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续4 余波未平与新局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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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祭典的喧嚣散去时,暮色已漫过祭天台的白玉栏杆。毛草灵扶着耶律洪走下台阶,他的左臂被呼和察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玄色朝服,却依旧挺直着脊背,接受着百姓们的朝拜。直到走出人群,他才踉跄了一下,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逞什么强。”毛草灵嗔怪着扶住他,从怀里掏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药粉碰到血珠,泛起白色的泡沫,耶律洪疼得闷哼一声,却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像个孩子:“在百姓面前,朕不能倒下。”
毛草灵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帝王,在她面前却总藏着孩子气的执拗。她加快手上的动作,用干净的布条缠住伤口:“回王宫再说,别让伤口发炎了。”
回宫的路上,巴图带着几个部族首领候在宫门口,个个面色愧疚。见到耶律洪,巴图“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臣有罪!没能及时察觉呼和察的阴谋,差点让娘娘身陷险境!”
“起来吧。”耶律洪扶起他,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你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护着百姓,就是大功一件。”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提高,“从今往后,凡勾结外敌、背叛部族者,无论身份高低,一律按国法处置!”
首领们齐声应和,眼神里的敬畏又深了几分。毛草灵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耶律洪的用意——他故意不在祭天台上处置巴图,就是想借此安抚部族,让他们知道,王室赏罚分明,绝不会因一时的误会而迁怒。
回到寝殿,太医刚处理完伤口,乌兰就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枚碎裂的假银镯,半块染血的引灵石粉末,还有一个从影卫身上搜出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影七”二字。
“影七?”毛草灵拿起令牌,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突然想起苏文的话——“老七是自己人”。难道这个影卫,就是哥哥安插的内应?
她仔细查看令牌,发现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苏”字,被血渍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心头瞬间涌上一阵酸楚——哥哥的人一直潜伏在影卫里,却没能等到并肩作战的那天。
“这令牌……”耶律洪显然也认出了“苏”字,语气凝重了几分,“看来苏文的布局,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毛草灵将令牌握紧,指节泛白:“他一定早就知道唐朝的计划,所以才在云漠城经营绸缎铺,既是为了找我,也是为了收集情报。可惜……”
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若是能早点认出彼此,若是苏文没在云漠城牺牲,或许很多人都不必死。这个念头像针一样扎在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耶律洪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别自责。苏文用生命换来的真相,我们替他守护好,就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接下来的几日,王宫上下都在忙着清算呼和察的余党。从南边部族押回的俘虏里,竟有不少是唐朝派来的细作,有的扮成牧民,有的混在商户中,甚至还有人娶了部族的女子,生了孩子,潜伏了整整五年。
“这些人藏得太深了。”毛草灵翻看着卷宗,眉头紧锁。细作的名单上,赫然有户部的小吏、王宫的厨子,甚至还有负责看守国库的侍卫,“若不是这次祭典逼他们动手,我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耶律洪正在绘制新的布防图,闻言抬头道:“这也是好事。一次性把蛀虫都清出来,总比日后留下隐患强。”他指着地图上的云漠城,“朕打算在云漠城设个‘通译司’,让中原商户和部族首领轮流当值,既能促进互市,也能监视来往人员,免得再被细作钻了空子。”
这个主意让毛草灵眼前一亮:“还要让通译司的人学中原话和草原语,打破语言障碍。另外,我想在云漠城建个学堂,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不管是中原的还是草原的,都能一起上学。”
“好主意。”耶律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按你说的办。等这事了结,朕陪你去云漠城,亲自为学堂奠基。”
正说着,李夫人带着孩子进来了。孩子手里捧着一幅画,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一个戴王冠的男人,一个穿凤袍的女人,还有个扎小辫的孩子,旁边写着“陛下娘娘和我”。
“小公子画得真好。”毛草灵接过画,眼眶一热。这孩子经历了绑架和丧父之痛,却还能保持这般纯粹,或许就是支撑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李夫人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哽咽:“娘娘,陛下,臣妇想带着孩子回长安。夫君的仇已报,臣妇想……想把他的骨灰带回故里安葬。”
毛草灵愣住了。她从未想过李夫人会离开,毕竟这里有她丈夫的血迹,有她儿子的惊魂记忆。
“长安现在恐怕不太平。”耶律洪开口道,语气带着担忧,“唐朝皇帝若是知道你带走了李大人的骨灰,恐怕会对你不利。”
“臣妇不怕。”李夫人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夫君生前总说,长安的月亮比别处圆。臣妇想让他魂归故里,也想让孩子看看,他父亲守护的中原是什么样子。”
毛草灵忽然明白了。李夫人不是逃避,是想带着丈夫的信念回家。就像她在这里守护草原一样,李夫人要回长安,守护属于他们的故土。
“我派卫队护送你们。”她握住李夫人的手,“到了长安,若是遇到难处,就去找城西的苏家旧宅,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
那是苏文留下的后手,也是她能为哥哥的族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送走李夫人母子的那天,天空飘起了小雪。毛草灵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忽然觉得,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无论是现代还是唐朝,人们守护的从来都不是土地,是藏在土地里的根,是刻在血脉里的牵挂。
回到王宫时,乌兰正捧着一封密信,神色激动:“娘娘,南边传来消息,巴图大人带着部族夺回了黑石山,在山洞里发现了大量唐朝囤积的兵器,还有……还有一本记账册,上面记着他们和各部族叛徒的交易!”
记账册?毛草灵接过密信,迅速浏览。册子里不仅记着兵器数量,还标注了接应的时间和地点,其中一处写着“三月初十,月牙泉,与‘风’接头”。
“风?”耶律洪凑过来看,眉头紧锁,“这代号从未见过,难道是唐朝在我们内部的最高联络人?”
毛草灵的心跳骤然加速。三月初十,就是明天。月牙泉是巴图部族的发源地,那里的守将是巴图的亲弟弟,按说绝不会有问题。
“必须立刻通知巴图,让他小心防备。”她起身就要去找侍卫,却被耶律洪拉住。
“等等。”耶律洪的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第二天,月牙泉果然出事了。巴图的亲弟弟带着亲兵“突袭”了接头地点,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影卫包围,双方激战半日,最终“风”带着一半兵器逃脱,留下三具影卫的尸体和一封烧焦的密信,上面隐约能看清“长安”“三月廿三”的字样。
消息传回王宫时,毛草灵正在翻看那本记账册,忽然注意到一处奇怪的记录:“赠‘风’和田玉一枚,刻‘兰’字。”
兰?毛草灵的心猛地一跳,想起那日在云漠城收到的纸团——“信中真意藏于玉兰”。难道“风”的代号,和玉兰花有关?
她冲到密室,从暗门夹层里取出真正的银镯,对着阳光仔细看。镯内侧刻着极小的花纹,放大了看,竟是一朵玉兰花!
“是她!”毛草灵失声喊道,终于明白谁是“风”了——是那个在庆功宴上对她笑脸相迎的唐朝使者夫人!她的名字里带“兰”,手腕上总戴着一枚和田玉镯,当时毛草灵只当是普通的贵妇人,竟没发现任何异常!
耶律洪的脸色也变了:“难怪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谁会想到是个女人!她明日就要随使者返回长安,必须在她离开前拦下!”
可还是晚了。等侍卫赶到驿站时,使者夫妇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间空房,桌上放着一枚和田玉镯,正是记账册里提到的那枚,上面刻着的“兰”字被利器划得粉碎。
“跑了。”毛草灵看着玉镯,心里一阵发凉。这个“风”如此狡猾,竟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潜伏这么久,还能全身而退,显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她跑不远。”耶律洪的眼神冷得像冰,“三月廿三,长安,她一定会回去复命。我们的人已经跟着她的踪迹追过去了,迟早能抓住她。”
毛草灵却望着窗外的飞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风”的逃脱太过顺利,顺利得像是故意留下玉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目标不是兵器,也不是联络叛徒,而是……
她猛地转身,冲向密室。打开暗门夹层,银镯果然还在。但装银镯的盒子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用胭脂写着一行字:“时空通道已开,长安等你。”
毛草灵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时空通道真的被打开了?是“风”做的?还是……
她忽然想起引灵石碎裂时,天空闪过的那道极淡的白光,想起影卫临死前的话——“很快就会有大军从长安来”。原来他们说的“大军”,根本不是唐朝的军队,是通过时空通道来的……现代人?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冰冷。如果真的有现代人带着武器来到唐朝,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都将沦为他们的战场。
“怎么了?”耶律洪追进来,看到纸条的瞬间,脸色骤变,“时空通道……真的开了?”
毛草灵点头,声音发颤:“‘风’不是唐朝的人,她和我一样,是穿越者!她的目标从来不是银镯,是想引我去长安,利用我的时空印记稳定通道!”
只有穿越者才知道时空通道的存在,只有穿越者才会用胭脂写字——那是现代才有的化学颜料。
耶律洪的手猛地按在刀柄上,眼神锐利如鹰:“那我们就去长安,会会这个‘风’。”
毛草灵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中带泪,却异常坚定:“好。去长安。”
去揭开所有的秘密,去阻止那场可能到来的灾难,去守护这片她已经当作故土的土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王宫的琉璃瓦染成一片洁白。毛草灵握紧银镯,感受着来自现代的温度,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耶律洪,有这份并肩作战的勇气,她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而长安的风,正在等着他们。那将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决,也是一场关于守护与信念的终极较量。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是整个乞儿国的力量,是耶律洪温暖的怀抱,是那些用生命换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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