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二之：金光引路人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命運似乎總愛捉弄顾言。

    就在他以為此生將與笑笑恋人即满时，他被診斷出患有腦癌。

    冰冷的醫院病房成了他孤寂的世界，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喧囂，與病房內死寂的空氣形成了鮮明對比，如同兩個不相干的次元。

    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裡，他像一個無畏的戰士般與病魔抗爭，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和化療的副作用。

    每一次藥物注入，每一次光療灼燒，都將他推向痛苦的深淵。

    他的身體日漸消瘦，頭髮也幾乎掉光，曾經英俊挺拔的顧言，如今只剩下皮包骨頭，虛弱得連翻身都困難。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依然閃爍著不甘與對生命的渴望，渴望能等到那五年之約，渴望能再次見到她，親口對她說出那份深藏已久的愛意。

    他曾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此畫上了句點，卻沒想到，命運對他並非全然的殘酷。

    在他臨終前，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病房——他的大學同學，如今已轉到這家醫院實習的林子健。

    林子健看着病床上虛弱不堪的顧言，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痛。他知道，顧言的時間不多了。

    林子健沒有選擇隱瞞。

    他將顧言的病情，告訴了甄笑笑。

    當甄笑笑衝進病房的那一刻，顧言的眼前仿佛亮起了一束光。

    她衝到病床前，看到他瘦骨嶙峋的樣子，眼淚瞬間潰堤，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滾落下來。

    「顧言！你這個笨蛋！壞蛋！」甄笑笑哭得泣不成聲，她的手帶著顫抖，卻又毫不留情地捶打著他的胸口，那聲音哽咽而絕望，「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瞞著我！你這個騙子！」

    她的每一次捶打，對他而言都像羽毛般輕柔，卻又像重錘般敲打在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他有氣無力地想抬手推開她的捶打，想告訴她別哭，想說對不起。

    然而，瘦成了皮包骨的手臂，早已沒有了力氣，只輕輕顫動了一下，便無力地垂落。

    「我……咳咳……」他想說話，喉嚨卻發出撕裂般的疼痛，只能劇烈地咳嗽起來。

    甄笑笑見狀，慌忙止住了哭泣，心疼地握住他冰冷的手，眼淚更是模糊了視線：「你別說話了，別說話……」她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微弱的心跳，哭得肝腸寸斷，「顧言，你答應我的！你說五年之後，如果我們都單身，你就要考慮跟我在一起的！你不能反悔！」

    她的淚水滾燙地滴落在他的胸口，燙得他心口一陣絞痛。

    他張了張嘴，努力想擠出一個字，卻只發出沙啞的氣音。

    「你說話啊！你發誓了的！」甄笑笑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他，聲音中帶著哭腔與命令，仿佛要將他從死神手中搶回來，「這輩子你如果不遵守約定，我下輩子就繼續追著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你實現！」

    顧言看著她被淚水浸濕的臉龐，她的誓言如同最動聽的咒語，在他的靈魂深處迴響。

    他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那份絕望被她堅定的愛意所驅散。

    他多想回應她，多想告訴她，他從未忘記，從未放棄。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到她淚痕未乾的臉頰，拇指溫柔地擦拭掉她的淚水。

    他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盡生命最後的聲音，發出模糊卻堅定的兩個字：

    「好……」

    隨著這聲極其微弱的「好」，他的手臂無力地垂落，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

    病房內，心率監測儀發出一聲冗長而刺耳的「滴——」聲，屏幕上的直線，宣告著生命的終結。

    甄笑笑的哭聲撕心裂肺，她緊緊抱住顧言冰冷的身體，不願放手。

    她的淚水混雜著鼻涕，將顧言單薄的病號服浸濕了一大片。那聲音從最初的哀慟欲絕，漸漸轉為壓抑的嗚咽，最終只剩下身體細微的顫抖。

    她不知道，他剛剛經歷的，是兩世的愛戀與守護，那句「好」，是他用盡兩段人生所有的力量，給予她的最後承諾。

    窗外，白色的雲朵如同棉花糖般悠閒地飄過湛藍的天空，偶爾有幾隻鳥兒輕快地掠過，留下悅耳的鳴叫。

    但在這間病房裡，一切彷彿都被時間凝固，只剩下死寂與悲傷。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與死亡的氣味。

    就在顧言生命逝去的那一刻，醫院大樓的另一端，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的沉寂。

    林言，林氏集團的副總裁，一個身著剪裁合體的米白色香奈兒套裝的優雅女性，正踩著高跟鞋，步履從容地走向她二弟林子健的辦公室。

    她的長髮綰成一個精緻的髮髻，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難掩骨子裡散發出的精明與幹練。

    她身旁跟著的女兒，姚澄，則是一身輕便的警服，馬尾高高束起，臉上帶著幾分與她年齡不符的成熟與凝重。

    姚澄的眉宇間隱隱約約帶著一絲焦慮，顯然是被某件事情所困擾。

    林言今天來醫院，並非是例行公事。

    她的女兒姚澄的未婚夫，同為警察的祝原，在一次抓捕行動中離奇失蹤，毫無音訊。

    尋遍所有線索，動用了所有關係，依然一無所獲。對於一個懂得科學，又兼修風水玄學的林言來說，這種「消失」顯然超越了常理。

    她此行，正是為了找林子健商議，是否能啟動林氏集團旗下的科研部門，那個被她稱為「終極實驗武器」的秘密項目，來尋找一線希望。

    林子健的辦公室門半開著，裡面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林言輕輕敲了敲門。

    「子健，忙呢？」林言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帶著姐姐特有的溫暖。

    林子健抬起頭，看到姐姐和外甥女，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姐！澄澄！你們怎麼來了？快請進！」他趕緊起身，熱情地招呼她們。

    姚澄走進辦公室，目光掃過潔淨的桌面和擺放整齊的醫學書籍，眉頭卻依然緊鎖：「二舅，你最近工作還順利嗎？」她的語氣有些心不在焉。

    林子健笑了笑：「還行吧。倒是你，看着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又遇到什麼棘手的案子了？」他關切地問道。

    林言嘆了口氣，走到沙發前坐下，示意姚澄也坐下。「別提了，你外甥女的未婚夫祝原失蹤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我都快愁白了頭。」

    林子健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也皺了起來：「祝原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就前幾天，在一次抓捕毒販的行動中，忽然就消失了，現場除了搏鬥的痕跡，什麼都沒留下。」姚澄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說了太多次這件事，心力交瘁。

    林言望著二弟，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子健，姐這次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姐，您跟我還客氣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說。」林子健嚴肅起來。

    林言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應該知道，林氏集團旗下有個秘密研究室，研究的正是時間與空間的維度理論。最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可能，祝原他……不是單純的失蹤，而是去了我們無法觸及的維度空間？」她說出這番話時，語氣極其緩慢，彷彿在斟酌每一個詞語。

    林子健愣住了，他當然知道那個研究室，那是林氏集團最為神秘和前沿的科研項目，只有極少數高層知曉其存在。

    「姐，您是說……我們啟動那個『終極實驗武器』？」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他深知那個項目的危險性和不確定性。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了。祝原的失蹤太過蹊蹺，所有的科學手段都用盡了，卻毫無頭緒。你也知道，我在玄學方面略有涉獵，總覺得這一切，都隱隱指向了某種宿命的安排。」林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絕望。

    姚澄在一旁聽著，雖然對於母親口中的「終極實驗武器」一知半解，但她知道，母親已經被逼到絕境了。

    她握緊了拳頭，心中那股焦慮感愈發強烈。

    林子健沉思了片刻，他知道姐姐的脾氣，一旦下了決定，就很難改變。

    他作為一名醫生，更相信科學，但對於姐姐所說的「維度理論」，他也略有耳聞，那是在最前沿物理學領域才敢觸及的範疇。

    他抬頭看向林言：「姐，這件事茲事體大，風險極高，您確定要這麼做嗎？」

    林言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祝原是澄澄的未婚夫，也是我們林家的準女婿。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毫無音訊。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嘗試。」

    姚澄聽到這裡，眼眶有些濕潤，她知道母親是真心疼愛祝原，也為她感到心疼。

    林子健見狀，輕輕嘆了口氣。「姐，在您來之前，我這裡也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或許……也和您說的維度有些關係。」

    林言聞言，好奇地看向弟弟：「哦？什麼事？」

    「我最近接手了一個病人，他患有腦癌，情況很糟糕。今天……他剛剛離世。」林子健的語氣有些沉重，「但奇怪的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狀態非常奇特。他叫顧言。」

    當「顧言」這個名字從林子健口中說出時，姚澄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那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瞬間聚焦，瞳孔微微放大。

    「顧言？」姚澄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確定。「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她努力地回憶著，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模糊，什麼都抓不住。

    林言注意到女兒的反應，以為她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恍惚。

    「澄澄，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總覺得最近你常常記錯東西。別多想了，你認識的人太多，記混了很正常。」她輕輕拍了拍姚澄的手背，安撫道。

    姚澄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是……不是記混了。就是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太陽穴，試圖喚醒那份模糊的記憶。

    然而，無論她怎麼努力，那份記憶就像一層薄霧，始終籠罩著，讓她看不清真相。

    林子健沒有注意到姚澄的異樣，他繼續說道：「這個顧言，臨終前的情況非常特別。他的女朋友，甄笑笑，衝進病房的時候，他表現出了一種……超越常理的反應。彷彿他在用盡生命最後的力氣，去回應一種承諾，而且那個承諾似乎跨越了時間。」他回想起顧言彌留之際的眼神，那種深邃而堅定的光芒，讓他至今仍感到震撼。

    林言眉頭微蹙，作為一個對玄學略有研究的人，她對這種「超越常理」的事情總是抱持著一種既好奇又謹慎的態度。「超越時間的承諾？」她重複著這句話，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是啊，他彌留之際，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生命的渴望，對未來的期盼」。

    姚澄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的那份熟悉感愈發強烈，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低語，催促她去抓住那份模糊的記憶。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舅舅，這個顧言，他多大年紀？」

    林子健想了想：「他和我差不多大，三十出頭吧。」

    姚澄聽到這個答案，心頭猛地一震。三十多歲，這個年齡讓她腦海中的畫面更加清晰了一些，但依然無法觸及核心。她又問道：「他……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的？」

    林子健搖了搖頭：「他的病歷上寫著，他是一名……自由職業者。至於哪裡人，我沒有特別留意，只知道他家裡沒什麼人了。」

    姚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被那種強烈的熟悉感所籠罩。她總覺得，這個名字，這個年齡，甚至是那種「超越時間的承諾」，都與她某段遺失的記憶緊密相連。

    林言看著女兒困惑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

    「澄澄，你別想太多了，有時候人太疲憊，記憶力會下降。回頭我給你準備一些安神補腦的湯藥，你好好休息休息。」

    姚澄卻固執地搖了搖頭：「媽，我不是記錯了。我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是不是……是不是我以前遇到過的案件？」她身為警察，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參與過許多奇特的案件，總覺得這個名字可能與某個未解之謎有關。

    林言溫柔地笑了笑：「我的傻女兒，你處理的案件多了去了，每天接觸那麼多人，會記混也是正常的。警察的工作本來就壓力大，你最近又為了祝原的事情操碎了心。」

    她轉向林子健，語氣重新變得嚴肅起來：「子健，關於啟動『終極實驗武器』的事情，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想盡快拿到那份詳細的實驗報告。」

    林子健點了點頭：「姐，您放心，我會盡快整理好資料給您。不過，這件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林言站起身，姚澄也跟着站了起來。她拍了拍林子健的肩膀：「好啦，今天就先到這裡。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澄澄，我們走吧。」

    姚澄在離開辦公室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林子健，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不解和執著。「二舅，關於那個顧言，如果還有什麼特別的細節，您能告訴我嗎？我總覺得，他身上可能有些不尋常的地方。」

    林子健點了點頭：「好，澄澄，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我會告訴你的。」他雖然不明白姚澄為何對一個剛剛離世的病人如此執著，但他知道姚澄的直覺一向很準。

    林言拉著姚澄的手走出辦公室，走廊上再次響起她們輕柔的腳步聲。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走廊的地板上，形成一條條光帶。

    ……

    當林言和姚澄走出林子健的辦公室，準備搭乘電梯離開時，林言的腳步卻忽然停住了。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她的視線投向了走廊盡頭的特護病房區。那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卻又無法忽視的悲傷氣息。

    「媽，怎麼了？」姚澄察覺到母親的異樣，疑惑地問道。

    林言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那是她研究玄學時特有的專注眼神。

    她緩緩地走向那個方向，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輕柔，彷彿生怕驚擾了什麼。

    姚澄雖然不解，但還是跟在了母親身後。

    當她們走到顧言所在的病房門口時，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林言看見了病房內悲痛欲絕的甄笑笑，還有躺在病床上，安靜得如同熟睡的顧言。

    林言的心頭猛地一顫，一股強烈的感應襲來，那種感應不同於尋常的悲傷，更像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共鳴。

    她推開了病房門，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

    甄笑笑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向門口。

    當她看到林言和姚澄時，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林言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到病床前。她看著顧言蒼白而消瘦的臉龐，儘管沒有了生前的神采，卻依然透著一種令人心疼的溫柔。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觸碰到顧言冰冷的臉頰。

    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顧言的那一剎那，奇蹟發生了！

    一道微弱卻純粹的金色光芒，從林言的指尖緩緩溢出，如同流動的星辰，輕柔地覆蓋在顧言的臉上。

    那光芒是如此溫柔，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暖意，彷彿在為他送上最後的祝福，又像是在呼喚著什麼。

    光芒只持續了短短几秒，隨即便消散在空氣中，快到讓甄笑笑以為是自己悲傷過度而產生的幻覺。

    但林言卻感受到了那股光芒所傳遞的訊息，那是一種超越生死的承諾，一種與命運抗爭的堅韌。

    姚澄也看到了那抹金色的光芒，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知道母親雖然對玄學有所研究，但從未見過如此具象化的「光」。

    她的心臟狂跳，那份模糊的記憶，在這一刻，彷彿被什麼東西觸碰到了，開始劇烈地翻騰起來。

    林言收回手，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悲憫，有理解，還有一絲淡淡的了然。

    她看向甄笑笑，輕聲道：「孩子，節哀。」她的聲音溫柔而充滿力量，彷彿能撫慰人心。

    甄笑笑愣愣地看著林言，她不明白這兩位不速之客是誰，也不明白那一道微弱的光芒是怎麼回事，但林言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寧靜祥和的氣場，讓她的心靈稍稍得到了一絲平靜。

    林言沒有多留，她轉身，拉着依然呆愣的姚澄走出了病房。門輕輕合上，將病房內的悲傷與外界隔絕開來。

    走出病房，來到電梯口，姚澄依然處於震驚之中。

    「媽……剛才……那是什麼？」姚澄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無法理解自己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林言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輕輕地嘆了口氣：「那是……一種能量的共鳴。」她沒有解釋太多，因為有些事情，不是言語能夠完全表達的。

    「澄澄，有些事情，也許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林言輕聲說道，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否定女兒的記憶，反而給予了她一種無聲的鼓勵。「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祝原找回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林言和姚澄走了進去。

    電梯緩緩下降，帶走了她們，也帶走了病房裡那份殘留的悲傷。

    林子健在辦公室裡，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陷入了沉思。

    他腦海中回蕩著顧言臨終前的那句「好」，以及姐姐口中的「終極實驗武器」，還有姚澄那份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知道，這一切看似不相關的事件，是否真的存在某種隱秘的聯繫，而這聯繫，又將引導他們走向怎樣的未來。

    就在林子健思考時，他辦公室斜對面的另一扇門，一間看似普通卻裝潢精緻的主人辦公室內，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邊，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將林言、姚澄與林子健的互動盡收眼底。

    他就是這家醫院的主任兼林氏集團醫療部的首席執行官，也是林言和林子健的兄長——林昭。

    他身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氣質儒雅，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彷彿能洞悉一切。

    一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助理輕輕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語氣恭敬：「主任，需要您過去和林副總裁打個招呼嗎？她看起來有些心事。」

    林昭沒有回頭，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窗外那一小片走廊上，彷彿那裡正上演著一齣他精心佈置的戲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必了。」林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洞察世事的從容。「遊戲……還沒結束。」

    助理微微一愣，不明白林昭所說的「遊戲」指的是什麼。

    他只知道，林昭主任向來深不可測，很多時候的行為都讓人難以捉摸。

    林昭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辦助桌上的一盤精巧的中國象棋上。

    黑白棋子錯落有致，看似隨意擺放，實則暗藏玄機。他伸出手指，輕輕捻起一枚黑色的「卒」。

    「我們怎麼能破壞遊戲規則呢？」林昭輕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和期待。

    他將那枚「卒」放回棋盤，目光重新投向了窗外。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