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对驴弹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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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你记住了没?你现在不在你爹娘跟前,没人惯着你了。你是大人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三丫道,“去别人家做客,不都得装装样子吗?”
“姐姐,”刘俭声音压得更低,黯然道,“我想回家。”
“你回得去吗?”
“回不去。”
“那不就结了?”三丫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废话,“回不去,你就好好待着,混个人样出来,让你爹娘也放心。”
“好。”刘俭点头,“我听姐姐的。我父王说,有事就找你爹。那姐姐,我能去你家吗?”
三丫:“那可不行。我娘怀孕了,正不舒服呢!还得费心招待你,等她好点了,我带你去我家玩。”
“好。”刘俭乖乖的。
“你放心吧,这么多人呢,我爹和你最熟,肯定最偏心你。再说,还有我在呢,谁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
三丫表示,老大责任最大,她无所不能。
偏偏一个敢吹,另一个就敢信。
刘俭看她的眼神,无比信赖,盲目崇拜。
“好了,快回去读书。”
刘俭一步三回头地回去。
萧晏灵机一动,勉励三丫,“你既然做老大,要有个做老大的样子。连‘对牛弹琴’都能说成‘对驴弹琴’,别人怎么能信服你呢?”
“爹,我想问,为什么“对牛弹琴”就可以,对驴就不可以?”
请问,驴又做错了什么?
萧晏头疼。
“你多学一点,就知道了。”
“爹,该不会是你也不知道吧。你倒是学了很多呢!”
萧晏板起脸,“好了,你也去听先生讲书去。”
先生很严格,因为人家得了皇上的授命,别看这些都是龙子凤孙,但是犯了错,一样可以戒尺招待。
那戒尺,都是皇上亲赐的。
对他们尚且如此,对三丫,自然也不会客气。
所以可怜的三丫,刚开始几乎天天被打手板。
她不觉得多疼,但是她要脸啊!
尤其是,刘俭都没她挨打多,每次刘俭还过来安慰她。
那如何能忍?
她是老大!
所以后来,三丫读书就上心了一些。
她其实很聪明,略用功,就能不受罚。
但是让她多出力,她也不肯。
每天上学读书的最大动力,就是不受罚。
皇上偶尔也来,看到三丫和他们在一处读书,还笑着赏赐了她一套文房四宝。
三丫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
完了完了,之前她还总是和爹说,自己不应该占皇家便宜,不该来这里读书。
结果现在在皇上这里过了明路,她逃不掉了!
太可怕了。
陆弃娘总是听三丫提起刘俭。
她本来就是悲天悯人的性格,加上现在怀孕的缘故,对刘俭这么小年纪,就要背井离乡,总有些怜悯。
“你说燕王和王妃,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心里得多难受。而且之前我听三丫说,王妃还不是个豁达的,总是喜欢哭,像个水做的美人似的,这不得哭瞎眼?”
皇上这件事,做得特别不好,让人家骨肉分离。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萧晏无奈摇头,“燕王妃,没有你想象那么弱。”
这些人,表现出来的,和实际上往往大相径庭。
燕王妃是一个果敢坚毅的女子。
只是如果她不“爱哭软弱”,她就没办法嫁给所爱之人。
陆弃娘:“!!!”
竟然是这样的?
“那刘俭,会不会也是装的?”
“现在看,还不像。”萧晏道,“他是真爱哭。”
陆弃娘:“……是不是被王妃给带歪了?以后我可得注意自己。”
不能把她的孩子给带偏了。
萧晏道:“放心,还有我在呢。他要是歪了,我修理他。”
要是个女儿,就算了,舍不得。
要是个儿子,敢不学好,屁股不给他抽烂才怪。
“你也就现在说说狠话,到时候见了奶团子一样的,哪里舍得?”
反正她舍不得,她惯孩子。
她希望是个女儿,毕竟按照从前的养法,她没把女儿养歪。
但是用养女儿的办法养儿子,她不太敢肯定。
时间很快到了正月底,年味渐散,春天将至,一切都带着新的希冀开始。
张鹤遥从宫中议事的花厅出来,站在廊下,被风一吹,才发现外面寒气尚重。
方才在值房里与各部主事唇枪舌剑,为着那几笔陈年积欠的款项锱铢必较,耗尽了精神,额角都隐隐发胀。
此刻被这料峭的寒风一激,非但没觉得清醒,反而从骨缝里渗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倦怠,沉沉地压在心口。
他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目光投向远处。
宫墙巍峨,琉璃瓦在冬末的薄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庭中的古树枝桠虬结,尚未吐露新芽,只有几片枯叶顽强地挂在梢头,在风里瑟瑟地抖。
脚下青砖石缝里,几簇细小的草芽怯生生地探出头,染着一点极淡的绿意,是春的信使,却也显得格外单薄脆弱。
这便是他汲汲营营、耗尽心血所攀附的位置与风光么?
户部左侍郎,掌天下财赋,位高权重,年关刚过,他便成了这庞大帝国账册上最忙碌的“账房先生”。
岁末年初,盘账、对账、催缴、拨付,与六部、五寺、各监周旋,每一笔数字背后都牵扯着无数人的心思和盘算。
一股深重的疲惫感,混杂着难以名状的虚无,悄然弥漫开来。
这苦心孤诣追求的功名利禄,这般夙兴夜寐、殚精竭虑,甚至不惜……不惜辜负了陆弃娘……真的值得吗?
卢太傅与谢太傅,寒门与世家,两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朝堂之上。
他张鹤遥自诩精明强干,只想在这夹缝中求存,凭本事立足,不偏不倚。
可这“不站队”本身,在那些早已壁垒分明的人眼中,便已是原罪。
每一次对账,每一次议政,都如履薄冰,既要算清账目,更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无形的雷区。
方才值房里,不过是几句关于地方赋税拨付的讨论,卢太傅的门生与谢太傅的故旧便已隐隐针锋相对,他居中调停,字斟句酌,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过换来双方表面上的暂时偃旗息鼓。
那无形的压力,比堆积如山的账册更令人窒息。
寒风卷着残余的雪沫,打着旋儿扑在他脸上,冰凉刺骨。
他微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这清冽又带着肃杀之气的空气。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
所以,只有一路向前。
“张大人。”身后响起了谄媚的声音,是户部一个小主事,一贯会钻营,溜须拍马套近乎。
张鹤遥并不喜欢他。
只是这个人没什么自知之明,总是往他面前凑。
所以张鹤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要提步往外走。
结果他却听到那人说:“张大人,听说您那个前妻——”
张鹤遥又站稳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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