,殿内嘈杂不堪。

    宰相曾布率先出列,他身形清瘦,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那苏允狼子野心,此次挥师征蜀,来势汹汹,我大宋边境兵力本就薄弱,难以抵挡其虎狼之师。

    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火速从各地抽调精锐之师,驰援蜀地边境,加强防御工事,筑起坚固防线,方能抵御明军的进攻。”

    然而,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武将李忠杰的强烈反对。

    李威身材魁梧,满脸虬髯,此刻他满脸怒容,大声吼道:“宰相所言差矣!

    如今我大宋兵力分散,仓促之间抽调兵力,不仅难以迅速集结形成强大战力,还会导致各地防御空虚,给敌人可乘之机。

    况且蜀地地势险要,山川纵横,易守难攻,我们应充分利用这一地理优势,在各个关隘要道设置重兵,以逸待劳,打持久战,拖垮明军。”

    就在众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之时,程颐缓缓走出队列,他目光深邃,声音低沉却坚定:“陛下,依老臣之见,军事对抗固然重要,但外交手段亦不可忽视。

    我们可派遣能言善辩的使者,携带丰厚的礼品,前往周边各国,劝说他们出兵相助。

    若能联合各方力量,共同对抗明军,或许能扭转局势。”

    赵煦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皱,听着大臣们的激烈争论,心中却越发感到迷茫与无助。

    他深知,无论哪种策略,都难以从根本上改变大宋在军事上的劣势。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跟辽国达成盟约,让辽国在河套陈列重兵,但叛贼却是断然南下攻四川,连强大的辽国都没有办法迟滞大明军队的脚步,其他的势力又有什么作用?

    但眼下,他也别无选择,只能暂且采纳众人的建议,试图多管齐下,力挽狂澜。

    于是,大宋朝廷一面紧急从各地抽调军队,向着蜀地边境艰难进发。

    然而,由于长期的积弱与懈怠,军队纪律松弛,士兵们士气低落,行军速度极为缓慢。

    一路上,士兵们怨声载道,对这场未知胜负的战争充满了恐惧与抵触。

    同时,为了筹备军饷,朝廷不得不加大赋税征收力度,这使得本就生活困苦的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民间怨声沸腾,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

    在蜀地边境,宋军将领们匆忙组织兵力,抢修防御工事。

    他们在险要之处设置关卡,堆砌巨石,拉起拒马,试图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然而,这些仓促搭建的工事,在经验丰富、装备精良的明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而且,由于兵力不足,防线漏洞百出,宋军士兵们不得不疲于奔命,四处填补空缺,士气愈发低落。

    另一边,大宋派出的使者们踏上了艰难的外交之旅。

    他们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奔波于各势力之间,试图说服各国君主出兵相助。

    然而,此时的周边各势力,早已对大宋的积弱看在眼里,他们或是惧怕明军的强大实力,或是心怀自己的小算盘,对大宋的请求大多敷衍了事。

    有的表面上答应考虑,实则按兵不动;

    有的则直接拒绝,不愿卷入这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战争。

    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突破了宋军在边境的一道道防线。

    宋军士兵们虽也曾拼死抵抗,但在明军强大的军事压力下,终究难以抵挡,纷纷溃败逃窜。

    一月之内,蜀地的大片土地相继沦陷,宋军伤亡惨重,局势愈发危急。

    面对如此绝境,大宋朝廷内部的矛盾也愈发尖锐。

    大臣们相互指责,推诿责任,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赵煦心力交瘁,却又无力回天。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一些大臣甚至开始暗中谋划退路,为自己的将来寻找出路。

    至洪武二年正月,在明军的强大攻势下,成都府最终沦陷,大宋最后的抵抗宣告失败。

    当明军浩浩荡荡地进入成都府时,城内一片死寂,百姓们面露绝望之色。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战火留下的痕迹。

    赵煦听闻成都失守的消息后,瘫倒在龙椅之上,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他深知,大宋的江山,在这场战争中已摇摇欲坠,或许不久之后,就将彻底覆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到此,从大明洪武十一月,明太祖苏允起兵征蜀,明军分别从陕西向蜀地进军。

    至洪武二年正月,成都上表请降,大明军进入成都府,前后共历时两个月,大明基本占领四川地区!

    当洪武二年正月的残雪尚未融尽,苏允的明军已踏着蜀道的冰霜进驻成都府。

    这场历时两月的征蜀之战,看似速胜,却暗合了中国历史上王朝更迭的隐秘逻辑——自秦汉以降,得四川者得天下半壁,此非虚言。

    从刘邦据巴蜀而斩项羽,到李渊定蜀地以固关中,再到大宋太祖六十日荡平后蜀,四川这片被称为“天府之国”的土地,始终是天下棋局中最关键的“活眼”。

    公元前206年,刘邦受封汉王,领汉中、巴蜀之地。

    彼时项羽分封诸侯,看似将刘邦放逐至偏僻蜀地,却未料这片被秦岭与大巴山环抱的沃土,恰成汉军崛起的根基。

    蜀地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成都平原的都江堰灌溉系统已运转数百年,粮食产量冠绝天下。

    刘邦令萧何镇抚巴蜀,“收巴蜀租,给军粮食”,仅用四年便从汉中出兵,以巴蜀粮秣支撑垓下决战,最终奠定汉室四百年基业。

    苏允的明军入蜀,与刘邦的战略如出一辙。

    当他的铁骑踏过剑门关时,看中的不仅是蜀道天险,更是成都平原“一岁再获”的稻米、利通天下的井盐与能工巧匠辈出的手工业。

    逻辑是相同的,在隋末天下大乱时,李渊父子虽先定关中,却始终将四川视为后方重镇。

    公元618年,李渊派李世民之弟李孝恭经略巴蜀,“开巴蜀之险,通荆楚之津”。

    四川的价值在安史之乱中更显——唐玄宗避乱入蜀,依托“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地理屏障,得以在成都重建朝廷,号令天下勤王。

    彼时的四川,既是避难所,更是平叛的兵源地,“剑南之师,甲于天下”。

    苏允面临的局面与李唐有相似之处:当他从陕西南下时,四川的“四塞之固”使其既能抵御大宋的反扑,又能作为进军湖广、岭南的跳板。

    明军占领成都后,只要修复都江堰,疏浚岷江航道,便可以将蜀地的物资通过长江水系运往前线,这与唐代“以蜀财赡天下”的策略别无二致。

    正如唐人所言“蜀为国家之宝库,天下珍货,聚于斯地”,苏允亦深谙此道,在成都设立“军资转运使”,将蜀锦、井盐、铁器等战略物资源源不断输往前线。

    站在成都府衙的城楼上,苏允望着锦江边忙碌的漕运船队,满意点头。

    此番拿下四川,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战略上的破局——这片土地曾孕育过古蜀王国的神秘、蜀汉政权的坚韧、后蜀王朝的繁华,如今将成为他“一统华夏”的基石。

    当明军从四川顺江东下时,蜀地的粮草、兵器、兵员如同血脉般注入统一战争的躯体,将是华夏“大一统”局面的形成的基石!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刘邦出蜀而有天下,李渊保蜀而延国祚,赵匡胤平蜀而定南方。

    苏允的洪武征蜀,不过是这一历史规律的又一次重演。

    四川这片被诸葛亮称为“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的土地,终究以其独特的地理禀赋与经济实力,成为历代雄主问鼎天下的“王业基址”。

    而当明军的旗帜插上成都城头时,一个新的大一统王朝,已在天府之国的沃土上埋下了最初的种子。

    洪武二年正月十五,成都府的元宵花灯尚未熄灭,苏允已在原后蜀皇宫的宣政殿内铺开蜀地舆图。

    殿内烛火通明,映照著他案头堆叠的文卷——左边是户部呈送的蜀中田亩清册,右边是工部绘制的都江堰修缮图,中间则压着一封刚从陕西送来的密函,墨迹未干处写着“辽军于河套按兵不动”。

    “先生,”王抱朴抱着一叠账册躬身入内,“成都府库清点完毕,原大宋存留的官粮有三万石,但……”

    他顿了顿,翻开账册最后一页,“但历年被官吏克扣的‘青苗钱’账目,足足厚过三寸。”

    苏允指尖划过舆图上的长江航道,头也未抬:“把克扣钱粮的官吏名单列出来,首恶者斩,从者充军。

    另外,”他指向地图上的嘉州,“那里的井盐作坊,即日起由军府直管,所产之盐半价卖给百姓,另一半……”

    他忽然停住,抬眼看向王抱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用蜀锦换了多少战马吗?”

    王抱朴咧嘴一笑:“咋能不记得!一匹汗血宝马换三匹蜀锦,那回鹘商队的首领眼睛都绿了!”

    “那就用井盐换战马。”苏允将朱砂笔重重顿在图上,“派人去吐蕃、回鹘地界,告诉他们,大明的盐巴管够,但得用良马换。

    河套马虽然不少,但还不够,大明需要一只更加庞大的骑兵,接下来我们不仅要应对大辽与大宋,等灭了他们之后,还要打下吐蕃!”

    他想起幼时在眉山见过的盐井,黝黑的卤水煎出雪白的盐粒,那是比金银更硬通的货币。

    这时,参军捧着一卷黄绢入内:“陛下,这是您吩咐草拟的《蜀地新政十条》,请过目。”

    苏允展开黄绢,烛火映着上面的朱批:

    丈量田亩,三年免税:仿汉初“十五税一”,但首三年全免,只征“军屯粮”十分之一;

    疏浚都江堰,复良田万亩:设“都水监”,征发民夫以工代赈,每日给粟米一升;

    罢除茶马司,许民间通商:打破大宋垄断,允许茶商持“通关文牒”自由交易;

    立“惠民窑”,制平价瓷器:将眉山窑厂收归官办,除贡品外,量产粗瓷碗碟,每只仅售铜钱五文;

    清剿匪患,保商路畅通:命折可适部驻军剑门关,凡商旅被劫,驻军将领连坐;

    “好!”苏允拍案而起,目光扫过殿内立柱上残留的后蜀雕花,“传我旨意:明日辰时,在成都府衙前当众焚毁大宋的‘青苗钱’账册,再开仓放粮三日。

    另外,”他看向王抱朴,“把成都那些被兼并的那些田产,全部分给无地的灾民,地契上要刻上‘洪武二年赐’的字样。”

    王抱朴闻言吃惊,道:“现在就执行?不怕天下士绅反对?”

    苏允将朱砂笔搁在笔山之上,烛火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格外分明。

    他走到殿内那幅巨大的《蜀地田亩鱼鳞图》前,指尖划过图上用朱笔圈出的成片沃土——那是大宋勋贵与蜀中士绅兼并的田庄,占了成都平原半数以上的耕地。

    “守真可知,”苏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刘邦入关中时,为何要‘约法三章’?

    不是因为他不想苛政,而是知道民心比刀枪更能定天下。”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王抱朴手中的账册上,“大宋的‘青苗钱’把百姓逼到绝境,那些士绅却囤着万亩良田,连赈灾粮都要克扣——这样的根基,能稳吗?”

    王抱朴捏紧账册,羊皮纸发出沙沙声响:“先生,学生并非反对均田,只是眼下大军刚定四川,江南未定,辽人虎视眈眈,若此时触动士绅根本……”

    他想起三日前在成都街头,看见几个老秀才对着新政告示摇头叹息,“蜀中的士绅大族,多与江南士大夫有姻亲,若他们联名上奏,说先生‘夺富民之产以媚贫民’,恐对舆论不利。”

    “舆论?”苏允忽然笑了,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吹动他玄色的衣摆,“守真可还记得,大军入成都时,那些跪在路边献牛酒的百姓?”

    他指向窗外,锦江边的灯火星星点点,“民心就是最好的舆论。”

    参军在旁低声道:“陛下,王舜臣将军从剑门关送来急报,说大宋残余势力在荆湖集结,似乎想联合江南士族……”

    “正好。”苏允打断他,“告诉王将军,把大宋派来策反士绅的密信,连同士绅与敌勾连的证据,一并送到成都来。”

    “先生是想……”“我要定个‘限田令’。”

    苏允回到案前,抓起狼毫饱蘸朱墨,“凡士绅之家,田产不得超过百顷,多余土地由官府赎买,分给无地灾民。赎买的钱……”

    他指向账册上贪官污吏贪墨的数目,“就用贪官污吏抄没的家产,再加上井盐专卖的利润。”

    “这……”王抱朴倒吸一口凉气,“百顷之限,怕是连江南的世家大族都要触动。”

    “所以才要先在四川试行。”苏允的笔尖在黄绢上疾走,写下“洪武二年均田诏”几个大字。

    “四川是天府之国,若这里的百姓都能分到土地,江南的百姓会怎么想?

    辽占区的汉人又会怎么想?

    当年我娘临终前说,‘土地是百姓的命根’。

    如今我打下这土地,不是为了让新的权贵骑在百姓头上,是要让耕者有其田。”

    殿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声,已是四更。

    苏允走到舆图前,用朱砂笔在四川与湖广交界处画了条波浪线:“守真你看,长江从四川流到江南,就像一条血脉。我们在四川种下的均田种子,会顺着江水漂到江南,漂到辽占区。

    等百姓都知道跟着大明有田种,大宋和大辽的军队,还能替谁打仗?”

    王抱朴看着苏允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汉初的“休养生息”,想起唐初的“均田制”——那些开创盛世的帝王,无不是先固民本。

    他躬身一揖:“陛下圣明。臣这就去草拟‘限田令’细则,把‘官赎私分’‘耕者有其田’的条款写清楚。”

    “还要加上一条。”苏允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凡分得土地的百姓,须按田亩比例出丁充军,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这样既得了民心,又得了兵源。”

    三月桃花开。

    成都府的百姓已开始传唱新的民谣:“洪武爷,分田地,一亩田,三升米,官家不抢民欢喜……”

    这歌声随着锦江水流向远方。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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