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8回 游山玩水，雨夜受阻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张爱国东奔西走，把佳佳学校周围的饭店、工地、超市等地方问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份工作。没有一家单位愿意雇佣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他的身体虽然恢复很快，但还是有些经不起折腾。几天奔波下来，他十分疲惫。他在家休息了一天，收集、整理了许多报纸上的佣工消息。他发现有一家网球馆、一家酒店、一家银行都招清洁工和保安，待遇还不错。他暗自觉得这样的地方可能会雇佣他。

    第二天一大早，张爱国拿着报纸就应聘去了。网球馆和酒店都拒绝了他，他觉得很失望。

    他带着一丝侥幸，来到了那家招工的银行。大概是职业习惯，银行主管首先就要张爱国出示身份证，张爱国将身份证交给了他。那位主管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张爱国。反复几次后，他对张爱国说：“先生，您请坐，我要将您的身份证复印一下。你的个人情况，我还需要向领导汇报一下，征求一下领导的意见，才能决定是否聘用。您稍等片刻，我会很快给您答复的！”

    听那位主管的意思，好象他这关是过了，就看领导是否同意了。张爱国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在这里等着！”他坐在了银行前厅宽敞的大沙发上，等着主管的回话。

    十来分钟后，银行前厅走进来三四个男子。当他们走到张爱国身边时，突然一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张爱国，将他的双臂反扭在了背后。张爱国被牢牢地控制住了。银行的几个女职员一见这个阵势，吓得缩成了一团，其中一人还发出了尖叫声。

    “我们是警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去派出所协助我们的调查！”其中一男子对张爱国大声说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侵犯，一般人都早被吓得不知所措了。不知道为什么，张爱国一点都没紧张、害怕，他一看这伙人出手的姿势和他们默契的配合，就知道自己遇上便衣警察了：“警官同志，我没违法犯罪呀，不会是抓错人了吧？我保证配合你们的调查，你们把我拽得太疼了，可不可以松点劲儿？”

    可警察不但没松手，反而掏出铮亮的手铐，给张爱国戴上了。几人吆喝着将张爱国带上了一辆小轿车。张爱国看见一位警察和那位银行主管交谈了几句，银行主管将张爱国的身份证交给了警察，二人就握手告别了。张爱国已经明白了十之八九，大概是银行主管看张爱国本人与其身份证上的年龄大相径庭，怀疑张爱国是个逃犯之类的不轨之人，就向派出所报了警。

    来到派出所，警察们立即对张爱国的身份证进行了查询比对，发现张爱国既不是逃犯，也没有使用假身份证，更不是冒用他人身份证。可他们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居然年近七十岁了！

    “嗨，警官同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唐山有个重生奇人？他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中受了重伤，变成了植物人。三十几年过去了，植物人突然苏醒了……”

    “哦，我听说过。我的一个同学还见过那个人呢。那个植物人所在的福利院，就归我同学他们的派出所管辖。我同学见了那个重生奇人，感触可深了。他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亲眼目睹了一个奇迹。一个七十岁的植物人，昏睡了三十几年后居然苏醒了，还象三四十岁的人一样年轻！”一个年轻警察凑过来说道。

    “报纸也登了，电视也播了，我都看过！那个人好象名叫……”另一个警察接过话头。但是，他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其他几个警察和他一样怔住了，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爱国。

    “没错，那个植物人就是我！怎么？难道我不象电视上的那个人吗？哦，为了方便拍摄，上镜头前需要简单化装，但应该和本人差别不大吧？”张爱国说完，抬了抬戴着手铐的双手，“可不可以把这个打开？”

    几人连忙将张爱国的手铐打开了。

    “真是对不住了！银行工作人员报警说，一个持假身份证的人来应聘，怀疑是逃犯或劫匪……一个误会，让大爷虚惊一场，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不怪你们！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大爷，要不，我们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办呢。”

    张爱国从派出所出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工作没找到，还差点吃苍蝇。怎么办呢？按照国家规定，哪家单位也不可能雇佣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张爱国有点泄气了。

    要不，还是自己单干，做点什么小生意吧。想到这里，张爱国眼前一亮，大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开家超市、烟店、小饭店、干洗店……各种小生意在张爱国的脑海里翻腾而过。每一个小生意，都有一个个现实难题摆在眼前，令张爱国不得不一一否决了。

    张爱国回到住所时已经是傍晚了。他刚走到小区门口，被一位三十几岁的妇女拦住了去路：“请问，这附近有小学生托管班吗？”

    “不知道！”张爱国摇摇头。

    “唉，我婆婆生病住院了。孩子放假在家，现在家里没有人帮我照看了。这里，平日有多家‘小饭桌’,可是放假了，他们都不做假期托管。真是愁死人了!”那妇女说完,向附近的小区走去。

    许多小学生的父母，由于下班时间晚或者单位离学校太远，来不及在学校放学的时候来接孩子，就委托托管班帮忙接孩子，每月支付一定的费用。有的孩子，还在托管班吃午餐、晚餐。

    开家托管班好了！也就是接接孩子，做两顿饭而已。张爱国心花怒放，为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而高兴。他立即掏出手机，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佳佳。

    佳佳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李晓玫，李晓玫虽有点担心张爱国的身体，却也觉得这是个适合老年人做的工作，而且自己还可以去帮他。母女俩同意了张爱国的想法，打算第二天就去帮他张罗张罗桌子板凳之类的东西。

    佳佳这几天被股市弄得焦头烂额，被泼了凉水的心都快要结冰了。她真后悔当初没听张爱国的话，早点割肉跳楼，也就不会继续损失了。这个老古董啊，什么事情都挺明白的。佳佳对张爱国越来越敬佩了，她相信他一定能把托管班办好。

    离开学还有十多天，张爱国就把桌子、板凳、餐具什么的准备妥当了。他甚至还批发了一些笔、本子、橡皮、格尺等学习用品，以方便学生购买。他还雇佣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下岗女工，来主管伙食。他们一起拟订了一周的菜单，将学生的饮食、营养安排得十分妥当。

    万事具备，只等着九月的“东风”到来了。

    这几日，佳佳都不敢看股票信息了，连北京奥运会的大小赛事，她也不怎么热心了。欠张爱国的钱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啊？尽管张爱国象忘了借钱的事儿一样，可佳佳还是有些着急。

    张爱国天天呆在家里收看奥运会赛事直播，尤其是足球比赛，无论深夜几点，他都要收看到比赛结束，还经常跟随着赛情大呼大叫。李晓玫看他整日激情飞扬地看比赛，怕他受刺激而闹出点高血压之类的病来，就叫佳佳带他去本市周边的一些旅游景点游览一下。让他锻炼一下身体，放松放松心情。

    他还用放松心情么？他做什么事情都很有激情，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象从来就没遇到过困难一样。他哪有什么愁事哪？他根本就是一个天生乐天派的老顽童！尽管佳佳心里这样想着，她还是同意了老妈的安排。

    一听说要出去旅游，张爱国立即来了精神。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好奇，早就想看看风景了。他到街上买了白色体恤衫，藕荷色运动短裤，白色运动鞋，还配了腰包、太阳镜。顺便还买了几件衬衫、牛仔裤之类的休闲服。

    当张爱国一身运动休闲装束出现在佳佳和李晓玫面前时，她们都惊鄂了。他是那样年轻、英俊，浑身透露着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

    刚开始，李晓玫还跟他们一起去游山玩水。两天下来，她就疲惫不堪了。而张爱国却兴致怏然，从网上收索了唐山市附近的所有旅游景点，让佳佳带他去游览。

    佳佳本来就是个开朗乐观之人，在张爱国情绪的感染下，她忘记了股市的烦忧，和张爱国一起，嘻嘻哈哈地游山玩水了。

    一天，他们到一座不太出名的山去游览天然溶洞。游玩之后，他们便驾车返回唐山。

    半路上，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大雨来。

    “难怪今天旅游的人很少，大概都知道今天有雨吧。”佳佳说道：“不过，我们有车不会被雨淋的。”

    “是啊，出门前该看看天气预报。你和我一样，出远门不看天气预报，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被雨淋，而是回家的路不一定好走哇。中间还有一段土路呢。路滑，你一定要慢点开！下雨天，汽车的后视镜视线不清，你把雾灯打开，给别的车一个提示。要尽量少变道行驶！”张爱国叮嘱着佳佳，一副恨不得想亲自去驾车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越下越大。路上不见一个人影，连车辆也都极少看到。

    他们来到了那段土路，路很滑，佳佳全神贯注地驾着车子，缓慢地行驶着。好不容易才驶过一个山坳。没走多远，又一个山坳出现在眼前，佳佳突然停下了车。只见眼前是一片低洼之地，暴雨积聚的水流从高处流下，都集中到了这里。低洼的地势积满了水，形成一个方圆百余米的大水坑，根本无法估计积水的深度。

    张爱国四下看了看，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山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办？佳佳建议驾车冲过去，但张爱国在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段土路坑洼不平，车很容易陷进坑里。

    “顶多淹到车窗这个位置，我们开快点，冲过去，不行吗？”佳佳天真地比划着。

    “傻丫头，要淹到车窗这个位置，你的爱车呀，排气管子早进水了，那我们可就彻底走不了了！”

    “那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提起鬼，佳佳望着夜色下那些在风雨中摇曳的树影，身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爱国拿起手机，想打个求救电话，却发现在这个山坳里，自己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佳佳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看来只能等老天爷停止下雨了，搞不好得在这里过夜了！”张爱国无奈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佳佳听到张爱国说要在这里过夜，突然就脸红了，她没敢吱声儿。夜色下，张爱国根本就没有现她的表情变化……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