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迂腐的刘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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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李贤和刘建军回到沛王府的时候,看门的奴子直接迎了上来禀报:“阿郎,刘长史,先前是有个胡商领来了二十个昆仑奴,那胡商就收了二百贯钱,说抹去的零头是献给大王的。”
刘建军“哟”了一声,赞叹道:“还挺会来事儿!”
然后看向李贤,问:“贤子,去看看?”
李贤心想眼下也没什么事儿,便点了点头。
……
那群昆仑奴被府上的奴子领到了刘建军的那块地上,路上,领路的奴子跟李贤和刘建军汇报:“阿郎,刘长史,奴之前检查过了,这些昆仑奴都是阉干净过的,下门牙也被敲掉了两颗……”
刘建军好奇的插嘴:“说起这个,我之前挑这些昆仑奴的时候就好奇了,阉这些昆仑奴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为何还要把他们下门牙敲掉两颗?”
李贤笑着解释:“这兴许是胡商那边的习俗,说是将这些昆仑奴敲掉两颗门牙,就能让他们记不得回去的路。”
刘建军嗤之以鼻。
领路的奴子见刘建军和李贤不说话了,这才接着说道:“他们的奴籍文书奴也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那些胡商送来昆仑奴的时候搭了一天的口粮,照例来说,是要将他们先饿三日的……”
“不用饿。”刘建军又说,“我就指着他们去南苑挖那块地呢,三德子他们一群人一天都挖不了十丈,要再把这些昆仑奴饿三天,我那水渠还挖不挖了?”
领路的奴子也习惯了听从刘建军的话,急忙点头应“喏”,又道:“旁的也便没了。”
没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南苑那块地前面。
李贤老远就看到了那群黑塔一样的昆仑奴,那些昆仑奴没有穿着上衣,只用一条粗麻布兜着裆,长安的冬天很冷,他们原本乌黑的嘴唇都泛出了青紫色。
转头看向刘建军,他正低着头四处找寻着什么。
李贤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没,就一见着他们,手里就想攥条鞭子……”
李贤没好气的说:“这些昆仑奴都是驯化过的,不必让你这个连马都不会驯的门外汉再驯一回!”
刘建军连驯服好的马都不会骑,还想着驯人了。
但这会儿,又一道脸皮都冻成了乌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刘讷言。
对于这个曾经的先生,李贤心里实际上是很复杂的。
刘讷言的性格,就像是所有刻板印象中迂腐的老夫子一样,不懂变通,拘泥礼数,用刘建军的话来说,这样的人也是最好道德绑架的。
但他待自己是极好的。
至少曾经待自己是极好的。
在那个身边都是饕餮般的目光环伺的时候,只有他,看自己依旧只是夫子看学生、臣子看天家的眼神。
可刘建军又说他现在不值得完全信任。
所以李贤也很头疼,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殿下,殿下!”刘讷言一跑过来就声泪俱下的哭诉:“殿下!三位小殿下……抡了一天的镐头啊!老臣今早就备好了《兰亭序》摹本,可等到都快日落,墨砚冻成冰坨,狼毫都硬挺挺地支棱着,三位小殿下还是没工夫练字啊!”
李贤还没开口,刘建军就好笑的说:“老刘,今早上不是就跟你说了么,你不用着急,就等他们闲下来再去教就行,哪怕一天只练一个字……”
“刘长史!”刘讷言一脸悲愤的打断。
“您可知三位小殿下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大殿下往日舌绽莲花,如今却只知闷头垦地,三殿下向来尊师重道,如今竟对老夫的话充耳不闻,最可叹二殿下,竟对着《兰亭序》说‘这字疏密有致,恰如我今日落下的镐坑’!”
李贤听到这儿双眼一亮。
光顺竟学会闭嘴了?
可这会儿,刘讷言却突然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老臣无能!竟让天家贵胄行刍荛之事,若教不好三位小殿下书法,老臣还有何颜面领沛王府俸禄?
“臣……请辞!”
这下,李贤有点头疼了。
刘讷言的性子就是这样,对于应承下来的事,总是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去完成。
刘建军交代了他教光顺他们练字,他也就一定会落在实处上去,若是完不成,就会像现在这样。
李贤想到了刘建军那句“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这时,刘建军却忽然激动的惊呼:“好!好哇!!”
李贤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了刘建军一眼。
他可是知道刘建军一直巴不得把刘讷言这个不安定因素弄走的。
刘建军看到了自己的目光,轻嗤一声,对刘讷言说:“老刘,你在这儿等会儿啊,我跟贤子有点事聊。”
说着,就揽着李贤走到一边,压低声音笑着问:“这老头能弄走不?”
李贤表情有些迟疑。
刘建军接着说:“知道你舍不得!我也没打算把他弄走,他要真是你母后的人,弄走了反而会让你母后对咱们生疑。”
“那你方才……”
“贤子,待会儿别心疼啊。”
刘建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朝着刘讷言走了过去。
然后,李贤就看到刘建军表情严肃的说道:“老刘,你方才说‘刍荛之事’,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刍荛’二字是什么意思么?”
刘讷言冷哼了一声,对刘建军的不满溢于言表,拂袖,训道:“无知!这‘刍荛’出自《诗经·大雅·板》,其曰‘先民有言,询于刍荛’,原意是指割草打柴之人,亦指浅陋之意!
“三位殿下乃是天家贵胄,却被刘长史安排来做这些浅陋之事……”
刘讷言话还没说完,刘建军突然就竖眉怒斥道:“刘讷言!你可知罪!”
这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不仅让刘讷言愣住了,连一旁的李贤都吓了一跳。
刘讷言先是一怔,随即气得胡须发抖:“刘长史这是何意?老夫何罪之有?”
“何罪?”刘建军冷笑一声,踱步上前,“你口口声声说耕作是‘刍荛之事’,是‘浅陋之举’,那我倒要问问你,贞观年间,太宗皇帝每年春耕时节,亲自下田扶犁示范,后宫嫔妃养蚕织布,皇子皇孙学习农事。
“依你之见……莫非太宗皇帝也是在行‘浅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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