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废弃厂房怨念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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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废弃厂房锈蚀的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急促地叩击着。手电筒的光束在布满蛛网的车间里颤抖,林夏握紧冰冷的金属外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光束扫过墙角一堆扭曲的钢筋时,她敏锐地瞥见地面上有片暗红色的污渍,形状宛如一只摊开的手掌,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别自己吓自己。” 陈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手电筒光束突然剧烈晃动,“你们看那个!”

    林夏猛地转身,顺着陈婷所指的方向望去。在车间尽头那台废弃的冲压机阴影里,有团灰黑色的东西正缓缓蠕动。它的形态极不规则,像是被揉皱的纸团在地上慢慢舒展,边缘处隐约可见几缕发丝般的黑线在空气中轻轻摇曳。

    韦蓝欣突然捂住嘴,急促的呼吸声在口罩后变得沉闷。她指着那团东西旁边的墙壁,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那上面…… 有字!”

    光束齐刷刷地聚焦过去。斑驳的墙皮剥落处,露出几行用暗红色液体写成的字迹,笔画扭曲得如同毒蛇般蜿蜒。“欠债还钱” 四个字被划得格外用力,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在墙角汇成一小滩早已干涸的暗红印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快走!” 陈崇玲突然尖叫起来,她的手电筒光扫过天花板,惊得一群蝙蝠扑棱棱飞起,“这里不对劲!”

    李婉儿的尖叫声紧随其后。她的脚踝不知何时被一根锈蚀的铁链缠住,铁链另一端深深嵌在水泥地里,上面还挂着块锈蚀的铭牌,依稀能辨认出 “三号车间” 的字样。

    当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时,铁链突然发出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正在另一端缓缓拉动。

    张晓虎抄起地上的钢管,猛地砸向铁链连接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别慌!” 他大喊着,额头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我来弄开!”

    任东林蹲下身检查地面,手电筒光在布满裂缝的水泥地上仔细游走。“这厂房是 1997 年倒闭的,”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当年这里发生过工伤事故,一个叫王秀兰的女工被机器卷进去了……”

    话音未落,车间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有人正在缓慢地拉动沉重的铁闸。孙运清举起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刚才那团东西不见了!” 她放大显示屏上的图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们看照片里的窗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布满裂纹的玻璃窗。雨幕中,一张模糊的女人脸正紧贴在玻璃内侧,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污浊的玻璃上,嘴角似乎还挂着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让人不寒而栗。

    苏晴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背包里翻出一份泛黄的报纸复印件。“资料里说,王秀兰死的时候怀有身孕,” 她的手指在颤抖,“她丈夫后来在厂房里上吊了……”

    张磊的手电筒突然熄灭,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操!” 他的咒骂声里带着哭腔,“谁碰我肩膀?”

    林夏立刻按下手电筒侧面的爆闪键,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急促闪烁。就在这光影交错的瞬间,她清楚地看到张磊身后站着个半透明的人影,穿着褪色的蓝色工装,腹部微微隆起,一只惨白的手正搭在张磊的肩膀上,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污垢。

    “快跑!” 林夏嘶吼着抓住最近的陈婷,用力将她推向车间大门的方向。金属门把手上布满铁锈,当她的手掌接触到冰冷的金属时,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仿佛有无数根冰针正在刺入皮肤。

    韦蓝欣在奔跑中被地上的电缆绊倒,重重摔在一堆废弃的零件上。当她挣扎着抬起头时,惊恐地发现那堆零件正在自动组合,慢慢拼凑成一台小型冲压机的形状,而冲压头下方,赫然放着一只沾满污泥的红色女式皮鞋,鞋跟处还挂着半片破碎的蕾丝。

    陈崇玲转身去拉她,手指刚触碰到韦蓝欣的胳膊,就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她惊恐地回头,看到自己的白大褂后背不知何时出现了三道平行的裂口,像是被某种锋利的东西从背后划开,裂口边缘还沾着几缕灰黑色的纤维。

    李婉儿已经跑到了楼梯口,她的尖叫声突然拔高:“楼梯不见了!”

    林夏冲到楼梯口,心脏猛地一缩。原本应该通往二楼的水泥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冰冷的砖墙,墙面上用白色粉笔写满了 “救命”,字迹凌乱而急促,有些地方甚至把砖面都划破了,露出里面深色的砖芯。

    “这边!” 张晓虎踹开一扇侧门,铁锈剥落的声音尖锐刺耳。门外是条狭窄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机油味,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生产计划表,上面的日期永远停留在 1997 年 8 月 15 日,那个被历史尘封的日子。

    任东林突然停住脚步,指着通道尽头:“那不是出口!”

    光束聚集处,通道尽头的 “门” 原来是幅画在墙上的涂鸦,用红色颜料画成的门框里,歪歪扭扭地画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她的肚子被涂成黑色,周围散落着无数个小小的红色圆点,宛如溅落的血滴。

    孙运清的相机突然自动拍照,闪光灯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刺眼的光芒。她颤抖着查看照片,屏幕上赫然出现十一个人影 —— 而他们明明只有十个人。那个多出的人影站在队伍最后,穿着褪色的工装裤,头部是团模糊的灰雾,脖子上挂着块生锈的工牌,隐约能看清 “王” 字的轮廓。

    苏晴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刺骨:“你看我们的影子!”

    林夏低头看向地面,手电筒的光束下,所有人的影子都在正常晃动,唯独自己的影子多了条长长的尾巴,在地面上缓缓摆动,形状如同一条扭曲的蛇。

    张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手诡异地向后弯折,手腕处出现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上迅速汇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是她!她在拉我!”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视线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虚空。

    林夏突然想起资料里的记载,王秀兰就是在操作冲压机时被机器卷入,右手被完全压碎。她急忙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黄纸和朱砂,这是出发前在古玩市场特意买来的护身符。“快!把这个带上!”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金属坠地的巨响。那台本该在车间里的冲压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巨大的钢铁机身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冲压头缓缓下降,在地面砸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仿佛在重演当年的惨剧。

    陈婷突然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脖子,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有东西…… 勒着我……” 她的脖颈上迅速浮现出一道紫红色的勒痕,形状宛如一根粗麻绳,正随着她的挣扎而越收越紧。

    韦蓝欣突然想起王秀兰的丈夫是上吊身亡的。她急忙解下自己的围巾,用力塞到陈婷手里:“拿着!这是辟邪的!”

    这条围巾是她奶奶留下的遗物,据说用桃木浆浸泡过,能驱邪避灾。

    陈崇玲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还我孩子……”

    发送时间赫然是 1997 年 8 月 16 日,也就是王秀兰出事的第二天,一个早已被时间遗忘的时刻。

    李婉儿在奔跑中撞开一扇暗门,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当众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暗门时,发现自己站在厂房后方的空地上,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湛蓝如洗,与刚才的黑暗仿佛两个世界。

    林夏回头望向那栋破败的建筑,突然注意到二楼的窗户里有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慢慢举起手,做出一个挥别的动作,阳光穿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窗台上投下淡淡的光斑。

    张磊突然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恐惧:“刚才…… 是幻觉吗?”

    孙运清打开相机,所有关于厂房内部的照片都变成了一片漆黑,只有最后那张在通道里拍的合影依然清晰。照片上,十个人的笑容定格在阳光下,而那个多出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滩暗红色的水渍,形状宛如一滴凝固的血泪。

    林夏握紧口袋里那张没来得及送出的黄纸,纸面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划过。她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机油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

    废弃厂房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锈蚀的铁皮屋顶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没有人注意到,在厂房大门的门楣上,那行早已模糊的 “安全生产” 标语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红色印记,形状宛如一个正在微笑的嘴唇。

    林夏的指尖还残留着黄纸粗糙的触感,她盯着掌心那道浅红色的抓痕,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张磊正对着医药箱龇牙咧嘴,陈婷用碘伏给他消毒手腕上的伤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此刻竟浅得像道旧疤。

    “这不可能。” 孙运清翻着相机存储卡,屏幕上十一个人影的合影突然扭曲成黑白雪花,“刚才明明……”

    韦蓝欣突然剧烈咳嗽,她摘下口罩的瞬间,林夏看见她嘴角挂着丝暗红的血沫。“我包里的急救包呢?” 她慌乱地翻着双肩包,拉链头不知何时缠上了根灰黑色的发丝,“明明带了的……”

    陈崇玲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再次发来短信。这次的内容是张褪色的工资条照片,1997 年 8 月的实发金额被红笔划掉,旁边用铅笔写着 “欠 372 元”。发件人显示 “王秀兰”,时间戳停留在 19:47—— 正是他们冲进厂房的时刻。

    “她跟着我们出来了。” 任东林把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烟蒂冒出的青烟在空气中凝成女人侧脸的形状,“王秀兰当年不仅是工伤,她还被拖欠了三个月工资。”

    李婉儿突然捂住耳朵尖叫,便利店冰柜的压缩机发出尖锐的嗡鸣,所有饮料瓶身上的生产日期都变成了 1997/08/15。她跌跌撞撞后退时撞翻了货架,泡面滚落一地,其中袋红烧牛肉面的调料包渗出血红色的液体。

    张晓虎踹开后门时,生锈的合页发出跟厂房铁门如出一辙的吱呀声。巷子深处的垃圾桶旁,有团灰黑色的东西正在蠕动,跟车间里那团诡影一模一样。

    “别碰它!” 林夏抓住他挥起钢管的手腕,那团东西突然散开,露出枚锈蚀的工牌,“王秀兰” 三个字被血渍浸透,背面还粘着半片干枯的指甲。

    陈婷在凌晨三点被冻醒,宿舍空调显示 26℃,但她的被子上结着层白霜。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相册里多出段视频:1997 年的车间里,穿蓝色工装的女人正在给冲压机上油,她的侧脸在昏黄的灯泡下忽明忽暗,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视频突然卡住,女人缓缓转过头,嘴角裂到耳根的位置。陈婷猛地摔碎手机,碎片里映出十一个倒影 —— 她身后站着个穿工装的虚影,正用锈迹斑斑的指甲划过她的脖颈。

    韦蓝欣在医院咳出的血沫里,发现了根缠绕着红线的缝衣针。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上,既往病史栏不知何时多了行字:1997 年 8 月 15 日,右手指骨骨折。可她明明从小到大连针都没缝过。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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