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真不愧是恸哭者啊——不知撕肉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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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承认,恸哭者确实是如拉弥赞恩所知的那样好心,而且之前的诡异举动其实是正在竭力避免让漫游港遇到更多麻烦。

    正如阿维兰军士告诉他们的。

    “我知道我们身负的诅咒与荣耀,我会尽力远离不需要帮助的人群。”

    ——现在他们知道阿维兰虽然穿着技术军士的红甲,但他甚至没有机会在火星正式受训,因为他正是恸哭者赎罪远征开始之前最后加入的那批新兵之一。

    严格来说,阿维兰的情况只是算是他的前任在所有候选者里挑了一个看起来脑袋还算聪明能理解一些机械知识的新兵,然后强行为他做了接口手术——接着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拷贝给了他一份,指望他自己接下来活下去并将它们慢慢消化吸收。

    至于动力甲与机械伺服臂,那也是前任死前的馈赠——这位在火星受训过的前任技术大师显然很明智,在他最后倒下之前尽力为战团与学徒安排了一切退路,以免恸哭者非常需要的技术军士变得不够用。

    尽管按照阿维兰的说法,人早就不够用了,技术军士也是,药剂师也是。

    静滞力场中的人几乎都是他们救出来的人或是船上的重要老乘员,但医生和药物的极度匮乏让阿维兰不得不勉力担负起如此重任:独自驾驶负伤的荆棘之誓返回后方暂时休整,同时也给他时间再次拷贝一份前任留给他的数据遗产。

    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休整的,但至少可以带着伤员们远离与虫巢舰队的交战区,至于其他的,先活着再想办法。

    对恸哭者来说,总归能有办法的,他们早已习惯灵活地放下身段,就算去给人打工或者太空拾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考虑到他们的赎罪远征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完全不敢让人送东西上荆棘之誓号,”拉弥赞恩评论道,“就凭他一个人根本无法……不可能保护船上剩下的东西,但是那又很重要,显然,他以为漫游港是那种典型的、无法无天、充斥着叛徒、异端、异形和罪犯的边境法外之地。”

    “真令人惊讶,我主,我一直以为我们这里就是一块天堂热土和法外之地呢。”

    洪索在一旁接话道,药剂师的医疗目镜闪烁着,一手握着激光融合器,正在小心地修补已经被麻醉的病人胸腔内的动脉裂缝。

    “漫游港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

    拉弥赞恩严肃地说,同时小心地护着他的咖啡杯——在靠近病人的时候他的咖啡莫名其妙地洒出来了九次,其中七次是因为突然打嗝或者咳嗽、脚滑了八次、然后还有六次他摔倒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姿势,最后都会朝握着手术工具的药剂大师的身上扑去。

    后者则不断地分心躲避以免一个手抖把手术台上的病人直接送去冷冻库。

    “我们原本在这里配置有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卡迪亚治安部队、阿斯塔特保安队与猎犬小队以及工人们的俱乐部,还设置了海关、学校、礼拜堂、检疫港和其他机构,一切都井井有条,欣欣向荣,怎么会是法外之地!”

    拉弥赞恩严肃指出。

    “嗯哼,但现在只剩寥寥无几的老弱病残卡迪亚人伤兵组成的临时治安队与猎犬小队的值班队员而已,广场上充斥的难民比任何时候都要多,恐惧和乞求保护的味道我在铁血号上都闻得到。”

    洪索哼哼唧唧道,但手里一点也没含糊,他利落地把发炎的卵石肾脏摘除,接上一根透析管,然后拉过一根纯净水管与引流管,把腹膜揭开,开始梳理乱糟糟的肠道。

    “好吧,这毕竟是战时临时措施,而铁血号在航线上坐镇,一切等战争结束了就会好些的,我确信。他的情况怎么样?”

    拉弥赞恩端着咖啡杯,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瞟着药剂大师对病人的处理,显得又不敢看又想看,洪索用一种十分宽容而自傲的语调回答。

    “遇到别人他大概最好的情况是进无畏——啊,不过恸哭者还有空余的无畏么?嘻。不过,遇到我的话,他应该能在数周内渐渐恢复,等我撤掉这些额外的生命支持管道,做出足够的替代组织和器官再次为他植入就行,简单,有效——需要这么长时间恢复,确实对阿斯塔特,尤其是圣血天使的基因血系来说真是了不得的重伤。”

    “通常不是会让对方选择机械义体还是重建器官的吗?”

    “我不能在当一名药剂学、基因和生物学大师的同时还是一名能做出适合激烈战斗的机械义体的高超锻造者和技术军士,我主。”

    “不能吗?”

    “这是两个方向的研究,假若你要开始深入某个方向的话。所以,不能。”

    洪索深深叹息,最近一段时间来回在各个战场的奔波让他整个脸部的皮肤都看起来绷紧在了骨头上,颅相显示出一种同时具备两个军团特征的感觉。而他的装甲非常体贴地再次勾勒出他当年梅德伦加德上的身材轮廓。

    “军械库呢?制备机械器官和肢体那不是军械库大师们的工作吗?”

    “德西玛贤者只会往义体里拼命加反应堆、阳炎炮跟热熔爪。然后把他们变成无畏、苍龙机兵或者其他什么机兵。我们的这位客人还没到这个地步呢。”

    洪索在他的主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帕拉斯大人倒是会锻造精密战斗义体和器官,但为了这位不速之客打扰他的休息时间?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最后,我们在军械库里没有其他贤者了我的大人。”

    “……我们真的应该把贝利萨留·考尔的分身扣一两个下来的,失策了,他肯定带着它们。”拉弥赞恩皱着眉头,“没有了吗?奇怪,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啊……?”

    洪索把肠子冲洗干净并用抽吸器抽掉了多余的液体,把它们丢回病人的腹腔,随后开始缝合。

    “没有了,大人,以及,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把我可怜而需要保护的徒弟从这个吃人的可怕宇宙中找回来?”

    “我们没有任何相关消息,但佩图拉博……我是说,我得到的情报说他早晚会自己朝我们传递某种讯息的,我们只能一边找一边等。说真的,你不考虑再收几个徒弟吗?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确实。”

    “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对眼的。”药剂师的拒绝很是委婉也同样大胆。

    “或许您可以再次考虑一下,出兵掠夺……我是说,收复几个就近的战团母星,一般来说,母星修道院里总归会有一两个药剂师负责看守战团的种子库,随后我们可以将其中的一部分药剂师……转换过来,补充我们的医务人员储备。”

    “唔……”第四原体那张硬朗宽阔的脸孔陷入沉思,“……等把绿皮害虫的问题解决了吧。我会跟他提的……咳咳咳咳咳咳!!!!”

    喝下最后一口雷卡咖啡的战团长突然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听起来像是被咖啡呛进了气管,接着开始像个失控的洒水器一样到处散播带着咖啡味的飞沫。

    药剂大师保持着一种娴熟的冷静立刻伸手打开了手术台的力场,遮盖了视野,并启动了再次冲洗、消毒与抽吸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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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事后他对这位醒来的病人说,“我还以为你会在我的手术台上突然爆炸,为我的医疗生涯留下唯一的污点,所以等你能起床了就立刻给我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休养。”

    对方继承自天使的英俊容貌上的惊愕表情让环绕着他的那种哀伤与毁灭感减淡了许多,甚至让他看起来有点愣怔,“抱歉,你说什么……”

    “你在这里治疗期间我的实验匪夷所思的失败率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它们原本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

    药剂大师用自己原本的眼睛与医疗目镜一道盯着对方,“当然,遵照战团长的要求,我们不应该提太多怪力乱神这套,所以出于严谨的对照比较考虑,我要求你现在立刻搬出这里,去营房甲板上的军官房间,然后我会再次做实验。”

    “当然。”对方这次似乎听懂了,点了点头,他的金色长发划过他的病号服。

    “战团长?我能有幸知道自己被哪个战团施以援手并救了我的性命么?”

    马拉金·福罗斯看到他面对的这位技艺高超的药剂大师似乎笑了,是一种非常……愉悦的笑容。

    “嗯……银色颅骨。”他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回忆的喜悦与感叹,或许是某种自豪感?“你现在正在银色颅骨战团的战斗母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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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拉金·福罗斯。”

    拉弥赞恩点点头,同时在他的机械贤者伪装下小心而谨慎地评估着眼前的战舰。

    这条战舰的情况比恸哭者那条要好得多,至少她的后半截还是个整体,但同样是没有什么灯光,船体的每个凹陷处都黑洞洞的,总让人觉得充满一种诡异的氛围。

    “虽然这条船上只有两个恸哭者,但其中一个却是他们的战团长。好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恸哭者没有回应圣血天使召集子团防守巴尔的请求,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回复说他们‘不具备足够的能力前去支援’,按照阿维兰说的,确实马拉金濒死之后,他们只有三个残破的连队,没有高级军官,损失了大量装备和舰队……从他的表情里我猜他们可能甚至还屋漏偏逢连夜雨地开始发生黑怒……简直了。不过,这么说就完全能解释最近我们这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磕磕绊绊的情况了。”

    “我恐怕磕磕绊绊会是一个对此轻描淡写的词汇,我主。”洪索带着一种最邪恶的那种恶棍独有的优雅礼貌地说,“最近本舰从里到外整个都看起来有种奇怪的残破感。”

    “有吗?”

    “有。就连食堂里递出来的餐盘也一天比一天豁口多了。”

    “食堂那不是陶钢餐盘吗?哪来的豁口?”

    “就是有豁口。”

    “嘶……恐怖如斯啊。那前线……”

    “目前还好,可能是距离关系,没有特别明显的上升,但本舰内留下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轻微受伤者增加了50%以上。”

    药剂大师的义眼闪着红光,“我已经要求军械库紧急往更多巡逻机兵上搭载简易外科急救与包扎程序和药物绷带。不然我一个人可没空管这些皮肉伤!”

    “前线战场无碍就好,我知道帕拉斯与鲁斯正在策划一场结束绿皮战争的行动……我们需要更多运气而不是厄运。”

    “那或许我可以尝试让马拉金·福罗斯进入某种血渴或者黑怒状态?”

    药剂大师冷酷地指出,“假如我从数据库中获得的对恸哭者的传言资料无误,他们的基因种子被那些红袍子修改过,使得他们没有了困扰圣血天使的那些负面状态,但代价是厄运缠身。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只要他们被唤起血渴与黑怒,就能将附近所有人的运气扳回正常水平?”

    “要是扳不回来那不是白白死亡连雅座一位了么。不妥不妥。”

    洪索诡异地看了拉弥赞恩一眼。

    “反正。”拉弥赞恩最后关心地问道,“你觉得你一个人上去能行吗?真的不需要再派几个护卫吗?”

    “他们说了只允许药剂师登舰,我主。”洪索回答,并露出了四颗牙齿的营业性微笑,“我想,是时候让我会会圣吉列斯的另一群名声卓著的儿子了。请您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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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登上这艘名为重爪龙号的撕肉者战舰三十分钟后,洪索见到了这条船的领导者。

    “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好,表亲。”

    撕肉者第十连的沃伦连长把自己剩下的半侧身体倚靠在控制台上,剩下的胳膊拄着链锯剑,朝他露出血迹斑斑、黑血已经干涸的牙齿与牙床。

    “或许吧。”连长回答,“但你们这儿是找不到任何像样的使者了吗?上一个来这里查看的人狼里狼气,我还以为他走到我们的船边看了眼回去不是去找药剂师,是想找点钷素和柴禾把我们一把火烧了。而你,说实话,总让我想起那些不令人愉快的钢铁勇士渣滓。”

    “啊。”洪索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毕竟这些琐事他一般不操心。但我只是个应要求前来的银·色·颅·骨药剂师。如你所见。”

    “此外。”洪索又看了眼满地死状恐怖、残肢断臂开膛破肚的舰桥与被死者鲜血溅满的墙壁和天花板。“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他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枪,朝着依然咧齿而笑的沃伦开枪。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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