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张延无能,丧师辱国,看来朕必须请董卓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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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汉兴元年,四月二十日。
各郡太守奏报,黄河流域一带的州郡都在四月十二日遭遇了大风,并且明明正值初夏,天上却下起了冰雹,足有鸡子大小。
各郡皆有百姓因冰雹而身亡,麦苗也有因冰雹和大风而遭受损失。
这个情况,刘辩也是亲眼见证了的,雒阳城内也有不少百姓被砸得头破血流。
好在如今的大汉,将“天人感应说”打为邪说,虽说要完全扭转这套执行了二、三百年的观念还需要时间沉淀,但至少不会有人拿大风和冰雹来指责刘辩这个天子,或是借此抨击他的某些新政。
比如薄葬令。
若非早早将天人感应论打为邪说,呵,恐怕现在就有儒生蹦出来说他这个天子弄得天怒人怨,这大风和冰雹就是上天的警示和对他的惩戒,甚至没准有人就会提出“诛田芬,清君侧”了。
当然,起兵造反是不至于的,但绝对会有不少人建议天子诛杀田芬来平息上天的愤怒。
不过这一次的大风和冰雹倒是让各地郡守在清算麦苗损失之时,提前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螟灾!
长安令钟演上疏,长安县下辖的杜邮亭亭长在被冰雹砸死的麦苗中,剖开麦茬发现了数量远超平常的螟虫幼虫。
螟灾常发且隐蔽,是累积损失而非蝗虫那般骤然蒙受巨大损失,几乎是不可避免,但有许多品种的螟虫只危害水稻并不危害冬小麦,且不喜食冬小麦,因此对于冬小麦的破坏力有限。
对于黄河以北地区主要作物是冬小麦而非水稻的大汉而言,螟灾的危害性有限。
相反蝗灾的危害在于突发且猛烈,危害范围广以及迁移性强,最重要的是蝗灾最喜食的便是冬小麦。
官府会要求各乡、亭长监督地方百姓,必须在冬季翻耕田地,利用严寒冻死土壤中越冬的虫蛹,而百姓也会自觉铲除杂草:清除田埂,以减少害虫栖息地。
对于一年多熟的地方,官府也会要求百姓强制休耕一段时间,不许百姓偷偷轮种豆类或者粟米。
这并非单纯是顾虑到土壤肥力问题,更是能破坏了蝗虫和螟虫卵及幼虫成长环境,能杀死大量的害虫幼体,并且许多种植水田的地区还会要求百姓排水翻耕,利用太阳的暴晒杀死虫卵。
不过螟虫终归是难以根除的,只能减小损失。
刘辩让人将长安令钟演的奏疏送到大司农府,由大司农府思考对策,并告诫各郡国警惕螟虫,尤其是种植水稻的荆州、扬州,青徐东部以及益州等地,要求各郡郡守派官吏下乡巡视,告诫百姓螟虫之事。
毕竟此刻北方种植冬小麦的地区基本上不是在刈麦便是等待刈麦,最迟五月初便可完成刈麦。
因此即便是爆发螟灾,也不至于让大多数勤劳百姓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大汉的运气也的确不错,仅有三辅部分地区的螟虫破坏了不少尚未成熟的冬小麦麦秆,遭受的损失很小。
但是六月上旬的时候,三辅地区许多位于水网密布之处种植水稻的区域却发现了数量庞大的螟虫。
然而刘辩对于清除这些害虫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在农药发明之前,只有通过家禽捕捉和人力捕捉这两种手段,而大汉的家禽普及率还是比较高的,水田里也饲养了鸭。
作为非三牲的家禽,实际上价格很亲民,反而是各类禽蛋价格比肉贵得多。
但即便是在家禽捕捉之下也依旧有螟灾爆发的趋势,对此大司农府上下官员即便是绞尽脑汁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最终只是有人提出火光在夜间会吸引虫类,因此下令让百姓在田边夜间点燃火堆吸引害虫的幼虫,并下令减少对鸟类、青蛙等捕食害虫的动物的捕捉。
但这些方法实际上连治标都算不上,百姓对于这些其实早就有意识了,只不过没有形成具体的法令罢了,就连田间结网的蛛蝥,因其结网有除虫之效,百姓也很少会去清理这些蛛蝥和蛛网。
倒是柴玉这位尚方令,在刘辩的建议下设计了一个诱捕害虫的粘虫板,造价低廉,通过使用桐油和最为廉价的黄麻布制成粘板,悬挂在田间诱捕螟蝗幼虫,能够在各郡县普及。
并且刘辩还下令,各郡县百姓要在水田饲养鱼苗,并在水田中养育鸭禽,官府可以以无息利率借贷给百姓购买家禽和鱼苗。
鱼苗的价格很低,中原地区一篓鱼也不过是二、三十钱,若是水网密布的地区,一篓鱼也就十钱出头。
而鸡、鸭这两种家禽,平常的价格也就分别四十钱和七十钱一只。
稻、鸭、鱼共生的水田系统,虽然对于杀灭蝗虫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杀灭螟虫以及其他害虫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也能作为种植水田的百姓家中的一项额外收入。
随后刘辩更是将雒阳东面,五年前由刘宏修建的东苑里那座鱼梁台以及位于偃师县皇家林苑的鸿池中的鱼,全部令人捕捞分发给三辅地区拥有水田的普通百姓,各皇家林苑之中的野鸡、野鸭等禽类也以极低的价格售卖给百姓。
做完这一切,刘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小农社会终究是摆脱不了靠天吃饭的致命弱点,剩下的就只能交给那冥冥之中难以捉摸的“天意”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感慨片刻,一份来自冀州刺史张延的紧急奏疏就送到了乐成殿内,这竟是一封请罪奏疏。
刘辩刚开始还有些纳闷,请罪奏疏?
莫非是内附的乌桓人作乱,侵入了冀州北部劫掠?
刘辩展开奏疏,目光迅速扫过字句,只看了几行,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握着奏疏的手指也因用力而骨节泛白。
未待看完,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猛地将奏疏狠狠掼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废物!”
刘辩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殿中炸响,天子的震怒自然是会让人感到惶恐的,一众侍中寺的官员们即便多是天子的潜邸旧臣,却也纷纷低着头处置手中的事务,生怕触了天子的霉头,但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盛怒的天子。
天子虽然偶尔也会发脾气,但如此雷霆之怒实属罕见。
上一次这般震怒,似乎还是并州南匈奴、凉州羌胡连同泰山郡张举、张纯几乎同时造反之时。
而像今日这般当众辱骂臣子为“废物”,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只不过无人敢上前问询,天子威严日甚,暴怒之时谁敢轻易上前?
侍中寺的四位侍中里,与天子最为和睦的贾诩如今还没回到雒阳呢。
原本贾诩配合郭胜在三河之地的皇家林苑丈量土地巡视得差不多了,已经准备返程回到雒阳,但随着天子下诏将偃师县的鸿池以及雒阳东苑的鱼梁台中的鱼全部分发给三辅闹螟灾的百姓,贾诩也就又被派了出去,顺便作为天子使者巡视三辅地区的真实受灾情况。
程昱则是在幽州巡视边防,并且正在筹备挑拨鲜卑中部、东部和西部几名部族大人之间的矛盾。
董昭前些时日也被天子派去巡视荆州,钟繇则是被派去巡视扬州。
作为天子的侍中,自然是为天子出谋划策,而刘辩也可以用这些侍中作为他的耳目。
绣衣使者只能提供部分情报,对于许多政治问题终归是眼界不足,还得是这些侍中才能有这份眼光。
最终,还是侍中寺的一众官员中最为年长的许靖默默上前,俯身拾起了地上的奏疏,但并没有主动阅读这份奏疏的内容,而是向天子直截了当地问询道:“国家何来此滔天怒火,臣愿为国家分忧。”
“文休。”刘辩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翻涌的心绪,道,“你代朕将这份奏疏的内容念出来吧。”
许靖颔首,目光落在手中的奏疏内容上,还不待开口,眉头也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黑山贼……竟如此猖獗!
黑山贼是朝廷官方的蔑称,是当初黄巾军那支遁入太行山的黑山军余孽。
黑山军的高光时刻,应该就是围攻驻守邯郸城的关羽了。
然后就被关羽蔑称为插标卖首之徒,被关羽斩了,顺便还砍了个叫张白骑的,将张白骑的那匹浑身尽是白毛全无一缕杂色的白马还被献给了彼时还是太子的刘辩。
不过很可惜,黑山军二当家褚飞燕带着八千残部和数万老弱妇孺遁入太行山山脉,由于彼时大雪封山,强行追击进入山林自然是可以的,却会造成严重的损失,得不偿失,因此刘辩也没有令军士追击。
褚飞燕由于其二当家的身份,又是张牛角的结拜兄弟,在发誓会为张牛角报仇后,继承张牛角的“张”姓,更名为张燕,统领黑山军残部。
其实彼时许多人都并不是很想继续再与汉军交战了,尤其是在黄巾之乱被朝廷平定之后,但奈何他们的家属都在山中。
张燕身边聚集着一众发誓要为张牛角报仇的旧部,还有一群激进反朝廷的部众,不愿意与继续反叛朝廷的部众担心祸及家人,而且带着家人也很难隐蔽地逃出太行山山脉,加之张燕这个头领不遗余力宣传朝廷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叛贼的言论,最终众人也都还是选择了留在张燕身边效力。
而张燕还不满足于此,由于太行山脉的隐蔽性,这一年多来带兵四处劫掠,反而打出了名声,不断有小股黄巾余孽和山匪选择投靠张燕。
借助着太行山脉绵延千里,又极其适合隐蔽的特性,算上老弱妇孺竟然一步步发展到了近百万人,皆以张燕为首领,号称“黑山军”,这是令朝廷没有想到的。
刘辩彼时面对的是凉州羌乱、南匈奴叛乱以及张举叛乱,哪有精力去在意黑山军的劫掠,更不可能有军力部署在冀州。
饶是如此,刘辩还是提防着黑山贼,曾下令接替回朝的卢植担任冀州刺史的张延,必须小心提防黑山贼。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黑山贼是怎么在张延这位冀州刺史的眼皮底子下发展到那号称百万人的规模?
就凭太行山脉里的那些烂地,怎么可能足以养活近百万人?
能养活二十万人都不可能!
那么必然有商贾冒着杀头的风险给山上贩卖运送过粮食甚至是铁矿,被劫掠后却没有上报官府的商贾都应该被列入怀疑目标,由当地的绣衣使者配合不难查出问题。
虽然各州郡长官无权调动各地的绣衣使者,但绣衣使者在各州治都有设立府衙,州郡长官是可以向其求助的。
面对送上门来的功劳,绣衣使者不会拒绝,光是断了商贾的运送,就够黑山贼喝一壶了,结果张延这头蠢猪硬是没有做任何事情。
而如今黑山贼的活动范围,甚至顺着太行山脉都蔓延到了河内郡与河东郡境内了,虽然并不严重也只是小股百余人的匪患,而且在正旦年节之时恰好劫掠到了集体返乡的三河良家子以及中军军士们头上。
这些人本就是被集中赏赐土地的,不少军中同袍都是同村、同亭的,出点动静自然是相互帮衬。
结果一瞧,百余人的山匪劫掠?
送上门的功绩哪有不要的道理,酒都不喝了,一群人提着刀就杀了上去。
虽然甲胄不允许带回家,但中军的制式兵器却不是山匪手中的破铜烂铁能相比的,愣是砍了百来颗黑山贼的脑袋,每人都在过年的时候领了些额外的赏赐。
不过这个问题也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河东太守刘岱与河内太守刘繇兄弟被天子口头申斥。
尽管是无妄之灾,但兄弟俩对天子的申斥也能理解。
黑山贼都发展到眼皮子底下了,难不成要等他们发展到雒阳帝都所在的河南尹才重视吗?
因此三河地区展开了一场规模庞大的剿匪行动,中军各将校分批次参与,作为麾下军队的实战演练,三河之地几乎不再有匪患,所有山寨也被一把火烧了。
而冀州刺史张延干了什么?
随着许靖念出奏疏中的内容,众人也都理解了天子盛怒的缘由。
冀州的魏郡、常山郡、赵国、钜鹿郡和中山国全部遭受到了黑山贼的袭击,十余座县城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攻破,并且劫掠了无数财货和男丁、妇女,然后大摇大摆地退回了太行山。
冀州刺史张延率郡国兵追击,钜鹿郡守郭典是知兵之人,在黄巾之乱中守着钜鹿郡不失,还时常出城袭扰,让黄巾军头疼不已,他力谏张延不要轻易率兵追入太行山之中。
中山国相刘表、博陵郡守王朗、清河郡守周崇以及魏郡郡守张则四人一同劝谏,但张延急着立功来免于责罚,又瞧不起由落败的黄巾军聚集而成的黑山贼,认为即便是张角麾下的精锐也敌不过朝廷大军,更何况是些溃军落草为寇呢!
因此张延并未接纳这五人的劝谏,下令率军追击进入太行山山林之中。
王朗和刘表简直要被张延的行为气笑了,天子当初亲征河北,率领的是北军五校,麾下是一众在如今名号响彻天下的名将,击破这些黄巾贼自然是手到擒来,你张延手中的只是郡国兵,凭什么小觑别人?
更何况是追击进入完全不熟悉的太行山脉!
尽管郡国兵行进之时极其警惕,但对于熟悉太行山山林地形的黑山贼而言,这种警惕实在是没有太多用处。
这边射几箭,那边突袭一阵,晚上再夜袭一番,接连的游击战让张延麾下的郡国兵格外疲惫。
好不容易斥候禀报发觉了黑山贼的主力,张延顿时兴奋不已,再一次不顾众人的劝谏追击,遭遇了张燕的伏击。
幸得魏郡太守张则的拼死救援,众人率部突围,但发冀州五郡郡国兵合计万人,最终逃出太行山的郡国兵还不足四千。
折损超过了六成,看着这封奏疏,刘辩简直想砍了张延这个蠢货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都是什么。
亏他张延还是留侯张良的后人,哪有半分留侯的智慧!
若当只是被劫掠,刘辩虽然愤怒也就怒了,还是会给张延将功补过的机会。
黑山贼摆明了就是打游击,一如当年的彭越,劫掠县城,即便是攻破了城池也不会入城驻扎,只会劫掠一番就撤退,等汉军的支援赶到时他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刘辩不是不理解对付黑山贼的难处。
以往黑山贼顶多是抢些女子,从不会劫掠大量男丁,更不会给郡国兵追上的机会,这摆明了就是诱敌之策,张延还一头扎进张燕的伏击圈。
不过刘辩再是愤怒,处置必须还是要依据朝廷的法度。
无论张延的罪行是否当斩,但张延无能,丧师辱国,这冀州刺史肯定是要换人了的。
而既然张延对付不了黑山贼,那朕就给张燕换个能打的狠人来当这冀州刺史!
刘辩深吸了一口气,凝目看向高望,道:“阿望,去召左将军董仲颖来,将朕的原话告诉他,他渴求的战功和食邑来了,若是接不住休怪朕将他现有的食邑也夺了!”
(52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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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实在抱歉,昨天应酬客户喝多了,茅台给海军特供的酒,后劲有点大,喊代驾的时候还很清醒,结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目的地,硬生生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才被家里人发现抬回家。
会补更回来,今天先加个1200字的小更补偿。
看在作者加更1200字的份上,求读者老爷们原谅QAQ~~~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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