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心灯聚处,十界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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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就在光墙即将碎裂的刹那,断尘渊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啸声裹着道紫电往灾像头顶劈去——竟是青岚宗宗主林砚带着弟子赶来了。他手中握着柄雷光剑,剑上还沾着断尘渊的浊气:“玄夜老贼!当年你屠我宗门分支之仇,今日该算了!”

    紫电劈在灾像肩头,虽没伤其根本,却让灾像的动作顿了顿。玄夜回头啐了口:“林砚?你倒还敢来!”

    “不止他敢来。”话音刚落,无妄海西侧的海面上突然飘来无数纸船,纸船上站着些穿粗布麻衣的修士,为首的老妪抬手往海里撒了把糯米,糯米竟化作无数银针往堕仙刺去,“我们‘渡魂舟’虽不掺和十界纷争,可这些蚀界虫啃了我们守护的坟茔,总得讨个说法!”

    魏楠瞧着突然出现的两拨人马,正愣神间,苏璃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你看界缝里!”

    界缝深处,那些被浊气困住的残魂中,竟有几道身影渐渐凝实——其中一道穿朱红僧袍的,竟与仙玄主持供奉的初代主持画像有七分像。他抬手往灾像眉心一点,道微弱却纯净的佛光飘出,竟让灾像的血色眼眸眯了眯。

    “是初代主持的残念!”苏璃低呼,古籍残页突然剧烈发烫,与那道佛光遥相呼应,“残页上说,初代主持当年封印蚀界之主时,留了三道残念在界缝,一道镇残魂,一道守佛心,还有一道……是为了等能聚心灯的人!”

    可不等众人细想,灾像身后突然裂开道暗缝,缝里走出个穿玄色龙袍的人,竟长着张与守界人有几分相似的脸。他抬手往灾像身上按去,灾像的力量竟骤然涨了三分:“守界人守界壁,我守‘变数’。魏楠,你若撑不住,这十界换个活法也不错。”

    魏楠心头一震——这人是谁?为何与守界人相像?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玄夜见龙袍人出现,脸色骤变:“你怎么会醒?”

    龙袍人冷笑:“若不装睡,怎知你这老狗竟想借灾像打开‘归墟’?”

    “归墟?”林砚猛地回头,“传说中能吞噬十界的虚无之地?”

    此时光墙的裂纹已蔓延到了边缘,魏楠望着各方人马——有复仇的青岚宗,有护坟茔的渡魂舟,有立场不明的龙袍人,还有界缝里初代主持的残念,突然攥紧金梭:“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眼下先破了这灾像!”

    他将狐灵金光全注入古籍残页,残页突然飘到灾像头顶,化作张巨大的符网往下罩去。林砚的雷光剑、渡魂舟的银针、甚至连龙袍人袖中飘出的黑丝,竟都被符网引着,齐齐往灾像的血色眼眸刺去——

    就在这时,界缝里的初代残念突然开口,声音轻却清晰:“心灯非光,是信……”

    话音未落,所有往灾像刺去的力量突然顿住,竟顺着符网往残魂们飘去。那些残魂被力量一裹,竟纷纷化作点点金光,往灾像的眼眸里钻——灾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血色眼眸里竟透出了丝清明。

    玄夜见状彻底慌了,往祭坛方向退去:“不可能!灾像怎么会……”

    他话没说完,龙袍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按在他的后心:“因为你从不知,灾像的本体,是十界生灵对‘失衡’的恐惧——恐惧能被邪引,自然也能被信破。”

    玄夜的身体突然化作黑烟,只留下道不甘的嘶吼:“我还会回来的!”

    灾像随着黑烟散去,渐渐化作点点光尘。林砚收了雷光剑,往魏楠拱了拱手:“须弥圣山的雪该清了,我先带弟子回去守着。”渡魂舟的老妪也挥了挥手,纸船渐渐飘远。

    只有龙袍人还站在界缝边,回头看了眼魏楠:“守界人欠我个人情,你若见到他,便说‘归墟的锁快松了’。”说罢也消失在暗缝里。

    魏楠望着空荡荡的海面,腰间的蚀界引匣子突然亮了,匣中星图上,第七颗原本下坠的星,竟缓缓往上浮了浮。苏璃捧着古籍残页,残页上多了行小字:“守界者非一人,心灯亦非一束,归墟之锁,在十界信念。”

    “归墟之锁……”魏楠低声念着,突然抬头望向须弥圣山的方向——那里的雪,似乎真的变亮了些。

    而界缝深处,初代主持的残念对着佛心轻轻一笑,渐渐消散在金光里。或许正如残页上写的,这十界的平衡,从不是靠某个人守护,是千万束心灯,在各自的地方,亮着罢了。

    只是那龙袍人与守界人的关系,归墟的锁又藏着什么,还有玄夜那句“还会回来”——十界的风波,终究还没到收尾的时候,还有更多尚未解答的谜题和不为人知的险情。

    至于那幕后黑手领袖之一的“玄夜”,方才虽说是宛若一缕烟尘消散殆尽,但那只不过是他万千法相真身中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支”,至于他的真身,想必在看到当下的局势情形时,也在暗中蠢蠢欲动,同时修改制定更多全新的令人细思极恐的灾厄计划计谋。

    至于幕后汇集八方协力的妖邪头目,想必嘴角尖也只是微微勾起了一抹坏笑,似乎是又准备打出什么全新的算盘?

    话说回来,就在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前前不久,只见须弥圣山山脚下的雾林里,一道青灰身影正蹲在枯树下,指尖捏着片泛着浊气的落叶。他袖管里藏着的蚀界虫,正顺着树根往圣山深处爬,每爬过一寸,周遭的草叶便会迅速枯萎——这人正是玄夜留在圣山的暗线,也是他用来牵制青岚宗的棋子。

    “动作快点,若让林砚和魏楠等人察觉了,宗主的计划可就全乱了。”暗线低声催促,指尖又往落叶上渡了道黑气。那黑气顺着树根蔓延,竟在圣山结界上腐蚀出个细小的缺口,几只蚀界虫趁机钻了进去,朝着供奉初代主持舍利的佛堂爬去。

    可不等暗线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阵清脆的铃声,伴随着个稚嫩的声音:“叔叔,你在给虫子指路吗?”

    暗线猛地回头,只见个穿灰布僧衣的小沙弥,正举着串佛珠站在不远处,怀里还抱着只受伤的松鼠。小沙弥的眼睛亮得惊人,竟能直接看穿他袖中蠕动的蚀界虫:“这些虫子好臭,会把圣山的树都啃死的。”

    暗线心头一紧,抬手就要灭口,却见小沙弥怀里的松鼠突然跳了下来,朝着他的手腕扑去,松鼠爪子上竟沾着点佛光——那是小沙弥方才在佛堂前捡的,沾了舍利子灵气的花瓣碎屑。佛光落在蚀界虫身上,虫子瞬间化作黑烟,暗线的手腕也被灼伤,冒出阵阵焦糊味。

    “你是玄夜的人?”小沙弥收起笑容,佛珠在指尖转得飞快,“初代主持说过,心灯亮的地方,邪祟藏不住。你往圣山放虫子,是想毁了这里的灯吗?”

    暗线又惊又怒,他没想到一个小沙弥竟有这般眼力,更没想到松鼠身上会沾着佛光。他不敢久留,转身就要遁走,却见雾林深处突然飘来片金光,金光里站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界缝中尚未凝实的初代主持残念。

    “留步。”残念的声音温和却有力量,金光瞬间化作结界,将暗线困在其中,“圣山是十界心灯的根,你断不得。”

    暗线挣扎着想要冲破结界,可每动一下,身上的浊气便会被金光削弱一分。他看着渐渐逼近的小沙弥,又望着结界外飘来的青岚宗弟子身影——林砚带着人往断尘渊赶时,特意留了弟子守着圣山,此刻已察觉到结界的异动,正往这边赶来。

    “宗主不会放过你们的!”暗线嘶吼着,身体渐渐被金光消融,只留下一缕黑气,想要顺着结界的缺口逃出去。可小沙弥早已举起佛珠,佛珠上的佛光化作细网,将黑气牢牢困住,“初代主持说,邪祟只要见了光,就再也跑不掉啦。”

    小沙弥将困住黑气的佛珠交给赶来的青岚宗弟子,又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松鼠的头:“你看,心灯亮着,虫子就不敢来了。”松鼠蹭了蹭他的手心,朝着佛堂的方向跑去,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而此时的断尘渊方向,光墙已开始出现裂纹,魏楠正握着金梭与灾像对峙;无妄海的纸船上,渡魂舟的老妪已将糯米撒向海面;界缝深处,初代主持的残念正慢慢凝实——十界的变数,早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埋下伏笔。

    小沙弥站在雾林里,望着圣山顶端的金光,轻轻念了句佛号:“心灯不是一盏,是每个人心里的光呀。”风掠过雾林,带着佛堂的钟声,朝着断尘渊、无妄海、界缝深处飘去,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变数,提前敲响了心灯的序章。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只见在须弥圣山山脚之下,与同是一方宗门修仙弟子林砚一同行动的天池宗弟子魏楠、黄雪芸师妹、徐沐儿师姐、王清源师哥,灵仙宗云逸师哥、元清宗筠尘师弟等人,正围着块泛着暗光的界碑皱眉。界碑上刻着的“归墟”二字,此刻竟渗出丝丝黑气,顺着碑缝往地底钻。

    “这黑气和蚀界虫身上的浊气一模一样。”黄雪芸捏着诀,指尖凝出的冰刃刚触到黑气,便被瞬间腐蚀成水,“圣山结界刚补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从界碑里冒出来?”

    王清源蹲下身,用剑柄敲了敲界碑底座,沉闷的声响里竟裹着细微的虫鸣:“怕是玄夜早就在这埋了后手——界碑连通着地脉,若让浊气顺着地脉蔓延,整个圣山的灵气都会被污染。”

    云逸抬手祭出灵仙宗的清心铃,铃声清脆,却只能将黑气逼退半寸:“林宗主带着青岚宗弟子往断尘渊去了,我们得守住这里,不能让玄夜的计谋得逞。”他转头看向魏楠,“你腰间的蚀界引能感应浊气,能不能找到黑气的源头?”

    魏楠按住发烫的蚀界引匣子,匣中星图的第七颗星正微微颤动,指向界碑西侧的乱葬岗:“源头在那边,而且……不止一股浊气。”

    众人顺着方向赶去,刚到乱葬岗入口,便见几具尸体正从坟里爬出来,尸身表面爬满了细小的蚀界虫,双眼泛着血色。筠尘握紧手中的拂尘,声音发紧:“是尸蛊!玄夜想用蚀界虫养尸,借乱葬岗的阴气打开地脉缺口!”

    徐沐儿迅速掏出符纸,指尖燃起火苗:“我来烧虫,你们护着魏楠找源头!”符纸化作火雨落下,虫群被烧得发出滋滋声响,可尸体却丝毫未受影响,依旧朝着众人扑来。

    黄雪芸的冰刃、王清源的剑气、云逸的铃声、筠尘的拂尘交织成网,勉强拦住尸群。魏楠则握着金梭,顺着蚀界引的指引往乱葬岗深处跑,终于在一座破损的石棺下,看到了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周围刻着诡异的符文,浊气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找到了!”魏楠刚要动手破符,洞口突然传来阵冷笑,一道黑影从洞里窜出,手中的骨杖朝着他的胸口砸来:“玄夜大人早料到你们会来,这地脉缺口,你们守不住!”

    魏楠侧身躲开,金梭带着狐灵金光刺向黑影,却被对方的骨杖挡开。黑影袖口一甩,数十只蚀界虫朝着他飞来,就在这时,徐沐儿等人及时赶到,火符、冰刃齐发,将虫群和黑影逼退。

    “这符文是‘锁脉阵’,得用清心符配合佛光才能破。”徐沐儿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符纸,递给魏楠,“你有古籍残页的加持,能引动佛光,快!地脉的震动越来越明显了!”

    魏楠接过清心符,将古籍残页贴在符上,残页瞬间亮起金光,顺着符纸往符文上印去。金光触到符文的刹那,洞口的浊气突然暴涨,黑影嘶吼着扑来:“我要你们和地脉一起陪葬!”

    王清源猛地挡在魏楠身前,剑气刺穿黑影的胸膛:“想动他,先过我这关!”黑影化作黑烟消散,而符文也在此时被金光彻底碾碎,洞口渐渐闭合,地脉的震动慢慢平息。

    魏楠松了口气,看向众人:“多亏了你们,不然……”

    “现在不是说谢的时候。”云逸望着断尘渊的方向,眉头紧锁,“那边的灵气波动越来越乱,林宗主他们怕是遇到麻烦了,我们得赶过去支援!”

    众人点头,刚要动身,筠尘突然指着天空:“你们看!”只见须弥圣山顶端的金光突然变得黯淡,而断尘渊方向,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正是灾像即将成型的征兆。

    “不好!”魏楠攥紧金梭,“我们得快点,不然光墙就撑不住了!”

    一行人顺着山路往断尘渊赶去,风里裹着越来越浓的浊气,可每个人的眼神都愈发坚定——他们或许只是十界中平凡的修士,却愿用自己的力量,守住心中那盏不灭的心灯,守住这千万生灵赖以生存的十界。

    紧接着,就在这之后不久,只见幕后邪恶势力,同时也是逐渐编织起一张“诡秘恶网”,等待着收网的时刻。

    暗渊深处,一座布满骨刺的祭坛上,玄夜的真身正坐在骨椅上,指尖把玩着颗泛着黑气的珠子——那是方才被打散的“分支”残留的浊气。他身后站着七道裹在黑袍里的身影,每道身影周身都萦绕着不同属性的邪煞,正是与他一同谋划打开归墟的“七煞使”。

    “断尘渊的分支虽败,却也摸清了那龙袍人的底细。”玄夜将浊气珠捏碎,黑气化作幅虚影,正是龙袍人按住分支后心的画面,“守界人的孪生弟弟,竟藏在暗缝里守了千年‘变数’,倒是有趣。”

    左侧首座的黑袍人沙哑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那魏楠能聚心灯,又有初代主持残念相助,若不除他,归墟之锁怕是难开。”

    “急什么。”玄夜冷笑,抬手往虚空一抓,一幅十界星图缓缓展开,图上有五处光点正闪烁着暗光,“我早已在人间、仙府、妖域、鬼蜮、灵渊埋下‘蚀心阵’,每处阵眼都用了万只蚀界虫的虫卵。待魏楠他们忙着修补界壁时,阵眼一破,十界灵气便会倒灌进归墟——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归墟自会吞了这烂摊子。”

    右侧的黑袍人突然递上块血色令牌:“玄夜大人,灵渊的阵眼已被发现,守阵的妖将传信来要支援。”

    玄夜接过令牌,指尖黑气一闪,令牌瞬间化作飞灰:“不用支援。让那妖将引爆阵眼,先搅乱灵渊的灵气。我要让魏楠知道,他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十界的恐惧,可不是几束心灯就能驱散的。”

    祭坛下,无数蚀界虫正顺着骨刺往上爬,它们的复眼映着星图的暗光,发出细碎的嘶鸣。七煞使齐齐躬身:“遵玄夜大人之命!”

    玄夜望向星图上那处代表须弥圣山的光点,眼中闪过狠厉:“初代主持的残念已散,心灯没了佛光加持,早晚会被浊气吞噬。等归墟开了,我倒要看看,那龙袍人和守界人,还能不能守住这‘变数’。”

    话音刚落,暗渊深处突然传来阵阵轰鸣,五道暗光从星图上冲天而起,直穿云霄——正是灵渊的蚀心阵眼被引爆的征兆。玄夜站起身,骨椅瞬间化作无数蚀界虫,围着他盘旋飞舞:“收网的时候,快到了。”

    而在另一边,尚且在远处守护四大步洲和大陆,同时暗中观察须弥圣山情况的八部天龙、诸界菩萨佛陀,四大天王,还有诸位金刚仙神,此时此刻也是眉头紧蹙,目光齐齐落在灵渊方向冲天的暗光上。

    西方极乐净土的莲台旁,观世音菩萨指尖的净瓶柳枝微微颤动,瓶中甘露泛起细碎涟漪:“蚀心阵已动,灵渊灵气紊乱,再这般下去,十界地脉怕是要连为一体,归墟的吸力会越来越强。”

    身旁的普贤菩萨手持如意,声音沉稳:“玄夜的计谋藏了千年,如今借蚀界虫搅乱各界,便是想让十界信念崩塌——心灯若灭,归墟之锁自会不攻而破。”

    南天门外,四大天王周身神光暴涨,持国天王的琵琶弦绷得笔直,琴弦上流转的金光正抵挡着从灵渊飘来的浊气:“我等已加固了四天门结界,可灵渊的浊气还在往人间蔓延,凡人生灵若沾染上,恐会被恐惧吞噬,沦为玄夜的棋子。”

    八部天龙中的摩呼罗迦部主摆动蛇身,鳞片映出十界星图的虚影:“魏楠那孩子虽能聚心灯,却不知归墟之锁的真正密钥——初代主持当年封印蚀界之主时,曾将‘十界信念’凝成一枚‘心灯印’,藏在须弥圣山的佛心殿深处。若找不到这枚印,即便暂时压制浊气,也挡不住归墟开启。”

    一旁的金刚手菩萨突然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佛光,佛光中映出魏楠一行人赶往断尘渊的身影:“不必急着插手。初代主持早有预言,‘心灯非神赐,乃众生所愿’,魏楠能引动残魂之力破灾像,便说明他已摸到‘信念’的本质。若我们贸然出手,反倒是断了他悟透密钥的机缘。”

    诸仙神闻言沉默,目光转向须弥圣山佛心殿的方向——那里此刻正透出微弱的金光,与魏楠腰间的蚀界引匣子遥遥呼应。

    “只是灵渊的阵眼已爆,妖域和鬼蜮的阵眼怕是也快了。”增长天王握紧青光剑,剑身上的纹路亮起,“我们虽不能直接干预,却可暗中护住人间和仙府的生灵,为魏楠争取时间。”

    观世音菩萨轻轻点头,净瓶柳枝挥洒出漫天甘露,化作细密的光雨往十界飘去:“便依增长天王所言。我等守好各界生灵,至于归墟之锁,终究要靠十界自己的信念去锁。”

    话音落时,诸仙神周身神光汇聚,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人间城镇、仙府山门、妖域秘境之外。而须弥圣山佛心殿深处,那枚藏在莲座下的“心灯印”,突然亮起与魏楠古籍残页同源的金光——像是在回应着远方那束正奋力守护十界的少年心灯。

    至于远在另一方天地,方才通过仙鸽天鸟和各类仙术符咒符篆与魏楠一行人进行沟通交流的天池宗还有其他宗门宗主长老老师,此时此刻也是齐聚在天池宗的议事大殿,望着殿中悬浮的水镜面色凝重——水镜里正映出灵渊方向冲天的暗光,还有浊气往人间蔓延的景象。

    天池宗宗主玄真子指尖捏诀,水镜中突然跳出魏楠一行人赶往断尘渊的画面,他沉声道:“魏楠他们已察觉灾像异动,正往断尘渊支援,可灵渊阵眼已爆,妖域、鬼蜮的阵眼怕是也藏不住了。”

    身旁的长老枯木真人抚着胡须,手中的桃木杖点了点地面,杖尖冒出的绿光在水镜上划出一道结界虚影:“我们已让各宗门弟子加固山门结界,可凡人城镇没有灵气庇护,若浊气涌入,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让凡人受难。”灵仙宗宗主云鹤子抬手祭出一枚玉符,玉符化作流光融入水镜,“我已传信给人间各州的修仙坊市,让他们派弟子去城镇布防,用清心符暂时护住凡人。”

    元清宗长老清玄师太握着念珠,声音清冷却坚定:“玄夜的目标是归墟,可他偏要搅乱十界信念,我们若连凡人都护不住,何谈守住心灯?”她转头看向玄真子,“天池宗的‘聚灵阵’能汇聚天地灵气,可否借阵眼之力,往人间输送灵气,支撑坊市的结界?”

    玄真子点头,起身走到殿中央的阵盘旁,指尖往阵盘上的凹槽注入灵力:“聚灵阵已启动,可灵气输送需要时间。魏楠他们若能在妖域、鬼蜮阵眼引爆前找到归墟之锁的密钥,我们才有胜算。”

    水镜中突然闪过苏璃捧着古籍残页的画面,残页上的“归墟之锁,在十界信念”一行小字格外清晰。青岚宗长老林苍突然开口:“初代主持残页上的话,莫不是在暗示‘信念’就是密钥?魏楠能引动残魂破灾像,或许他本身就能凝聚十界信念。”

    “可他毕竟年轻,若玄夜再设陷阱,怕是会有危险。”枯木真人忧心忡忡,水镜里突然传来仙鸽的鸣叫,一道符篆从鸽爪上落下,化作魏楠的声音:“宗主,我们已到断尘渊外围,灾像力量正在增强,需尽快找到克制之法。”

    玄真子接过符篆,指尖注入灵力,声音透过符篆传向远方:“魏楠,切记‘心灯非光,是信’,归墟之锁的密钥或许就在你身边。各宗门已在人间布防,你只管专心破局,我们会守住你的后方!”

    议事大殿外,各宗门弟子正扛着阵盘、抱着符纸往山门赶,灵力汇聚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玄真子望着水镜中魏楠坚定的背影,轻声道:“这十界的未来,就交给他们了。”

    其他宗主长老纷纷颔首,目光落在水镜上——那里,魏楠的金梭已亮起金光,正朝着断尘渊的灾像飞去,而远方的人间城镇,修仙弟子布下的清心符正泛起微光,像无数盏小小的心灯,在浊气中倔强地亮着。

    眼见当下危机四伏,一场大战恐怕在所难免——灵渊的浊气如墨汁般往十界蔓延,凡人城镇的上空已飘起淡黑色的雾霭,街边孩童的哭声、牲畜的惊惶声混着修仙弟子布防的符咒爆裂声,织成一片令人心揪的乱章;妖域深处的山谷里,蚀心阵眼的红光穿透云层,引得无数被浊气浸染的妖兽发狂奔袭,撞得山壁碎石飞溅;鬼蜮的忘川河更是翻涌着黑浪,河底沉睡的怨魂被阵眼唤醒,正顺着河岸往人间爬去。每一处角落都在预警,仿佛下一刻,十界的平衡就会彻底崩塌在玄夜的“诡秘恶网”里。

    而在这之中,除去诸仙神暗中布下的灵气屏障勉强挡着浊气扩散,各宗门弟子在城镇、山门拼力护持,渡魂舟的纸船还在无妄海搜寻漏网的蚀界虫,青岚宗弟子跟着林砚在须弥圣山清理残留的浊气——这些散落各处的“微光”,虽暂时稳住了局面,却没人敢松气,毕竟玄夜的真身仍藏在暗渊,七煞使还握着另外几处阵眼的控制权,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攻击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至于魏楠一行人,又是否能够在妖域、鬼蜮阵眼引爆前,找到须弥圣山佛心殿的“心灯印”?是否能参透“归墟之锁在十界信念”的真正含义,凝聚起足够的力量对抗玄夜?魏楠腰间的蚀界引虽能感应浊气,可面对暗渊里深不可测的邪力,他那柄狐灵金光加持的金梭,真能撑到破局的时刻吗?苏璃手中的古籍残页只剩零星字迹,初代主持的残念也已消散,再没了指引的他们,会不会在玄夜设下的陷阱里迷失方向?这些悬而未决的疑问,像根紧绷的弦,牵着十界所有生灵的目光。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看魏楠如何带着同伴在危机中寻得密钥,看各宗门、诸仙神与凡人如何用“信念”织就对抗邪祟的“心灯之网”,看这场搅动十界的风波,最终会在“守”与“破”、“恐惧”与“信念”的较量里,走向怎样的结局。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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