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歌 当 哭 --张金哥疑案之谜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第十一梦长歌当哭——

    张金哥疑案之谜

    “好消息啊，恭喜啊，大小姐被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啦！”外面的婆子们一大早就叫开了，昨晚睡的晚，我揉了揉眼睛，“彩霞，你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彩霞笑着回道：“是你大姐姐当皇妃了，现在老爷太太都在门外谢恩呢，你还不起来去看看！”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了，我赶忙起身，彩霞和几个丫鬟匆忙帮我梳头洗脸，我也顾不得吃早饭了，一溜烟就往大门跑去。

    府院门口无论男女全都按品级穿朝服，我正好奇上前却被宝玉拉住，“环兄弟，别乱闯，小心老爷打你！”他笑着说，“你看到鲸卿了吗，怎么还没来呢？”我左右看了看，他确实不在，“会不会回家了！”我问道，“昨天看他脸色不太好，该不是想着能儿，又去馒头庵了吧！”宝玉笑着点点头，“这倒有可能！”

    元春没有亲自过来，让我挺失望的，在宫里也有不少光景，应该变化不小。迎春正和李纨品着茶，看见我闷闷不乐便笑道：“想必又是个想大姐姐的人，环儿，过来和我们喝茶，这可是琏二哥哥从扬州运来的哦！”扬州那边的茶，我一下来了兴趣。味道没有这边的苦，有丝丝甜甜的感觉。“那琏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问道，迎春笑着用手指抵了抵我的额头，“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想你林姐姐了，尽学你宝哥哥的短处！”我不服气地嚷道，“好歹都是我的姐姐们，又什么不想呢，要是二姐姐也走，我也会想你！”迎春沉默了，似乎她感到有些预兆，叹口气道：“我终究是女儿身，迟早会离开这里，不敢想像你大姐姐那样有福气，只求能嫁个好人家，平淡地过一生就好了。”她抿了一小口茶，声音有些哽咽，我看着她柔弱的脸庞，她对人生最低的要求却是难以到达，换来的是那样凄凉，金贵花柳质，一载赴黄梁。

    李纨一旁笑道：“怎么你姐弟一见面就感伤呢，今儿可是咱府的喜事啊，你迎春姐姐以后还说不定也是皇妃呢！”我朝她点点头，喝得多肚子开始抗议了，我还没吃饭呢，辞别她们，便出门买吃的，还好上个月的零用钱还有点。

    “茗烟，茗烟！”这小子在居然在街角处摊子前喝粥，“掌柜的给我来一碗，再加两个馒头。”那人愣着打量我一番，便去做事。茗烟笑着拉我的衣角说：“你可是大户的爷，跑到这里吃，不怕别人看到笑话啊！”怪不得旁边的人都异样地看着我，肚子饿的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三爷，你慢点吃，吃完我给你说个事。”靠，我最讨厌吃饭的时候给我悬念，“要说现在说，我吃完还要和宝哥哥去找秦钟呢！”

    “被你说中了，就是秦钟的事，昨夜不是和能儿过一晚，今儿就听他家仆人说病的不轻，受了风寒！”茗烟说道，这个秦钟，我看不光是风寒还有相思病吧，呵呵，我暗笑道，“那大夫看了如何？”茗烟摇摇头道，“又不是我们那个时代，这个病难治啊，他和能儿的事又不知被谁传到他老头耳里，秦钟又被教训了几顿。”我慌了神，他身体本来就弱啊，哪里经得住啊，丢下银两就拽着茗烟往秦家跑去。

    一进门就听见秦老爷子和几个仆人的哭声，该不会这么快？我马上推开门，秦钟直直地躺在床上，大夫正把脉着。秦钟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以前的可卿也是这样的情景，秦家人真是可怜啊！

    大夫摇摇头，秦老爷闷摊倒在椅上，“这病根以前就有，前几日受了风寒就加重了，我也是无能为力。”起身背着药箱走了。“鲸卿，你快醒醒啊，是我，环儿啊！”我抓住他的脸使劲地摇着，“我们不是说好在一起的啊，现在你倒先走了，快起来啊！”茗烟和仆人把我拉开，秦钟醒了，瞳孔渐渐地张开，“我还有一口气在，好兄弟，我也舍不得啊！”我挣脱众人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你要顶住，我和宝玉马上就让她来看你！”秦钟点点头，我起身对茗烟说：“你在这好好照看他，我去去就来！”秦老爷和仆人都愣住了，都不知我要去哪，我可不管这么多，为了能让他心爱的能儿见上最后一面，我豁出去了。

    跑出了巷子，叫了辆马车，把手上带着所有银子都甩给他，不管路上如何情况，疾驰到水月庵。马夫挺爽快，一路不断甩着鞭子，哎，要是有高速公路就好了。水月庵的门大开，旁边小尼姑正在打扫，看着我来连忙拦住我。“我找智能，有急事！”我急着说。“佛门清净之处，请不要擅闯。”管事的招呼尼姑们推我出去，哎，大门进不来，我走后门。反正在这呆过一晚，地形基本上弄清了。

    溜到后院厨房，我爬上围墙，恰好智能一个人在刷锅。我拿起石子用弹弓打过去，“咣当！”吓得智能手中刷子落地。“嘘，是我，环儿！”我小声叫道，“快爬上来去看秦钟，他病的很重，只怕晚了就见不到了，快！”能儿听了，脸色煞白，厨房的锅碗和刷子也不管了，急急地搬了几个砖头，围墙并不高，我拉着能儿翻过来。继续坐刚才的马车，又是几阵鞭子，旁边的风嗖嗖地从耳边掠过。

    “前面巷口拐弯就是秦家，茗烟在门口等着你，我现在赶紧去贾府找宝玉，到时我和他会赶过来，快去！”我说着，看着她颤抖着嘴角，哽咽地已经无法发声了，只能点点头。秦钟啊秦钟，你就忍心一个人就这样走啊，可怜一个痴情的女孩，你让她以后怎么过呢！我忍着泪水一口气跑进贾府，“宝哥哥呢，宝哥哥！”逢人我便问道，几个婆子直摇头，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好李贵在，他指了指书房，我立马狂奔。“宝哥哥，你快和我去看秦钟，他快不行了，快！”宝玉惊呆了，赶紧和我一起狂奔过去。

    屋里只有他俩，能儿伏在秦钟身旁哭泣，秦钟使劲地睁开双眼，可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用手轻轻地抚摸能儿稚嫩的脸，时间在眼前一分一秒过去，我和宝玉只能呆呆地看着祈求着。秦钟摸索着，终于抓住能儿的手，“能儿，你能来看我，我秦钟已经很知足，我走之后，你要好好过下去，我……我来世会在一起……”秦钟忍不住一阵咳嗽，闭上眼睛泪水依旧流淌，能儿伤心到了极点，死死地握着他的手，“秦钟，我们不是说好的在一起吗，你不是说过要带我走吗，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呜——”这一刻是考验着我们灵魂承受悲痛的极限，有几度差一点快窒息。

    夕阳下，凄凉的童话般的世界。

    “不好了，老爷，秦老爷他……死了！”外头跑进来仆人哭叫着。“什么？”秦钟醒过来，用尽力气支撑起自己可还是没用，宝玉和能儿连忙扶起他，“老爷他怎么死的？”秦钟问道，仆人哭道，“老爷突然心痛，一眨眼就死了——”仆人说着，摊跪在地上。秦钟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床上。能儿见了，哭晕了好几次，我实在是看不下了，坐在一边手捂着眼睛，可那些晶莹还是渗透出来。

    智能体力不支靠在床边，握着秦钟越来越冷的手，她不想这么快就告别。秦钟的手动了动，“他醒了，鲸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宝玉擦了擦满脸的泪水，他睁开已经没有任何灵光的双眸，对宝玉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以前我们都是太清高了，好兄弟，以后可别像我混日子，要好好努力。”宝玉点点头，他又看了看能儿说，“今生我们无缘，你好好地过日子，对不起，能儿，我……”秦钟没有说完，也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心爱的能儿，也离开了或繁华或悲伤地世界。

    属于秦钟的是一个华丽短暂的梦，曾经的梦，在回忆里却散不开。在悼念秦钟头七的日子，能儿来了，却是默默无声，在他的坟上放了几个馒头，馒头庵永恒记忆希望能伴随秦钟的来世。感动这份真挚，这份纯洁的爱情，秦钟，你是幸福的，一路走好！

    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见到智能儿，听茗烟说她彻底断绝尘缘，终身只陪伴在古佛旁，信守今生的承诺，为秦钟祝福，也为来世能和秦钟相遇相识相伴祈祷。

    宝玉把和秦钟一起写的诗词全都放进火炉里，在压抑的府院里只有和秦钟在学堂留下少有的天真浪漫的岁月。我拿出口琴，过去的一幕幕让我想起那首苦恋忧伤的《我想大声告诉你》，这仿佛就是秦钟真实的写照：

    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秦钟死前始终挂念着智能儿）

    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

    左右为难的你不知怎样去面对（智能儿虽是出家人，但也喜欢秦钟）

    我能做的只剩沉默体会

    爱情是让人沉溺的海洋

    孤单的时候想要去逃亡

    转身的一瞬间你出现在我身旁（秦钟重病睁开眼是智能在身边）

    你的眼泪让我不敢开口讲（智能儿在他身边为其留下或许是一生的眼泪）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

    太多的过去难割舍难忘记

    太心疼你才选择不放弃也不勉强（今生不能在一起，祈望来世再见你）

    你不要哭这样不漂亮

    我想大声告诉你对你的爱深不见底

    用力紧紧抓住我们的回忆

    屏住呼吸心跳的频率有一种魔力

    它让我们慢慢的靠近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

    用力抓住我们的回忆

    若有一天我看到的是你的背影（能儿，多希望再看看你的身影）

    只因我爱你没有告诉你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秦钟永远爱你，能儿）

    也许一份简单的爱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同享受每天清晨的阳光，微风，雨露，黄昏。平平淡淡之中的携手与幸福，才更珍贵。我要做的就是珍惜，珍惜每个幸福的时光，珍惜身边的人。

    离别了秦钟，宝玉心里还是闷闷不乐，以后去了学堂还有谁可以说说话呢？我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说：“宝哥哥是不是想以后没人和你说话了，不是还有我环兄弟吗，而且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林姐姐明儿就该到贾府了。”宝玉眼睛一亮，拉着我说，“真的吗，太好了，林妹妹这一去我心里空荡荡的，终于盼到这一天了，那还有一件呢？”

    “还有一件就是大观园修建好了，老爷过几天就叫几个学者带着你一起题匾啊。”我指了指方向，“诺，就在那边！”宝玉刚开心的劲全泄了，“真没劲，和那些老学究们题什么匾啊，这分明是老爷考我最近所学的功课，哎！”宝玉垂头丧气地走进书房，看来他要赶紧抱佛脚了。

    绕过好长的廊厅，茗烟和卐儿在下围棋，呵呵，今儿怎么这么悠闲啊！旁边还有个丫鬟在仔细看他们对垒，我悄悄走过去，从背后蒙上那个丫鬟的眼睛。“哎哟，谁啊，吓我！”她伸出小手想扳开，可力气不够，我笑着说，“你猜猜我是谁，猜错可是要罚的哦！”小丫鬟不做声了，想了想说，“是宝……”“咳咳……”卐儿故意咳嗽了一声，这个小丫头敢出卖我，我故意对她眨眨眼睛。

    “是环三爷吧，肯定是你！”小丫鬟笑着说，我松开手，她揉揉眼睛打量了我，“三爷真会拿人开心，眼珠子都快被你抠出来了！”我笑着赔礼道，“好妹妹，对不起，下次你来吓我吧！”茗烟侧过脸作呕道，“三爷，你说的好肉麻啊，小红的脸都羞红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和卐儿卿卿我我的，我就不能！小红？”这个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可一头黑黑的长发，瓜子脸型，加上细挑的身材，很俏丽甜净的。她就是林红玉，因避讳林黛玉的玉，所以都叫她小红，她是管家林之孝的女儿。那我叫她小红，还是叫她林妹妹呢，呵呵，又多了个姓林的。

    “三爷，你怎么又看着美女发呆呢。”茗烟笑道，“要不一起下棋吧！”要是迎春在就好了，茗烟这个臭棋篓子也就和小丫头弄弄，“围棋下的又累又慢，不如下象棋。”我感觉好像那个时候还没有这玩意，小红惊讶看着我说，“三爷，你说的是什么呀？”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我笑着说，“卐儿，你去拿些纸和笔，还有浆糊，给你们一个惊喜！”

    “三爷说的是象棋，我也会弄。”说着，茗烟在木板上用小刀刻出七横八竖的方格，“诺，这就是棋盘。”卐儿拍着手开心地笑道，“原来茗烟哥哥这么能干啊！”哎，又让这小子抢风头了。费了一下午好容易弄好这些，要是我做些跨时代的玩具，岂不是发财之道。谁料贾母随着媳妇婆子朝这边走来，我们杀的兴起哪注意到这些。

    “你们这些丫鬟小子们在干什么？”贾母质问道。“是不是在聚赌？”卐儿小红连忙给老太太跪下，茗烟也不知所措，我上前做了揖道：“老太太，环儿在和他们下棋呢。”贾母看了看确实是棋，不过很陌生的棋，“你们玩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棋子上还贴着字。”我忙说道，“这是象棋，一种很新奇的玩法，比围棋更有趣呢！”王夫人上前狠狠拍了我的脑袋，“今儿书看了多少，尽在这弄这玩意，还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靠，我又没说什么，赵姨娘在后面立马上前，摆了张好脸给老太太说，“环儿不懂事，这些虽说是无稽之事，但他有这想法权且原谅吧，太太！”这话倒是让贾母无语了，王夫人却怒道：“你一个做姨娘的，却也袒护他，惯坏了老爷可拿我是问！”赵姨娘不敢做声，用手戳了戳我的太阳穴，“你这个没事惹事的东西，下次再这样小心你的皮！”她又看看王夫人，“好姐姐，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你就别气了。”王夫人轻蔑地偏过头不理睬，王熙凤笑着走过来道：“怎么太太才说你惯着环儿，现在倒又把气往他身上撒，变的可真快啊！”赵姨娘不敢正眼看她，可不知该怎么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凤丫头，该说的也都说了，以后你们娘俩看着办吧，我们走吧！”贾母拄着龙头拐，被几个丫鬟搀扶着，一大帮人终于走了。我长吁一口气，又是王夫人又是凤姐，真难对付啊！“哎哟！”头又被重重一击。“好小子，不去看书跑这来给我惹事，走，跟我回去。”赵姨娘拽着我的手，哎，我伸手想拿回好容易做的象棋啊，以后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呢！“还拿那玩意干什么，丢死人了！”赵姨娘气得一脚把棋子踢散了一地。哎，真杯具啊！

    “彩霞，把这个兔崽子给我看好，以后不准他到处乱跑，如果再让他跑了，我拿你是问！”赵姨娘一推门就大嚷道，彩霞连忙应声。真够倒霉的，我气冲冲地进了房间，彩霞也跟着过来。“三爷，出什么事了，怎么惹姨太太这么生气啊！”我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哎，还不是我和茗烟他们一起玩被老太太太太们发现了，去给我倒杯茶，让我降降火，我就是纳闷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们在一起玩呢！”彩霞笑着给我递过茶，“你呀，真的越来越像宝二爷了，喜欢在粉脂堆里混，呵呵！”我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可不像他天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我只想快快长大能保护你们。”彩霞笑着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吐出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真要是这样，我可就烧高香了。”

    “可别小看人，你看我的个子是不是比以前高些了？”我仰着头看着她，“其实我根本就不怕老太太她们，我连北静王爷都敢顶，这算什么，只是姨娘在呢！”彩霞笑着去做事了，我靠着摇椅想着今儿的事，想起了小红，当时被老太太太太们训的时候，只有小红最沉稳了，虽然没有说话，但给我暗暗使了眼色让我不要多说，这个小丫头确实怪机灵的。

    黛玉回了贾府，人好像虽瘦了不少，但比过去更超凡脱俗。宝玉帮林妹妹抱着从扬州苏州带来的纸笔书籍，我却没看到林如海的遗产。至于这些肯定是被那该死的贾琏给挪走了。“好妹妹，你这一去好几个月啊，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宝玉关切地问，她羞红了脸说，“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才多长时间呢！”紫鹃在一旁笑道，“姑娘你不知，宝二爷可是天天想夜夜想呢！”林妹妹笑着用手帕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道，“就你多嘴，快叫人把屋子打扫了！”宝玉看了看紫鹃，她可真知心啊，“林妹妹，你可别怪她，她说的可是真的！”他又推了推我，我立马点头应道。

    “哼，你们就知道串通好了来唬我，算了，不然改明儿又要在其他姑娘面前说，不怕别人嚼舌头！”林妹妹笑道。宝玉又摸了摸我的头，哎，难道我的头就这么好摸！“你说我也罢，环儿还小，他哪里知道什么串通，好妹妹，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吧！”他从袖里掏出香串得意地在黛玉面前晃了晃，“这可是北静王给我的，我舍不得戴，给妹妹戴吧！”哎，真是笨蛋，又不是你做的，别人送的东西再送给别人，宝玉你可真笨！我心里暗笑道。

    “我才不要呢，臭男人拿过的，你喜欢你就留着吧！”林妹妹的话不出我所料，宝玉刚才那劲头全没了，我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香串，“这玩意还是留给环儿吧，戴在手上正好镯子很搭配呢！”我笑着出去了，回头看他俩还在呆呆地互相看着，害的紫鹃在旁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呵呵，好久不见当然要好好看看对方啊！

    雪雁端着水炉走过来，看到我便低下头，这小丫头怎么还怕我呢！“雪雁，你为什么每次要躲我呢？”我抓着她的手，她慌忙回道，“三爷，别拉拉扯扯的，别人看到不好！”我松开手，挡在她面前，“雪雁，我只想问你一件事，这次你和林姐姐回扬州，林家的财产……”雪雁突然抬起头伸手堵住我的嘴，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四周没人，“三爷，这件事你真的别问了，琏二奶奶看得紧，现在林姑娘可怜的很，我们做丫头的都不想让她有事，求你了，三爷！”雪雁可怜巴巴地乞求着我，我想说的话又都收回去了，心被她说得软软的，还是让茗烟那小子搞定吧，毕竟他对付丫鬟还是有一套的。

    宝玉叹着气走了过来，“明儿老爷让我陪着那些老学究一起观赏新建好的大观园，说要题匾，伤脑筋啊！”看来宝玉的坏日子来了，“怕什么，宝哥哥不是满腹经纶吗，露露给那些老顽固看看！”宝玉拍着我的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会写些华词美调，不符合老爷胃口，明儿我让老爷也带你一起去吧，到时你给我提示一下！”这个宝玉自己要倒霉还不忘拉我下水，我忙摇了摇道：“不巧太太让我明儿帮她抄经书呢，没事，我精神上支持你。”宝玉没好气地叹道，“只求明儿快点过吧！”

    虽敷衍了宝玉，但该怎么圆这个谎呢，我想着想着不觉到了家。里面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啊，这个赵姨娘不会……“三爷回来了，快进屋，你舅舅来了！”彩霞笑着催促道，我舅舅？是那个赵国基！我掀开门帘，“给姨娘请安！”我做了揖道。

    “环儿快过来，也给你舅舅请安！”赵姨娘叫道，我看了看这个中年人，一身土财主打扮，还抽个水烟，真是土包子！“给舅舅请安！”我没好声地说，他赶忙拉住我，仔细打量我，哎，我又不是女的，干嘛这么看我啊！“环儿真的长大了，以后你娘可要享福！”赵国基夸道，“听别人说环儿失忆了，不过今儿见了，他倒没把我忘了，来，环儿，坐这里，舅舅给你带好吃的！”我看着桌上摆着水果核桃之类的，哎，真够土的，算了，谁让我进了贾环身子，认他做舅舅啊！

    “舅舅，这些你从哪里带来的？”我边吃边问。“这些都是从长安府带来的，要说那个地方可是盛产果实的，以后舅舅要带你那里玩，好吗？”我笑着点点头，赵姨娘问道，“听说长安府那边出了一件大事，是长安府守备之子和当地大财主女儿张金哥双双殉情之事，这天底下倒还有这等奇事！”赵国基应道，“可不是吗，还不是因为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看上那姑娘，不过听说给了不少银子让人使了计谋，最后才有这结局，这个用计谋的人独享3千两啊，阿弥陀佛！”

    张金哥，记忆中也是情榜之一，虽然没见到是什么样子，但是在这些人眼中的奇事是何等的真情，张金哥真是刚烈女子，我不由地叹息这一对，到底是谁在幕后下了黑手。我正想着，听到赵国基说到了“水月庵老尼姑”，“长安府节度使与贾府有关系”这些字眼，脑中的记忆瞬时打开了，是她！王熙凤！

    当初在水月庵住的时候，老尼姑就一直和王熙凤说话，我当时只管戏弄秦钟和智能儿没怎么在意，原来有猫腻。三千两，两条人命，他们还不知足，林如海的遗产通过那本册子很明显侵吞了不少，林妹妹以后的人生只能苟延残喘在贾府过了！我离开院子，一个人静静地走着，漫无目的。这一切都是宿命，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慢慢延伸着，一点一点的错开。

    张金哥和那个痴情郎在我眼里似乎就是林妹妹和宝玉的预演，张金哥自缢，香消玉碎，犹如玉带林中挂。痴情郎投河而去，又如冷月葬花魂。我不信林妹妹真的就像张金哥那样悲凉，宝玉就像痴情郎一般情逝，我不信，不信，泪水模糊中，我看到的天片片浮云，警幻仙姑给了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机会，却让我感悟到这里给我的伤痛。

    第十一梦长歌当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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