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倔强的爱(一)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么避怎么不行，有天南宫辰终于抑压不住，想把她这只讨人厌的蚊子给赶跑，在总裁办公室里，他握住她的手，一把掉到沙发上，健硕的男性躯体随即压下，点点吻落在她身上，那时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害怕的同时，她亦相信南宫辰的为人，果然，南宫辰很快就停止所有动作，唇畔勾起邪魅的笑，挑起她的下巴，毫无感情的眸子盯着她的，冷漠的问：“你喜欢我？”

    她依是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平淡而冷漠得，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让当时的她有种错觉便是，若她点头说喜欢，他会不会立刻要了她，然后娶她为妻。

    于是她试探的问：“如果我说喜欢呢？”

    “我可以答应跟你交往。”南宫辰点燃手中的烟头，边说。

    “为什么，你都不喜欢我。”纵使心中有了答案，颜兮兮也忍不住问，心里轻轻飘起些许期待。

    “如果没有她，任何人在我眼里都一样。”南宫辰平淡的语气后，隐起丝丝痛苦与无奈，也许点燃烟头，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脆弱。

    “是吗……”颜兮兮垂下头，嘴唇微张重复着默念，她知道‘她’是谁，亦知道他眼中的痛为谁。

    “我喜欢你。”她立时从后面抱着南宫辰，带着怜惜的口吻说，既然一句她喜欢他，就能换得和他交往的机会，那好，她便愿意做他逃避感情的港湾，相信终有一天，她能取代惜惜，给他幸福。

    ‘纽约飞机准备起飞，请各乘客入就座’

    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辰松开颜兮兮，牵起她的手，走进境內。

    149.倔强的爱(一)

    因为担心寒菲惜的病情，所以冷夜风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赶回医院，但在去寒菲惜所休病的病房路线必须经过的长廊时，却与寒菲惜和颜少兮正正迎脸碰上，冷夜风一时懵了，颜少兮一手扶着虚弱的寒菲惜，另一手挽着大大的背包，再蠢的人，也料到他们要做什么了，但冷夜风就是反应不来，无法理解，他才刚离开医院一会儿，他们就要瞒着他离开？

    相比于冷夜风，寒菲惜冷淡得多，她只是轻轻扫了冷夜风一眼，右手拍打同样反应不来的颜少兮，颜少兮收回目光，理解点点头，扶着寒菲惜从冷夜风身侧擦过。

    然而在俩人擦身交过时，冷夜风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似用尽了全力，使寒菲惜白嫩手腕瞬时泛起红晕，冷夜风侧头，凝望寒菲惜冰冷的侧脸线条，沉着声音问：“去哪里？”

    “到没有你的地方。”寒菲惜没有逃避问题，苍白的唇俽起。

    握住寒菲惜手腕的手明显颤动，空气在彼此间流转良久才听到冷夜风开口：“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他少了平时纵横商场的霸气，眼波眉宇间流动的尽是恳求之意，连声音，都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耳旁迎来的，是冷得刺骨的嘲讽笑语，寒菲惜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冷夜风握住她的上，稍稍使力，慢慢将冷夜风的手从自己的上滑下，亦说：“别做梦了，当你亲手将孩子打掉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这辈子无法重来！”

    寒菲惜冷冷的话尤如一把尖利的小刀划过他的胸膛，然后毫不留情将他的心一块块割落下来，直到鲜血淋漓，痛得无法言释时，他才惊觉，自己将要失去她……

    冷夜风不顾这是大庭广众，向前捧起寒菲惜的脸，俯唇狠狠吻上，带着浓得痛至无法说出来的悲切情感，狂野的全灌融在这吻当中，吻得痴狂，吻得缠绵，冷夜风从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吻得如此的疼痛，痛得不能承载。

    寒菲惜全身热血都在沸腾，苍白的唇在冷夜风炙热的吻中剧烈颤抖，衣底下的双拳握得有多紧便有多紧，才能压住想要回吻的那股冲动。

    感受到寒菲惜死鱼般的反应，冷夜风心痛难挡的缓缓离退，迷蒙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水光，他低低询问：“真的不能吗？”

    无力承受他眼中的悲痛与愧疚，寒菲惜狠心别过头，冷冷的道：“没有了孩子，你我什么也不是！”

    谁料，冷夜风笑了，完全松开寒菲惜，整个人像喝醉了酒似的，左右摇摆着身体退到医院长廊的另一侧，头毫不迟疑的撞击到墙上，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长廊里，显得特别响亮，灰白的墙，渐渐铺上血迹，眩目而刺眼，痛彻心扉。

    寒菲惜深深吸气，突然一阵眩晕感向她袭来，颜少兮连忙上前再次扶住寒菲惜，她迟缓的拧头望颜少兮，露出微笑，吃力的开口：“少兮，我们走吧。”

    颜少兮回头望望冷夜风，再瞧瞧寒菲惜，儒雅的俊脸顿时明白了不少，扶着寒菲惜，一步、一步，离开冷夜风的视线范围。

    “雨欣……”冷夜风狂吼出声，右手成拳狠狠捶上墙壁。

    ***

    走出医院到停车场相隔的路程不算太远，但颜少兮和寒菲惜，则走了仿佛半个世纪，才来到停车场，走到开来的银色保时捷旁，颜少兮边扶着寒菲惜，边打开驾驶座另一边的车门，等了许久，寒菲惜依未走进去坐，颜少兮疑惑的低头，才发现她双眼失去焦距，楞楞躺在他臂弯中，失神着，猜不透在想什么……

    不忍训斥她，颜少兮微弯腰，另一手伸到寒菲惜小腿间，稍稍用力便轻易把她抱进车里坐下，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初秋了，天气微微转凉，迎面的风会寒冷得入骨，歪头游视寒菲惜的模样，她……睡着了，娇美的脸蛋苍白如纸，看得颜少兮好不心痛，右脚减轻踩油门的力度，让车缓缓前进，同时也让车的敞开的蓬收回回（这个亲，爱爱不会描写，我想表达的是那开蓬车，那个蓬不打开）第一次，他没有让她享受飑车的快感。

    在车子缓前时，静寂的车內突然扬起细细呻吟声，直觉是从寒菲惜嘴里逸出的，颜少兮担忧的望向寒菲惜，只见她双臂环胸，瑟瑟发抖的身体微微缩成一团，眉头越皱越紧，唇处无意识的蠕动。

    颜少兮心一惊，马上调转方向盘，停泊在马路旁，倾身往前，“菲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急急发问。

    “风……”

    发问的男人全身顿时僵硬，这次他听清楚她说什么了，嘴唇勾勒出苦涩的弧度，怜惜低语：“傻瓜，好傻的女人。”右手很自然覆到她额头，为她拨开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脱下西装外套，铺上她的身体。

    准备发动引擎开车时，寒菲惜却幽幽转醒，看到铺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她微微扯笑，扭头对颜少兮说：“少兮，先载我去一个地方……”

    “不可能！”颜少兮想到没想就拒绝，恳求院长给她出院已经是他的极限，哪有人这么不懂爱护自己的健康，刚刚流失孩子，最需要的是休养。

    寒菲惜敛下眼皮，苍白的俏脸是失望与暗然，她知道少兮的用意，所以她没有怪他的意思，从颜少兮俊美的脸上移开，转向去看车窗外的景色，但没想到，初秋的景色在她看来，是如此的不堪难看……

    她一言不发，把苦往自己吞的落寞模样深深刺痛他，颜少兮不自觉逸出可有可无的叹息声，伸手瓣回寒菲惜的脸，温声问：“那个地方对你很重要？”

    望进颜少兮柔情似水的祖母绿眼瞳中，寒菲惜的脸慢慢呈疑惑状。

    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重要吗？

    不，她不知道。

    只是心有有道强烈的渴望，在叫嚣着。

    “我……不知道。”她像个初生的孩儿，懵懂回答。

    颜少兮松开手，点点头，右脚踩着门油，发动引擎。

    150.倔强的爱(二)

    颜少兮在寒菲惜的指路下，来到一处漫天樱花飞舞的地方，对于寒菲惜带他来的这个地方，虽然他没有来过，但他对它，并不陌生。

    轻轻将寒菲惜抱下车，与她一同欣赏眼前景色，由于季节转换的原因，樱花树上的樱花渐渐枯黄，亦有数朵还没转色，粉嫩粉嫩的，为这棵树更添抹异样，更教人沉醉于它们的美丽旋涡中不能自拔，然而，颜色兮也不例外。

    寒菲惜的目光轻轻环视周围，心头涌现阵阵酸楚，摊开手掌心，承起朵已半显枯黄的樱花，将它合进手心处。在颜少兮微微失神时，离开他的臂弯，跨步向前置身于樱花海中，踮起脚尖仰起头，张手手臂，缓慢的旋转腰身。

    ——曾经，她置身这里，灿烂阳光为灯光，纷纷飘舞而落的樱花为伴，脸带笑意翩翩起舞，把自己认为最美的一面，毫不保留的展现他眼前。

    而如今，他可看到？

    就在稍稍转了一小圈时，寒菲惜只感全身突然滩软无力，双膝一曲，像折翼的精灵，直直往地下跌去。

    “痛吗？”颜少兮缓过神，立刻蹲下身，急急检查她任何有可能受伤的地方。

    “很笨，对不对？”寒菲惜的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处，仰起头，满布脆弱的灵动眼睛撞进颜少兮里的，樱唇勾勒出淡如轻风的苦笑。

    今非昔，正如诺言随风而散，樱花随季节转换而枯黄，她，亦不可能再像从前，是只无忧无虑的精灵舞出最动人美丽的舞蹈……

    “傻瓜，别胡思乱想。”颜少兮习惯在她脆弱无助时拨开她额头上的黑发，倾身向前，薄唇轻轻碰上去。

    寒菲惜幽幽叹气，松开颜少兮的手，转头，继续看这漫天飞舞的美丽景色。

    就在此时，刹车的声音传进俩人耳朵里，只见蓝色宝马里走出个拥有健硕身躯的俊美男人，寒菲惜顿时如做错事的小孩，心没由的感到异常慌乱，头左右张望，在俊美男人缓步靠近樱花树时立刻抓起颜少兮的手，急急跑到另一棵树的荫下遮蔽身体，大口大口的吸气喘息，喘息间，寒菲惜衣底下的小手颤抖着互揉，揉得红而破皮以浑然未知，看着她不爱珍惜自己的行为，一股气堵在颜少兮胸口里，以使他吐出来的话语有点气愤，“想看就看，用得着这样折磨自己？”

    寒菲惜惊得抬头，她竟……还想去注意冷夜风的一举一动？！

    “雨欣……”

    正当她想摇头否认时，一把蕴含无限痛苦，却又缠绵徘徊的男性低逸直击她耳內，狠狠抽痛她的心，头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回头，目光灼灼注视沐浴于无数樱花瓣的俊美男人，一眨不眨。

    俊美男人伸手抚上樱花树的树杆，茶褐色眼瞳刹那间涌上多种情绪。

    有……像个青涩少年首次尝试初恋般时冲动而不知所措的神情。

    那年炎热的夏季，樱花树下，他遇见爱哭的她，而她亦遇见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他，他唇齿间带着她膝盖上的血，深深吻上她的唇，从此，纠缠一生，却又不得双双沉沦……

    有……无尽噬骨的思念与错过一生最爱的悔恨感。

    ‘扑通’卸去所有尊严，她双膝曲起，跪在了他面前，双手揪紧他的衣袖，满脸浸满泪水，低声哀求，只为他能出钱救母亲，然而，他却一手将她挥开跌地，薄唇露出残暴无情的笑，那刹那，将彼此都推进地狱间，万劫不复……

    得知她自杀，他天天将自己浸在酒缸，天天无意识低喃‘雨欣……’

    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交错在充满愧疚的俊脸中。

    当滚烫的红色液体自她下体泊泊流出时，她无力半眯着眼，抬高右手，嘴里不停逸着：“风，救救……孩子。”

    然而，他把她无力的语气，把她苍白的脸孔，把她求救的眼神，都通通视为演出的好戏。又再次狠狠伤透她的心，再她身前蹲下，展开尤如夺命魔鬼的脸孔，冷冷回应：“孩子……死了最好。”

    独留她在诺大的冷家住宅，直到鲜血流尽，直到鼓动的心幽幽转死……

    “别做梦了，当你亲手将孩子打掉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这辈子无法重来！”

    这句话，顿时如狂风呼萧而过，抽痛冷夜风的心。

    晶莹的泪珠从俊美男人的眼眶夺出，健硕的身躯瑟瑟发抖，犹如秋天最后一抹枯叶，在凛冽的风中，孤独无助的颤抖着……

    寒菲惜捂住嘴，无法置信的看着这样的冷夜风，早已红热了的眼眶，同时流出与冷夜风一样的滚烫泪水，唇缝发出呜呜响声，竟痛得哭泣不止。

    颜少兮再次无言把脆弱如婴孩的她，柔柔带进怀中，收集这他认为最值钱的泪滴，六年，他终于看到有血有肉，懂得在人前大哭释放情感的寒菲惜。

    “少兮，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寒菲惜揪紧他胸前衣料，痛撕出声。

    “好、好，无论你想去哪，一生随你！”颜少兮继续上下抚摸寒菲惜的后背，嘴里说出既深情而又认真无比的话。

    他当然知道，菲惜说的‘离开’并非单单只指离开这里。

    ‘嗯……’寒菲惜突然呻吟出声，揪紧颜少兮胸前衣料的手改伸到自己胸口前，五指深陷心脏间，依带泪水的小脸此刻紧紧皱成一团，好痛，胸口间似被撕开了一样。

    颜少兮开始是以为她又在使用自虐的方法来减轻內心痛得无法宣泻的情感，可再留意多会儿，才发现她额头上，冷汗频频冒出，“菲惜，菲惜……”

    寒菲惜望着颜少兮充满担忧的俊脸，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眼皮越垂越低，最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颜少兮马上弯腰将昏迷过去的寒菲惜抱起，大步朝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银色保时捷跨去，踩尽门油，尽可能用最快的车速开到他在台湾买下的别墅。

    一走进别墅，颜少兮便把寒菲惜放到沙发上，开始照顾起来。

    151.结局篇：爱得太累(一)

    “菲惜，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出去买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