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帖 舌灿莲花之兵不厌诈，这是求生（一）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纪采雯现在是真正地近距离看到了曹操，这后世传说中的一代奸雄。他现在正值意气风发的壮年时期，脸色白皙，脸上的皱纹不多，看得出优渥的出身环境。

    只有在他皱眉的时候，眉心的川字纹比较明显。眼睛虽然不大，但却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他此刻正微微眯着双眼，背着手端详着纪采雯，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暂且退下。”曹操一句吩咐，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拱手弯腰慢慢退出营帐。

    “君为何人？在山谷中所吟之曲竟为何意？”曹操直奔主题，盯着纪采雯的双眼，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将军，在下只是陈留郡普通人家的后生晚辈。姓纪，字才文。所唱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首曲子，并非本人所作。”纪采雯丝毫不敢放松，这个曹操喜怒不形于色，她在山谷中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

    谈笑间杀死那么多人，包括女人和孩子。自己和小蔻的命，真的是悬于一线，稍有差池，很可能就死在他手里了。

    “纪才文，好。道听途说，嗯。在哪里听到，又据何人所说？”曹操似是自言自语般说着，盘腿坐到案几之后。一只手的虎口撑住下巴，继续观察纪采雯的举动。

    纪采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些，拱手再答：“其实此事说来也是巧合，将军也许不信。就在遇见将军的这座山谷中，在下一个人在那里骑马兜风。就恰好遇见了这位老者，白发童颜长须飘逸，神情超然脱俗。当时他就行走于山谷间，还唱着这曲子。

    在下也是满心不解，因此追上前去请教。那老者却只微笑不答。再次追问之下，他才哈哈一笑告诉我说，今后必有印证。又说这歌中确有深意，只是世人多半愚蠢，除非当世人杰，否则万万想不透其中隐意。

    今日恰好再经过这山谷，又想起当日经历，觉得这曲子十分动听，所以才忍不住胡乱唱了起来。不想却惊动了将军，更不知道歌中竟有冒犯将军之处。还望将军多多包涵。”

    纪采雯实在是没办法解释这歌曲的来源，她总不能说这是1800年后，一个叫林俊杰的歌星所唱的。所以她搜肠刮肚，一字一斟酌，缓缓道来。

    好在这时代的人们，生活节奏还没那么快，人们说话通常都是比较和缓的语速，所以应该也听不出太大的破绽。

    想到过去的人毕竟比较迷信，用这样一个根本无从查证的老人做说辞，尽量把他说成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总比说其他的强吧。

    她悄悄看了一眼曹操，他还是一成不变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右手仍然撑住下巴，左手的几个手指，在案几上轮番轻轻敲打着。

    “还有呢？”好一会儿，曹操才继续问。

    还有？纪采雯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还想知道些什么，但是又真的不敢问。只好轻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接着瞎掰：“对了，还有个细节在下差点就忘了，亏得将军提醒。在下当时因仰慕老者的超然风范，所以一直追问他的姓名。最后他实在烦不过，才跟在下稍稍透露，说他姓林，其他，的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说完，她低着头拿眼睛偷瞄曹操，可也是白费心机，仍看不出他到底是信还是疑。

    “就这些了，再没有其他？”曹操两手撑在案几上，直盯着纪采雯问道。

    “是的，在下已将所有经过告知将军，毫无隐瞒。”纪采雯被他一盯，忍不住还是微微抖了一下。

    曹操突然将一只手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喝道：“一派胡言！孺子当真以为曹某可欺？用这搪塞编造之辞，便可瞒过曹某？似这等废话，只可欺骗那山野村夫做饭后笑谈，怎敢在我曹某面前耍奸使诈！？”曹操细长的眼睛露出一丝寒光，瞬间睁圆了望向纪采雯。

    纪采雯觉得自己满手心都是汗，可既然谎已经说了，不妨就说到底。中途再变对自己只会更有害，只能让曹操对自己产生更大的疑心。

    后世不是都说他多疑吗？不是有句话叫做“谎言说上一千遍就是真理”吗？那还不如横下心来死撑到底，似乎更有一线生机。

    （——兵不厌诈的分割线）

    谁没有捉过迷藏

    寻获什么

    才能令今生今世不彷徨

    谁又已找遍地球

    遗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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