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禁圈里的自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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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动物棋?”那是什么东西?紫衣看着南宫薏手上的小纸片和以一张被画上了线条的纸,困惑不已。

    “动物棋就是动物棋啊。”南宫薏将那张大纸铺到紫衣的眼前,“哪,这是棋盘。双方的领地,中间是楚河汉界。”

    介绍完棋盘后,南宫薏又将手上的棋子即写了动物名称的小纸片一一摊到紫衣的面前,“棋子很简单分辨的。哪,每个动物的前面都有一个数字,数字代表的是棋子的地位。比如一龙可以吃二象,以此类推,数字越大的地位越低,杀伤力就越低。我这样说,你听得懂吗?”

    “嗯,墨衣的意思是,一最大,十最小,对吗?”紫衣很快就领悟要领,令南宫薏另眼相看。

    “嗯,是这样。不过呢,你知道相同数值的棋子可以做什么吗?”南宫薏有意想考考紫衣。

    “做什么?”紫衣很老实地承认自己猜不到,于是不耻下问。

    “同归于尽。”南宫薏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猜不到”的得意表情,继续给紫衣讲解规则,“还有啊,炸弹可以吃任何棋子,但是只能使用一次。一般呢,都是用它来解决大boss的。所以,若是不小心被对方的老鼠反噬,就得不偿失了。”

    “什么是boss?”紫衣听得很认真,但是,有不懂的地方,他便会充分发挥不懂就要问的学习态度。

    “这个,怎么说呢。拿这个棋打比方吧,大boss就是龙,若是龙没了,就是象,以此类推。明白吗?”南宫薏自认为解释得还算透彻,但是,她也不忘问当事人的感受。

    “大概明白吧。”紫衣有些迟疑的说道。

    “什么?大概?”南宫薏有些气馁,但转念一想,这种现代发明出来的东西,古代人理解起来当然会有困难。不过,俗话说的好,理论来自于实践。于是,南宫薏安慰紫衣:“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多玩两次,你就知道了。”

    “墨衣说的是。”紫衣微笑颔首,表示赞同。

    “那,认真点学哦。为了公平起见,这个没有布棋之道。在开盘之前,都是将自己的棋子反着铺好。”南宫薏一边说一边教紫衣把棋子一个一个反过来铺到自己的棋盘前,铺好棋子,又用手像麻将里的洗牌那样,“然后,像这样轻轻地拨弄,将棋子随意地打散。”

    “接下来,可以布棋了。你可以将纸片放到自己想放的位置,但是,不能揭开棋子。”南宫薏将棋子布好,紫衣也学着她放好。

    “现在,可以将棋子翻回正面了。”说着,南宫薏便兴奋地将棋子一一翻开。当然,紫衣也照做不误。

    “现在,我们可以厮杀了。谁先将对方的棋子吃掉,谁就赢。”南宫薏已经在摩拳擦掌了,不过,兴奋的档口,她还是没忘另一个关键,“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将会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先走。”

    “你有什么疑问吗?”

    “暂时没有。”紫衣微微抿唇。

    “紫衣师傅,承让了。”第一回合,旗开得胜的南宫薏谦虚道。

    “哦呵呵,紫衣师傅,不好意思,我又赢了。”第三回合,南宫薏已经有些得意了。

    “哈哈哈,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第五回合,南宫薏已经开始嚣张了。

    “哇哈哈哈哈,老子也不是吃素的。”第七回合,终于出了一口鸟气的南宫薏已经乐得分不清东南西比了。

    紫衣倒也是耐得住,任着南宫薏嚣张。直到绿蚁来唤他们用晚膳,才阻止了南宫薏的癫狂。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偶尔传来一声虫鸣,或者是深巷里的人声狗吠,在静谧的长夜撕开一道口子,但又在瞬间复合。片刻间,世界又恢复一片寂静。

    晚上是南宫薏的自由学习时间,实质上是她对白天所学课业的温习时间。一般的话是,吃过晚饭开始练琴,大约一个时辰后,改为练字或者练棋。

    此刻,南宫薏没有像往常那样,乱舞着毛笔在纸上涂鸦。却是怔怔地望着她刚刚写的字发呆。

    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易安的《行香子》,南宫薏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信手拈来的写了下来。

    或许是由于初秋的气氛吧,又或许是当初听到绿蚁的名字时就有这个冲动了。这首词的字迹很清晰,虽然以书法界的审美观来讲仍入不了眼,但明显不同于南宫薏在别人面前写出的那般歪斜。

    回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南宫薏的发怔,她立即将写有词的纸卷成一个纸筒,然后递到烛火上面。绿蚁踏入房间的一刻,正赶上扑面而来的烧焦味。而那张纸,已经化为了片片灰烬。

    “公子,你在烧什么?”绿蚁将手中的木盆放在一个木架上,并没有大惊小怪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而尖叫,她只是淡淡地问南宫薏。这个女子,总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没什么,刚练的字罢了,看不顺眼就烧了,省的被红衣瞧见又被他奚落嘲笑了去。”南宫薏不甚在意地回道,并起身离开书桌让绿蚁去整理。

    “请公子洗手更衣。”绿蚁手脚利索地收拾了凌乱的桌子,不再继续追问。然后又端来了洗漱水,服侍南宫薏洗手,擦脸。

    南宫薏早习惯了绿蚁的少言寡语,虽然有时候觉得沉闷了点。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欣赏绿蚁的,因为她不喜欢太多话的人。知道绿蚁是提醒她睡觉的时间到了,便自发的走到木架前。接了绿蚁递过来的丝帕擦了脸和手,就向床走去。之后,绿蚁端了水盆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南宫薏看着绿蚁将门带上,知道她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便又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在晚风中吐着丝的烛火,时而嚣张,时而嬴弱。南宫薏倒映在墙上的身影,时而摇曳生姿,时而静影沉壁。不论是静是动,都是一副恬静优雅的美景。但此时此景,她却无心孤芳自赏。

    十天了。这是她南宫薏接受琴棋书画训练的第十天,而加上她之前昏睡的一天,她来到迤俪楼已经整整十一天了。这些日子,南宫薏吃的饱睡的好。但除了知道这是迤俪楼外,她对外界环境。比如,这里什么国家,什么城市,她对此一无所知。

    杨麽麽也没准她出门逛,最多,只是从这栋被特意安排给她学习的就位于迤俪楼后面的民宅,穿过连接两者的捷径,回到迤俪楼。而且,整个过程中都有绿蚁跟随。别说她这么大个人,整个行程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南宫薏觉得自己成了困斗之兽,被人圈养在一个笼子里,给予温饱,给予相对的活动,言行自由。并授予她本领,直到她变成他们想要的人,可以利用的人。在这里,她唯一的自由便是可以尽情地捉弄她身边的人。当然,前提也是要她能有这个本事。行为举止再惊世骇俗,也没人会对她说教。只是,这样的她,出了笼之后。她的命运,依然不会受自己掌握。

    自从醒来后,南宫薏便一直在装疯卖傻,借以打消杨麽麽对她的不良意图。但是,眼看规定的期限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她在各项上都是一塌糊涂,没有半点长进,但杨麽麽却不理会,也不放弃,依然每天派了人过来教她。

    南宫薏很不喜欢敌暗我明的形势,就像这里,每个人看似对她友善。却无一不是来监视她的。南宫薏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亦知道这些人都是怀着鬼胎对待她。但是,她始终是个平凡人,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自己有何能让人利用的。

    聪明如南宫薏,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迤俪楼只是个单纯的蜂巢。如果是的话,杨麽麽不会这么善待一无是处的她。单靠卖色相的话,那四个衣已经绰绰有余。再退一步来讲,就算杨麽麽打她美丽外表的主意。像她这么笨拙,什么都学不成的人,完全可以强压上场。不需要处处让步,容忍她。另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自己处于劣势,但仍保有自己的骨气,不畏惧的出言顶撞了杨麽麽。而后来的她却表现的玩劣又白痴,反正就是和之前完全不相同。杨麽麽自是个精明的人,只怕对她的所做所为已经起疑。但是,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南宫薏只能心存侥幸,将这出戏演到底。

    其实一个人真的有点难,好在南宫薏并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小命,否则,真的会食不下咽,寝难安。不过,饶是如此,静下来的时候。南宫薏还是忍不住想,清禾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踪,有没有联络夏侯云庭。而那刚交的美男朋友司城轩和上官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迤俪楼,某房间,门窗紧闭,暗香浮动。无风摇曳微弱的烛火,映不亮那一室的黑暗。

    “这是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房间的最暗处幽幽传来。

    “回少主。这是他今日所做的诗。”一道沙哑的声音回应,语气里敬畏,透着一丝紧张。

    “哦。他想要自由了。”低沉的男音再次想起,“查清楚了吗?”

    “禀少主,已经证实,他被抓过来的那天刚与司城轩结识。”另一道男中音响起。

    “这样,似乎有些棘手呢。”低沉的声音懒懒的道,“机会虽然小,不过也好过没有。三天后派人去给司城轩传个消息,就说他在这里吧。”

    “是,属下遵命。”

    “没别的事你们先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又些恍惚道。

    “是,属下告退。”

    一时,有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走路的人已竭力克制声响,但或许是由于房间太过静谧,还是有细碎的声音。片刻后,房内又恢复了静寂。

    隐约中,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手中拿了一张纸。待他走近烛台,忽然伸手将手上的纸递到烛台微弱的火焰中。一时,火焰强烈的呼啸了下。

    而透过那忽明忽灭的灯火,隐约可见那人仙眷般的俊颜。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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