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战术欺骗,无线电诱导;十四集团军的困境,集体反对?(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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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就在此时,一名机要参谋匆匆进入,呈上一份刚刚破译的电报:“钧座,紧急情报!”
“根据我们潜伏在日军后方的情报人员以及技侦部门的综合研判,日军华北方面军主力,第二十师团,正奉命向南调动,似乎是为了策应华中战场。”
“华中战场?第二十师团调动了?”楚云飞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锐利的光芒。
他快步走到巨大的华北作战地图前,目光如鹰隼般在地图上逡巡。
第二十师团,是日军在华北方面军中战力最强的几个师团之一,也是冈村宁次手中最重要的机动预备队。
它的调动,无疑在日军原本严密的防线上,撕开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战略窗口。
“情报确认了吗,第二十师团的调动必然是日军的最高机密,什么渠道传出来的情报?”
“十八集团军方面,中统、军统都收到了相关的情报”
楚云飞一怔,方立功和钱伯均两人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
任何一方收到情报,剩下两方没有消息。
消息的准确性都比较高。
但三方都能够获取的情报。
这不是诱饵,这是什么?
“机会来了。”
楚云飞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落在了平型关的位置。
方立功和钱伯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钱伯均忍不住问道:“云公,您的意思是,要主攻平型关方向?”
“可那里的地形更为险要,日军的防御工事也更为坚固。”
“我军的重武器难以展开,强攻的难度恐怕比在南口取得进展更加困难。”
“谁说我们要强攻了?”楚云飞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要的,不是攻下平型关,而是要让冈村宁次相信,我们正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主攻平型关!”
很显然。
这大概率是冈村宁次释放出来的诱饵,亦或者是战术诱导,乃至战略欺骗。
一旦他们真的相信这一点,很有可能会遭到冈村宁次的针对性打击。
不管是楚云飞将计就计,还是真的上当,实际上都瞒不住冈村宁次的眼睛。
这种对手颇为聪明,聪明到楚云飞都颇为忌惮的程度。
冈村宁次算是除了寺内寿一之外,惟一能够给他造成麻烦的将领。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位得力干将,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这是一次战略佯动!”
“目的,就是将冈村宁次手中剩余的预备队,牢牢地吸引到平型关方向,为十四集团军的正面突破,创造一个绝佳的战术窗口!”
“立功兄,伯均兄。”楚云飞的语气变得郑重,“这次佯动的关键,在于‘欺骗’二字。我需要你们二人,联手为冈村宁次演一出大戏。”
“可是钧座,我担心冈村宁次这老鬼子很有可能会见机行事,乃至将计就计,到时候我军反而处于被动。”
山西地区的铁路虽然已经完成了修葺。
但比起日本人的铁路网和公路运输,还是差了不少。
楚云飞笑着看向方立功的方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方立功和钱伯均两人当即会意,静静的等待着楚云飞的命令。
“立功兄,我需要你立刻协调通讯部门,调集部分电台,捏造我军一个我战区新编主力第一师的番号,就叫‘战区新编第一师’。
从现在开始,用这个虚假番号,在平型关方向制造大量的无线电通讯。
内容要涉及部队集结、后勤调拨、弹药请领、乃至高级将领的往来通信。
务必做得天衣无缝,让日军的情报部门相信,我军主力正在向平型关秘密集结。”
方立功心领神会,立刻应道:“明白!保证让小鬼子的电台里,全是咱们‘战区新编第一师’的动静!”
楚云飞又转向钱伯均:“伯均兄,你的任务更重。”
“我需要你指挥一部,在平型关正面,发动持续的、小规模的、但烈度要足够的骚扰性攻击。
不用真的冲锋。
但要把声势造足,枪炮声要响,要让小鬼子感到压力,让他们不得不向上级求援。”
“最关键的一点。”楚云飞加重了语气:“在日军的预备队被我们彻底调动后,你们必须立刻转入全面的无线电静默!
让平型关方向的战场,瞬间变成一片信息的迷雾,让冈村宁次摸不清我们的虚实!
在这之前,还要部署一定量防空火炮在前沿,做戏要做全套。”
“是!钧座!”
钱伯均挺直身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方立功若有所思,大致猜到了楚云飞的作战思路。
很快。
一场旨在欺骗整个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战略大戏。
随着楚云飞的部署,悄然拉开了帷幕。
转眼间。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
缅甸方向没有什么动静。
华北,平型关前线,一处隐蔽的通讯指挥所内。
方立功正对着几名通讯军官,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
“命令!‘战区新编第一师’师属炮兵团,向方面军司令部发电,请求紧急补充150毫米榴弹炮炮弹三百发,理由为‘准备对敌核心工事进行毁灭性打击’!”
“命令!‘战区新编第一师’后勤处,向战区后勤总部发电,请求增派卡车一百辆,用于抢运‘后续抵达之主力部队’!”
“命令!用我的个人名义,给‘新一师师长’发电,措辞要严厉,斥责其‘攻击准备缓慢’,并严令其务必于48小时内,完成所有进攻准备!”
一道道虚虚实实的电报,通过不同的频率,被迅速发了出去。
这些电文,很快便被日军的技侦部门所截获。
与此同时,钱伯均指挥的部队,也在平型关前沿,展开了有声有色的“表演”。
他们以营、连为单位,对日军的哨所和突出部,发动了数次看似猛烈实则浅尝辄止的攻击。
枪炮声响彻山谷,却始终保持着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势头。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的办公室内,气氛颇为凝重。
情报部门负责人武藤清一郎,正神色紧张地向他汇报着最新的敌情。
“司令官阁下,根据我们多方侦测,支那军近期在平型关方向的无线电通讯流量激增,出现了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新番号——‘战区新编第一师’。其通讯内容,皆与大规模进攻准备有关。”
“同时,我平型关守备部队报告,当面之敌自昨日起,已发动十数次攻击,虽规模不大,但其攻击意志坚决,火力凶猛,似乎是在为后续总攻进行火力侦察和扫清外围。”
“而且,部署在南太行山脉的王牌七十一军也不知所踪.”
“青木师团长担心,这个所谓的战区新编第一师,很有可能就是支那统帅部直属的王牌部队第七十一军,指挥官是被称之为鹰犬将军的宋希濂。”
冈村宁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手指不断摩挲,敲打着桌面,内心一丁点也不平静。
二战区方面人才济济。
光是楚云飞一系带出来的方立功、钱伯均等高级指挥官就足以让他头疼。
更不用说还有一众老军务,老油条。
这帮老油条指望他们打胜仗,他们或许不太行。
但是如何在日军的进攻之下保存实力,如何让日军觉得恶心这种事情,他们非常擅长。
更不用说。
二战区是整个民国战斗力最为强横且装备最为优异的主力战区。
至于五战区方面也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
尤其是最让冈村宁次忌惮的汤恩伯。
数次针对五战区的作战行动都是为了歼灭汤恩伯所部这个中央军主力部队。
可是打了这么多场仗下来,愣是给汤恩伯学会了运动战
也没有成功歼灭汤恩伯所部的机会
虽然他们抽调二十师团佯动,探明了接下来二战区的主攻方向。
但能否在平型关一线阻挡住七十一军这支王牌部队的进攻。
冈村宁次实际上也没有多少的信心。
“师团长阁下,是否需要抽调驻扎在山东莒县的混成旅团北上增援?”
山东地区长期驻扎着三个师团。
主要就是为了进行扫荡和治安作战。
“山东根据地,是十八集团军重点经营的地方,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持续的进行治安肃正作战,他们消停了不少,但是究竟有没有将其消灭,没人知晓。”
冈村宁次走到地图前,眉头紧锁。
“楚云飞,他想干什么?”冈村宁次自语道:“平型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难道想在这里,与我军进行一场硬碰硬的决战?”
在冈村宁次看来。
二战区最好的进攻方向,实际上只有长治,涉县,邯郸方向。
因为只有那里,是平坦的地形。
进入河北之后,几乎是一路平坦,不会出现像南口、平型关这样易守难攻的地形。
武藤清一郎小声提醒:“司令官阁下,第二十师团已经调离,我们在这个方向的机动兵力相对薄弱。
楚云飞极有可能是想抓住这个机会,从平型关这个我们意想不到的点,撕开一道口子,直插我军腹地!”
冈村宁次沉吟许久。
楚云飞的用兵风格一向诡谲难测,不按常理出牌。
在平型关发动主攻,虽然看似不智,却也符合他“兵行险着”的特点。
难不成楚云飞在将计就计?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楚云飞这么做定然是有其他方面的考量。
并非处于军事角度的考虑。
“命令!”
冈村宁次终于下定决心:“从方面军预备队中,抽调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立刻向平型关方向增援!
告诉守备部队,牢牢守住那里。
我倒要看看,这帮支那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哈依!”
就在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星夜兼程,赶赴平型关之际。
与平型关方向那场由无数虚假电报和零星枪声构筑的“无声风暴”不同。
此刻的南口前线,已然化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血肉磨坊。
炮弹的尖啸声、重机枪沉闷的咆哮声、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喊杀声与临死前的凄厉哀嚎,汇聚成一部令人心胆俱裂的战争交响曲,在这片丘陵地带反复奏响。
十四集团军司令部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刺鼻的硝烟味和浓重的血腥气顺着指挥所的通风口倒灌进来。
与室内军官们身上浓重的汗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总司令刘茂恩背着手,在那副巨大的作战地图前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
地图上,代表他麾下部队的蓝色箭头,在南口日军防线前,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
三天了,即便是他们全力进攻也几乎是寸步未进。
“报告!”一名通讯参谋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声音嘶哑:“对203高地的第五次攻击中,再次受挫!
日军依托反斜面工事和交叉火力,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攻击的二营已经伤亡过半,请求撤回休整!”
“报告!”另一名参谋紧接着冲入:“七十九师师属炮兵阵地,遭到日军优势炮火反制,损失榴弹炮两门,炮手伤亡十余人,弹药所剩无几,已难以再为一线提供有效支援!”
“军医处急电!前线伤员转运困难,血浆、绷带、磺胺粉所有药品全面告急!重伤员死亡率正在急剧攀升!”
一条条坏消息,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指挥部内每一位将领的心上。
十四军军长兼参谋长李铁紧锁着眉头,用红笔在伤亡统计表上又划下沉重的一笔。
他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走到了刘茂恩身边。
李铁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疲惫与激愤:“总司令,恕卑职直言,我必须对此次强攻南口的战略提出质疑!”
李铁此前和楚云飞关系还算不错,能力也是极强。
对于楚云飞此前的命令,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执行。
但这一次,攻坚南口和晋北反击战所需要面临的敌情,天差地别。
尤其是这其中的攻坚难度,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作为郭寄峤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在刘茂恩这里也受到了重用。
他指着地图上那如同钢铁堡垒般的日军防线:“我们正在让弟兄们用血肉之躯,去冲击日军经营数年之久的坚固要塞!
这里的每一座山头,每一条壕沟,都被他们用钢筋和水泥加固过,火力点配置之密集,明暗协同之巧妙,远超我们战前的预估!”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消耗战!是一场屠杀!
我们每向前推进一米,都要付出十几条、几十条弟兄的性命!
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一名师长也上前一步,声音沉痛地附和道:“李军长所言极是!
我们的炮火,根本无法对日军的永备工事构成致命威胁。
而他们的炮兵阵地隐藏得极深,又有空中侦察为他们校正弹道。我们每次集结部队,都会招来他们精准而猛烈的炮火覆盖。
弟兄们还没冲到阵地前,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另一名黄埔二期的参谋也是出声补充道:“情报部门也已确认,南口是日军在华北防线的核心节点之一,其后勤补给线最短,兵员补充也最快。
我们选择这里作为主攻方向,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二战区明明有大口径的支援火炮,却将其部署在了平型关一线,明明我们这里才是计划之中的主攻方向,却没有150毫米榴弹炮的支援。”
指挥部内,一片死寂。
每一位将领的脸上,都写满了同样的困惑与不甘。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并非畏惧牺牲,但他们无法接受这种毫无希望的、注定要失败的牺牲。
刘茂恩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前线的艰难。
这几日,他亲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投入这台战争绞肉机,心中何尝不是在滴血。
最让刘茂恩不理解的是,楚云飞时至今日尚且没有明确主攻方向。
“你们的意见,我已数次上报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部。”刘茂恩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但楚长官的回复,始终只有一句话,‘维持攻势,不惜代价,南口一线,必须突破!’”
“不惜代价?”
李铁的声调猛地提高:“难道我们整个十四集团军的家底,就是所谓的‘代价’吗!”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总司令,卑职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盲目地执行命令了!
这根本不是在打仗,这是在让我们的弟兄去送死!
楚长官甚至都不同意将150毫米炮调往我们南口的话。”
“我们应该向楚长官阐明利害,请求变更战术!”
“哪怕是暂时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与日军进行对峙,也比现在这样强!
至少,我们可以保全有生力量,等待更好的战机!”
“是啊,总司令!”刘戡(九十三军军长)激动地说:“我甚至担心我们整个集团军,是不是被当成了诱饵?”
“用我们的猛攻和惨重伤亡,来吸引日军的注意力,从而为其他方向的友军创造机会?有没有可能平型关一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攻方向呢?”
这个猜测,在指挥部内引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似乎是唯一能解释楚云飞为何会下达如此“不合常理”命令的理由。
南口、平型关,娘子关,长涉,南太行山脉。
刘茂恩的内心也在激烈地挣扎着。
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但作为一军主帅,他更要为麾下数万将士的性命负责。
他看着地图上那些代表着一个个阵亡士兵的红色标记,看着那份不断攀升的伤亡统计,心中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他猛地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
“给二战区前敌总指挥部拟电!”刘茂恩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将我部自总攻开始后,24小时内的详细伤亡报告,一字不差地附上!”
“在电文中,再次向楚长官详细陈述当面之敌防御体系的坚固程度,以及我军目前所面临的弹药匮乏、炮火不足、伤亡巨大的实际困境!”
刘茂恩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以我刘茂恩个人及十四集团军全体将领的名义,正式向楚长官请求:鉴于当面之敌防御坚不可摧,我军强攻伤亡过大,已难以为继,恳请钧座准许我部,暂时停止对南口之强攻,后撤五里,重整部队,构筑防御工事,与敌对峙!
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白白牺牲了!”
“是!”一名参谋立刻走到电报机前,开始起草这份承载着整个集团军指挥层决心的电文。
指挥部内的气氛,也因刘茂恩这个决然而变得稍稍缓和了一些,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然而,就在电文即将拟定完毕,准备发出之际。
一名负责监听日军通讯的技侦参谋,突然神色古怪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与极度困惑的表情。
“总司令!李军长!”他甚至忘了敬礼,声音都有些发颤,“刚截获日军华北方面军特急密电!”
“讲!”
刘茂恩心中一紧,以为又有什么坏消息。
那名技侦参谋咽了口唾沫,用一种几乎不敢相信的语气报告道:“日军独立混成第二旅团,就是冈村宁次部署在南口后方的预备不对,突然改变了行军方向!”
“他们没有向我们南口正面增援,反而在一个小时前,全速转向,正向平型关方向急进!!”
“什么?!”
刘茂恩和李铁同时失声惊呼,两人猛地冲到地图前,死死地盯着平型关的方向。
“去平型关?为什么?!”李铁的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他们疯了吗?
平型关那边只有范汉杰一部在进行牵制性攻击,我们这里才是主战场!
他们不去增援火烧眉毛的南口,反而把最精锐的预备队派去平型关干什么?!”
整个指挥部内。
所有的将领都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之中。
眼前这诡异的军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难不成真的如同楚长官告诉他的那样,南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要攻击方向?
还是说楚长官秘密调动了某一支主力部队,妄图在平型关一线改变战争局面和形势?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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