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红尘事太繁,我愿明朝归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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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哦!好哎!朱哥哥真厉害,射到了一只大白兔!今晚又有兔肉吃了!”剑儿高兴地提着一只白兔,冻了红扑扑的脸蛋显得十分高兴,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雪往人群里走去,厚厚的御寒衣穿在身上,显得笨重,但一点也没有阻碍他热情的释放。

    “剑儿小心点走,担心摔着!”朱歌走在后面,将弓挂在肩上,出了林子。看着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剑儿,露出灿烂的笑容。

    “朱老弟的箭射的越来越准了,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这‘天山一箭’的名号就要让给你了。”看着剑儿和朱歌走出了林子,一个满脸络腮胡德大汉爽朗地说道,声音洪亮,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地落了下来。

    “哈哈,这还要感谢朗次大哥手把手地教呢,要不是您倾囊相授,我和剑儿还要饿肚子呢!”朱歌同样穿着厚厚的毛皮衣,原本健壮的身体显得更加挺拔高大了。经过几个月,朱歌习惯了科技倒退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本干脆的短发,现在有披肩长了,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像是他所生活的世界里八十年代的一些文艺青年一样。

    “哈哈,哪里的话,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朱老弟对射箭是有天大的天赋的,不然怎么会进步的如此迅速。”说话的是一个黑瘦的汉子,手里也是拿着一把弓,这把弓黑幽幽的,甚至没有经过任何的修理,看上去就像是随便找一根木棍,两头拉上弦做出的,弓勉强成为一个弧形,从磨得光滑的弓背上,看得出来,这把弓跟随这个叫朗次的男人有些年头了。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弓箭成了人们手中的狙击枪,是力量的一种延伸,一手好的箭法,拥有的力量是巨大的,要是受过专业的狙击训练,刀剑之类的兵器,简直就不是它的对手!很显然,这个叫朗次的汉子,就是这样的高人,因为朱歌亲眼见过,朗次在十米左右的距离内,将一只松鼠的眼睛射穿!朱歌承认,用弓箭,他做不到。

    “朗次大哥不必谦虚,就算再过十年,这‘天山一箭’的称号没有人能动摇。”朱歌说着,将手里的一只紫貂丢给朗次。

    朗次一手接住,看了看紫貂被射穿的右眼,道:“不错啊,居然是在四步之内,这紫貂才发现朱老弟,莫不成朱老弟能隐去身形。”说着,疑惑地看着朱歌。

    朱歌憨憨地笑了笑,道:“只是我的小算计,上不了台面的。”

    “哈哈······”朗次爽朗地笑道:“这几日收获颇丰,我看今日就可以下山去了,我们先到雪窝里,等月狼他们回来,今晚让我女人,给朱老弟做一桌拿手好菜!”

    “哈哈!好!今晚有口福了!”朱歌大笑“嫂子的厨艺那真是一流的,上次的耗子肉,吃了两大碗了还想吃!哈哈哈······”

    “是呀是呀!”剑儿听说要下山了,高兴地不得了,从朗次的手里硬抢过朱歌射到的兔子,倒提着,往前奔去,一边跑一边跳,一边催着朱歌和朗次快一点,那可爱的模样,惹得朱歌和朗次又一阵大笑。

    “剑儿,唱首歌呗!”朱歌看着剑儿欢快的模样,大声道。

    “唱哪首?”剑儿回过头,眨着眼,道“朱哥哥教我的歌可多了,不知道唱哪首!”

    “哈哈!剑儿就唱那个‘天山上’得了!”朗次提议道。

    “好,就唱‘天山上’!”剑儿提着兔子,转过身,一路边跳边唱道:

    天山上,雪花飘,白兔睡觉觉

    像只小鸟流浪去,日子多逍遥

    ······

    且说一个月前,朱歌深夜采雪莲花,突遇雪崩,被困在了一个冰窟窿里,找不到出路,待到天明,有了阳光照射进洞来,才发现他所在的洞穴其实有三四个出口,雪崩带来的雪块淹没了大半个洞,只剩下了一点狭小的空间,就是因为这些出口与外界相通,透着空气,才让朱歌幸免于窒息而死的危险。除了他一脚踏进,如今被雪块堵住的通道与洞穴底部相连以外,其他的通道要么离他远,要么需要攀上洞壁才够得着,也难怪他被困一夜,当然,这也不能说他没本事,在没有可见光的情况下,就算是鬼,也只能乖乖地受困于此。

    等到光线渐渐强了,洞里的景象一一呈现在眼前,朱歌不由得暗自庆幸:头顶的岩壁上,原先似乎有一些倒挂的尖锐冰柱,现在因为昨晚的震动而掉落下来,深深地捅进了地面,有的碰上了坚硬的石头,摔成了碎块,整个冰窟窿洞顶中央低于四周,所以这些尖锐的冰柱都聚集在中央,要是朱歌昨晚没有往周围的岩壁靠去,估计一大早,就只能找到朱歌的尸块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朱歌自言自语道,抽出匕首,chajin了周围的岩石和冰混成的洞壁裂缝,一点一点朝有光亮的出口爬去。见惯了生死,朱歌似乎对这类“劫后余生”没有了太大的感觉,除了当时的心惊肉跳,过后便像撒了泡尿一般忘了。

    待到朱歌爬出了冰窟窿,昨晚被冻僵的瀑布已经找不到了踪影,整个山谷已经被雪浪冲击得像是一片滑冰场地,朱歌看了看包里被压断了几片叶的雪莲花,收了起来,往剑儿和他寄宿的山村走去。

    还没进村,朱歌就感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一眼望去,一个巨大的火堆架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上,旁边竖着一个木架,木架上绑着一个人,正是剑儿。

    朱歌看到这个场面,顿时大怒,这是要将剑儿活活烧死啊!顿时像一个猎豹一样飞奔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匕首,将剑儿解救了下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拿着刀剑弓弩,围了上来,嘴里不时大喊着要惩罚触怒山神的恶徒。

    “妈的!”朱歌自语道“这些狗日的拿一个小孩子做烧烤,还说老子是恶徒,去你妈的山神!”

    “给老子闭嘴!”朱歌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怒吼“你们有本事,拿我去祭献啊,这么多人看着一个小孩烧死,还装作神圣纯洁,老子不就是采了一株雪莲花吗,连你们的山神姥爷都没有把我怎么样,还轮得到你们来主宰我的生死?再者,我采雪莲花是为了救人性命,难道你们慈悲的山神老爷,还没有救人性命的觉悟吗,如果没有,这样的山神也别去敬了,搞不好,连你们要病死了他也不会大发慈悲。”

    “不许你污蔑山神。”

    “他这是在藐视神灵!”

    “杀了他!”

    ······

    众人听到朱歌的话,顿时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叫嚷起来。

    “哈哈,老子要救人,看你们栏不拦得住!”朱歌二话不说,看见拥上来的人群,抽出了匕首,“叮”一声,钉在了木架上。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是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却有一种冰冷的,毫无生机的气息散发出来,这种气息,让人会有生命将要结束的感觉。仿佛在下一瞬间,生命就要从体内完完全全地流淌而去一样。

    是的,在朱歌将手里的匕首钉在木架上的那一瞬间,那些原本愤怒而充满杀意的人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火焰呼呼的声响,还有雪花飘落在火炭上瞬间蒸发的嗤嗤声。

    仿佛是一只正在活奔乱跳的兔子,突然被人掐断了咽喉。

    愤怒和胆怯的情绪相互冲撞,使那些想要维护山神的人憋得满脸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破了寂静,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人们见到老人,纷纷让路,老人拄着拐杖,从外围走进人群里,用沙哑的似乎从地狱传出的声音道:“罢了,罢了,他还活着,说明通过了山神最为严厉的惩罚和考验,他说的没错,我们的山神是充满仁爱的,既然这个异乡人能从山神的怒气中走出来,我们为何不能宽恕他!”说罢,再没说什么,转身,依旧拄着拐杖,走出了人群。

    走了很远,老人的身形渐渐被飘舞的雪花遮挡、淹没。

    看到老人走远,人们才回过神来,纷纷跪倒在地,向老人离开的地方拜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朱歌一句都没有听懂。

    “朱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剑儿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朱歌的手臂,嚎啕大哭!

    “没事了,剑儿没事了,都怪哥哥,一时疏忽大意,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朱歌蹲下来,不管身边不断叩拜的村民,左摸右看,关切地看着剑儿。

    “没······没怎么,呜呜······他们说朱哥哥被山神吃了,还要将剑儿也拉去烧了······刘爷爷也被他们抓走了······呜呜呜······”剑儿越说越伤心,不断地抽泣着,仿佛那些人说的都成了事实一样。

    “没事没事,剑儿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剑儿告诉哥哥,刘爷爷被他们抓到哪里了?”

    剑儿眨着泪汪汪的眼睛,道:“不知道······他们昨晚听见雪山塌了,全村人就起来起来向山神祈福,然后那些人就发现朱哥哥不······不在呜呜······他们就说朱哥哥去采······采雪莲花了,惹怒了山神,然后就将刘爷爷抓了起来,也把我抓了起来,呜呜呜······关到了一个黑屋子里,今天一早,就把我······就把我······呜呜呜······”

    剑儿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回忆起昨晚可怕的一幕幕,除了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再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朱歌听完剑儿所说,原本愤怒的脸顿时更加地阴沉下来,他转身大吼:“都给老子闭嘴!说,刘爷爷被你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正在跪拜低语的众人听到朱歌如炸雷般突然响起的吼声,顿时吓了一大跳,不少人惊得不自主地从地上窜了起来。

    人们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愤怒的眼神,此时变成了惊恐,都用如同见到鬼怪的眼神看着朱歌。

    朱歌又怎么知道,先别说朱歌从雪崩里逃生,已经出乎了大家的预料,因为自古以来,惹怒山神的人都会在雪崩中尸骨无存,更何况,在关键时刻,走出了这个老人!

    这个老人可不一般!在天山一带,被称作天山老人,据说是天山山神的代言者,而且法力无边,他的话,就是山神的旨意,在遥不可及的远古,就有了关于他的传说,直到今天他的形象依旧通过口耳相传深深滴烙印在人们的脑海中,他们的父辈们见过这位老人,他们的父辈的父辈也见过这位老人,或许还没有凡人的时候,老人就存在了,永远不见年轻,也不见变老,这不是神仙是什么?凡人如何能活这么长的时间!

    天山对于天山周围生活的普通百姓来说,是最为神秘和神圣的地方,而山神,则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千百年来,从天山上流下清澈泉水,养活了多少天山的子女,而河床上被水流冲刷而出的美玉,让皇帝都爱不释手,山上丰富的猎物足以让天山周围的子民们富足地生活,或许山是死的,但那份大爱与大恩,天山的子民们是时刻敬仰的,更何况,这自古就流传着一个个神话传说,都与那高耸的山脉有关怎能不让人敬畏。有人触怒了山神,他们必定要冒犯者碎尸万段!

    “远道而来的勇士啊!您经历了山神的考验,天山老人传达了神的旨意,请您原谅我们的过失吧!”听到朱歌的质问,一个老人站了出来,道“李兄无恙,勇士不必担心,以后山上的圣莲勇士采了便是,我们不会再阻拦了!给您造成的伤害,我们知错了!”老人说着,向朱歌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真诚的语气,与方才暴怒的村民判若两人,那些村民都纷纷向朱歌鞠躬致歉。

    朱歌没想到这些村民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一时间也是纳闷,但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朱歌与这些村民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计较起来,还要感谢他们这几天为剑儿和朱歌提供食宿。如果逼不得已,谁会做白眼狼啊!

    接下来的事情无非是相互道歉,澄清误会。

    逗留了一天,朱歌与村民们告别,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剑儿说出了朱歌也一直纳闷的问题:“朱哥哥,昨天那个老爷爷是什么人呀?”

    “神秘人!”朱歌随口答道。

    “哦!”剑儿似懂非懂地回答道。

    如今雪莲花已经采到,朱歌一心想南下,未作逗留,骑上马,抱着剑儿一路策马狂奔。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朱歌心中已有打算:将雪莲花带给王雷,让他救其女儿,然后再一路南下,到南诏,回鲁买寨,处理随他而来的那批军火,在后面的事情,就听天由命,能干啥就干啥吧!

    走了大概三天,踏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只剩下了枯黄的野草和荆棘丛。朱歌和剑儿在一家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起来,却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银装素裹,是的,下雪了!朱歌推门而出的时候,天上的雪还在簌簌地下着,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朱歌不由得皱眉——要是没有剑儿,他倒是无畏这点风雪,但是现在需要照顾好剑儿,朱歌却不能继续赶路了。因为下一处客栈,要走很远的一段路,沿途也没有村落,如果坚持赶路,就要在雪地里住上一晚,这样是极不安全的。

    这样的环境中,朱歌只能照顾自己,因为他在来时的路上,有一天走的路程长一点,夜幕降临,整个沿途都是绿油油的眼睛在闪动,那些豺狼虎豹,就像是一个个伺机而动的狙击手,谁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数量!

    就在朱歌感到为难时,一群人骑着马奔驰而来,带着寒风,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小二,来五晚热姜汤!”带头的一个大汉扯着嗓门高喊。

    后面的人纷纷下马,用马鞭抽打着掉落在身上的积雪,纷纷抱怨这鬼天气。

    “哎,我说小二,你这是愣着干嘛,不想做生意了?”那个大汉看见朱歌站在门口,大声嚷道,想来是将朱歌当做店小二了。

    “呃……”朱歌解释道“这位兄弟,我不是店小二啊!”

    话音刚落,朱歌身后走出一个人来,看见朱歌倚在门口,笑道:“哎哟,客官起得可真早,外边下大雪,何不睡个回笼觉!”说着,将厚厚的、打满补丁的毛皮大衣披在了身上。

    “呵呵,原本是要忙着赶路的,没想到突然下起了这么大的雪!”朱歌回过头,对店小二微笑道——“哦,对了,来客人了,你招呼一下!”朱歌看了看站在门口下马扫雪的众人道。

    “客官,早啊!里边请!”店小二是个机灵人,对着朱歌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迎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朱歌退了两步,让站在门口的路人走进店内,看着外边簌簌飘落的雪花,不禁又犯起愁来。

    “哈哈哈……”那个大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对朱歌拱拱手“抱歉了,这位兄弟,我还以为你是店小二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住店怎么起得比店小二还早啊?”

    朱歌以笑回敬,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没关系的”那大汉拍了拍朱歌的肩膀继续道“莫要着急,你先坐下一起喝杯热姜水,我慢慢跟你说!”说着,拉着朱歌的手,往旁边的桌子下拉出一条凳子,坐下。

    这时,一个瘦黑的男子走过来,对朱歌拱拱手,道:“这位兄弟,我这兄弟叫月狼,性格粗狂,总是冒犯人,不过心肠不坏,还望兄台莫要见怪!”

    “岂敢,我这正找不到出路呢,听说月狼大哥有些法子,特地来请教一番,朱歌感激不尽!”朱歌微笑行礼,几个月的沉淀,让他也褪去了些许军人的气质,言行举止上,渐渐跟这个时代的人有了些融合。

    “呵呵,朗次哥,你就别挖苦我了,你看朱兄都没有怪罪!”大汉呵呵笑道。

    大汉转过头,对朱歌道:“朱兄啊,往常这几天,都会下雪,眼看朱兄就不是本地人”大汉接过店小二送来的热姜汤,喝了一口。

    “大哥说得对,我不是本地人,来这里是为了找些草药给家人治病,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让大雪封了路。”朱歌端起碗,抿了一口姜汤。

    “在塞南,如今也只是中秋,可是到了这里,天气却是一天比一天冷,不过朱兄有所不知,这仗雪之后,还会晴上半个月,往年都是这样的,你那时候再出去也行。”这时,黑瘦的男子在旁边跟着说道。

    “对对对!”月狼一个劲地点着头“这雪最多下十天,而后还会晴上一段时间,朱兄就那时候出去,没错的!”

    “哦!”朱歌感激地对一行人道谢,这些人的指点可真是帮了他大忙,这下不用愁了。

    “哈哈!来来来,继续喝,喝完,我们还要上山打猎呢!”那个大汉乐呵呵的,将碗里的姜汤喝尽,又倒了一碗。

    一群人正在交谈,这时,这间客栈的掌柜的走出来了,他慢吞吞来到朱歌面前,抱拳作辑道:“这位客官,老朽赔罪了!”

    朱歌纳闷:“掌柜的何出此言?您一直热心款待,何罪之有啊?”

    “哎,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原本是山上的人,手里有些闲钱,才到这地方建了一间客栈,如今眼看入冬,过往再无商客行人来往,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只有等到来年开春,路通了,才能接客啊!”

    “现在就要关了吗?”朱歌难为地问道。

    “若是客官不介意,倒是可以多呆一天!”掌柜的抱歉地对诸葛笑了笑。

    “呃……”朱歌有犯难起来,不知该怎么说。

    “这位兄弟,我看你要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跟我们去山上耍几天,只是山上有些不便利,其他的倒好,天天有肉吃!”坐在旁边的月狼看朱歌有些为难,爽朗地道。

    朱歌无法拒绝,不然他还真的没有去处了。

    “要是这样,还要多谢月狼大哥了!”朱歌说着,看了看与月狼同行的一行人。

    那些人都爽朗地邀请朱歌,没有拒绝的意思,朱歌这才放下心来。

    “哎,客官,给您添麻烦了,要不,我将您这几日的房钱,退还给您吧!”掌柜的话中充满了歉意,倒是极为诚恳。

    “这怎么行呢!掌柜的做生意也很不容易,该给的,我必定要给”朱歌一口回绝“掌柜的,您就先忙你的事去吧,我们喝完这碗姜汤就走。”

    “那老朽先告退了,诸位请慢用!”客栈掌柜又一拜,走回了堂内。

    “多谢各位仗义相助,朱歌感激不尽!”朱歌站了起来,对喝着姜汤的众人深深鞠躬。

    月狼见状,拉住朱歌道:“朱兄弟这是做什么?见外了,见外了!”

    ……

    “朱哥哥,你们快点啊!”剑儿唱完歌,又一次催道。

    人群中一个叫卢飒的人笑道:“剑儿这么急着回去,是想跟金华玩吧!”

    剑儿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是啊是啊!金花妹妹特别好玩,我就想回去跟他玩呢!”

    “哈哈……”剑儿认真的表情,又惹得众人一次哈哈大笑。

    “卢飒,你不要将小孩子教坏了!”朗次踢起一团雪,正中卢飒的屁股,笑骂道。

    “哎哟哎哟!朗大哥舍不得了!剑儿快叫岳父啊!”卢飒也是个开朗的小伙子,惹得众人笑声此起彼伏。

    ……

    九里湖边,此时已经秋风萧瑟,一片片枯黄的落叶随风落下,打着旋,轻轻地落在水面上,水里的鱼以为是有人投食,张着嘴咬了一口,发现上当了,随即吐着一串泡泡,钻回了水底。

    湖旁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个素衣女子静静地站着,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久久不语。眼睛里有时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哀愁。

    一双芊芊玉手拿着一件御寒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柳姐姐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冷吗?”一个活泼的声音将柳广伊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谢铃儿妹妹!”柳广伊理了理衣服,对这个叫铃儿的女孩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柳姐姐越来越美丽了,要是哪家公子娶了你呀,真是天大的福分呢!”铃儿笑嘻嘻地对柳广伊道。

    “你这丫头,都说了,我不想谈这个。”柳广伊皱了皱眉,低声道“谁像你,天天念着你那朱歌先生。”

    “哼!柳姐姐不是也念着一个叫雷锋的人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铃儿嘟起小嘴,不服气地道。

    “你……你听谁说的!”柳广伊压住心里翻腾起得波澜,面不改色地问道,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嘻嘻……承认了吧!我可听见有些人说梦话了呢!”铃儿仿佛没有看见柳广伊脸色的变化,依旧嬉皮笑脸。

    “铃儿,我们是好姐妹,是吗?”柳广伊沉声对铃儿说。

    “那当然是啊!”铃儿这才发现柳广伊脸上多了一层寒霜,顿时收了笑容。

    “那你如实告诉姐姐,我说的梦话你告诉别人了吗?”柳广伊继续问道。

    “绝对没有!”铃儿立马竖起手掌,发誓道。

    “答应姐姐,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吗?不然我们的姐妹之情就到此缘尽了。”柳广伊低声说道。

    “嗯,铃儿知道了!”

    灵儿没想到柳广伊变化会这么快,吓得吐了吐舌头。

    柳广伊看到灵儿可爱的模样,顿时扑哧一笑,往铃儿肩膀上吹了一下,骂道:“坏丫头,整天胡思乱想!”

    铃儿对着柳广伊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看着铃儿远去的身影,柳广伊又陷入了沉思,很久,柳广伊朱唇微启,慢慢地对着秋风吟道:

    山重重,水迢迢,秋雨落多少。纵马斜阳道不尽,饮涧宿白霜。

    柳成荫,歌不息,曾忆踏歌桥。情不断,愿未了,方恨光阴少。

    ……

    如果秋风能传递这份思愁,那该多好!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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