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掌门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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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费家、漱玉轩
距离康大掌门落于这闭关之所都已过去了月余时候,期间除了费南希这位长辈提着些灵物来探视过一番之外,便就只有更多的费家女眷来漱玉轩外的千竹院,登门拜访费疏荷母子三人。
若依着掌门正妻所言,而今康家二子都已成了实打实的香饽饽。
这番前来的,可都是费家各支最尊最贵的嫡脉女儿。从前他们或多或少,还有些看不起重明康家这等门户,自有骄矜,便是与费疏荷来往也算不得密切。
过去若是嫁女予康昌晞,大家或还能称得欣然愿意;但若是康昌懿这小家庶子,这些贵妇们兴趣便就算不得太大了。
不过待得叶涗老祖在堂内,亲许了康大宝一个结丹前程这消息传出过后,这些人便也就换了副热络模样了。
毕竟“金丹亲子”这重身份,便算以惯会眼高于顶的费家人看来,亦算不得了。自是愿意弃了从前那大家骄矜、降低姿态来攀附一门亲事。
据说看中康家二子的还不止费家女眷,便连颍州左近的几个巨室门户,照旧有人登门打听。这些家族门第或要比费家稍低,不过依着放出来的消息来讲,可是很舍得付笔嫁妆。
且看看,兹要你修为高强,这些贵家妇人向来挂在嘴边的什么门第出身,什么家世底蕴,亦也就都不放在心上了,这身段照旧能软。
对此康大掌门倒是不置可否,前倨后恭、冷暖变色这等事情,换到谁家,也都是如此。这类事情,便连他自己都未少做过,又哪来的脸面苛责旁人?
只是也不晓得,待得这些贵妇知道康大掌门都已经糟蹋过一根费家赐予的黄龙木过后,会不会当即又换一副嘴脸?!想想便觉有趣。
这些冗杂事情,自有费疏荷这位正妻来做主持,康大宝听过便罢。毕竟而今对于后者最为关键的事情,还是结丹一事。
不过康大掌门稍有期盼的五灵冰葵却是迟迟未到,也不晓得这中间是不是有变故生出。他也不耐枯等,便就甘愿冒了些风险、将已经把吴姓丹主一身遗蜕吞噬干净十分的黑骨取了出来。
一具新鲜假丹尸身,却要比从妖兽肚皮里头取出来的金丹颅骨更合黑骨口味。康大掌门这番见得黑骨的时候,其上头的第三枚仙篆都已全部亮起。
手握三枚玉珏的康大掌门按图索骥一番,只又花了半日工夫,便就又从这仙篆里头悟出了第三门道法:《北夜宮太素凝真诀》
康大宝欣喜过后,又细细阅过一阵,才确认好这行首确无“卷一”二字,倒是与过往时候有些许不同。
这道法开篇是言:“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唯太素者,质之始也。”
此诀直指道家经典《云笈七签·混洞九变》所言:“形未盛而质已彰”的先天妙境,却乃此界上乘的凝丹之法。
开篇直言“紫金之途”四个大字,便也就意味着道基低劣者不得参用。
正待结丹的康大掌门确是如瞌睡遇到了枕头,“紫金之途”四个字当是挡不得他研习此决。事实上,待得他甫一开始吟诵此决过后,丹田的玉叶道基,便就开始破天荒的兴奋起来。
费南応给予康大掌门黄龙木的时候,也曾授予过后者一份凝丹法。虽算不得高明,却也不是坊市里头能够寻得的货色。
康大宝靠着那门凝丹法与结丹灵物,却也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将要结丹之境,却又只停在了临门一脚。
“这番或可一试?!”
自得了《北夜宮太素凝真诀》这部凝丹法过后,康大掌门便就有了些摩拳擦掌的意思,若不是费南希临了前再三交代过其五灵冰葵不日便到,说不得他都已经按耐不住,挂起了闭关符牌。
不过虽然他这结丹灵物迟迟未到,但费家许给康家二子的百果秘境名额却是先到了。虽说依着费家众修所言,里头少有凶险,但是康大掌门还是被费疏荷唤了出来,好为两个儿子送行。
“万事小心便是,秘境内都是外家亲戚,做事有些分寸、亦莫要得罪死了人。”
将要结丹的康大掌门照旧无有什么锐气生出,交待二子的话头,却也依然透着稳重意思。
这类话康昌懿、康昌晞两兄弟自小便开始听,而今怕是耳朵上头都已磨出来了茧子,却也连半点不耐之色都未生出。
“孩儿记住了,”
“谨遵父亲教诲。”
“嗯,如此便好。尔等母亲耗尽心思才为你二人挣来的恩典,好生去做。”
康大掌门咧嘴轻笑,拍了拍二子肩头,才牵起费疏荷的手,一道将他们送出过千竹院外,候来了负责此次百果秘境的费家金丹费东古。
这位费家宗老资历极老,几乎算得费叶涗与费天勤之下的第一人物,亦是浗水堂这一在费家实力颇为靠前的堂口
不过费东古虽然与歙山堂交往不多,不过其早年间却对费南応兄弟二人颇为青睐,对他们多加照拂。
是以费南応能成中品金丹,怕也有这老修的一番功劳。
既是与家中长辈有如此渊源,康大掌门一家人自是对其恭敬十分。康大宝夫妇带着二子拜过费东古,见得他们登上灵舟过后,这费家宗老便就悦色发言:
“结丹之事,康姑爷莫要操切。老朽观你根基扎实不下大宗道子,怕是不成金丹都难。你又值春秋鼎盛时候,不妨多打磨个二三载。
期间若有什么不明之处,亦可来浗水堂族地寻我们。旁的不说,兹要是还在京畿的浗水堂金丹,兹要打声招呼,老朽当是都能唤得回来的。”
“多谢宗老!”
“嗯,莫要生分了,这是我住所位置,往后若有空暇,可来我洞府一叙。”
“小子确是荣幸之至!”
飞舟腾起,直至焰气都已消逝不见过后,夫妇二人这才一并落回院中。
康大掌门想起适才费东古那亲切模样,不由感慨言道:“这东古宗老却是个愿意提携后辈的和善长辈。”
费疏荷听后却笑:“南辛族叔乃是东古宗老的再从子,他如何不愿意提携你?!”
“原来如此,”
对于都已说过数百年的金丹上修而言,再从子都已是很亲的关系了。况乎还是如费南辛这类有望结丹的后辈,这费东古便算再怎么珍视也不为过。
康大宝听过费疏荷话后也笑,他这些日子却也是枯坐太久,令得脑子都木了许多,不然当也不会未想到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关照凭空生出。
费疏荷都已记不得上次与自家夫君独处是何时候,这话匣甫一打开,便就难停下来。
“本应寺那位经堂管师过后在堂内闹了一闹,硬要叶涗老祖交你随他一道赴大雪山谢罪。却被天勤老祖与韩家长辈呵斥一顿,怏怏离去。
叶涗老祖只说他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么么小丑,不消忌惮。只是还要你存着些小心,在外时候、莫要遭他截住。还有文山教那位王前辈,听闻回山过后,亦受了真人惩处,将来定有手尾。”
这两件事情甫一出来,费疏荷便就与康大掌门讲过。
这却是后者在獬豸玄牢中动手过后,便就想得清楚的事情。此时听得费疏荷再次提起、他这面上却也没有不耐之色,而是继续含笑点头。
在其看来,费疏荷倒是少有如现下这般卸了大妇威仪,似个小女儿家一般尽情言述的时候。
她叽叽喳喳的不停发言,令得康大宝登时想起来了二人新婚时候恭贺的那只小雀,与此时的康大掌门眼中,二者却是一般可爱。
不过费疏荷却似是从康大掌门眼神中觉察出了什么,少女般的松弛又尽都消逝不见,改做轻咳一声、正色发言:
“韩成峰此番未得头名,自是得不到玉昆韩家更深的栽培。他五灵冰葵未有得到、自己在家中也挣不来更有分量的结丹灵物,是以回去过后便就也要着手结丹一事了。他临行前还曾托人与你带话,邀你结丹过后,也可登韩家寻他论道。”
康大宝听得此言,面上无有神色变化、照旧颔首,不过这心头却是在笑:
“这大家子弟的骄矜却是都已经渗进了骨头里,这韩成峰这番冰葵盛会遭压一头过后,心头还是不忿的。这话头意思,便就是在指此番胜负、不过是一时之事。待得其结丹过后,还要与我一较高下。”
至于康大掌门若是结不成丹复又如何?这韩成峰倒是未有设定。
想来在其眼中看来,当也不会与不成金丹的同辈修士留有交集。
康大掌门向来不晓得如何与这等自矜过甚的同阶相处,心头便就在想过后还是不要再与其有所来往。
只是他这念头才起,便就又听得费疏荷在一旁言道:“左江束家那位束远江是安心被派来送死的,阖家上下,或就只有他一人不曾晓得。”
这消息却有些惊人了,勾得向来不怎么理这些家宅恩怨的康大掌门,亦都不禁发问:“这又是从何说起?!”
费疏荷答话时候,面上也收了七分笑意:
“束郎将正妻福薄,怕都已经离世近百年。而近来坊间是有消息传来,北王府一脉有位兰心郡主,或有意要尚给束正德续弦。
束郎将乃是京畿诸家之中,在这百年内最有可能结婴的数人之一,是以这消息当不会是空穴来风。且这位兰心郡主向来霸道,这才有束远江.”
“怨不得听闻那束家金丹面上连点痛色都无,看来左江束家为了与宗室联姻,却也是很舍得下本钱啊?!不过匡家人怎的恁般霸道,纵是郡主出阁,便连区区一介筑基修士都忍不得么?”
这腹诽心思到底未有言述出来,康大掌门只朝着揽着费疏荷又好言宽慰一阵,才将后者那兔死狐悲的感伤压了下去。
他可晓得费疏荷这些年除了有想在玉昆韩家、为康昌晞寻位嫡脉女子为妇的心思之外,也曾打过近支宗室之女的主意。
如今看来,倒是幸好未有成行,不然这匡家人进了家门过后,亦不晓得要出来多少事端?!
夫妇二人嘴上正感慨着,院外却又有客登门。
“拜见东文宗老!”这位长辈却也是康大掌门的老相识了,后者此生头回亲面金丹,便就是当年在云角州参加歙山堂小比时候,取了头名、得了费东文亲自授奖。
这位费家宗老和颜悦色与费疏荷言过几句,后者便就乖巧十分地寻了个由头退出院内,将自家丈夫让了出来。
康大掌门邀费东文一路入了漱玉轩中,二人在静室之中以宾主落座完后,康大宝都还未及予后者奉茶,便就听得费东文打趣言道:
“敢问对面坐的可是‘云角州伯亲命,平戎令兼管斤县事、重明掌门、歙山堂嫡女费疏荷之夫’康大宝?”
“哈,宗老相戏也,”康大掌门做出来惶恐之色,寻出来了压箱底的好茶来做宴客。费东文却对馥郁浓香的茶汤不感兴趣,而是将一五色灵物递予前者手中。
“这五灵冰葵,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落得你手。”
费东文语中意思有些晦涩,不过康大宝稍一思索便就能想得通。
莫看叶涗老祖而今在颍州费家之中诸般大事照旧可以一言而决,不过对于五灵冰葵这类几算得费家珍品的灵物去向,其他诸位上修总能掺言一二的。
于颍州费家过往数千年的历史上,也就只有那位入住玄穹宫、母仪天下的费家女带过一株五灵冰葵而走。
除此之外,这五灵冰葵便就再无外人得过。
是以纵算这冰葵盛会早已定下了头名之赏,那些金丹上修却也还是有不少人动了心思。要晓得,这世上从来就无“绝对”二字可言。
费家上修们倒不是要康大掌门白做苦力、只是要以别样灵物来做替换而已。康大宝到底是费家嫡婿,上修们顾忌脸面、总不至于令得晚辈吃亏,
不过叶涗老祖或是仍顾忌体面、又或是对康大掌门属实欣赏,这才还是力排众议,令得费东文将这上乘灵物送到了康大宝手中。
“叶涗老祖之恩,小子定铭记五内、不敢相忘。”
见得康大掌门如此上道,费东文却也就满意十分,不过他赠予灵物过后,却也还有正事。只见得他又取出一部古色古香的玉简出来,温声言道:“且看看吧。”
康大掌门恭敬接过,神识投入一观,脸上便就又生出来些意外之色:“阴阳爻变登真策?”
“这是我颍州费家嫡脉子弟,立得大功,报予宗老会过后,才可得到的上乘凝丹之法。是要冰叶道基以上修士才可研习,我费家自叶涗老祖以降的十七名金丹上修,大半皆是参详此法凝丹。”
言到此处,费东文的面上便就倏然多了些镇重之色,继而告诫道:“而今既传予你观,你亦需得立下心魔大誓、未经准允,不得传予旁人,若不然”
“小子定不会”
“立誓过后、不消许诺,记得便是。”费东文面上又多了些和蔼之色,只温声言道:“老祖对于你之重视,可见一斑,莫要辜负了老祖栽培才是。”
“是!”
费叶涗这般大气手笔甫一落下,便是任一人都难得指摘,康大掌门心头倒是也真生出来几分感激之情。
便是费家所赠的《阴阳爻变登真策》当是也难比得同为凝丹法的《北夜宮太素凝真诀》,可叶涗老祖这份厚爱却是康大宝需记得的。
不过费东文却还未着急走,见得康大掌门动作神态颇觉满意,复又取出来十数部华贵手札,照旧温声言道:
“老祖听闻你在山南时候,以黄龙木辅佐结丹,并未功成。便就着我于近日从费家典藏里头挑出来了这些先人结丹故事、供你参详。
老祖还要我与你言,莫要背负太多,颍州费家虽难比得名门望族,可结丹灵物却还是有一些的,不会小气。”
费东文转述的话都已言到了这个份上,康大掌门当是无话可说,只是又大礼拜过:“这谢过宗老、亦请宗老向老祖呈报小子感激之心!”
又遭了康大宝谢过一番过后,费东文便就也该起身了,临了他又做了一番勉励:
“老祖他老人家眼光从来未有出过错,适才所言,亦不是为宽你心罢了。此番你哪有不成的道理,莫要因了一次功败垂成,便就生出怯懦之意,需晓得勇往直前、才能证得大道!”
康大掌门这才准备再拜,费东文却又掏出来一物,亦是本古物。
“这是当年南王来我家做客时候,与老祖讲道时候老祖所记。上头是言要证得上品金丹的一门妙法,看看做个参详消遣便是,太过凶险、莫要尝试。”
康大宝照旧恭敬接过,定睛一看:“九劫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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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东文离去过后,康大掌门间歇不停,甚至都未抽空出去与费疏荷做番交待,便就开了禁制,将自己所在闭关室中。
此番费东文待的时间不长,不过所赠的东西却是不少。
《阴阳爻变登真策》康大宝仔细阅过一通,确如他之前所料,弗如《北夜宮太素凝真诀》远矣,但却也要比前番费南応所赠凝丹法要强上数个档次,非是寻常货色能比,于康大掌门亦也有不少可做参详之处。
至于费东文所带来的那些结丹手札,倒是成败皆有。上头不光有费家先人自身见解,亦还有不少后人批注。
康大掌门甚至都觉能从其中见证得数代费家人,在这窄窄的手札上头所做的经义交锋。
道理越辩越明,比起那些平铺直叙的结丹经典,却还是这些倾注数代人心血心力的结丹手札,更能激得人灵台清明。
待得不晓得耗费多少时间一一参详过后,康大掌门都觉适才研习《北夜宮太素凝真诀》中的许多不明之处,现下都已茅塞顿开,确是所获颇丰。
到这时候,便就轮到《九劫种道》这部费东文所言的“消遣”之物了。不过只是粗看一眼,康大掌门便就生出些震惊之色:“这——”
————抱丹台
费天勤难得的对着费叶涗有些埋怨之言:“《阴阳爻变登真策》与些许结丹手札还则罢了,便连《九劫种道》你竟都让东文送了过去,你当真不怕南王诘问么?”
“阿兄何必着恼?南王当年来家中讲道,便就是准了我家子弟研习此法,女婿亦是半个儿,如何不可?”
“《九劫种道》是要成丹九次、碎丹九次,靠着汲取出来的金丹菁华、炼作上品金丹。如此凶险,那小子如何敢试?!”
“阿兄既都已笃定他不敢,哪又为何心忧?!”费叶涗脸上笑容又添几分,也不待费天勤答话,便就又开腔言道:
“愚弟只是觉得此子有些不同,赠部书札、供他添些见识罢了。此法凶险,便连秦国公是不是以此法凝成上品金丹,我也都不敢断定,康小子却也无有胆子敢试。”
听得此言,费天勤便也就不再争执,跟着也换了副神情:“也不晓得这小子丹品如何?”
费叶涗这才又展颜笑道:“若依我看,当是不差南応。能成中品,足够为我费家添分助力了。”
“你倒是看他得起,”费天勤倏然目光一凝,“真若如此,那么阿弟你.”
“阿兄,且再看看、且再看看.”
————漱玉轩中
金液奔涌的气海中心荡开层层涟漪,康大宝牙关已浸出血沫,满口银牙几要咬碎,第八次凝成的丹丸正发出细密脆响。
向来谨小慎微的康大掌门,却是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九劫种道》这门凶险之法。
他咬碎舌尖逼出清明,任经脉被肆虐的真炁刮出道道裂口——每当素白丹衣泛起蛛网纹,就有一缕赤金锋芒破茧而出。
“再碎!”
“再成!”
又一泼金丹菁华被玉叶道基收集下来,莫大痛苦令得康大宝几度都要昏死过去,全凭着从来不出力的玉叶道基散出大道光华,愈合伤势。
康大掌门此番都已凝成八次金丹,第九次结丹却也是水到渠成。
只是到这时候,却有了些不同出来。
只见得拇指大小的金丹浮沉于玉叶莲台之中、表层竟绽开霜花般的星纹,难得崩溃。若是就此作罢,便就可得中品金丹前程,足令得大宗道子满意非常了。
不过康大宝到这时候,却是猛然睁眼,能看到其一双金瞳之中满是炙热之色。
“就此作罢,那前几番辛苦又算得什么?!!终究到了都只有烂命一条,不做振奋,何日才能挣脱这刍狗之命!?”
“给道爷碎!!”
一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巨响过后,齑粉纷扬似星河倒灌,千万点金芒坠入炁海刹那,骤然绽放九重莲影。
这次丹胎不再圆融如卵,而是生长出细密棱角。第十次重聚的丹核像含苞玄铁,却在触及灵台清光的瞬间绽作九瓣玉蕊。
康大宝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吼,每一根血管都喷薄着琉璃碎响,却在这痛楚中窥见了至妙天机——每次崩解都在剔除杂芜,每道裂痕皆为道纹镌刻之所。
只是这中间却存着十分凶险,这次凝丹不似之前,难得一蹴而就。
关键时候,却还是丹田中的玉叶道基发力,它将九泼金丹菁华喷出过后,自己亦也化作一道玉露,与金丹菁华融做一起,覆在了岌岌可危的丹身之上。
又不晓得是过了多久,星纹金丹渐渐凝实下来,原本暴烈的真炁忽如春泉解冻,凝结的丹体泛着半透明的琥珀光泽,内里浮沉着九重阴阳鱼咬合的虚影。
康大掌门险险稳住几要被这强大灵力冲破的肉身,分出一丝精力内视丹田,使出全部力气轻呼一声:
“这这便是上品金丹?!”
(不好意思,本来十二点就写好了,但是改来改去还是不怎么满意,这一版可能也一般.没来得及跟追更的大家先讲,实在抱歉)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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