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基础训练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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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北达尔富尔的黎明。

    天空是冰冷的鱼肚白,稀薄的晨曦刺不透戈壁滩上沉滞的寒意。

    “音乐家”防务公司那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在荒原上的训练基地,早已被一种原始而狂躁的声浪唤醒。

    五千多颗心脏在急促的鼓点下搏动,汇聚成一片低沉压抑的嗡鸣。

    基地入口处,混乱如同沸腾的沙暴漩涡。

    皮卡引擎声嘶力竭地咆哮,卷起漫天黄尘。

    穿着褪色迷彩、部落长袍甚至破烂平民衣服的士兵,像被磁石吸引的碎铁屑,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脸上刻着长途跋涉的沟壑,眼窝深陷,但瞳孔深处却燃烧着找到归宿的狂喜和未熄的复仇之火——这些都是从沙漠城那场毁灭性背叛中走散、逃离的残兵,循着无线电里微弱的召唤,穿越撒哈拉沙漠,越过边境,汇聚到北达尔富尔“音乐家”防务训练基地里来的哈夫塔尔残部。

    临时帐篷区如同迅速蔓延的苔藓,人声鼎沸,汗味、尘土味、劣质烟草味和一种对即将到来风暴的原始躁动,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五千人!

    这是哈夫塔尔翻盘最后的筹码。

    与外围的喧嚣截然相反,基地核心训练场区域,弥漫着一种凝固钢铁般的死寂。

    这里由剃刀背血战中幸存下来的一百二十七名老兵驻守。

    他们比这些残兵来得更早,也比他们更早接受了基础训练,并且统一换上了崭新的沙漠数码迷彩作训服,浆洗得笔挺,内务一丝不苟。

    此刻,他们的身份是纪律纠察。

    这些老兵如同沉默的界碑,以最标准的持枪警戒姿势,间隔十米肃立在训练场边缘。

    训练场巨大得惊人,足以容纳数千人同时操练。

    平整过的沙土地面被划出清晰的白色石灰线,分割成若干个巨大的方块。

    远处,是初具雏形的模拟城镇废墟和纵横交错的战术壕沟网络。

    此刻,场地最前方的高台上,两个身影如同定海神针。

    宋和平一身毫无标识的橄榄绿作训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沉静地俯瞰着下方逐渐汇聚、如同巨大沙丁鱼罐头般躁动的人潮。

    在他身侧半步,站着江峰——前PLA某王牌集团军教导大队曾经的教官。

    “安静——!”

    江峰开口。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道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数千人的嗡嗡声浪,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没有扩音器,纯粹是多年严苛训练磨砺出的胸腔共鸣和气息控制。

    这一声,让不少曾自诩悍勇的老兵瞳孔骤然收缩。

    “立——正——!”

    口令短促、冷硬、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台下的反应,瞬间将这支“军队”的底色暴露无遗。

    已经接受过一个礼拜训练的剃刀背的老兵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猛然提起,脚跟并拢,膝盖绷直,胸膛挺起,下颌微收,一百二十七人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凝固成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而新涌来的数千士兵,则如同被惊扰的沙蜥群——有的茫然地左右张望,有的下意识地挺了挺早已佝偻的腰背,更多的人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队列歪歪扭扭,起伏不定,如同一片被狂风蹂躏过的、毫无生气的枯草。

    江峰的眉头纹丝未动,只有眼神的温度又骤降了十度,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看来……”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金属摩擦般的嘲讽,“你们连把骨头挺直的本事,都他妈丢在沙漠城喂了狗!”

    他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扩散:“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拿着枪的土匪、逃兵、或者部落里的打手!你们是哈夫塔尔将军麾下,即将重返列比亚、用血与火洗刷耻辱的战士!战士,就要有战士的脊梁!战士的骨头!”

    “全体都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军姿训练!一小时!目标——像场边的老兵一样!给我站成戈壁滩上风吹不倒、日晒不化的石头!谁动——加练!谁倒——淘汰!滚出这个基地!”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下,不容置疑,不留余地。没有解释,没有动员,只有最原始、最枯燥、也最磨炼意志与服从性的熔炉——队列。

    五千多人被宋和平预先划分的两个步兵团编制迅速启动。

    最早接受过训练的老兵们如同最精密的齿轮,早已被分配到各级关键岗位担任核心骨干。

    “音乐家”防务的精锐雇佣兵则被委任为训练团的团长、营长、连长。

    此刻,在各级军官和老兵骨干的厉声呵斥与粗暴推搡下,庞大而混乱的人群开始被强行塞入划分好的方阵。

    烈日爬上了天空,气温毫不留情地开始攀升。

    戈壁滩的地表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滚烫的热浪扭曲着空气。

    五千多人如同被强行摁在烧红铁板上的蚂蚁。

    汗水几乎是瞬间就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浸透单薄的作训服,顺着脸颊、脖颈、脊背汇聚成浑浊的溪流,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嗤”声。

    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酸痛,膝盖如同灌了铅,眼前阵阵发黑。

    不到十分钟,巨大的方阵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涟漪”。

    有人肩膀塌陷,有人偷偷活动着麻木的脚趾,有人小幅度地晃动身体试图缓解痛苦,更有人眼神飘忽,试图用意志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

    江峰站在高台上,如同俯瞰蚁群的冷酷神明。他不需要望远镜,那双鹰眼如同高精度扫描仪。

    “第一团!三营二连!第三排!第七、第九列!腰塌了还是骨头断了?!加练十分钟!”

    他的声音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切割开嘈杂的空气,点出目标。

    早已待命的、臂缠鲜红“纠察”袖标的一百多名剃刀背老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狼群,面无表情地扑入方阵。

    他们动作迅捷、精准、不容抗拒,将那几个瞬间面如死灰的倒霉蛋粗暴地拽出队列,丢到场地边缘专门划出的“惩戒区”。

    “报告!太热了!受不了了!我们是来学杀人的!不是来学当木桩的!”

    一个满脸横肉、胳膊上纹着狰狞部落图腾的壮汉终于爆发了,他叫穆萨,曾是某个大部落武装的头号打手,内战后加入了哈夫塔尔武装,早就习惯了之前那种散兵游勇式的军营生活。

    他的吼声在死寂的训练场上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几千道目光。

    江峰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镭射,瞬间聚焦在穆萨扭曲的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名字?”声音平静得可怕。

    “穆萨!”壮汉梗着脖子,带着挑衅。

    “穆萨!出列!”命令简洁,毫无波澜。

    穆萨喘着粗气,推开旁边试图拉住他的人,大步走出队列,站在方阵前空地上,瞪着高台。

    “嫌热?”

    江峰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笑,“很好。有骨气。”

    他抬手,指向远处环绕着整个核心训练场、尘土飞扬的越野跑道,那跑道一眼望不到头。

    “看见那条路了吗?全副武装!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现在!立刻!跑!”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淬毒的冰凌:

    “跑不完,或者中途停下,就带着你的‘骨气’,滚出基地大门!爱上哪上哪!这里,容不下站都站不稳的‘战士’!”

    穆萨脸色瞬间涨红,还想争辩。

    旁边两名臂缠红袖标的剃刀背老兵已经幽灵般出现在他身侧,冰冷的AK枪管有意无意地顶住了他的后腰。

    穆萨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和屈辱,最终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愤懑地低吼一声,背上被扔过来的装满沙子的战术背包,抓起自己的步枪,踉跄着冲向那仿佛没有尽头的跑道。

    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成了此刻训练场上最刺耳的背景音。

    杀鸡儆猴,效果立竿见影。

    整个方阵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压了一下,瞬间绷紧。

    摇摇欲坠的士兵拼命挺直腰背,眼神飘忽的死死盯住前方战友的后脑勺。

    再无人敢出声,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汗水滴落的声音在烈日下交织。

    然而,江峰的地狱才刚刚开始预热。

    他那双鹰眼从未停止扫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细微的违规动作被捕捉:肩膀微塌、膝盖微弯、眼神涣散、手指微动……

    每一个被捕捉到的目标,都逃不过他那冰冷精准的点名和随之而来的“加练十分钟”的判决。

    被揪出队列丢进惩戒区的人,如同滚雪球般迅速增加。

    一小时的军姿,在滚烫的戈壁滩上,在江峰永不疲倦的“鹰眼”和剃刀背纠察队冷酷无情的“抓捕”下,变得仿佛过了四个小时那么无比漫长。

    当刺耳的哨音终于宣告第一阶段结束时,惩戒区里已黑压压站了近两百人!

    他们个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脸色煞白或通红,双腿筛糠般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疲惫和茫然。

    “惩戒区!全体都有!”

    江峰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你们很幸运,还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他指向穆萨还在远处挣扎奔跑的渺小身影,以及那条尘土飞扬的跑道:

    “全副武装!负重二十公斤!目标——跟上他!跑!跑到你们倒下,或者太阳升到头顶为止!开始!”

    两百人瞬间炸开了锅!哀嚎、抗议、求饶声四起。但剃刀背的纠察队员们如同冰冷的机器,毫不留情地开始分发沉重的沙袋背包,粗暴地塞到他们怀里,用枪托和战术棍驱赶着他们冲向跑道。

    有人试图反抗,立刻被几个纠察队员扑倒在地,拳脚相加,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拖到起点,再一脚踹出去。

    一场残酷的“死亡奔袭”开始了。

    两百名士兵背负着远超他们此刻体能极限的重量,在滚烫的沙地上踉跄奔跑。

    沉重的脚步声、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压抑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取代了之前的死寂。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他们,每一粒沙子都像烧红的铁砂,灼烫着脚底板。

    汗水流进眼睛,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模糊了视线。肺部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惩戒队伍从一开始的混乱奔跑,迅速拉长、散乱。

    不断有人摔倒,挣扎着爬起来,跑几步又摔倒。

    有人开始呕吐,黄绿色的胆汁混合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喷溅在滚烫的沙地上。

    有人抱着抽筋的小腿,痛苦地蜷缩哀嚎,立刻被纠察队员冷酷地拖到跑道边,宣布“淘汰”,剥夺装备,只留下一瓶水,任其在绝望中自生自灭。

    惩戒区的名额,正被残酷地清空。

    高台上,哈夫塔尔将军不知何时来到了宋和平身边。

    他眉头紧锁,看着下方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尤其是那些在跑道上挣扎、呕吐、甚至昏厥的士兵,眼中充满了复杂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些毕竟是他仅存的种子。

    “宋先生……”

    哈夫塔尔斟酌着开口,声音带着困惑,“我理解基础训练的必要性。但是…我们时间紧迫,只有三个月。学习射击、战术、格斗,这些杀敌的本事,才是当务之急。这种…这种站军姿,还有让士兵在烈日下跑到虚脱,意义何在?这似乎…有些浪费宝贵的时间?”

    他指了指惩戒区边缘一个刚刚昏倒被拖走的士兵。

    宋和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训练场上,看着那些在烈日下如同标枪般挺立的剃刀背老兵,看着惩戒跑道上挣扎的身影,也看着方阵里虽然疲惫却明显绷紧了许多的新兵。

    他缓缓开口“将军,你问到了根本。”

    他侧过头,看向哈夫塔尔,眼神深邃。

    “在PLA,也就是我曾经服役过的军队,有三大条令:《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它们是一切战斗力生成的基石,重要性甚至排在射击和战术之前。为什么?”

    他指向下方。

    “你看他们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哈夫塔尔顺着看去。

    虽然依旧有人摇晃,但整个方阵的歪斜程度明显减轻,士兵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眼神也凝聚了许多,至少都在努力看向前方,而不是东张西望。

    一种无形的、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气”,似乎正在凝聚。

    “队列训练,看似枯燥无用,却是锻造一支军队灵魂的第一步!”

    宋和平语气斩钉截铁道:“这种基础训练锻造的是纪律!是服从!是令行禁止的本能!是把散漫的个人意志,强行拧成一股绳的熔炉!”

    “你知道非洲的军队,最缺的是什么?”

    宋和平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天空自问自答。

    “不是武器,不是士兵的勇猛。是纪律!”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而严苛到近乎残酷的队列训练和内务要求,就是从最细微处,从站、立、行、卧这些最基本的动作开始,把纪律、服从、坚韧这些品质,像用铁锤砸钉子一样,一寸寸砸进他们的骨髓里!磨掉他们身上那股散兵游勇的匪气、惰性和自由散漫!”

    他忽然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冽的黑色幽默:“将军,你以为只有我们这样?看看最鼎盛时期的美军,士兵的皮鞋必须擦得能当镜子照!靴子上的灰尘多一点,军官都可能被当场撤职!你以为他们在乎的是那点光亮?不!他们在乎的是通过这种近乎变态的细节要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士兵:纪律!纪律!还是纪律!任何细节的疏忽,在战场上都是致命的破绽!一支连自己靴子都擦不干净的军队,指望他们在枪林弹雨中保持冷静和秩序?那是痴人说梦!”

    哈夫塔尔听着,脸上的困惑渐渐被一种凝重和思索取代。

    他看着下方,看着那些在队列中咬牙坚持的士兵,看着跑道上不断有人倒下被拖走,又看着那些剃刀背老兵如同岩石般岿然不动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看似无用的“站军姿”,这残酷的“跑到晕”,原来是在锻造一支军队最核心、也最难以获得的脊梁和灵魂!

    “明白了,宋先生。”

    哈夫塔尔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是我浅薄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过问训练的事情,我的人…都交给你了。”

    宋和平微微颔首,目光重新投向训练场。

    惩戒跑道上,穆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热浪中,不知是跑完了,还是倒在了哪里。

    而场中,第一场淬火的烈焰,才刚刚烧到最旺处。

    这只是第一天,只是磨砺锋芒的第一道工序——用纪律的烈火,烧掉所有杂质,锻打出军队最基础的形状。

    真正的“地狱”在后面,时间只有三个月,这仅仅是一个新兵到下连的时间,太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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