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此去血海,当以万钧水魄,开此海岳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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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哗啦!”
“轰隆!”
连续撞塌了临水的精舍栏杆,摔进下方轰鸣的悬瀑激流中,溅起大片水花,被汹涌水流裹挟着冲下深潭,生死不知!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悬瀑撞击潭底的巨大轰鸣声在提醒着众人,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前一息还在起哄的弟子们,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眼中的热切瞬间被惊恐和呆滞取代。
酒杯失手掉落的碎裂声格外刺耳。
整个临水精舍再无喧闹,只有水声轰鸣和那深潭下游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如同催命的低诉。
凌昊脸上的假意瞬间化作冰冷的阴沉!
一股怒意混合着对那恐怖力量的心悸直冲顶门!
他霍然起身,周身凌厉的大宗师二重巅峰剑气轰然爆发,引得悬瀑水珠四溅。
“张远!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凌昊声音如寒泉激石,他死死盯着张远。
“同门切磋,竟动此狠手!视我大河剑宗门规为何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惊怒。
“此事我会禀告长老!至于现在……让我掂量掂量,你到底凭什么让慕白师叔青眼相加!”
凌昊话音未落,身后三柄水蓝长剑已化作三道咆哮的怒蛟剑光,挟裹着大宗师二重的磅礴剑罡直扑张远!
剑光未至,精舍内的水流已被剑气引动,凝成数十道漩涡尖刺封死张远退路。
张远右手仍按在黝黑重尺“断涛”的断柄上,身形稳如礁石。
面对绞杀而来的剑光漩涡,他手腕猛然一振!
“轰——!”
重尺“断涛”豁然掀起一片沉浑如渊的墨色罡浪!
没有精妙剑招,只有纯粹的、裹挟万钧水魄的横击!
尺身撕裂空气的轰鸣压过了剑吟,狂暴的力量直接撞碎封锁的水涡,悍然撞上三道剑蛟!
“铛!铛!喀嚓——!”
金铁爆鸣乍响!
两柄水蓝长剑悲鸣着倒飞出去,第三柄竟被硬生生撞断!
凌昊如遭雷击,虎口炸裂鲜血淋漓,踉跄暴退撞塌半面石墙,眼中尽是惊骇——
他引以为傲的“三江分浪剑”,竟挡不住对方一记蛮横的尺扫!
张远收尺而立,玄袍未损分毫。
他无视周遭死寂的目光与凌昊苍白的脸,只留下淡淡一句:“重剑无锋,何须取巧。”
言罢提步踏出破碎的精舍,足尖一点悬瀑激流,竟踏浪如履平地,身影没入暮色水雾,直向九曲剑壁方向而去。
所有人看着张远离去背影,目中只剩下惊骇。
大河剑宗年轻辈第一人凌昊,一招而败!
这位慕白师叔收的弟子,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他们不知道,张远根本没有动用一丝力量。
大圣之身,五穹之力,抬一根手指也能碾死凌昊。
何况此地是阳天洲。
没有了雍天洲的大道压制,张远到底能发挥出多强的力量,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也有些好奇,如果他全力出手,会是怎样的场景。
……
三日后的清晨。
大河剑宗禁地之一的“九曲剑壁”前,雾气蒙蒙。
这道天然形成的陡峭石壁蜿蜒如山涧,壁上布满了历经无尽岁月流水冲刷、又经宗门高手刻意引导留下的天然剑痕。
每逢悟剑日,弟子可引动壁上蕴含的浩荡流水剑意冲击、淬炼己身剑心。
值守长老立于壁前水畔,朗声道:“参悟时辰已至,各寻其——”
话未说完,一道玄影已然如流星般划过水雾,落在剑壁最内侧一处水流最为湍急澎湃的凹陷处。
正是张远!
他无视下方弟子的低呼,单手按在了冰凉的、水流不息、剑痕如龙蛇游走的壁面上。
“狂妄!此地水流剑意霸烈,稍有不慎……”有人低声急道。
“嗡——呜——!!!”
整个九曲剑壁的水域骤然光芒大放!
无数道流水剑痕仿佛被瞬间激活,壁上奔腾的瀑布、流淌的溪涧都发出了真正的、震耳欲聋的涛声!
整条石壁仿佛化作了一条怒啸的沧澜巨龙!
寻常弟子引动剑意不过如溪流汇入己身。
但此刻,张远所在之处,整个九曲剑壁的水之精气、剑之锐气仿佛都找到了唯一倾泻的出口,化作滔天洪流向他奔涌而来!
张远双目微阖,眉心隐隐有金轮虚影闪烁。
噬魂轮之力,深入解析着石壁无数年积累的水痕剑魄与天地意志。
他立于这狂暴的剑意洪流中心,并未直接引导,身体微微侧转,握在身侧的黝黑重尺“断涛”,那厚重的无锋剑脊,似缓实疾地、极其自然地向外格挡而出!
“铛——嗡——!”
一声低沉雄浑、宛如万古长钟混合着深海激浪的巨响,猛然炸裂!
并非响在物理空间,而是响彻所有在场弟子的心湖之上!
张远手中那笨重的“断涛”,仿佛成了定海神针、江海之锚,一股深沉的、如渊如狱的水元之“势”,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
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那汹涌奔腾、势欲摧毁一切的剑意洪流,竟在接触到他那股“势”的瞬间,如同怒涛撞上了亘古礁石,轰然分开!
仿佛奔腾的江水被无形的巨柱从中劈开,竟在张远身前三尺之外,形成两道磅礴却驯服的“水剑之壁”!
更震撼的是,那分开的水流剑意并没有溃散,反而在“断涛”那股厚重之势的引导下,竟开始沿着玄奥的轨迹缓缓旋转、沉凝!
水壁上波光粼粼,其中竟隐现浩荡大河的虚影奔腾流转!
那是一种比单纯的锐利剑气更宏大、更本源的“水”之道韵!
“化洪流为漩势……重剑载沧浪?!”值守长老差点失足掉进旁边潭水,枯槁的老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九曲剑壁千年冲刷,留下的多是锐利冲击的剑意痕迹,此子竟以厚重无锋之器,非但稳稳承受洪流冲刷,更将其霸烈锋芒转化为磅礴沉厚的“水势”?!
那重尺上流淌的意韵,分明已触及“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无上境界!
云海之上,浩渺沧浪深处。
一座仿佛由万顷波涛凝聚而成的水晶宫阙内。
一名身着青袍、背负一口形式古拙长剑的男子静立。
正是大河剑宗巨擘,李慕白!
他目光穿透层层水雾,落在了九曲剑壁那道定海分流的玄影之上。
他身侧侍立的,是当日在山门前曾见过令牌的弟子。
“师叔,”弟子躬身,语气复杂,“此子持您令牌,却执守重尺,三日内顿悟《沧浪无尽剑谱》真意,今日更在九曲剑壁引动洪流……他之道,与剑似近实远。”
“道?”李慕白唇角微扬,似沧浪卷起一抹微笑,“能纳沧浪无垠,万物皆可为道。”
李慕白目光投向大河奔腾入海的远方,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腰间古朴的剑鞘,发出空灵清越的水玉之声。
“传令:三日后,开‘魔渊血海’。持‘断涛’重尺者,可入核心序列争夺入渊资格。”
他的目光转向西方翻涌不休的血云,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锋芒,“外域魔窟的爪子,该剁了。”
……
夜色降临,大河剑宗笼罩在湿润的水气与不息的涛声中。
张远立于一座伸出大河深处的孤绝礁石之上,任凭潮湿的水汽扑面。
掌心摩挲着重尺“断涛”粗糙冰冷的表面。
倏忽间,他眼神一凝!
西方天际,那道曾令长空崩碎的污秽血河再次滚滚而来!
但这一次,血河并未直冲仙盟方向,反而如毒蟒般扭曲盘旋。
在大河剑宗护宗“万水归一”大阵的光幕外,凝聚成三道粘稠刺目、散发着腥臭魔煞的百丈血影!
影中传出非男非女的尖啸:
“桀桀桀……李慕白!本座闻你觅得一块上好‘磨刀石’?借我血河炼化魔躯如何?”
血河中央骤然翻涌,一只完全由污浊魔血构成、指甲犹如染血弯钩的巨爪,裹挟着蚀魂腐罡的凶邪腥气,无视大阵水幕,竟直直朝着礁石上的张远抓来!
魔爪未至,下方奔流的大河之水都“嗤嗤”作响,蒸腾起腥臭黑烟!
千钧一发!
张远眸中寒光乍现,重尺“断涛”被他倒插于礁石之上!
空出的右掌五指箕张,对着那撕裂空气抓落的魔爪,仿佛凭空揽起万丈水势,猛地向前一按!
掌中并非发出剑气,却有一股沉浑浩大、包容消磨的磅礴水元意境沛然勃发!
“沧浪——无尽!”
三字吐出,脚下奔腾的大河轰鸣骤响!
以他手掌为中心,前方十丈空间内的激流、水汽瞬间凝滞、化为一片深邃无尽的“水元壁障”!
它没有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却拥有着海渊般的深沉与无尽的包容消解之力,如亘古江海巨墙,轰然撞上那只毁天灭地的污秽魔爪!
“轰——哗啦——!!!”
污血魔罡与无尽水意激烈绞缠!
魔爪上凶戾的魔煞之气仿佛冲入无底深渊,被连绵不绝、深沉厚重的“沧浪”水意层层迭迭地侵蚀、消磨、阻隔!
粘稠污血节节崩解,水元壁障也剧烈震荡,大片大片地蒸发为污浊之气。
藏于水元罅隙的一缕沉厚重剑之魄,却如深海之锚逆流砸上,狠狠凿向血河深处!
“哼!”
血影中传来一丝吃痛的闷哼,那污浊血河如同被灼伤般剧烈抽搐一下,随即如退潮般倒卷而回,只留下一声怨毒更深的咆哮划破夜空:“好一件定海神兵!好一个水元真魄!本座记下了!”
张远缓缓收掌,面前剧烈震荡的水元壁障渐渐化为普通河水流淌而下。
他掌心微扣,半枚噬魂轮虚影悄然隐去,方才那丝透过水元与重剑意念溯流而上的“碎魔”真意,正是借此发出。
他抬首望向沧浪深处那座水晶宫阙的方向,宫阙的门不知何时已悄然敞开。
月色下,李慕白静立门中,青袍随风,背后古剑似有龙吟。
他的目光掠过被污血腐蚀、尚冒黑烟的礁石河面,最终落在屹立水中的张远身上,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凿,穿透涛声:
“魔渊血海深处,曾有神金沉水化为‘镇海’。你若能用手中重尺降伏它……”他顿了顿,眼中倒映着大河奔涌的磅礴,“大河剑宗,以你为砥柱!”
礁石激流冲刷,卷起张远玄袍下摆猎猎作响。
他反手提起沉重的“断涛”,粗糙的尺背在月光下泛着黝沉的光泽,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重尺无锋?
此去血海,当以万钧水魄,开此海岳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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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洞天。
潺潺溪畔。
流水淙淙,茶香袅袅。
赵瑜依偎在张远怀中,指尖在他胸前无意识地画着圈,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朝廷的旨意已经明发天下了,”她轻声道,声音在静谧的洞天里格外清晰,“西线大皇子嬴荣殿下统御青天洲与部分北境军威慑陈洲。”
“中线宁国公韩琦亲赴东境,主力压向魏赵。”
“南境则是三皇子坐镇,百万大军虎视青天、平充二域。”
“北边还有五皇子引西北军震慑燕国……”
她仰起脸,眼中闪烁着精明与忧虑交织的光芒。
“如此一来,大秦四境烽烟几乎同时点燃!三位皇子亲临前线坐镇,这手笔……”她顿了顿,“前所未有,压力空前。”
张远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她的秀发,目光平静地看着洞天内流淌的溪水,仿佛看透了无尽时空。
“陛下这是在为‘重塑九洲之战’拉开序幕。”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如此安排,一举数得。对我而言,最大好处是分担了压力。”
感受到赵瑜询问的目光,张远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淡笑:“三位皇子亲身挂帅,多位老牌战侯披挂上阵,军功会被他们分去大半。”
“此战之后,至少要定五六位镇国战侯。”
“我这位年纪轻轻、已然封侯并执掌军机的青阳侯,在这等大局下,反而不会显得那么‘功高震主’。”
“锋芒毕露易折,藏锋于匣方为长久之计。”
赵瑜点点头。
他明白这是陛下为保护张远的谋划。
张远揽着赵瑜的手臂微微收紧:“陛下派我来阳天洲,表面是为剑冢危局,实则是给了我一个远离风暴核心、积蓄力量的宝贵机会。”
“重塑九洲的号角一旦真正吹响,那些蛰伏于历史尘埃中的上古大圣、各洲顶尖的老怪物、甚至游离在雍天洲外的绝世强者,都必然会纷纷现身,或被卷入或被惊动。”
“届时,大秦需要的是真正能够‘镇国’的绝顶武力来支撑局面。”
张远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无论是虚空深处的祖龙卫、北境长城镇压万古的存在,还是那些因大秦国运升腾而归附或归来的隐世强者……”
“这些人或势力,若无足以让他们心服口服、甚至心生畏惧的力量坐镇中枢,仅靠镇天司的威望,恐难真正约束。”
“力量一旦无法凝聚,大秦这艘巨舰便会从内部开始松散,一盘散沙,如何争鼎九洲?”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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