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为友寻药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又道蓝灵天明起身，离开梁府时唐婉奔出，挡在大道中央。

    “我与你一起去吧，我知道花痴在哪里？”

    蓝灵对唐婉早已经心存感激，自己对她三番五次无礼，尤其是去年擂台比武一事，实有几分愧疚。他虽喜欢孤身浪迹江湖，但也并非无情薄义之人，唐婉对他的好意岂会不知。

    “谢谢你……”

    唐婉未语，径直在前。说罢二人相偕上路，蓝灵江湖阅历已经在近年大增，他发觉二人一入武汉城中，便已被人盯梢。二人佯作不知道，只顾在城中游荡。原来，唐婉要带蓝灵先去找一个名叫“钱神”的人，据说此人对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因为他拥有一个遍布全国的刺探组织，无论是找人还是杀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事，他几乎都能办到！只是此人有一个规矩，认钱不认人。

    钱神在武林中名声极响，神秘莫测，很少有人知其姓甚名谁，绝少之人见过其面，传闻他精于易容之术，一日之内数易其貌……虽说钱神行踪莫测，但在武汉城郊七里坪，他设有一处居所，长年有人负责接待。说也奇怪，钱神居所在全国不下十处，但从未听说有人敢去滋事生非，不论是一方霸主还是黑道袅雄，有事相托必得投贴，言明银两数目，所托何事？方得见其人。否则，硬闯者非死即伤……因此，钱神之名无人不知，钱神之能无人不惧。

    当然，唐婉和蓝灵二人要见钱神也不例外。二人一到钱神居所外，唐婉便在一张拜贴上写道：“寻人，黄金五百两。”投贴不久，果有一女婢引着二人进入钱神居所内。

    一入里间，二人这才发现钱神居所之内情形：在外毫不起眼的房舍，里间却金碧辉煌，气势宏伟，华丽精致尤甚梁府许多。二人在女婢引领下，几番折转又至一间大厅外；入厅门扁上竟用黄金打造三字“金玉堂”……入得厅中，已有一人背手而立，似等二人多时。

    “二位至此不知欲寻何人？”那人转身问道。

    此刻，蓝、唐二人业已看见，那人竟是一个俊逸书生，年龄当在三旬左右。手持一柄白折扇，笑意绵绵地望着二人。

    “你便是钱神？”唐婉问道。

    “不错！正是区区。”那人又笑。

    “我们来向你打听一个人？”唐婉说道。

    “说说看！黄金五百两，是什么人值这个价钱？”钱神笑道。

    “花痴……”唐婉道。

    “我的规矩是先付钱！”钱神依然笑着。

    唐婉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恰是折兑黄金五百两……

    钱神见钱，果然呵呵笑道：“向此东南百里有一飞仙峰，花痴便在峰底百花谷中……”

    再说，蓝灵与唐婉离开梁府的当夜。三更时分，便有一个白衣人带领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潜入：个个身手矫健，尤其是那白衣人，手提一柄长刀，身法更是了得，竟视梁府如无人之地……

    直待众黑衣人潜入梁府大厅外，未料厅中灯火突明，梁府众武士蜂拥而来，顿将众黑衣人围住……过不多久，走出四人，当先竟是梁涛夫妇，其后便是岳小开，梁欣。

    众黑衣人未料到对方竟已经有所准备，似是早已料到他们会来，不由一阵噪动不安。必竟是久经严格训练之士，稍些噪动之后便已镇定下来；均皆亮出兵器，直待一声令下……

    为首的白衣人也未料到此次夜袭竟早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显是对方已经有备无患；白衣人微许吃惊后，镇定自若地盯着梁涛等人。

    “来者何人？夜闯府上所为何事？”梁涛声如响雷般吼道。

    “我们听闻贵府藏有无影杀手，只要你们交出无影杀手，我等便即离去……”白衣人说道。

    梁涛冷笑道：“你们并非官差，就算是官差也不当私闯民宅。再说我府中并未无影杀手这一号人物！”

    白衣人冷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无几分把握，我们岂会到贵府来？”

    “住口！我府中岂是你说来便来的地方？”梁夫人怒道。

    白衣人冷冷道：“如果你们不交出无影杀手，就算我们今夜离去，难保明日还会有人上门造访……”

    岳小开缓缓走出，说道：“你这是恐吓？”

    “算是吧……”白衣人道。

    “你信不信，今夜我让你长留此处？”岳小开手抚断刀道。

    白衣人似对岳小开已经有了几丝畏惧，退后一步道：“断刀郎也许有些能耐，但明日梁府只怕要血流成河……”

    “如果是我要你埋骨于此呢？”园中暗处一人缓缓走出。来者全身黑衣，头罩一顶黑色斗笠，手提一柄宝剑……

    众黑衣人见之，无不惊骇失声；尤其是那白衣蒙面人吃惊不小，脱口呼道：“无影杀手？你……你不是已经中毒……”

    “区区蜈蚣之毒，能耐我何？”无影杀手冰冷生硬的声音更令对方不安。

    此时，无影杀手已经走至对方身前五尺。他每向前一步，对方必定退后一步。

    “你们是一齐上还是你先来？”无影杀手对白衣蒙面人说道。

    白衣蒙面人闻言，心已经开始颤抖，半天才说出：“当然是他们先上……”说完向后挥手示意。

    果然，黑衣众人蜂拥而上，十来人将无影杀手团团围住。梁涛夫妇见状，面色微变，担心之情溢于颜表……梁欣更是瞪大美目，注视此中一幕。这时，岳小开握着断刀的手也紧了许多……

    骤间，场中果起变化。无影杀手拔剑出鞘，上步欺身，折臂引剑刺出……

    果见，剑影横空，剑光大作后又闻刀剑相击声、受伤闷哼声、惊呼惨叫声连作一片……

    剑是宝剑，触之即折；招是奇招，挡者俱靡。黑衣众人受伤倒地者十有七八，折刀断剑者还有一二。

    梁府众人亦被此幕怔住；白衣蒙面人早已经心胆俱裂，见自己所带来的人，竟挡不住其一剑，若非无影杀手谁会有此能耐？

    白衣蒙面人惊慌中向无影杀手射出一道银光后，借机跃上院墙，施展出轻功逃去……

    未料那道银光却被岳小开一刀劈落在院中，唐夫人在见到白衣人射出那道白光时双手急挥，也射出数枚暗器……

    白衣蒙面人去得虽快，但唐夫人那数道暗器却也不慢。白衣人的惨叫声在十丈外传来，而人却依然负伤逃遁……

    无影杀手望着园中颤栗不安的黑衣众人，冷冷道：“今夜只是给尔等一点小小惩戒，回去告诉欧阳无敌，我近日必定登门造访！”

    众人闻言，惊惧失色，最后只得相携离去。

    梁府上下亦是各自散去。此时，梁府内堂中已有五人在座，又见无影杀手摘下斗笠，露出面容，自是梁箫无疑。

    梁欣笑道：“箫弟，你扮得真像！刚才可真把我担心死了！”

    梁箫却道：“多亏了蓝兄临走时教我的这招剑法，还有这柄宝剑……”

    梁夫人亦嘘了一口气道：“是啊！刚才真是惊险，想不到蓝灵教会你的这招剑法还真管用，一剑惊退来敌！这么厉害的剑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岳小开笑道：“这招剑法，极是厉害！据我所知，这只怕是他的精招绝学……箫弟能学到这一招剑法，实也受用无穷了！”

    梁涛闻言道：“如果是那样，便更加难能可贵了。武林中能将自己生平绝学传与别人的，本是不多……这蓝灵看来果是非常人物！”

    接着又听见岳小开道：“如果婉姐真能与他在一起，倒真是件好事；其实我也佩服他那不畏强势、正义凛然的气势，单枪匹马敢与幽冥教为敌的豪情……”

    闻者俱是点头，默然不语。

    呼呼寒风，嗖嗖冷意，野草芳菲尽哆嗦；一日中最冷的时刻不是此时，但一天中最美丽的时辰也许便是此番。

    百鸟归巢，血染天际，又是落日向黄昏。

    飞仙谷底，百花谷口，此刻有二人止步。

    “啊，赶了大半天的路，我们终于赶到了。”其中一女道。

    “嗯。”另一个男子回道。

    此二人，正是前来寻觅五花莲花的蓝灵与唐婉。此刻二人来到谷口前，却被一块巨石挡住。只因石上书着：闲者莫入，乱闯毙命；百花谷内，凶险万千。

    蓝灵仍在凝视石上字迹，唐婉却已经向谷中走去。蓝灵见此，保得快步跟上。

    “唐姑娘，你且等等！如此进去，实为不礼！”

    “不这样进去，难道还要人出来迎接不成？”唐婉横了蓝灵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

    二人一入谷中，竟发现谷中树木成荫，繁草正茂，谷中气候与外间迥然不同。愈往里走，一路之上颇多奇花异草，狭窄小道旁奇花飘香，沁人心脾；百花竞艳，煞是好看：东一簇牡丹，西一簇玫瑰，左面种有紫萝兰，右面栽有百里香，前边还有百合、红英、绿萼，更多却是一些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

    二人正欲继续向前，突闻一阵嗡嗡之声由远传来，感觉已是越来起近。果然不久，二人便见到谷中一团黄云向他们逼来……

    “啊！是黄蜂！”唐婉惊叫道。

    其实，蓝灵早已看见，他只是没有叫出来。黄蜂越来越近，铺天盖地般卷来。唐婉已经吓得瞪大了美目，混身开始颤抖起来……

    蓝灵见状，大步跨上挡在唐婉身前。一抖腕扯出长剑，凌空幻出一道剑网，竟将飞向二人当面的黄蜂阻住。顿时黄蜂坠地，死伤无数……

    不久，又闻一声笛音传来。笛音过后，那团黄蜂竟一分为四，从四个方位向二人扑来……

    蓝灵大惊，便已知道这簇黄蜂乃是经人驯养而成，方才笛音明显便是有人在指挥黄蜂攻击。蓝灵心知自己二人今日未经允许闯入谷中本是不对，主人放蜂驱赶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只得向谷中大喝道：“晚辈二人有要事欲见花痴老前辈，我们并无恶意，擅闯贵地还请恕罪！”

    果然，又听见谷中传来一阵急促的笛声，黄蜂在听到笛声后立时停止了攻势，转即散开落于道旁两侧花丛之中。不久，谷中已有三名女子飞弛电射而来，数十丈远只是眨眼工夫即至。此等轻功，在武林中实不多见！

    “你们找我爷爷有何事？”居中一名黄衫女子问道。

    蓝灵不由一怔，未料来者竟花痴的孙女。赶紧抱拳说道：“在下有一好友身中奇毒，想向花痴前辈讨一朵五色莲花救命……”

    同至的二名白衫女子闻言，冷笑不已。紧接左首一女哼道：“岂有此理！我们老爷子无缘无故怎会把他视为珍宝的五色莲花送给你们，真是痴人说梦话！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唐婉道：“我们千辛万苦找来这里，怎会轻易便走！你们开个价，卖给我们也行！”

    “哼，多少钱都不行！你们别再纠缠下去了，方才你二人私闯进谷，放你们出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到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另一名白衣女子道。

    蓝灵闻言，眉头一皱，语音之中竟有几丝嗔意，“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还望三位姑娘请花痴前辈出来一见，我见不到花前辈是不会走的……”

    两名白衣女子听见蓝灵之语，果已怒气毕现，齐皆抽出腰间佩剑。恰被黄衫女子止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我爷爷不会给你们五色莲花的！”黄衫女话中语意温柔，燕语莺啼，声音十分好听，人亦是百般妩媚，几多柔情！如若平时，蓝灵本不会强求于人，无奈今番好友命在旦夕，他又岂会轻易放弃！

    “小姐，并非在下强人所难！我那朋友身中奇毒，必需五色莲花入药才能得救，还望转承花老前辈……”

    黄衫女见蓝灵神情谦恭，语气恳切，已有几分心软；殊料身旁白衣女子说道：“小姐，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们说不定是要驳得你的同情而骗你相信的……”

    “住口！主人都未说话，哪有狗在一旁乱叫的？”唐婉愤然道。

    那白衣女子见唐婉竟敢骂她，果已怒不可揭，呼的一剑刺向唐婉。唐婉见状亦不甘示弱，拔刀迎上。刀剑相击碰个正着，二人各自震退一步。

    白衣女子见得唐婉身手果是不弱，心中怒气更甚。出手已是毫不留情，剑下抢攻二招，先是一招“剑挽残阳”，紧接又是一招“云笼泰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白衣女子运剑轻灵、剑法精纯；若非名家传授，断难如此年龄便有这般造诣。

    却道唐婉毕竟家出名门，见其守中宫，脚踏连环，刀随身起，唐门刀法使将出来也是毫无半分逊色。

    二十招内，二人倒也旗鼓相当；二十招方过，唐婉刀法愈见精奇，白衣女子已经是守多攻少，被唐婉逼得节节后退……

    另一名白衣女子见此情形，拔剑欲待救援。未料，蓝灵挪步挡住。

    “让开……”白衣女子声出剑至。快极稳狠的一剑，直刺向蓝灵胸部。

    蓝灵见白衣女子来势汹涌，他本心不愿伤人，只是使出家传身法中的“蝶形移位”。双脚一错，侧身倒串后借势飘退，便轻易避开来剑。

    此刻，一旁的黄衫女见到蓝灵使出的身法后，不由得瞪大美目，微“噫”一声，竟惊异莫名。

    那白衣女子见方才一剑连蓝灵的衣角都未碰到，又瞥见同伴已被唐婉逼得险象环生，亦是怒火冲天，急怒之中对蓝灵一阵急攻，精招尽出，先一招“烟云十寒”，又一招“飞雪连天”。剑光大盛，锋芒毕露，威势果然不弱……

    白衣女的剑法虽是不错，但以蓝灵今日的武功，又岂会是他的对手？但蓝灵自知，今番只为求药，不能多添事端，更是万万不能伤人。因此，他依然施展身法避闪，快时如惊鸿乍现，慢时又如闲庭信步；身影翩翩，似蝴蝶穿花般煞是好看。

    矗立一旁的黄衫女见之，顿时惊呼出声：“啊！快……蜓儿，莺儿快住手……”

    二名白衣女子听见黄衫女的呼声，果然停手跃开。蓝唐二人亦是百思不解，怔望着黄衫女。

    黄衫女却走至蓝灵身前，仔细打量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所使身法是从哪儿学来的？”

    蓝灵不解其义，只得如实回道：“在下蓝灵，身法乃是家传……”

    黄衫女眨动双眼，喜道：“你是哪里人？”

    “在下世代家居蜀中……”

    黄衫女闻言，更喜：“好，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蓝、唐二人闻言，吃惊不已。但他们谁都没有问是什么原因？最后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只是静静地跟在三女身后向谷中走去。

    谷中很大，四周山峦壁石高不可攀，峰壁之上有一山泉飞泻而下，隆隆有声，甚是壮观。行不多远，又见泉水竟汇聚成一湖泊，湖畔遍种奇花异草。数间竹楼木屋筑于湖畔，湖上烟笼雾绕，更有许多白鹤、鸳鸯游弋其间。此番景致，美如画境，仿佛间到了仙家神舍……

    “花儿，我让你把他们赶走！你怎么却把他们带入谷中了？”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

    蓝、唐二人此刻已经看到，一个年约六旬的白发老者正朝他们徐徐行来。黄衫女见此老者赶紧迎上，在老者耳边轻声细语一番……

    白发老者正是当今武林的奇人，武林花痴是也。

    黄衫女私语毕，花痴向蓝灵招手道：“你过来！”

    蓝灵闻言，大步上前向花痴施礼不提。

    “你姓蓝？家居川蜀？”花痴问道。

    “是……”蓝灵回道。

    “你会蝴蝶身法？”花痴又问道。

    蓝灵吃惊地望着花痴，半天才说出一个是字来。

    “令祖可是蓝业？”花痴继续问道。

    蓝灵听见花痴的问话，早已经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拢。“前辈怎知晚辈祖父名讳……”

    哈哈……花痴抚须大笑。

    蓝灵甚是吃惊，半天无语。唐婉亦感大奇，百般不解：难道他们竟与蓝灵先辈有甚渊源？但看蓝灵神情竟是毫不知情……

    蓝、唐二人正自怔忡，却又听见花道问道：“令祖身体一向可好？”

    蓝灵闻言，脸畔掠过一丝哀愁，“家祖已在七年前过世……”

    “唉，果真是岁月不饶人！青山依旧在，故人赴黄泉……”花痴闻言，不觉话语中悲音毕露。

    “前辈识得祖上？”蓝灵问道。

    “岂止识得……三十年前，老夫在你家中整整呆了二月……那时你的父亲也才五岁……”花痴继续说道，“刚才莲儿说你竟会蝴蝶身法，因此猜到你可能是蓝业后人！因此才带你们入谷，毕竟老夫的这套身法在江湖中唯一所授之人便是令祖……”

    蓝灵此时方徒然明白前因后果，亦自记起在家时曾听其父亲道起：昔日先祖路经山道见一个武林中人受伤晕倒，先祖将之背回家中请医延治之事。后来那武林中人在蓝家悉心照料下终于伤势痊愈，那个武林中人为感谢蓝业的救命之恩，竟用一月工夫传授了蓝业一套精妙无比的轻功身法——“蝴蝶身法”……

    “晚辈曾听家父说起祖上昔日曾经救过一位武林中人，莫非便是前辈？”蓝灵问道。

    “不错！令祖正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花痴回道。

    蓝灵闻言，不觉大喜；心想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琢磨此番目的，心头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辈能否……”

    花痴笑道：“何事？”

    原来，方才黄衫女并未言起蓝灵入谷是为五色莲花之事。

    “晚辈一个朋友身中飞天蜈蚣之毒，想求前辈赐给晚辈一朵白莲花……”

    花痴闻言，抚须良久方才说道：“五色莲花十年才开一次，恰巧今年正满十年……并非老夫吝啬，只怪此花太过珍贵。老夫的独子和儿媳便是为此花丢掉性命的！因此，老夫将此花与唯一孙女视为余生两大珍宝，不可或失……”

    言罢，花痴瞟了一眼蓝灵身旁的唐婉，问道：“这个丫头是你什么人？”

    “她叫唐婉，是四川唐门掌门千金，也是晚辈的朋友……”

    唐婉听见花痴问及于她，连忙上前行礼，“晚辈见过花老前辈！”

    花痴见状，呵呵大笑，忙指着身旁的黄衫女子道，“这是老夫的宝贝孙女，你们认识一下。”

    黄衫女子闻言，款款行来，果在蓝灵身旁一福，脸上笑容绽放，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蓝大哥，小妹刚才多有得罪，还乞恕罪！”

    蓝灵本欲伸手去扶施礼的黄衫女子，手已伸得一半，心知男女有别只得强自索回，更添几分尴尬之色。

    “妹子言重了，是愚兄等鲁莽在先……”

    黄衫女闻言，淡淡一笑，又转向唐婉一福，说道：“唐姐姐，刚才贱婢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贱妾花香莲代荷儿向你赔罪……”

    唐婉见状，伸手将花香莲扶住，笑道：“妹妹太自责了，姐姐也有不是之处。”

    花香莲又让站在一旁的婢女向蓝、唐二人见礼，四人互致歉意。几番周折，众人叙礼完毕，己是夜暮将近，二人自在谷中歇息不提。蓝灵此行目的尚未达成又怎肯离去，毫无半分推辞下便在谷中住下……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