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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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凌云的步子有些轻晃,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可是,她挺不住自己飞速旋转的舞步,某一个意志一直在逼迫她完成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弹跳与翻转.
轻歌曼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腰肢,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疾风般旋转,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有云亭中蜻蜓点水般的细吻,有帘帐内相对无言时候的羞涩,男子的头目不断的交换着,她的大脑一片混淆,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的心究竟停留在哪里?
又是一个凌空的翻旋,脚刚一落地,"吱'的一声,周围鸦雀无声,都静观着,不知道为何如此曼妙的舞姿竟然突然间停了下来,凌云闭着眼睛,在众目睽睽之下,秀丽的身影独立在中央,没有动弹,"轰'的一声,柔软的身体摊在地上,柳条般的纤细小腰却依旧挺直.
锦夕不动声色的观看着这一幕,眼睛轻轻瞥向一处,才发现男人的眼睛幽深的可怕,而纳兰雪儿的表情显然有些不满意.
"天哪,云儿'冯若兰早已经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的礼节了,迅速的冲向向场中央坐在地上的女子,苏凌云是她唯一的女儿,苏凌风已经不在了,就在前几天有人说亲眼看见苏凌风死在了战场上,所以苏世铭才会变得那般颓唐,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如果是那样,那么那日凯旋归师的那人又是谁,所以她一遍一遍的欺骗自己,如今若是凌云再出现了什么事,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清冷的眸子缓缓睁开,似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眼眸流转,落在正前方男人的脸上,她就像是一个阶下囚一样仰视着他,看见他冰冷而无感情的面容,身体就像是又抽去了一层丝般.
"云儿,你可有什么事情,摔着哪儿了吗?'冯若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稍稍唤回了她的一点思绪,看着母亲那担忧的眼神,她强忍住身体的不适,会心地笑了笑.
冯若兰连忙跪到她的身边,先向上座的人磕了几个头,"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凌云今日身子真的不适,不适合跳舞,请原谅她的殿前失仪.'
她的声音满含了作为母亲的担忧,但也只有凌云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摔落山崖,但是这身体的不适又是从哪里而来?难道是自己刚才吃的菜肴?她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因为大脑疼得厉害,像是要撕碎了一样.
慕容雨泽的脸就仿佛是凝固的寒冰,带着慑人的寒气,不发一言,只是眸光始终不离开那坐在地上尚在神思的少女,愈发阴冷.
"殿前失仪本是大事,但念在苏女这灵动倾城的舞姿,便也将功补过了,皇上,你说呢?'纳兰雪儿的脸侧向慕容雨泽的一边,轻声问道.
但男子微蹙的双眉就像是藏了许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而原先那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并没有响起,气氛不免尴尬起来.
"母后说的是,方才臣妾还真是被苏小姐给迷的七魂出窍了呢.'锦夕淡笑着缓解氛围,微微仰首,喝下那烈性的酒,以此来减少自己心中的不痛快.
慕容雨泽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无一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皱眉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性的动作了,或许在外人眼中,是生气或者不满,也只有她可以看得出,那隐藏在眉间的担忧是多么的深,所以,她不得不玩些小手段,她不可以将他完全让给苏凌云的,包括这后位.
"影儿,苏小姐身子不舒服,你便带她回延禧宫,将本宫的西殿处理好。’锦夕不慌不忙地吩咐道,眼眸扫视到下面面颊发红的女子,又若无其事地掉过头去找其他妃嫔谈笑风生,又一茬没一茬的说着些什么。
冯若兰很是为难,她想跟过去,但是那个叫影儿的宫女摆明了不希望她跟着,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一个宫女敢这么做,无非是有主子的暗示,那么这个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阻止,扫视到纳兰雪儿微有怒气的容颜,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皇后说的不错,难不成苏夫人想让自己的女儿身体有恙,勉为其难的陪坐吗?延禧宫的一切都装潢的华丽,不会委屈了你苏家的女儿的。’
自己根本没有这层意思,她又何必这么说,有意将苏家推向风口浪尖么?冯若兰还想辩解什么,但是纳兰雪儿分明就是不想给她机会,‘哀家听闻这次宴会皇后是精心准备的,真是有劳皇后了。’
冯若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扶走,却是爱莫能助,天家之中,哪一个是可以说得清楚的呢?她欠了欠身子,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臣妾是六宫主位,准备这些是理所当然的,母后客气了。’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水袖曼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如此的轻歌曼舞,却还有几人是真的在观赏?不过是各有心事罢了。
凌云感觉自己的身体烫的厉害,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浑身难受,她期待有一盆冷水来浇灭自己心中的热火,可是等待她的永远只有那难耐的欲火。
“好,好难受’她挣扎着,不知道自己被放在了哪里,就像是一个火坑一样,还有那异样的清香,什么味道,为什么她会越来越难受,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狂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像是一个疯狂的小狮子。
最后,她停下手来,总算感觉到微微的凉意,光溜溜的小身子却还是有些难耐的扭动着,妩媚妖娆的将自己绽放在床上,长发散乱,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勾勒着腰部的线条。
这种异样的感觉一点一点刺激着自己的心灵,直到碰触到什么,修长的双腿毫不犹豫的缠绕了上去,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会稍稍舒服一点。
‘我,我要’她呢喃出声,细腻光滑的手臂不知道缠上了什么,身子微拱的送上前去,将自己最美好的部位完全的展露出来。
她急切的需要一个出口发泄心中的欲火,可是为什么,她的梦里会出现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那么真实,她靠近他一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嘴边落上一吻,在男子的诧异之中,又昏昏然的倒头。
本已经被挑起的欲望再也忍不住了,他强有力的迅速的扳开女子的双腿,一挺到底。
下身的剧痛猛的袭向自己每一根神经,痛不堪言,她皱着眉头,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娇躯,在带领下一次次的享受着快感的来临,却不知,在这一次尽兴之后是无休止的梦魇。
直到黎明将要来临之际,凌云才昏昏睡去,四肢松软,不知趴在一个什么物体之上,像只瘫软的小松鼠,累的抽经。
她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慕容浩影的影子,有慕容雨泽的影子,每一个片段不断的闪过,然后是,是,是皇甫炎,是的,她看见了他,一身雪白的衣袍,不染尘埃的冰眸正静静的注视着她,不,她,她为什么会牵着皇甫炎的手,正一步步走向那数万丈的高巅。
纤细的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纤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耳边的吵闹声愈发搅得她不安,她拼命的想捕捉最后的一抹余影,可是就是看不见,猛的惊醒,那大红的蜡烛少的正焰,映衬着周围每一个人冰冷的面孔。
凌云心一惊,是真的彻彻底底的醒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她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感觉什么东西滑溜溜的从身体上滑了下来,低头一看,凌云是彻底的木讷了,本能的瞪大了双眼,忽的将被子拉上来裹紧全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可置信。
还有慕容雨泽那阴冷的脸,他坐在床边,他的身子仅穿了一件薄薄的黄色睡袍,难道是自己和他?、下面的凌云不敢继续想了。因为她听见了皇后独特的嗓音,‘说,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慕容雨泽的脸阴沉的吓人,也是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手习惯性的放在膝盖上,凌云赶紧也转移了视线,咦,跪在地上的女子貌似是,好像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吧。
‘奴,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明明将苏姑娘送回延禧宫了,但,但是,至于苏小姐为什么出现在龙床上,奴婢真的不知道,请娘娘饶恕奴婢。’影儿低垂着脑袋,缩着肩,似乎真的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等等,她说什么?龙床?
凌云一时迷糊了,再观察四周,虽不是那般的奢靡,却是十分的端庄神圣,而且处处皆以明黄色为主色调,难道真的是?她是官家子女,一般的官家小姐都是通过选秀来入宫为妃,或者是父亲做出了什么贡献会被招到宫中,那么,她如今竟然主动爬上龙床,岂不是丢尽了苏家的脸?
‘来人,给本宫把昨夜值守延禧宫的奴才喊来。’再次听见锦夕的声音,凌云再也受不了了,她挪动了一步,一只手拽着被子,另一只手则拽住了慕容雨泽的袖子,她不是想要爬上龙床的人,她不想让他误会。
那时候,慕容雨泽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她冷落,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便主动的爬上他的床,所有的人都会这样误会的,可是,她不希望他也误会。
看见男人的眸子正缓缓的转移到她的身上,那样的清冷与疏离让她害怕,“请你相信,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凌云手一松,颇有些无力,再看慕容雨泽的脸也稍稍扬起。
‘大臣之女向来都是凭着选秀之际入主后宫,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过先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雪儿愤怒的声音慢慢逼近,最后停止在了寝室的外面。
‘是,母后说的是,儿臣应经派人去查证了。’锦夕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看见影儿已经带人回来了,不禁露出一抹无人察觉的微笑。
‘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才是昨夜值守延禧宫的小玄子。’闻言,纳兰雪儿的脸微微的动了动,转过身来,将地上的奴才审视了一遍,才问道‘昨夜延禧宫值守的人是你?’
‘是,太后娘娘’小奴才反应大倒是很机灵。
但是凌云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对,再往前挪了挪,手上竟有些湿乎乎的感觉,掀开被子一看,脸顿时变得窘迫起来,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就像是朵腊梅一样嵌在被褥上,还有身上的点点斑痕都是昨夜欢爱的标记么?
看见某人的视线略微往这里移了一点,凌云迅速的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她看见慕容雨泽站起身子缓缓的向外面走去,刚刚伸出的手又无力的垂下,她没有勇气留他陪在身边。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奴才昨晚,是看见一个人影从延禧宫走出去,但,不知道是不是相府小姐。’好牵强的话语,却也是给她扣上了一顶莫须有的帽子,若真的是,他没有错,若不是,如今也是了,究竟是谁想要这样害她?
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宴会上自己跳完那支舞,其余的什么都记不清了,要想查也无从查证,,难道就是有人想让人误以为她爱慕虚荣?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样的好处?还是,这个人的目的并不仅仅于此?
‘你确定你看见的人是苏小姐吗?’慕容雨泽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小太监一愣,继而摇了摇头道‘奴才不确定。’
锦夕的脸有些难看,难道虽然这样更容易朝着自己的方向去发展,但是自己的心还是这么难受,她要让苏凌云入宫为妃,同时还要她永远失去这个男人的爱,可是,这最后一点看起来是这么的难。
‘你可有看见她是往什么方向去的?’问出这话的不是锦夕而是纳兰雪儿,这一切仿佛要变得更加好玩了,三个人的视线齐齐聚在了小玄子的身上,男子锐利的双瞳扫视的他不得不低着头,不敢直视
‘奴才瞧着,好像,好像是东苑那边。’如当头一棒,锦夕的身子有些后倾,‘东边?’
凌云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东边?皇宫的东边专门有个地牢关押的是犯法的皇亲贵胄,那么,这个想迫害自己的人的真正目的?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玉足迅速的着了地,穿上了衣服,不,不可以的,事情不可以这么发展。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便听见外面的声音。
‘东苑只有一个安轩庭,一个女人,去了东边,却又跑上了龙床?’纳兰雪儿不禁将一整句话都串联起来,一般的人不会想到什么,但是,慕容雨泽不是一般的人,他难道什么都不会想到吗?
她曾经感受的到慕容雨泽对自己的好,那冰山般的外表不过是个伪装,她也曾经向他明确的表明自己属意的是慕容浩影,那么如今,在他的眼中,自己必定成了为了慕容浩影求情而爬上龙床的人,那么,他们之间的误会便再也不会解除。
‘不,你胡说’凌云一头蓬松的头发,没有梳洗,就连衣服都是简单的穿了一下,出现在三个人面前,一改平常大家闺秀的风范,纳兰雪儿的脸色明显的拉了下来。
‘就算你没有经过选秀,那也是上了龙床,便算得上皇家的人,穿成这样,成何体统。’纳兰雪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凌云虽是对着纳兰雪儿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寸步不离慕容雨泽,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误会的,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会真的开始唾弃自己?这份担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都记不清了。
‘太后娘娘,无论如何,请您相信臣女,昨晚在宴会上时,臣女便感觉极其的不舒服,甚至连是谁送回来的都不知道,试问一个头脑不清晰的人,又如何会到处乱跑?’她顾不上衣着,顾不上礼仪,她只是害怕被他误会。
或许她已经开始承认自己的心中一直有这个男人的存在,或许如今入宫为妃于她而言已经不是束缚,但若是两人之间有个隔阂,那么深宫便是囚牢,一个让她了却一生的地方。
从他的脸上,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却越是这样,心中的不安便越会加深。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连爬上了龙床都不知道?’纳兰雪儿俯身下来看她,女子的瞳孔永远是那么的清澈,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此刻却也含着哀愁,她似乎没有撒谎。
‘皇帝,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纳兰雪儿瞥向伫立已久的男子,挑眉问道,难道他对这件事情不上心?她可不会相信。慕容雨泽的心思隐藏的深,眉心似上了锁一样,有说不尽的心事。
就算她表现的再无辜,也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她是为了替慕容浩影说情才上了这张床,做出这些事。
但是说来也奇怪,他向来是个很有自控力的人,但是昨天碰触到那个软软的玉体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仅仅是因为感应到了这个人?还是有别的缘故?眉间紧锁,深思,夺取了所有人的呼吸,那双翦水般的秋眸似乎也在期待着,期待他的认可。
‘朕会娶她。’他说。看似圆满的一个答案,于苏凌云而言却是万劫不复的开始。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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