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血战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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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落西山之际。
一声轰鸣响彻太极宫。
“是哪里!”
“这不是玄武门方向。”
“皇城东门,延喜门!”
太极宫内。
大臣并不是很多,仅仅七八位,其他的朝臣并没有参与进来。
不过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这些重臣,自然是都在的。
等了一天,包括李世民在内都有些烦闷。
太子那边总是没有动静,这让大家各种猜测。
反而是现在火炮的声音响起了,才终于是放心下来。
之所以放心,是担心太子不打了,反而是撤出长安。
毕竟局势对于太子并不怎么友好。
李世民坐在上首龙椅,并未说话。
下面长孙无忌已经开口。
“太子打延喜门,这必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想要把玄武门的兵力拖过去。”
“是以不必过多在意。”
长孙无忌的判断得到了多人认可,长安宫廷的情况大家都很清楚,想要从延喜门打进来,必然是要遭受围攻的。
太子不可能真的去攻打延喜门。
但是房玄龄沉思一番后,给出了不同的看法:“还请陛下调动禁军,防备延喜门。”
“延喜门不能破!”
李世民还没开口,长孙无忌便问道:“房相此言何意?这岂非是中了太子计谋。”
房玄龄微微摇头,解释道:“或许只是佯攻,但延喜门不能丢。”
“若太子军破延喜门,便可以入东宫。”
“东宫为太子久居之地,自是十分熟悉,且东宫地大,适宜屯兵,若太子军从延喜门入,便可在东宫内整备军队。”
长孙无忌等人,包括李世民在内,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太极宫跟东宫,就是两座围墙的事情。
这可跟城墙纵深一丈不同,只是一堵墙。
莫说是火炮了,便是霹雳火都承受不住。
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入东宫,把墙给炸出缺口,就能越过玄武门,直接攻打太极宫。
火炮架设在东宫,都能直接轰太极殿了。
李世民当即下令,调动禁军,把守延喜门。
此刻,延喜门外。
裴行俭看到城头上突然增加的禁军,感到很是可惜。
如果朝廷没有反应过来,再多等一会,他就能拿下延喜门了。
控制住延喜门,再打通东宫大门,胜利就已经掌控在太子手中。
只是这次过来,携带的火炮并不多,毕竟主攻玄武门,打延喜门更多的是试探。
至于为什么不是主攻延喜门,是因为现在的东宫,也是有陛下禁军的。
大军调动声势大,不可能瞒过去。
而哪怕是把延喜门打下来,朝廷方面反应稍微快点,就能在东宫的嘉福门,还有皇城这边双面包抄,左右架设。
再加上正面应对,军队走延喜门入,等于是被三面围了。
是以打延喜门,更多是试探。
禁军反应快,裴行俭自然就不能打了。
他们携带的火炮只有五尊,火药也不是很多。
而就在延喜门炮声刚响,皇城西门的安福门,也同样是响起了轰鸣声。
紧接着是皇城南边的三大门。
含光门,朱雀门,安上门。
太极宫内气氛骤然凝重,此起彼伏的轰鸣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李世民握紧龙椅扶手,目光如炬扫向群臣:“太子这是要四面开花?无忌、玄龄,你们怎么看?”
长孙无忌抚须冷笑:“陛下,这不过是困兽犹斗!太子将兵力分散至各门,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暴露其心虚。他既知玄武门难以强攻,不过是妄图虚张声势。臣建议,抽调部分禁军支援玄武门,集中兵力击溃其主力!”
房玄龄却上前一步,袍角在青砖上拖出沉稳的弧线:“长孙司徒所言差矣。太子若只为拖延,只需佯攻一二城门即可,何必大动干戈?”
他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皇城轮廓,“安福门、朱雀门皆是要道,若被攻破,可直插太极宫腹地。臣以为,太子此举另有深意。”
对于房玄龄的反驳,长孙无忌面色不悦。
太子要打玄武门,这几乎是确定了的。
“房相莫要危言耸听!”
“若太子真有奇谋,为何不集中兵力破其一城?”
房玄龄有些浑浊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明亮。
“正因各门难破,才更需同时施压。”
“太子熟知皇城布防,他分散兵力,实则是要将我军拖入疲于奔命的困局。若我军分兵驰援各门,玄武门守备必然空虚;若固守玄武门,其他城门便成破绽。更关键的是,这种四面受敌的局势,会极大挫伤我军士气。”
魏征捻着白须颔首:“房相所言极是。太子或许算准了陛下不愿舍弃任何一处城门,故意制造‘处处危急’的假象。长久处于紧张防御,将士们的疲惫与焦虑一旦蔓延,军心便会动摇。”
李世民眉头拧成川字:“照此说来,太子真正的目标是乱我军心?”
“皇城五门皆是佯攻?”
房玄龄微微摇头:“是佯攻,亦是真攻,这就是太子的谋划了。”
“若皇城五门真有破绽,太子必然不会迟疑,集结兵力破城。”
“若宫廷禁军大面积抽调,太子自可再打玄武门,亦可再攻皇城。”
“攻心也是,五门炮火越猛烈,越能营造出我军四面楚歌的错觉。太子就是要让我军在疲于奔命中自乱阵脚。”
“臣恳请陛下即刻颁布诏令,安抚守军将士,晓谕必胜之决心,同时命玄武门守军加强戒备,各门守军互相驰援”
李世民霍然起身,龙袍猎猎作响:“准奏!传令下去,各门守军务必死守,凡奋勇杀敌者重赏,动摇军心者立斩!再派人向将士们传达朕意,此战必胜!”
随着一道道旨意传出,太极宫陷入紧张备战。
皇城五门的炮火并没有响彻多久,当夜幕完全落下,也就停息了。
只是禁军不敢放松。
虽说皇城只是宫廷的第一道防线,哪怕是皇城被破,太子军还要打内廷城门,但对于驻守皇城的将士来说,皇城各门就是他们的命。
门在人在,门破人亡。
暮色将西内苑染成血色,三万辽东精锐如黑色铁流般盘踞在残荷池畔。
铠甲映着落日余晖,长枪如林刺破云层,就连战马喷吐的白雾都裹挟着肃杀之气。
李承乾的玄色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字金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远远望去,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营地中央,攻城器械如钢铁巨兽般森然排列。
百余架巢车顶端的瞭望斗裹着牛皮,可升降的平台吱呀作响;三百架投石机弓臂如弯月,粗粝的麻绳浸透桐油,随时能将百斤巨石抛向城头。
更有那改良后的塞门刀车,青铜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幽蓝,车轮处缠着浸油的麻布,显然是为火攻准备。
最震撼的当属西北方的火炮阵列。
三百门大炮整齐排列,炮身铸着狰狞兽首,炮口黑洞洞地指向玄武门方向。炮架由檀木与精铁打造,底部的青铜轮轴刻满云雷纹,每尊火炮旁都站着三名炮手,他们身着防火短衣,腰间别着引火的火折,随时等待军令。
火药车穿梭其间,车辙在地上压出深深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血腥味、汗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李承乾听着从皇城送来的情报,饼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吩咐道:“每城门留火炮三门,交给侯君集负责。”
“告诉他,等玄武门这边打响后的一个时辰,让他集中一门轰炮。”
“让薛仁贵,裴行俭他们可以调兵回来了。”
苏定方点点头,随即安排飞骑传令。
打皇城五门,是幌子也不是。
动摇禁军士气是一方面,但最终的目的,还是牵扯宫廷内的兵力布置。
宫廷禁军十余万,皇城五门至少要用掉一万余,还有内廷正门承天门。
这就牵扯了宫廷内两万兵力。
此刻,玄武门城墙上。
尉迟敬德跟程咬金正看着远方太子军队。
尉迟敬德扶着垛口的手掌青筋暴起,铁甲蹭着城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咬金盔下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望着那片黑压压的辽东精锐,喉头滚动着一声长叹。
“老黑,你瞧那巢车的瞭望斗,裹着牛皮能挡弓箭;再看那投石机的麻绳,浸了桐油怕是能甩出火石。”
程咬金的声音粗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顿挫:“三百架投石机啊!当年打窦建德时,咱们满打满算才五十架,愣是砸开了虎牢关的城门。”
尉迟敬德的目光死死锁着西北方的火炮阵列,炮口在夜色里像一只只蛰伏的巨蟒。
“何止啊,如此火炮,攻城利器,却是对着自家城门。”
夜风卷着硫磺味和马粪味扑来,程咬金抹了把脸,指腹蹭过嘴角的褶皱,像是要抹去什么苦涩:“三万辽东精锐,这要是在西域,都能把那些小国打穿了。”
“前些日子,西域来信,那大食国似是知晓了陛下跟太子要开战,联通石国想要拿下西域。”
“好在郭孝恪有些水准,把那大食国给打了,听说把对方将军都给抓了,正送来长安的路上。”
说到这里,程咬金闷声道:“你说咱们跟着陛下打了一辈子仗,图个啥?不就图个四海升平,百姓不用再怕胡马南下吗?可现在……”
望着那片如铁流般的军队,程咬金眼神里全是痛惜:“这么好的兵,这么利的炮,要是都用在刀刃上……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打了大半辈子仗,没想到最强的一场,竟是会在这长安城里。
那些辽东精锐不算大唐人,可既是太子平定了辽东,也算大唐军队啊。
当初太子入城在朱雀大街,程咬金是知晓这些辽东兵同样是不输于禁军的猛士。
尉迟敬德没应声,只是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人影。
虽说陛下跟太子迟早有这一战,但真到现在,还是让人挺难受的。
长安精锐也好,辽东精锐也罢,都是一等一的强兵。
这一战,不知有多少人在死在这里。
另一边。
李承乾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大军涌动。
两百门火炮被缓缓推进,进入距离玄武门两里外。
城墙上的投石机,最远距离也不到两里地,约莫是七八百米左右。
距离近一些,火炮精准度也能高一些。
看到太子军队动了起来,玄武门城墙上的守兵立即进入防御状态。
太子火炮人人知晓,现在的他们可没有还手能力。
李承乾的目标,不是炸开城门,而是要对城墙上的防御工事进行摧毁。
“点火!”
随着将令掷地,引线燃烧的嗤嗤声瞬间撕裂死寂。
第一波炮弹裹挟着千钧之力破空而出,空气被剧烈挤压,发出尖锐的鸣啸。城墙上的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炮弹轰然砸中箭楼。
砖石迸裂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整座箭楼剧烈摇晃,顶层的瞭望台如断翅的鸟,轰然坠落。
“快躲!”
尉迟恭的怒吼被爆炸声吞没。
滚烫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碗口大的石块砸中头颅,瞬间脑浆迸裂。
更多的炮弹接踵而至,在城墙上炸开朵朵黑色的死亡之花,墙体表面水泥被炸成齑粉,露出内部夯土。
厚重的城墙竟如被巨斧劈砍般,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看似有些夸张,实际上也只是炸在水泥层上,对整体城墙的伤害不大。
只是巨大的声浪,气势还是很惊人的。
虽说早就有所准备,但禁军毕竟没感受过火炮的威慑,士气自然是有所滑落。
守军们被气浪掀翻在地,耳鼻渗出鲜血,却仍挣扎着爬起。
有人试图操起弓箭反击,然而遥远的距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李承乾眯起眼睛,看着城墙上此起彼伏的爆炸,冷冷下令:“攻城!”
传令官大声呼喝,早已准备好的冲车开始移动。
每辆撞车由十名壮汉推动,车轮裹着浸湿的牛皮,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撞车旁边,另有盾兵守护跟随。
后面,数十云车紧随。
再便是一列列身穿盔甲的辽东精锐。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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