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新的一天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阳台射入，渐渐地映入房间，并持续往床边爬。末了，更是恣意爬到了柯遥的身上，贴着她的脸。像尹能给她的温暖。她更是暖洋洋地睡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呵，冬日一直都很令人依恋。

    等到她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半睁着的眼睛瞥向了似乎被冷落的闹钟。“9：05.——Ah……迟到了。”神经在睡意中迟滞了零点几秒后，终于还是连接上了大脑。身体的零件像是刚上了发条，一触即发。于是，柯遥式独创的机械模式洗刷又启动了。跟往常一样，抓起书包便往大厅跑。不同的是没有看到妈妈唠叨的身影，只是桌子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和一张纸条。

    “遥，妈妈有事先出去，记得喝了汤再去上学。”纸条上这么写着。歪曲的字体使她禁不住发笑。她只有在试卷上家长签名时才看过妈妈的字。不过，她的前面倒是也蛮好看的。估计，她是专门练的吧。原来，妈妈也那么爱面子。

    兀地又想起自己已经迟到了。于是仓促地喝了几口汤，扯着书包跑出门了。不过，她跑到一半就后悔了。都9点了。道理学校也只是上两节课。懒人就是懒人。因为懒得再倒回家去，又直奔学校了。

    “报告。”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这令她有些许的尴尬。呃，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的眼光不知道包含着什么，与以往不同，她扫描了一下全班。除了她的座位，凯轩和尹贝的座位也空着……

    “进来。”

    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了。

    尹贝也没来。这么巧？不会是看凯轩去了吧？哼，真会讨好人。

    不知觉中，她的嫉妒心又隐隐作祟了。坐在座位上的她心烦意乱的。把身子左挪挪右挪挪，好几番之后，便直趴桌子上了。

    殊不知，须臾之后，老师就径直往她走来了。就站在她身旁。班里所有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她身上。连班主任的课都敢趴，胆子真大。也许她忘了这是班主任的课吧。而她什么都还没察觉到。突然，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温度触及到发丝，马上就刺激到她的神经。她猛地把身子挺直，望着老师，不知是尴尬还是害怕，挠着头，畏畏缩缩地说，“老师，我……”

    “我都知道了。身体好些了么？早上你妈妈打电话帮你请了假。用不用去我房间休息休息？”

    生病？妈妈请了假？没听错吧。也许真的是幻听，抑或是在做梦？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如此荒谬的事儿发生。妈妈给她捏造了借口请假给她睡觉？MYGOD！开玩笑。还记得以前自己装病，每次被看穿，然后硬是被妈妈揪着进了学校……

    “嗯……不用.”她红着脸说。

    原来别人帮忙撒谎比自己撒谎还要令人尴尬。

    班上纵横的实现从焦点移开，似乎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一切很奇妙。她糊里糊涂的。虽然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尹再次离开的第二天？凯旋住院后的第二天？还有？

    今天，是新的一天。

    斜阳渐渐消失，融成山顶上令人饶有食欲的黄奶油。天空又显得浓郁了。，冬天的日子一直都过得特别地快。又放学了，只是路上少了一个人陪伴。少了不少的话语。

    广告牌开始亮起了。电线杆上没有半只半只鸟儿的踪影。它和她一样孤独。麻辣烫的摊子又热闹起来了。满街上尽是喷香的辣气。

    柯遥看着，不禁吞了口口水。不知是否是因为那香气。末了，脚步不知不觉地移近了凯轩住的医院。在门口踌躇了许久后，还是走进去了。

    他睡得很熟。垫底依旧缓慢地往他身体里输。她把手盖在凯轩的手上，噙着眼泪一直说“对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成了一个爱哭的人了。末了，又悄然离开。

    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为了尹？她没办法坚决地告诉自己，她在干嘛，她做得对么。上帝会保佑她？不，她不需要上帝的保佑。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晃过。很快，但不乐。咋utad印象中，依旧是熟悉的路，熟悉的景物。她一直偷偷跑去看望凯轩。当然是一直避开她的爸妈。因为她会害怕，她不能坦然面对他们。

    校园里似乎少了一个大大咧咧的风云任务。迟到排行榜上也退出了一号大人物。有人说她隐退了，有人说奇迹来了，有人说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她貌似体会的什么是孤独。孤独的人会渐渐成为不为人所闻所问的隐形人。

    凯轩昨天就出院了。她整个人成为了野葛矛盾体。守在电话旁，拿起了话筒，又挂掉了，又或者拨了几个数字，一半就给挂断了。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伤害他的元凶。她好惭愧，愧疚得想哭。

    妈妈偶尔就会提起凯轩的事，但没有问她问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样令她更好受一些。只是想起他断了几根不知是肋骨还是什么骨，就让她心痛不已。其实她很想知道那天她还未醒来时发生的事，就像被囚禁在隐藏和秘密的笼中鸟。怎么也飞不出去，只能够自己猜测，自己折磨自己。

    她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呤呤呤——”电话响起了了，使发呆中的柯遥哆嗦了一下。

    电话显示屏上的号码是“2722……”，那是凯轩的号码，这几天，她把自己号码给牢记了。她不免变得紧张起来。密聊，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你是哪位？”

    好虚伪的客套话。她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腔调。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子接过电话。客套得连她都感到压抑，不过，须臾之后又恢复了。因为电话里凯轩说了很多，她明白，他并不怪她。

    之后，柯遥曾去凯轩家看他。他一切都很好。只是刚开始她对他的笑脸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抑郁。不过两个人一触即发，不觉地聊起了天，聊到了医院里的生活，聊到了尹，聊到了那天发生的事……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