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纵容养恶毁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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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万世池的混沌深处,仿佛悬浮着亿万面棱镜,每一面都折射着人心最幽微的曲折。叶昭凤与楚凡并肩而行,周身脱凡境灵力流转,涤荡出前所未有的“辨伪存真”之锐芒——这最后的关卡,如同无影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虚伪的糖衣与偏执的甲胄,将“伪善”的毒瘤与“固执”的顽石,赤裸裸地暴露在道心天光之下。
**偏听则暗:一叶障目,双足求真**
混沌迷雾中,两个农夫虚影正为走失的耕牛激烈争执。甲农捶胸顿足,涕泗横流,控诉乙农“趁夜偷牛,其心可诛”,声情并茂地描绘对方如何“鬼祟潜入牛棚”;乙农则面红耳赤,急得青筋暴起,却笨嘴拙舌,只反复嗫嚅着“不是我……真不是我……”
叶昭凤的心弦被那悲愤的哭诉猛地拨动,眼前浮现起凌霄朝堂上某些“忠厚老臣”涕泪俱下的模样。“观其形貌敦厚,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她凤眸微凝,指尖灵力流转,几乎就要判定那“沉默的罪人”赔偿损失。
“且慢!”楚凡沉稳的手掌按在她腕间,目光如炬,穿透翻涌的混沌,直指远处一片被浓密荆棘灌木遮蔽的山坡,“耳听为虚,眼见亦可能为幻。真相,往往藏在脚步丈量之处。”他不由分说,拉着叶昭凤拨开迷雾荆棘,向那山坡走去。
拨开最后一丛茂密的刺藤,眼前豁然开朗——那头健硕的黄牛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啃食着坡上鲜嫩的青草,牛铃叮当,一派安然。甲农虚影追至,见此情景,一张老脸瞬间涨得紫红,羞愧地垂下头,嗫嚅道:“……是俺……俺怕牛真丢了赔不起,想……想找个替罪的……”
叶昭凤望着乙农那如释重负、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后背惊出一层薄汗,庆幸道:“**偏听偏信,如同只用一只耳朵聆听世界,声源混沌,方向尽失。多行一步路,多看一眼景,方能在迷雾中触摸真相的轮廓。**”
楚凡颔首,目光扫过羞愧的甲农与委屈的乙农:“**人心似海,浮言如沫。若轻易被浪花裹挟,便永远窥不见海底的暗礁与珍珠。**”
**妄断是非:偏见为尺,寒刃伤心**
行至一处繁华市集虚影。一家绸缎庄前围满了人,掌柜虚影正指着一名青衫洗得发白的书生,唾沫横飞地斥骂:“就是他!贼眉鼠眼,在铺子外转悠半天!定是他偷了那匹上好的云锦!”
周围虚影纷纷附和:“瞧他那穷酸样!”“鬼鬼祟祟,不是好人!”“搜他身!”群情汹汹,如浪拍岸。
叶昭凤心头猛地一刺,仿佛看到幼年时的自己——那个在演武场上,因“女子之身”而被一群老臣嗤笑“难成大器”、“习武有违祖训”的倔强身影。偏见,这把无形的尺,曾量错过多少人心?
就在掌柜要动手拉扯书生之际,楚凡已悄然释放灵力,如无形的触手探入绸缎庄内。他眼神一凛:“后窗撬痕犹新,脚印尺码窄小,绝非书生所穿之履。”同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书生紧捂的袖口中,透出一丝极淡的药香。
“住手!”楚凡身形一闪,挡在书生面前,声音不高却如定海神针,“无凭无据,岂可污人名节?你看他袖中所藏何物?”他灵力微引,书生袖中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药包显露出来,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
“这……这是给家母治咳疾的‘百部川贝散’……”书生声音颤抖,带着屈辱与急切,“我徘徊不去,是因药铺掌柜说此药金贵,需凑足银钱……”
真相大白,满场哑然。当真正的窃贼(一个身材矮小的混混)被揪出时,绸缎庄掌柜面红耳赤,连连作揖道歉。书生默默收起药包,背影单薄地融入人群。
叶昭凤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指尖凤气微凉,轻声道:“**妄断是非,是以心中成见为刀,凌迟他人尊严。量错了尺寸,寒了人心,最终崩裂的,是自己立足的基石。**”
**贪小失大:金玉迷眼,远见为灯**
混沌豁然开朗,现出一座流光溢彩的“抉择之台”。台上左右分立:左侧是十口巨大的金丝楠木箱,箱盖敞开,金光灿灿的元宝堆积如山,灵气氤氲,足以买下半座凌霄皇城,解万千灾民燃眉之急;右侧则仅有一张残破泛黄的古老皮卷,边缘焦黑,其上绘着玄奥难辨的符文线路,标注着“龙脉修复残图·其一”。
一个充满蛊惑的声音在空间回荡:“取黄金!赈济灾民,立竿见影!残图虚无缥缈,何异废纸?”
叶昭凤的目光在那耀眼的黄金上流连,眼前仿佛浮现出灾区饥民渴盼的眼神,国库空虚的奏报……“黄金确能解当下之急……”她内心挣扎,凤气明灭不定。
楚凡却已上前,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那残破皮卷。灵力注入,皮卷上黯淡的线条骤然亮起微光,其中几处关键的阵眼节点,竟与他记忆中昆仑虚地底龙脉的走势隐隐契合!“昭凤,你看!”他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此图所载,正是修复北境龙脉缺失的‘地枢引灵阵’核心!黄金有价,此图……关乎神州命脉!”
抉择只在一瞬。叶昭凤闭目深吸,再睁眼时,眸中再无迷茫。她毅然走向右侧,双手捧起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残图。就在她触碰到皮卷的刹那,左侧那十箱璀璨黄金骤然扭曲变形,化作滚滚粘稠的黑**煞**之气,张牙舞爪地扑向高台,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发出不甘的嘶吼!
“若为眼前浮财迷眼,弃大道于不顾,纵得泼天富贵,亦是饮鸩止渴,遗祸无穷。”楚凡将残图郑重收起,放入最贴身的储物法宝,“**所谓远见,便是能穿透‘暂时无用’的迷雾,洞悉那‘永恒价值’的微光。舍弃沙砾,方得真金。**”
**苛责之害:冰锥刺骨,春风化雨**
踏入一处绣坊虚影。空气凝滞,针落可闻。一位年轻的绣娘虚影脸色惨白,跪在地上,面前一方华美的牡丹锦缎上,赫然有一片花瓣的丝线走了样,颜色略深,破坏了整体的和谐。肥胖的雇主虚影正叉腰怒骂,唾沫横飞:
“废物!眼瞎了吗?这么简单的配色都能错!这一匹云霞锦值百两银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工钱全扣!滚出去!我要让全城的绣庄都知道,你是个什么烂手艺!”
绣娘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地面,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这一幕,如同冰冷的针,狠狠刺入叶昭凤的记忆——她登基之初,御书房内,一位年轻执笔小吏因奏折上一个无关紧要的错字,被她当着满堂重臣的面,疾言厉色斥责得面无人色,此后数日见她就如惊弓之鸟……
“苛责如同北地寒风中最尖利的冰锥,能瞬间冻结勇气,折断翅膀。”叶昭凤心中泛起浓重的悔意与刺痛。她走上前,无视那喋喋不休的雇主,弯腰拾起那方“瑕疵”锦缎,指尖拂过那片“走样”的花瓣,温声道:“这牡丹绣得极有神韵,花瓣饱满欲滴,只是这片用了稍深的茜红,若以金线沿着边缘勾上两针,化‘错’为‘晕染’,便是独一无二的‘金镶牡丹’,价值更胜往昔。”
她取出一锭金子放在绣架上:“这匹锦,我买了。”
楚凡则转向那目瞪口呆的雇主,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之时,最需要的是指点迷津的明灯,而非摧毁尊严的冰雹。赶走了她,你下次是打算自己拈针,还是再找一个可能‘犯错’的绣娘?”
雇主哑口无言。而地上的绣娘,怔怔地望着叶昭凤手中那方被“点化”的锦缎,又看了看雇主,眼中熄灭的光,一点点重新燃起。她默默拿起绣针,指尖虽仍颤抖,却无比坚定地穿上了金线。
离开绣坊,叶昭凤望着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锦缎的纹路:“我曾笃信‘严苛方能砺出美玉’,却忘了过刚易折,苛责只会让人畏首畏尾,再不敢放手施为。” 楚凡与她并肩,声音温和却有力:“**真正的严格,是错了便指明方向,扶其再战。予人改过之机,亦是予己通达之路。春风化雨,方能滋养万物;冰封万里,终成死寂荒原。**”
四关烟尘落定。叶昭凤与楚凡静立混沌中央,周身流转的脱凡灵力,那“明辨是非”的锐利锋芒之外,悄然晕染开一层“宽厚却不失棱角”的温润光泽,如同历经沧海磨砺的明珠,光华内敛,却更显深邃。
偏听的盲从、妄断的锋刃、贪小的短视、苛责的寒冰……如同一道道淬火之泉,反复浇淋着他们的道心,洗去偏激,留下通透圆融的智慧。
“这万世池,分明是将人间百态、处世至理,熔铸成了通天阶梯。”叶昭凤望向混沌深处渐次明亮的光源,那光芒仿佛穿透迷障,照亮归途,她的语气带着勘破迷雾后的澄澈通透,“每一步,都在教我们如何‘做人’。”
楚凡紧握她的手,掌心“同心印”的光芒与精纯的脱凡灵力浑然天成,暖意直抵心扉:“**道理入心,前路自明。持此心镜,万般迷障,皆成坦途。**”
混沌洪流依旧奔涌不息,然而两人的步伐,却踏出一种磐石般的沉稳。足下之路,已被“明辨”的基石与“宽容”的沃土,铺就得无比坚实。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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