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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红姐姐,我们要去哪儿?”站在宫外,芽芽望着宽阔的道路,一脸迷茫地问道。

    红伽轻笑着指了指远方,“这个地方我已待了太久,忽然想去北齐看一看,芽芽要去么?”

    “要去要去。与其让芽芽回到那个沉闷的地方,好不如跟着红姐姐到处看风景呢!”

    两人相视一笑,也没有收拾什么行囊,就这样相携着走向远方。

    每到一个地方,她们便会在那待上几日,买那里的衣服,吃那里的美食,赏那里的风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她们终于走到了北齐。

    一入眼,便是广博的草原和在那草原上若隐若现的牛羊。正是应了那一句,“天苍苍、野满满,风吹草低见牛羊。”

    “哇!北齐的草原好大,风也好凉快!”

    芽芽张开双臂,奔跑在草原上,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自由地狂奔。

    红伽静立在一小片土地上,感受着草原的气息,风中隐约传来北齐牧民的歌声:“听风的呼吸多么纯澈透明,我想我是游在天空的鱼,青草拥抱水滴,阳光温暖如你,大自然的香气,原来触手可及……”

    听着那轻快的歌声,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画面,有第一次见古凌辰时的情景,也有寻叶小时候顽皮爬树的情形,有古凌辰死之前的场景,还有寻叶和茹菌伉俪情深的场面。原本只想在凡世间活得自在,一转眼,却已惹了满身尘埃。

    红伽伸出手,触碰那及膝的野草,却被那叶子边缘的尖刺划破了手指,溢出了两滴艳红的血珠子。

    “姐姐,那草可锋利着呢!阿嬷说,不能随便碰。”

    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红伽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裳的小男孩正歪着头瞅着自己。

    “姐姐,瞧,我有阿嬷亲手缝的手套,不怕这些草。”小男孩举起自己的双手,米色的手套将双手完好地包裹住,其上还绣了一只可爱的小绵羊。

    “小弟弟家住这儿?”

    红伽揣测,这个小男孩应当是跟着家人来放牧的。

    “是啊,我家在那儿!”小男孩侧过身,伸手指向远方,那在一片草色中十分显眼的白色群。

    “姐姐也来放羊么?以前好像都没见过姐姐。”小男孩显然对红伽很感兴趣,一点都不怕生地与红伽攀谈。

    “我么?我是来这里玩的,不欢迎?”

    望着小男孩纯净的双眸,红伽感觉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许多。

    “当然欢迎!蚂蚱还从没见过像姐姐这么好看的人呢!”小男孩红着脸,急急地解释道。

    “原来你叫蚂蚱,好可爱的名字。”

    红伽伸手在小男孩的头发上揉了揉,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手心微痒。

    “那,姐姐叫什么?”小男孩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好奇。

    “红伽。”红伽握住小男孩的右手,在他的手心比划了‘红伽’二字。

    “红姐姐,我家的牛羊在那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小男孩顺势牵住红伽的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一群正低头吃草的牛羊。

    “好。”

    说罢,红伽刚迈开脚步,眼前忽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小男孩扶着晕倒的红伽,紧张地大喊,“阿嬷!阿嬷!”……

    红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四周侧壁分成数块,每块高130~160厘米、长230厘米左右,用条木编成网状,几块连接,围成圆形,上盖伞骨状圆顶,与侧壁连接。帐顶及四壁覆盖或围以毛毡,用绳索固定。西南壁上有一木框,装着门板,帐顶有一个圆形天窗。

    这是一个类似帐篷,却又比帐篷宽敞、舒适许多的地方。她躺在软垫上,不远处还有一只火炉,上面放着一只小圆锅,里面的牛奶正哧哧地往外冒。

    “红姐姐,你醒了?”

    芽芽一进来便看到红伽正张着眼四处地打量着,连忙跑到红伽边上,一脸兴奋地握着红伽的手。

    “嗯,我怎么在这?”

    红伽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自己为何在此,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蚂蚱的阿嬷带我们来的,红姐姐忽然晕倒了,让我们好生担心!”芽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头,俏皮道,“红姐姐可要好好休息了,我很快便要当小姨了呢!”

    “小姨?芽芽的意思是……”红伽一愣,抓着芽芽的手有些用力,惹得芽芽吃痛地嚎了一声。

    “红姐姐,你的肚子里,有宝宝了呢!”芽芽揉了揉被抓痛的手,指着红伽的肚子说道。

    “真的?”红伽不可置信地低头瞅了瞅自己平坦的肚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真的呢!不过大夫说,红姐姐郁结于胸,肝气不畅,气血失和,又加上疲劳过度,胎气有些不足,需要好好休息,补补身子呢!”芽芽学着大夫的摸样,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么说,我怀上凌辰的孩子了。”红伽愣愣地呢喃道。

    “太好了,辰哥哥有孩子了!”芽芽笑得连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红姐姐,你醒了?”

    听到怯生生的稚嫩声音,红伽望向门板的地方,只见蚂蚱扒在门边,一脸小心翼翼的摸样。

    “嗯,蚂蚱,谢谢你。”红伽笑着道谢,惹得蚂蚱两颊通红。

    “不、不客气,反正这里就我跟阿嬷两人,阿嬷说了,你、你们可以住下来。”蚂蚱用手指搓了搓鼻翼,结结巴巴地说道。

    原先的蚂蚱,可没有这么胆小。

    “芽芽,你是不是欺负蚂蚱了?”

    红伽见蚂蚱的视线总是有意地避开芽芽,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红姐姐忽然昏了,我以为,以为他……对不起嘛!”芽芽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很难得地道了歉。

    “没、没关系,芽芽姐姐也是因为担心红姐姐。”蚂蚱长得比芽芽还要高几公分,却称呼芽芽为姐姐,不禁让红伽有些好笑。

    “蚂蚱今年几岁了?”红伽爬起来一些,靠坐着。

    “八岁。”蚂蚱从门后探出来一些,原先只探出一颗脑袋,这回探出了半个身子。

    “过来一些吧,这样说话很累呢!”红伽朝蚂蚱招了招手。

    蚂蚱听话地钻进来,跑到红伽跟前。

    “你是什么时候生的?”芽芽用胳膊肘戳了戳蚂蚱。

    “八月初六。”蚂蚱挠了挠头发,老实地回答。

    “真巧,芽芽是八月初七,比你小一天呢!”红伽笑着瞥了一眼鼓着包子脸的芽芽。

    “啊!原来我才是哥哥!芽芽,你要叫我哥哥。”蚂蚱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靥,亮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笨蛋,谁要叫你哥哥!我比你懂得多多了!”芽芽赌气撇过脸。

    “啊,牛奶热了!”蚂蚱瞥了一眼四周,发现火炉上的牛奶正哧哧地冒泡,连忙跑过去将小圆锅提起来,把牛奶倒在一旁放着的两只空杯子里。

    “红姐姐,芽芽,喝牛奶,这可是昨儿才挤来的牛奶,很新鲜的呢!”蚂蚱戴着手套的双手很轻易便将两杯热腾腾的牛奶拿到红伽和芽芽跟前。

    “谢谢。”红伽接过其中一杯,握在手里的时候,热乎乎的温度传进手心里,就好像以前凌辰握着自己的手一般。

    凌辰总说,她的手很冷,如果没有他手心的温度温暖着,他会心疼的。

    红伽的嘴角微微上扬,如今她怀了小凌辰,往后便有小凌辰温热自己的手心。相信天上的凌辰看到,也会很欣慰的。

    “好香~”芽芽这个馋虫,前一刻还在赌气,下一刻已经被一杯牛奶收买了,乐滋滋地捧着那杯香喷喷的牛奶,喝得起劲,嘴边沾满了牛奶。

    “红姐姐,这两个月你可不能乱跑,大夫说了,要好好保养,不能再奔波了呢!”蚂蚱也学着大人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好。”红伽一口答应下来。她也想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而不是折腾肚子里的孩子。

    “红姐姐,阿嬷一个人在看牛羊,很辛苦的,我先去帮阿嬷,你好好休息哦!”蚂蚱十分懂事地说道。

    “好,蚂蚱真孝顺。”红伽笑着应道。

    蚂蚱愉快地出了帐篷,哼着歌走远。

    “红姐姐,蚂蚱他们家好奇怪,都住在这样的地方,跟帐篷似的。”芽芽喝光了牛奶,眼珠子转悠着,扫视着四周。

    “草原上的牧民,住在这样的地方,比盖房子要方便许多。芽芽,蚂蚱这孩子老实,你可别总欺负他!”红伽小口地抿着牛奶,不放心地嘱咐道。

    芽芽不乐意地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蚂蚱的本名叫西格•伯伊斯•马扎,和他的娘亲一起生活,周边也住着许多同在草原上放牧的人。因为蚂蚱的爹很早便去世了,周围的几个小孩都笑话蚂蚱没有爹,不跟蚂蚱玩。

    自从红伽和芽芽来了之后,蚂蚱显然开朗了许多!

    虽然芽芽总是喜欢捉弄蚂蚱,蚂蚱还是很喜欢跟在芽芽的屁股后头跑,像一条尾巴,时刻粘着芽芽。

    蚂蚱的娘亲名叫油莫•席格莱•拉雅,她是一名热情又善良的女子,对于与她有同样遭遇的红伽总是百般照顾。她总是在做完所有的家务后缝制小衣服,打算给红伽将来的宝宝穿。

    “雅婶,你做的衣服已经很多了,别再缝了,休息一会儿吧!”红伽挺着大肚子坐在软垫上,笑着说道。

    “不行,这些哪里够呢!小孩子长得可快了呢!以前蚂蚱也是这样,衣服穿着穿着就该换了!我啊,喜欢缝制小孩的衣服呢!”

    拉雅笑起来,脸上的酒窝便深深地凹进去,饱经风霜的皮肤有些粗糙,缺不妨碍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母性美。

    “我要是也有雅婶一半的心灵手巧就好了!”红伽也曾试过缝衣服,十根手指都被扎得出了血,衣服还缝得歪歪扭扭的,根本不能穿。

    “红伽只要能顺顺利利地把孩子产下来就好,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拉雅手上麻利地缝着小棉袄,开心地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几日,红伽的眉头直突突,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离她生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每日里都在草原上散步,偶尔帮着拉雅做做家务,时间过得很快。

    “啊!”

    这一日晚上,红伽正在煮牛奶,肚子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

    “是不是要生了?快,快躺床上!”拉雅连忙扶着红伽躺到床上,扯着嗓子喊,“蚂蚱、蚂蚱,快去找罗摩大夫!”

    蚂蚱应声,连忙跑去找经常来给红伽看诊的罗摩大夫。

    “罗摩大夫,红伽的羊水破了,要生了!”拉雅一脸着急地说道。

    “蚂蚱快去烧热水,放在门外就行!”罗摩大夫冷静地吩咐道,将好奇的芽芽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板。

    芽芽和蚂蚱一直等在门外,没有听到传说中生孩子时凄厉的叫声,倒是拉雅和罗摩大夫的声音更响一些。

    一直到下半夜,芽芽等得手脚都发麻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随着这一年第一场雪的到来,响起了小孩的一声啼哭。

    “太好了,小外甥出生了!”蚂蚱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细碎雪花,搓着手,面上大放光彩。

    “笨蛋!你怎么知道是小外甥,可能是小外甥女也说不定啊!”芽芽用脚踢了踢蚂蚱的小腿,嘴角扬起的弧度快延伸到耳际了。

    “罗摩大夫说了,是男孩的可能性很大!”蚂蚱伸长了脖子,反驳道。

    “哼!”芽芽争不过蚂蚱,又不服气,泄愤似的站起来捶了蚂蚱一拳,拍了拍身后的门板。

    “芽芽~蚂蚱,快进来吧。”拉雅一手打开门,一手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笑得合不拢嘴。

    “是男孩?”芽芽扁着嘴问道。

    “是啊,你瞧,长得多好看!”拉雅蹲下身子,将小婴孩的脸转向芽芽。

    “哇,好可爱!”心中的闷气被小婴孩白嫩嫩的脸冲散,芽芽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婴孩的额头。

    “红姐姐,你怎么样?”芽芽跑到面色苍白如雪的红伽跟前,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芽芽觉得念辰这个名字如何?”红伽虽然面色不好看,精神却还不错,孩子总算是生出来了,她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思念的念,辰哥哥的辰么?”芽芽很聪明,一下子便猜透了名字的含义。

    “对,我答应过,永远不会忘记他。”红伽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眼里饱含着幸福的光点。

    “念-辰,名字真好听。”芽芽也咧开嘴笑了。

    “瑞雪兆丰年,这孩子一出生,天将瑞雪,往后定是个有福的孩子!”拉雅抱着刚出生的念辰,喜气洋洋地说道。

    “只要他健康平安,就足够了。”红伽躺在床上呢喃了一句,疲累得合上了眼睛。

    “红姐姐?”芽芽一惊,慌忙摇红伽的身子。

    “别急,她只是累得睡着了,没有生命危险。”罗摩拍了拍芽芽的肩,安慰道。

    “哦。”芽芽面上一热,尴尬地停止了摇晃。

    念辰的到来,让红伽等人忙碌起来。

    念辰只要一哭,便有还几个人轮流地哄着,给他喂牛奶、换尿布。

    红伽在软榻上躺了整整两个月,身体才恢复如初。

    念辰基本上很乖,只要不难受,基本上不怎么哭,要么安静地睡着,要么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人和物。

    拉雅直夸念辰乖巧。

    更加神奇的是,念辰才六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唤娘了。

    当然,只限于娘,除此之外,只有‘依依呀呀’的咕哝声和‘哇哇’的哭声。

    在这一片草原上,红伽足足待了两年。

    蚂蚱和拉雅早将红伽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一直很愉快地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一名男子找来。

    “凌辰?”红伽正牵着念辰的小手教念辰学走路,呆愣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子。

    “呵呵,终于找到你了,妖精!”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诡秘的笑,身子一晃,闪到红伽身后,在红伽尚未回神之际,一个手刀劈昏了红伽。

    “娘、娘!”

    小念辰跟在扛走红伽的男子身后,哭着叫唤。

    男子嗤笑一声,运起轻功,不消几分力,便将小念辰甩得老远。

    红伽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草堆上,全身被绳索捆着,无法挣开。

    “别再没费力气了,这是专门对付妖怪的古氏捆妖绳,你越挣扎,它只会勒得越紧!”

    男子坐在红伽的对面,把玩着一柄匕首,眼中含着戏谑和怨毒。

    “你是凌辰的什么人?”红伽这会儿可以肯定,男子绝不是凌辰。凌辰的眸子里,从没有怨毒。

    “呵呵,你猜。”

    男子将匕首扎进身下的草堆里,笑得诡异。

    “你是来除妖的,还是给凌辰报仇的?”

    红伽断定,男子是古氏家族的人,再加上男子与凌辰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只怕不是弟弟,就是孪生弟弟。

    “都错!我啊,只不过是来瞧一瞧,把哥哥迷得七荤八素的妖精长什么样罢了!”男子摇摇头,阴测测地笑着,起身走到红伽跟前,挑起红伽的下巴,俯下身去。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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