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救治雷云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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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部族中心,“巨杉之心”祭坛旁的空地已被迅速清理出来。地面古老的石板被岁月磨砺得光滑,此刻却被鹿婆婆带领着松鼠尾巴少女和猫耳少年,用一种散发着清新草木香气的淡绿色矿物粉末,勾勒出一个巨大而繁复的圆形法阵——回春固元阵。法阵的线条闪烁着充满生机的柔绿光芒,构成玄奥的符文,中心区域灵气氤氲,如同初春解冻的泉眼,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雷云隼王庞大的身躯就卧在法阵中心。它显然已到极限,巨大的头颅低垂,勉强支撑着不倒下,破碎的羽翼无力地摊开在冰凉的石板上,暗金色的血迹在绿色符文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伤口边缘,那令人心悸的墨绿色痕迹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着阴冷腐朽的气息,与整个法阵的生机勃勃格格不入。
墨甲兽如同最忠诚的磐石,伏卧在法阵唯一的一个关键阵眼节点上。它厚重的甲壳紧贴着地面,周身土黄色的光晕缓缓流转,与地面上的柔绿法阵线条奇异地交融在一起,一股沉稳厚重、源源不绝的大地之力被它引导着,注入整个法阵,形成最稳固的基石,压制着隼王伤口处试图反扑的阴冷气息。
凌渊站在隼王身前,面色沉肃如铁。部族的几位核心长老都已闻讯赶来,围在法阵边缘,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这关乎部族安危的一幕。为首的是须发皆白、手持一根虬结古木杖的大长老凌山,他本体是熊族,身形魁梧,此刻眼神却锐利如鹰,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深重的忧虑。鹿婆婆站在法阵边缘,头顶小巧的鹿角尖端萦绕着淡淡的绿芒,与法阵呼应,紧张地关注着每一处细微变化,不时低声指点着两名学徒调整灵力节点。凌振也站在长老之中,位置稍偏后,他的目光看似落在隼王身上,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扫过凌渊的动作,宽大的袖袍下,那截森白的骨笛似乎又被指腹无意识地、带着一丝焦躁地摩挲着。
“开始”凌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双手缓缓抬起,十指以一种极其玄奥的韵律交错、结印。随着古老印诀的完成,他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不再是山岳般的沉凝,而是化作了一团无形燃烧的、炽烈的意志之火,一股磅礴、精纯、蕴含着大地厚重与薪火不灭真意的雄浑灵力,混合着古巫灵契的特殊力量,如同苏醒的巨龙,从他体内奔涌而出。
这股力量并未直接冲击隼王,而是如同拥有灵性的生命之河,精准地注入脚下的回春固元阵中。
嗡——整个法阵瞬间被彻底激活,柔绿色的光芒骤然变得炽亮耀眼,无数细小的符文如同拥有了生命,在光流中欢呼雀跃、流转不息。阵法中心区域,浓郁的生机灵气几乎凝成了液态的翡翠,化作温暖的甘霖,丝丝缕缕地渗透进隼王巨大的身体,带着强大的净化之力,冲刷着它枯竭的本源,猛烈冲击着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中盘踞的墨绿秽毒。
“唳——” 隼王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穿云裂石、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濒死解脱的尖锐长鸣,它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剧烈地颤抖、抽搐起来,在温暖而霸道的生机灵力冲刷下,那些盘踞在伤口深处的墨绿色能量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毒虫,疯狂地扭曲、挣扎、互相撕咬,发出令人头皮彻底炸裂的“滋滋滋”的腐蚀尖啸,一缕缕粘稠如沥青、散发着恶臭的墨绿秽气被强行从伤口最深处挤压、撕扯出来,刚一暴露在法阵炽盛的柔绿光芒下,就被那蕴含强大净化之力的生机灵光迅速包裹、消融、净化,化作缕缕带着刺鼻焦糊味的浓重黑烟,挣扎着飘散,又被墨甲兽引来的大地之力彻底镇压、碾碎 。
这过程如同刮骨疗毒,痛苦至极,隼王巨大的鹰爪深深抠进坚硬的石板,坚逾精钢的爪尖竟在石板上犁出道道深沟,暗金色的血液混合着被逼出的污秽不断渗出,在石板上晕开触目惊心的痕迹。它头顶那簇银白电翎疯狂闪烁,残余的雷光完全失控,在它周身狂暴地跳跃、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霹雳爆响,狂暴的电蛇四处乱窜,却又被下方墨甲兽引导的、如同大地胎膜般沉稳厚重的土黄光晕牢牢压制在法阵范围之内,无法逸散分毫。
凌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足以撕裂钢铁、灼烧空气的狂暴雷光只是拂面清风。他的双手稳稳地维持着古老而复杂的印诀,雄浑的灵力如同永不枯竭的江河,源源不绝地注入法阵,精准而冷酷地引导着阵法的力量,如同最高明也最无情的医者,在隼王庞大的躯体内进行着最彻底的“刮骨疗毒”。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刚毅的脸颊滑落,眼神却锐利如穿透迷雾的鹰隼,牢牢锁定着隼王体内每一丝能量的变化,与那墨绿秽毒进行着无声却凶险万分的拉锯。
长老们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凌山长老握着木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老树根。鹿婆婆头顶的鹿角绿芒闪烁不定,口中快速念诵着古老的祈言,指尖不断弹出一道道细小的绿色光丝,融入法阵,协助稳定被狂暴能量冲击的节点。她身后的松尾和猫耳紧张得脸色发白,却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她的每一个指令。凌振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那些被净化消散的墨绿秽气,看着凌渊那深不可测、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袖中的骨笛似乎握得更紧了,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
时间在极度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缓慢流逝,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隼王的挣扎和嘶鸣声逐渐由高亢变得嘶哑、微弱,那些狰狞伤口中渗出的墨绿色污秽肉眼可见地减少、变淡。暗金色的血液重新变得明亮、纯净,伤口边缘顽固的焦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新生的、带着鲜活粉嫩色泽的肉芽所取代、覆盖。它周身狂暴跳跃的雷光也渐渐平息、内敛,虽然依旧微弱黯淡,却不再是濒死的疯狂,而是带上了一种新生的、带着微弱但稳定脉搏的活力。
当最后一缕最为顽固、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墨绿秽气被炽盛的柔绿灵光彻底包裹、净化、消散于无形时,凌渊缓缓地、极其凝重地收回了双手。周身那燃烧般的炽烈气息也随之如潮水般退去,归于深沉的平静。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清冷的空气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练。
回春固元阵的光芒也如同完成了使命,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只留下地面符文淡淡的、温润的绿色余辉,如同初春草地上的晨露。隼王巨大的头颅彻底垂落下来,沉重地搁在冰凉的石板上,巨大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发出沉重而悠长、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那喘息中已没有了蚀骨的剧痛,只剩下极度的、仿佛被彻底掏空般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它身上那些最致命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可怖,尚未完全弥合,但可怕的、如同跗骨之蛆的侵蚀之力已被彻底拔除、净化,暗金色的血液重新变得纯净,在伤口处缓缓流淌,焦黑的死亡痕迹消失无踪,被新鲜的、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粉嫩肉芽所取代,虽然脆弱,却充满了生的希望。
墨甲兽也收回了持续注入阵眼的大地之力,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带着明显疲惫的呼噜,巨大的头颅沉沉地伏在甲壳上,黑玛瑙般的眼睛半阖,开始闭目调息,厚重的甲壳光泽似乎都黯淡了一丝。
凌渊看着气息虽然微弱但已彻底平稳下来的隼王,沉声道:“侵蚀已除,本源尚虚。接下来,静养即可。墨甲,守好它”
墨甲兽喉咙里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承诺意味的咕噜,算是回应。
大长老凌山这才上前一步,他魁梧的身躯在黯淡的光线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声音凝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族长,这蚀骨之瘴竟能重创雷云隼王这等天空霸主,死域深处,怕是真的出了塌天之祸,那东西的力量” 他粗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鹿婆婆也走上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头顶的鹿角尖端那层灰暗感褪去了些,但眼神中的忧色更浓:“老身方才仔细感应了那秽气残留的本源,其阴毒霸道,吞噬生机的速度,远超最古老巫典上的零星记载,绝非自然滋生之物,若任其蔓延扩张整个圣兽山脉,怕都将沦为死域”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预言,让周围的空气又寒了几分。
凌渊的目光缓缓扫过诸位长老忧虑的面孔,最后在那片被巨大铁杉树冠遮蔽的、深邃的北方天际方向停留了一瞬,声音低沉却带着斩断一切犹豫的决心,如同淬火的寒铁:“死域异动,已非猜测。蚀骨瘴现,便是铁证。隼王受袭,更说明那东西的力量正在急剧膨胀,其触角已伸向山脉深处,目标不明,但威胁——”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已至家门”
他的视线最终落定在凌振脸上。那目光深邃如渊,沉静如古井,却仿佛带着洞穿一切虚妄的力量,直刺人心:“凌振”
凌振心头猛地一跳,感觉兄长的目光像无形的冰锥,刺得他袖中骨笛一片刺骨的冰凉,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有些僵硬。他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和那股莫名的心虚,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沉稳,垂首应道:“族长”
凌渊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巡林队所有精锐斥候,探查范围即日起向北延伸一百五十里,所有异常痕迹,无论大小,无论是否与瘴气直接相关,飞鸟惊林、虫兽绝迹、水源异变、草木枯萎即刻回报,不得延误分毫,各部族备战之令,由你亲自督令执行,族库物资调配,岗哨轮值加倍,‘铁杉壁障’法阵全力运转所有环节,不得有误” 他特意加重了“亲自督令”和“不得有误”几个字,如同重锤敲在凌振心上。
凌振感觉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不敢与凌渊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对视,只觉得袖中那截骨笛冰冷得如同寒冰,几乎要冻结他的血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垂首应道:“是,族长,我,我即刻去办”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仿佛身后有恶兽追赶,匆匆对几位长老点了下头,便转身快步离去,背影在巨大铁杉投下的浓重阴影下,显得有些仓皇。
凌渊的目光重新落回疲惫沉睡的隼王身上,又缓缓移向远处那棵属于家的巨大铁杉。灯火透过树屋宽大的窗棂,在浓重如墨的暮色中透出温暖而坚定的光晕,像黑暗海面上的灯塔。他能清晰地想象,此刻阿璃必定已为孩子们张罗好了热腾腾、香气四溢的饭食,睿睿或许正满足地舔着蜜羹,凌玥依偎在母兽身边轻声讲述着什么,凌骁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擦拭着他的武器那树屋里的灯火,是他在无尽风雨中始终锚定的港湾。
然而,这份归家的温暖之下,蚀骨瘴那阴毒腐朽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凌振袖中骨笛那冰冷的、不祥的触感挥之不去,睿睿对祭坛方向那充满疑惑的啾鸣声犹在耳畔种种看似不相关的线索,如同散落在黑暗中的珠子,正被一只无形而充满恶意的手,缓缓地、无情地串连起来。
夜风穿过铁杉林浓密的针叶,发出永恒般的、如同叹息般的沙沙声。这声音,此刻听来,却更像是某种不祥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悄然弥漫。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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