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身首异处,尸骨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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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这场精心演绎的“龙颜大怒,贬黜重罚”大戏,迅速传遍了皇宫内外。
假‘薛景’听闻大皇子二次受刑的消息,眉头微蹙。
仅仅过了半日,何至于如此反复?
皇帝此举太过刻意,绝非“不解气”那般简单。其中必有更深算计。
回到暂居的四皇子府书房,‘薛景’铺开信笺,正欲将朝堂变局与皇帝可能的意图密告雁门郡。
“吱呀——”
雕花木门被突兀推开!一道裹着轻薄纱衣、香风袭人的女子身影未经通传便闯了进来!
“殿下——”
女子声音娇媚,“妾身好想您啊。”
‘薛景’瞬间将写了一半的信笺揉入掌心,眼神骤然变冷:“谁准你不经通禀闯入书房?”
声音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女子却置若罔闻,提着食盒走到案边放下,语带嗔怪:“殿下离京两月,好生无情,都不想妾身的么?”
她眼波流转,竟顺势就朝‘薛景’腿上坐去!
‘薛景’脑中警铃大作!
四皇子薛景洁身自好,府中并无姬妾,这女人从何而来?
电光火石间,他身体猛地后撤,同时手腕翻动!
“啊!”女子被重重推倒在地,惊呼刚起,一道寒光已如毒蛇般闪过!
“噗!”
冰冷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没入她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
女子瞪大了双眼,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骇,死死盯着‘薛景’。
“来人!”‘薛景’声音平静得可怕。
侍卫闻声冲入,看到地上女子和血迹,皆是一震,不敢多问,迅速将尸首拖走。
‘薛景’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手背的血珠,随手扔掉:“将地面清理干净,书房物品……一件都不许擅动!”
说完,大步离开。
屏退旁人,‘薛景’靠在浴桶中,紧绷的神经才略略松弛:“还好……”
他暗自庆幸反应够快。但心头疑惑重重,府中怎么会有来历不明的姬妾?四皇子本人绝口未提他有妾室!
此事有蹊跷。
他立刻以暗语密信将此异状火速传出。
公主府内,薛映雪看着密探传来的消息,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薛景!”她厉声低喝,眼中恨意翻涌,“本宫费尽心机安插的棋子,一夜就让他杀了?他倒是狠得下手!”
暴怒之后,一丝阴冷的念头升起。
“下手如此果决干脆,他真是薛景?”
薛映雪烦躁地倒在榻上。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那个‘薛景’在金銮殿上迥然不同的、带着疏离与审视的眼神——那不像是懦弱的薛景!
一时间,真真假假,连她这操纵人心的老手也难以分辨!
她焦躁地捶了下床榻,此刻格外怀念那个冷静自持、总能抽丝剥茧的书生——时丙。
若有他在旁分析,何至于此!
还有萧云谏!这个男人竟在京城杳无音信!
薛映雪命人掘地三尺也未曾寻得半分踪迹。
她绝不会想到,那位萧尚书家的公子,早已身首异处,尸骨零落。
永远埋葬在北境那无垠的风沙深处。
平城。
在季辞“煞有介事”的“精心照料”下,初七恢复神速。
当他拆掉脸上最后一圈绷带,露出的那张脸,赫然与死去的萧云谏一模一样!
初七兴奋地抚摸着自己的新面孔,跃跃欲试:“主子!怎么样?属下可以去京城了吧?”
季辞托着下巴,绕着初七细细看了两圈,啧啧称奇。
若非亲眼看着萧云谏死透,她几乎要以为这人是复活了——身形、样貌、声音,惟妙惟肖!连细微的神态模仿都无懈可击!
东方即白颔首:“时机正好。初六和十三的信已到,京中情势微妙,皇帝传旨要‘军中的东方即白’回京。我也该回去会一会咱们那‘英明’的皇帝陛下了,一同出发。”
初七却连忙摆手:“主子,您和夫人同行即可。属下这一路……得演得苦些。从并州到汴京,得扮成被流民抢劫、沿途乞讨的落魄公子才够真。您身份贵重,跟着属下吃苦受罪反而不便。”
东方即白沉吟片刻,点头应允。
“好。万事小心,随机应变。”他用力拍了拍初七的肩膀,郑重嘱托。
送走初七,季辞回到卧房便皱起了眉头。
她像只寻找猎物的小兽,在屋里东翻西找。
“奇怪……我那盒蚊香呢?”她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明明用过一次就收好的……”
北境夜里蚊子猖獗,她指着胳膊上几个红肿的包给刚进屋的东方即白看,“看,都把我咬成这样了!”
东方即白见她被叮咬,也跟着在屋里仔细搜寻了一圈。
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最终无奈:“确实不见了。待会儿让辛天再去买一盒便是。”
季辞顿时垮下脸:“再买?一盒蚊香要一百积分呢!”
她心疼得厉害,脱口抱怨,“你知道我挣点积分多不容易嘛!陪你睡一次才挣两百……”
话未出口,季辞猛地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嘴巴,大眼睛忽闪着看向东方即白。
东方即白挑眉,眼底瞬间燃起促狭又危险的光:“哦?一次……两百?”
他逼近一步。
季辞心虚地立刻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许听!你什么都没听见!”小脸涨得通红。
东方即白轻易抓住她捣乱的小手,低沉的笑声带着惑人的磁性:“嫌少?无妨,为夫多努力几次,给娘子挣够两盒便是!”
话音未落,长臂一揽,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丢向身后柔软的锦榻。
季辞扑腾着挣扎:“不行!我胡说的!你昨晚才……你不……唔!”
“不行?”东方即白挑眉欺身,用腿轻松制住她乱蹬的小脚,精准地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舌纠缠间,含糊的低语溢出,“娘子很快……便知为夫行还是不行……”
锦帐垂落,被翻红浪。
春情渐炽,喘息与低吟交织。
季辞难耐地攀着他的肩,无意识地催促:“快…点……”
本意是想速战速决,却被蓄谋已久的男人曲解为热情的邀约。
东方即白眼底风暴更盛,动作愈发急促缠绵:“娘子,真勾人……”
他声音暗哑,俊脸染上动情的绯红。
回应他的,是更为破碎的呜咽。
又是被折腾得筋疲力竭、临近破晓才沉沉睡去的一夜。
季辞感觉自己要离东方即白远一些了。
这男人可怕的很!半夜嘴还会咬人!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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