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愿听殿下的一切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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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昭阳十五岁时,陆钧和王玠就必须要离宫了。

    昭阳很舍不得,骑马送了陆钧很远。

    她回头的时候,身后是王玠。

    王玠坐在马上,到了昭阳的身边,他看着陆钧离去的背影,低声道:“殿下,您注定要在万人之上,也注定是孤独的。”

    “您该习惯了。”

    昭阳侧头看向王玠,一身白衣,冷清的面容也正看着她。

    她不说话,默默低头看向手中陆钧给她用草织的手环,又捏紧缰绳回了宫里。

    此去经年,再见遥远。

    昭阳二十岁那一年,早已跟在父皇身边列席早朝,旁听政事,参与朝政,更参与谏议与决策。

    也代父皇巡视地方,接见外邦。

    从前还有些生涩贪玩的王女,早已逐渐长成如她父皇一般冷静睿智的储君。

    只是身为储君,身上的重担必然比旁人更重。

    她亦有不得不得完成的使命,比如子嗣。

    王玠如今已是礼部侍郎兼任太子中允,在东宫书房内,他好整以暇的将手上的册子一一翻开讲解,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偏偏叫昭阳头疼。

    她揉着眉头不想听,偏偏王玠将册子放到她面前:“这是前菜尚书家的嫡孙,菜尚书门生众多,即便已退了十年,但他门生多在朝廷要职。"

    “他自己也有才干,殿下选他,对殿下将来拉拢世家有益处。”

    昭阳从前与王玠商量政事与国事,几乎都是冷静理智的,唯独这件事,她有些不耐烦了。

    王玠静静看着昭阳脸上的表情。

    昭阳如今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便现在昭阳的脸上一片平静,但他与昭阳相处多年,他清楚她的性子,这册子里的任何一个,她都不喜欢。

    昭阳一身玄黑常衣,将她不染凡尘的仙色衬的更多了冷淡冷清,她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王中允将册子放在这处就可。"

    王玠静静看着昭阳,又将册子合上,放在了昭阳的面前的紫檀案桌上。

    他长她五岁,陪伴在她身侧十一年,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要出口的话还是没有出口。

    昭阳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回神见到王玠还没有走,依旧站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站多久了,她侧头看他:“王中允去休息吧。”

    王玠没动,在摇曳明亮的烛火中,他看着昭阳的眼睛:“殿下二十了。”

    昭阳一顿下挑眉。

    她知道王玠的意思。

    她的年纪不小了,子嗣的事情不能再耽搁延误。

    从她十六岁起就被提醒子嗣,她一直拖到了现在。

    王玠是在告诉她,不能再拖了。

    昭阳依旧靠着椅背,看着桌上那本王玠精心为她挑选整理的册子,她点头:“这回不会再延后了。”

    王玠在看到昭阳点头的那一瞬,却觉得如鲠在喉,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心里发堵的厉害。

    当年那个昭阳长大了。

    昭阳又看着王玠笑:“孤何时也给王中允做媒如何?”

    王玠静静看着昭阳,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出去月色清辉,皎白圆月高悬,王玠仰头看去,在冷冷清清的夜风里,他明白自己心底难言的情绪是什么。

    到底是克制不了。

    他转身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昭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王玠会去而复返,她坐直身子问:“王中允还有事情?”

    王玠看着昭阳诧异的脸庞,又看着她手上拿着那本册子,好似打算认真挑选。

    他深吸一口气,又摇头:"臣只是想提醒殿下也早点睡。"

    昭阳笑了下:“好。”

    这回离去他再没回头,即便孑然一生,他至少会永远陪伴她身侧。

    那个冷静只为皇权的帝王,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么。

    --

    一月后,东宫内的寝殿内。

    陆钧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的从塞北赶来,身上沾着尘土,发冠微乱,却一刻不愿修整,只盼着快点见到她。

    如今已站在寝殿外的时候,他还有些恍如隔世。

    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静,他穿过外殿进到内寝,无一人伺候,他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内殿里的轻纱帷幔重重叠叠,他往前面那朦胧的人影人走去,一步一步走向她。

    掀开最后一道帘子,时隔五年,他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人。

    昭阳一身月白的寖袍,披泄长发,洗尽铅华,宛如谪仙。

    她就静静坐在那里,在鎏金富丽的寝殿里,一切宛如梦境。

    陆钧眼角酸胀,眼底含了血丝。

    他解开腰间的佩剑放在身边,屈膝半跪在昭阳面前跪安。

    昭阳朝着陆钧伸手:“你过来。”

    陆钧心潮涌动,跪着膝行几步,直到昭阳触手可碰。

    昭阳低头看向陆钧,五年未见,他变了。

    曾经阴柔俊美的脸庞并没有染上塞北的风霜,只是在他眼里刻下了更深刻的坚韧与风沙故事。

    他愈发俊美,如一壶香醋的酒。

    五年里两人常来往信件,他与她说与蛮人的捷报,说塞北的日落,说塞北冬日有多冷。

    昭阳很少回陆钧的信,因为充斥她日常的全部都是政事,她再没有消遣过。

    政事不能与陆钧在信上说,她只偶尔说她身边遇到的趣事。

    但即便两人五年未见,也依旧一见如故。

    昭阳低头看着陆钧,声音很轻又很静:“陆钧,孤需要一个子嗣。”

    昭阳让人快马给陆钧传信,让他回京,她的意思简单明了。

    陆钧也明白昭阳的意思。

    他眼里发红,声音微颤:“臣不能时时陪在殿下身边。”

    “塞北离京两千三百里,昼夜不停的赶路需二十日,够不着殿下。”

    昭阳不语,伸手碰向陆钧的脸,她指尖触碰到他皮肤,到底染上了风霜,微微粗糙。

    昭阳又伸手握着陆钧的手,这双手满是茧子与旧伤,她的手渐渐握紧。

    她看着他的眼睛:“留京一月,陆钧,你不答应,孤便换人。”

    陆钧眼眶彻底红了。

    他低头吻在昭阳的手背上,沙哑道:“臣任由殿下摆布。”

    “也愿意听殿下的一切差遣。”

    -

    昭阳是在与陆钧一同上了床榻后才发现,陆钧一个大男人,居然如一个闺中女子那般扭扭捏捏!

    去沐浴后的陆钧看起来虽然很是赏心悦目,但是昭阳看着他脸上那么红晕,还是感觉像是自己是强迫他的恶霸。

    在又一回失败后,昭阳忽然严肃的问陆钧:“你到底会不会?”

    陆钧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他祖上草莽出身,自从父亲被皇上封为将军后,就一直呆在了塞北。

    他自小也是在塞北长大的。

    塞北的女子很少,即便陆府里的下人,也多是中年妇人和老妇。

    在进宫之前,他连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

    陆家也更没有京城世家里养通房的惯例,年轻女子都是少见的。

    他回了塞北,更是没有空闲在意女子的事情。

    即便父亲曾提出过让他随便在塞北找个女子成亲,传宗接代,他也早将自己整个人都给了昭阳,身体也是她的,从未想过与别的女子过一生。

    其实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他更没有看过那些画册本子,再有昭阳的身子他不敢乱碰,小心翼翼的。

    即便他早就动情,可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得章法。

    但这时候要是在昭阳面前承认他不会,那定然会遭嫌弃的。

    他承认,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不想要昭阳换别人来。

    生平第一回在昭阳面前撒了慌,他黑眸看着昭阳,信誓旦旦的压着紧张开口:“臣会的,殿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在马背上杀人无数的陆小将军,这时候手足无措的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昭阳看着陆钧身上那光裸上身结实精干的肌肉,上头布满了可怖的伤痕,将他原本完美的身体变得疮痍。

    她伸手失神的抚摸在那些伤疤上,又抬头看着陆钧那张泛红的脸颊,幽幽叹息一声。

    其实也早料到了陆钧该是不怎么会的。

    她从枕下拿出一本册子放到陆钧的手上,让他在半柱香里学会。

    陆钧虔诚的拿着册子,才翻开一页就面红耳赤,脑中已经开始瞎想,要是殿下这般……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都在抖。

    最后昭阳问:“你会了?”

    她想,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一点一点来教他的。

    想想又罢了,教他也是为了自己。

    她慢慢在陆钧的面前一点点解下衣襟,又握着陆钧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昭阳想着,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陆钧要再不会,那她就真换人了。

    她正想着,只是下一刻,唇瓣就被一个炙热的呼吸吻住,身上的男人动作生涩又急促,发红的眸子看她,又低低一声满足的声音:“殿下……”

    第二日昭阳起身的时候,身上稍稍有点酸痛。

    毕竟是第一次,其实也没想象中的旁人口中那般舒适。

    她起身梳妆,要去母后那里问安,起身的一瞬间,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拉住。

    昭阳回头,却看到身后的陆钧一脸的不安。

    他唇上动了动,看着昭阳,又愧疚,许久才幽幽的开口:“臣……”

    “臣昨夜没有侍奉好。”

    说着他难堪的低头:“臣泄的快了些。”

    虽说他没有碰过女子,但军中的手下士兵却常议论关于女子的事情,他也知道泄太快是要被嘲笑的,也更是要被女子嫌弃的。

    昭阳看陆钧这模样倒是觉得他可爱的紧。

    外头威风凛凛,让蛮人闻风丧胆的陆小将军,这会儿却委屈巴巴的。

    昭阳转身坐在陆钧的怀里,她环住他脖子笑起来:“无妨的,孤不介意。”

    陆钧简直要怀疑人生,殿下的这句不介意,更叫他觉得抬不起头来。

    他将昭阳揽在怀中抱紧,躬身低头蹭着她的肩膀,低声问:“殿下真的不嫌弃?”

    陆钧的身上很暖,心跳有力,扑通扑通带给昭阳如同从前他在的安心。

    她摇头,很是认真:“孤不嫌弃。”

    “只要是你就好。”

    陆钧怔了怔,又愈发将昭阳抱紧:“臣的性命是殿下的,即便殿下嫌弃,臣也一辈子为殿下守好塞北。”

    ----

    解下来的几日,昭阳愈发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真的没有嫌弃陆钧泄的这么快,并且也更没有想到过陆钧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生猛。

    前两日还有点扭捏,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尝到甜头了,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昭阳只要一回寝殿,陆钧必然要殷勤的过来为她沐浴,帮她擦背,还帮她揉肩。

    昭阳觉得这样也挺好,她很喜欢与陆钧呆在一块儿,听他说塞北的事情,听他说练箭的技巧。

    昭阳也会在放松的时候与陆钧一起商量国事。

    与王玠不同,昭阳与陆钧呆在一起,整个人都是彻底放松的。

    不过沐浴完后,陆钧就急匆匆的抱着她上榻,再开始可怜兮兮,欲盖弥彰,动手动脚,欲求不满了。

    像是为了证明他泄的不快,一回比一回长,让昭阳都受不了了。

    偏偏他惯会装可怜,每回他可怜巴巴的说:“臣也是为了侍奉好殿下。"时,昭阳又心软了。

    她知晓塞北的战事依旧紧张,如今是二月,刚过了冬日,一开春,那些蛮人又会到城里劫掠了。

    她也纵容着,毕竟她不能留下陆钧太久。

    晨起时昭阳又被缠上,想开口就被陆钧狡猾的先吻上去堵住话,让昭阳全没有招架。

    昭阳走的时候,他又眼巴巴的送,叮嘱昭阳早些回来。

    昭阳看着阴柔俊美的人,一垫脚,陆钧就会立马弯腰让昭阳够的着。

    昭阳捧着陆钧的脸,在陆钧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在外冷静自持的昭阳,只有在陆钧面前绽放如从前的笑意:“东宫戍卫你操练完便等孤,孤中午回来与你一起用膳。”

    陆钧咧开白牙笑:“好。”

    早朝完,昭阳从父皇那里出来,王玠跟在昭阳的身边,两人一起去临州府督办修河。

    临州府并不远,早点去看完,她早点赶回来还能陪陆钧用膳。

    王玠默然看着昭阳急切的安排,又将目光落到昭阳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红痕上。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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