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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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她到底要说什么?一副“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大义凛然不怕死的样子,这种人这种表情这种场景最有可能会有不详难以预测的事情发生。
艺绡终于缓缓启开朱口,声音不高不低恰巧字字钻进古城的耳朵了,“你还没给我钱。”
不是我鄙视你,不是我喜欢你,不是我讨厌你,而是一句没来由的“你还没给我钱。”凌夜雪不禁松了口气,古城反倒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失落,有一些不甘,有些失望。但他又能祈求听到些什么呢?
“多少?”
艺绡吞了口唾沫,脑子很快的转了转,眼珠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地转,“100块。”其实,这还算少,袋子里的那件衣服,可是好几个一百块拼凑起来的。以至于每次只要艺绡看见古城穿这件白色衬衫,她就觉得古城贴在身上的是一大张百元钞票。
“怎么这么多啊?”凌夜雪不禁叫了起来。但见古城没有说话,也不便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古城伸进口袋,掏出一张,递给她。
艺绡颤巍巍的接过,如获是宝,赶紧塞进裤袋里。让开,勾着头,一脸恭城地迎送走古城。
等到他们走远,她赶紧拿出那张红色毛泽东,“扑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看裤裆,还好,没有尿裤子,刚才紧张死了,腿都软了,生怕舌头打结。没想到,那个铁公鸡竟然会那么爽快的给自己。
她不禁狠狠地亲了几口,这年头,还是毛主席最好,最实惠,最管用。有钱,你就是爷;没钱,你就滚出去。有钱,鬼都会替你推磨;没钱,违反游戏规则出局。有钱,别人对你低头头低的都快到地面上了;没钱,你给别人装孙子叫爷。
艺绡顺势倒在大地怀抱中,呈“大”字,展开红色大钞。透过钞票看阳光,感觉就是不一样,钞票显得更红了。
不会是假的吧?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认真瞅瞅,左翻翻右瞧瞧,拿在鼻子边闻一闻,确实有股铜臭味,不,钱香味。光闻着,都带劲儿。
她一路上格外欢畅蹦蹦跳跳,就差撒丫子围着操场跑上几圈了。
“你今天打鸡血了,这么高兴。”一进教室,艺绡的嘴就没合过,逮着谁就冲谁眉开眼笑,而且嘴角边沿还有一滩似流未流出来的哈喇子。
她一听,嘿,乐了!林泽说的还真对,她今天还真的打了鸡血了。古城这只“铁公鸡”放血了,她不是打了他的公鸡血么。
“有什么开心的事啊?”优铭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从那天发生“殴打古城”(校园里都是这么传的,而且越传越邪乎,到最后,优铭这么瘦弱一人给描绘成五大三粗满脸胡须扎声音浑浊一脸横肉的杀猪汉子。)事后,艺绡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连瞅都没瞅他一眼。今天难得见她这么开心,说不定事态有转机。
“嫉妒,羡慕么,嫉妒羡慕不来的。”艺绡摸了摸裤口袋,发现钱还在。一脸的妩媚,转头时还不忘对林泽深情回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她掏出手机,“来自古城”,四个赫赫大字呈现在手机屏幕上,赶紧“啪”地一声盖上。
深吸一口气,呼气,吸气,打开,确实是古城的信息,不敢按下“确认”键。
他会说什么,不会是让自己还钱给他吧,他这只“铁公鸡”不是没有可能做这种事的;难道他要告诉自己那张钱是假的,可是闻着分明有钱的味道啊;再或者他发现那件衬衫是N&L的,良心发现要多给自己几张钞票,估计这种概率比彩票中奖还要小。
按下“确认”键,眼睛却往别处瞄,“古城”这两个字就是地雷就是手榴弹就是炸弹就是原子弹,一拉导火索,硝烟四起,炸得面目全非。
干脆直接删除得了,他要是问起就说自己没收到;算了,还是看吧,好奇心害死猫,害死就害死吧。
抖抖索索按下“ok”键。
算你狠!
哦,就是这三个字再外加一个惊天耸立的感叹号,还以为什么呢。心吊在嗓子眼口终于给放回原处了,依旧“砰砰砰”的活蹦乱跳。
盖上手机,懒得理你,看在伟大主席毛爷爷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继续揣着百元大钞心安理得拿出书复习备考。
第二天,月考。
林泽一出家门,就觉得今日不适宜考试,因为他今天特地翻了日历,上面写着:今日不宜出门。不宜出门,不就是不适合考试吗?
一看天,昨天还黑云压城城欲摧,今日就甲光向日金鳞开。一只乌鸦“哇”的一声从他头顶飞过,“真他妈晦气”,他捡起石子朝乌鸦扔去。
小鸟愤怒了,乌鸦也会愤怒,挥动着强有力的黑翼冲向林泽。
“妈呀!”林泽赶紧登上自行车,狠命踩,不断往前冲,直到学校,才敢停下来,回头看,乌鸦早就飞走了。
锁好自行车,心还依旧乱跳个不停没有回过神来,不断抚摸胸前,“大吉大利”,嘴里还不停地的念念有词。他昨天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算命的瞎老头告诉他他印堂发黑这几天将有血光之灾,今日乌鸦事件就印证“此事非虚”,在林泽给了他二十块钱后接着告诉他不停念“大吉大利”可以保他这几日平安无事,但若想有好运,像考试超常发挥之类的啊那还得再给二十,林泽一摸口袋一个子儿没有,算命老头就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挥手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林泽后悔死了,昨天怎么就不多带点钱呢,也好让他考试,不求满分,及格就行。他心里一边懊恼一边不停的在责怪自己,拖拖拉拉走到考场时,铃声刚好响起。极不情愿的找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去。
“请同学们把书包放到讲台上来!”监考老师在说这句话时是看着林泽的,厚厚的酒瓶底下的寒光正射向他。
他左手提起书包,慵懒的往地上一扔,顺便也把外套丢在书包上。
该死的鬼天气,还秋天呢,这么热,早知不穿外套了。
懒散的用手支着头,写上名字班级,瞧一眼试卷,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往深处一想,头疼,想不出在哪儿见过这样的方程式,只知道曾几何时在某个地方相遇过,至于有没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这也想不起来了。
瞥一眼其他人的吧。
眼珠子慢慢游过去,向左边,支着头,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迅速瞧上一眼:左边的人试卷和自己没多大区别,空白一大片;眼珠子立即往回走,像奥运会上游泳比赛的选手一触碰到感应器就立即往回游,右边,嘿,不错,比自己好一点,自己如果是半斤的话,那么他就是八两,还有那么多个数字挤在一块。
可是,这位仁兄的字就不怎么好看了,扭扭曲曲的,像众多蚯蚓缠绕在一起,分不开几是几,眼睛都睁得酸疼了,还是看不清。而且长时间的跟个望夫石似的凝望已经引起监考老师的高度警觉,来来回回在过道旁悠闲地背着手跟个下乡干部一样走来走去。
眼神收回,求人不如求己,幸亏早做了准备:昨天晚上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辛辛苦苦“整理”出来。
默默左口袋,不在左边,淘淘右口袋,右口袋里只有一个一块钱硬币;再看看后面,后面没口袋。
林泽心里一惊:完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把小抄忘在家里了,也不是抄小抄时当场被逮了个正着,而是你和小抄隔着很近很近但你却无法将它解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两厢无语脉脉含情。
林泽记起把小抄放在外套口袋里了,准备把外套当做屏障的,而外套此时正孤零零垂头丧气地倚在书包上,小抄安然地躲在口袋里看着外面的林泽历经腥风血雨刀枪剑雨而岿然不动。
好想把你捧在怀里,可是我们隔着一大段无法跨域的鸿沟,一道人为的壕沟,一道比隔绝牛郎和织女还宽的银河。
活生生拆两下里,直教人以泪洗面。
看着前面的同学,抄得那叫一个兴奋,手直抖个不停;右边那一个更是厉害,就把小抄塞在长长的袖子里,轻轻一拉袖子,答案就显露出来,这一招得记住以后可能用得着。还有旁边的两位,手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秘密交易”,纸团从这只手传到那只手,满满的汗渍,纸条都是黏糊糊的。
再看前面那位,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武林中的武林,真正的那才叫一个“真人不露相”,直接拿着书抄,书就平铺在大腿上。往前一倾,肚子一挺,书沿着板子进去;往后一靠,书缓缓出来,那宽大的外套一掩,叫你监考老师啥也看不见。最后,抄完了,简单,就赛裤子里,衣服前襟一遮,正常的看不出半点痕迹。而且又安全,就算监考老师怀疑什么,他也不能叫你掀开衣服吧。法治社会,就这点好处,保障人权。
“老师。”林泽举起手,决定拼死一搏。
“什么事?”
“我冷。”所以,我能上去把外套穿上吗,可是在考场里你说后面的话,监考老师不怀疑你不重点保护你才怪呢。
监考老师看着外面硕大无比的太阳,他额头上都有些细微的汗,再看看林泽,确定这个学生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吐字清晰不像是一个脑子进水的“残障”人士,无奈的只好把窗户关上,再把电风扇也给关了。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千百遍呼唤,寻求心灵的默契,渴望你能回应我眼里的一片深情,可最终你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林泽欲哭无泪,只好认认真真去识别试卷上一连串的阿拉伯数比,像是坐在大烤箱里面一样,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电风扇没有动静,只有不断呼出的二氧化碳增加教室里的温室效应。
越来越闷,闷得人都喘不过气来。本来就是紧张的环境,空气不流通,更加闷,做不出题目,心更烦,这种状况丝毫不比六月高考好到哪去。豆大的汗珠淌下来在试卷上晕染出一朵朵极细的花朵。
“老师。”再一次举起手。这一次,所有人都停下笔,以注目礼的尊敬注视着林泽,有怨愤,有怨愤,还有怨愤。
“还冷吗?”这个学生莫不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呢?紧紧握着手机,考虑要不要按下急救键。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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