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帖 金蝉脱壳之一场游戏一场梦（一）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纪采雯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能找到的首饰全部打包。这一走她也没打算再回来，有多少就拿多少吧，最起码还可以换钱花。五儿接过管家纪成拿过来的包袱，里面有昭姬的公婆给的路费盘缠。虽然他们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偌大的卫家倒不差这点钱。

    她马上就要走了，飞出这个虎穴狼窝，心情格外复杂。她并没有什么眷恋，这里也没有她特别挂心的人。可是看到纪成日渐苍老的脸，就知道他的心里也一直在负罪。他虽然有罪，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先祖。

    吩咐五儿先去门口等她，纪采雯直视着纪成的眼睛说道：“纪管家，我就要走了。五儿我得带走她，我早已习惯身边有她侍候了，你没有意见吧？”

    纪成满怀愧疚，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他躬身拱手说：“一切听从少夫人的意思，五儿能够在您身边，是她的福分。”

    纪采雯又看了看他，叹口气说道：“纪管家，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我心中已有数，但不想明说。我希望你明白，继续留在卫家，不见得是件好事。”

    看着纪成闪烁的眼神和已经冒汗的脸，纪采雯接着说：“本来我不想说这些的，也是不得已。我并不是为你，我是为了五儿和你的家人。卫伯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应该更清楚。你的一家老小都在他控制下，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也更为你们忧心。所以，不妨走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五儿跟在我身边，你尽可以放心，今后有机会还可以去我娘家找她。我言尽于此，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纪成只有一身冷汗地连连作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走出卫府大门，五儿就在高大的马车边候着。卫伯远也在，用着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纪采雯，纪采雯也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除此以外就只有一个车夫，再没有其他人了。

    整个场面冷冷清清，与卫府内的繁华热闹，真是另一番天地。“五儿，少夫人就由你照顾了，一定老老实实的，否则就扒了你的皮，知道么？”卫伯远狠狠地说，眼睛仍是死盯着纪采雯。

    “是，奴婢定尽心尽力伺候少夫人，绝不敢偷懒耍滑。”五儿忙跪下答话。

    纪采雯冷笑了一下，上前扶起五儿，虽然眼睛看着五儿，却冷冷地说了一句给卫伯远听：“大伯，何必吓唬一个丫头呢。五儿很好，其他人我也不敢用。你放心，昭姬回到自己的家，必定会生活的更安心更平静，再也不必听下人们蜚短流长，不是么？”

    说完轻蔑地瞟了一眼卫伯远，也不理会伏在那里等她踩着后背上车的车夫，纵身一跃上了马车。这个高度倒还难不倒她纪采雯，想当初她可是跳高校队的呢。

    “走吧！”看到五儿也上了车，纪采雯迫不及待地吩咐车夫，她实在不想再看卫伯远的那张脸。

    卫伯远伫立在大门口，背着手看着昭姬跳上马车的举动，心中暗自吃惊。这绝对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行径，但眼前的人，又的确是昭姬没错。

    她走了，扬尘而去，除了最后那轻蔑的一瞥，竟然再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了。但纪采雯不会知道，那双她所厌恶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背影。

    那眼神中既有痛苦的爱意，也有深深的怀疑惊异。卫伯远站了良久，一直站到马车已经消失在视线内，才带着一抹阴刻的笑容走进大门。

    昭姬，你为何变，怎么变，都还是我爱的昭姬，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太远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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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石堆隔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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