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3回 天降巨款、故人远去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自打张爱国因急于寻找尧尧而突然跑步后，他的肌肉和关节奇迹般地消失了僵硬，这令他激动不已。

    佳佳向学校请了假，特意陪老妈一起去帮张爱国办理身份证。

    得知大名鼎鼎的重生奇人张爱国来到了派出所，警察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从来都不信鬼神、邪怪的警察先生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七十岁老人和他那年轻的音容笑貌是那样不符，简直就是文不对题的虚幻！可这一切又是那样真实，他们分明热情地和他握过手，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处摸到这个奇迹的真实之后，警察们感慨万千。看看自己的同志，几个人还有副好身板？由于长期和违法犯罪分子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危险、紧张、超负荷的工作、突发情况的应急、没有规律的生活……冠心病、高血压、眩晕症、结石病……象魔鬼般袭卷而来，他们还有几人没未老先衰？几个警察欣然相约退休后一起去旅游、钓鱼、读书、赶音乐会、种小菜园……以此来弥补年轻时的养生缺失！

    在派出所警察们的帮助下，张爱国很快就办完了身份证的相关手续。由于身份证需要统一制作、发放，需要个把月才能完成。派出所的警察便给他办理了临时身份证。

    拿到临时身份证的张爱国，有种激动得想哭的感觉。他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了三十几年，他的存在与否对这个世界来说，早已无关紧要，他甚至都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空间！现在，这张写着他名字的卡片，是他重返世界的一个见证。他终于又活脱脱地出现在人们面前，成为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员！

    一共十七万四千八百多元！银行工作人员把这笔钱重新转了帐，给张爱国办理了银行卡。张爱国美滋滋地将手里那张收据和银行卡看了又看。他到取款机里取出五千元后，小心翼翼地将银行卡装进了口袋。他在心里感激着那个他毫无丁点印象的‘老婆’给他留下了这笔巨款!现在，他在心里立即盘算起如何花掉它来。

    看着他熟练地操作取款机，李晓玫惊得目瞪口呆！在三十年前,见都没见过的取款机，他怎么就能如此熟练地操作啊？她不知道她的张主任,在昏迷不醒的三十年里有过什么样的奇遇，他变得奇怪而陌生了……

    从银行出来，张爱国挥手叫了辆出租车，他要带着佳佳和李晓玫去吃必胜客快餐。

    “请问，你们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张爱国。

    张爱国茫然地回头看着后排座位上的佳佳：“必胜客在哪儿？”

    “南京街上的那家环境好，去南京街！”

    出租车冒着灰白色的尾气，一溜烟直奔南京街而去。

    “张主任，你看，那是什么地方？”李晓玫指着一所大医院问道。

    “你是说那家医院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你不记得了吗？这里就是你三十年前工作的地方呀！地震把医院后面的家属院震塌了，医院的四层主楼却奇迹般完好无损。不过现在，旧楼也已经拆掉重建了。只有大门旁边的那座华佗雕像，还是从前的样子，其他的都改建了……”她若有所思地讲着。

    “过去的事儿,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个外星人，你们所讲述的三十年前的那个我，令我很陌生，甚至觉得那些过去都和我不相干……”

    张爱国的话令李晓玫觉得很失落。他把过去忘得那样彻底，自然也包括她！她隐约感到,已经没有人和她一起来共同铭记那段甜蜜美好的时光了，她时时刻刻眷顾的那些回忆，将会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单相思”！她本想发表几句，可转念一想，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去争辩什么儿女情长呢？他三十几年的生活都不幸地被省略掉了，何不让他自由自在地‘疯’完余生呢，由他去吧！她内心深处隐隐感到，她的张主任正在一步一步地离她远去，留给她一个逐渐缩小的模糊的背影！

    李晓玫觉得一点都不好吃的比莎，张爱国却饿狼般的吞吃着，仿佛三十年都没吃过食物一般！

    用完餐，张爱国向服务员打听附近有没有卖中华车的4S店？服务员告之附近刚好有一家华晨4S店，并告诉了具体地点。

    “走，陪你看车去！”张爱国对佳佳说。

    “我还没攒够钱呢，看也白看。明天，我打算去证卷交易所入户，争取让有限的资本翻上几翻，但愿明年能买上我梦想的中华车！”佳佳天真的说道,大眼睛眨呀眨的,似乎要告诉人们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

    “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

    三人一起来到4S店，展示厅停放着各种款式的中华轿车。张爱国和佳佳不约而同地被刚上市的中华俊捷FRV所吸引。热情的销售顾问立即向他们讲解起FRV的各种配置来。

    李晓玫找了张椅子坐下了，她在一旁默然地看着二人兴奋的样子。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插不上他们的话了，更作不了他们的主了。她想：一个老东西不着调，一个小丫头疯疯癫癫，二人显然是半斤对八两，净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馊主意，而且一拍即合！瞧他们俩的那个兴奋劲儿，根本就没把我反对买车的想法当回事儿！张主任也真是的，就算佳佳是我的孩子，你也不用那样讨好她、纵容她、跟她一个鼻孔出气儿呀？你那些原则都哪去了？

    买一款1.3排量手动档的FRV需要6万元，加上保险、上税等费用，差不多得8万元。佳佳有点懈气了：自己才不过区区两三万元积蓄！梦想离自己还是那样遥远啊！

    “你确定喜欢它吗？”张爱国问佳佳。

    “当然，就定它了，明年我就来把它－－开－－回－－家！”佳佳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方向盘。

    “小姐，这款车我们要了，没带现金，刷卡可以吗？”张爱国平静地问销售员。

    “可以刷卡。先生，请到这边来挑选颜色、填写资料！”文质彬彬的销售员热情周到得让人有种飘然窒息的感觉，她的美意令你觉得无法拒绝！

    李晓玫和佳佳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爱国会有如此举动。

    “不，不能用你的钱！”顽皮俏丽的佳佳立即稳重了下来，用难得一见的严肃口吻对张爱国说道。

    “钱，我先借给你！等你从股市海捞之后再还给我，我可没说白送给你啊！以后多让我坐几回车，我就不要利息了！”张爱国半开玩笑地说道。

    “张主任，这怎么行呢？绝对不行！你的身体不好，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给她买车，你不正是惯着她奢侈、浪费吗？”李晓玫着急地说道。

    “妈，我哪有奢侈、浪费呀？如果奢侈、浪费，口袋不得早光光了？起码现在，我多多少少还是个万元户呢！要不是担心你受刺激，我早就贷款买车了！人家看你挤公交车心疼嘛！”佳佳又开始摆出一副孩子气来。

    “挤公交车怎么啦？你现在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急着实现你的白日梦？你，你……”李晓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叫白日梦，而是梦想。我也没说请求你支援，我想实现自己梦想有错吗？”

    见母女俩呛呛了起来,销售员赶紧端来了咖啡，请二人品尝。李晓玫接过咖啡，扭着头,不想再看任性的佳佳一眼。

    佳佳见老妈真生气了，立即过来哄她：“我也没说现在就买呀，不就是看看车吗？看把你急的！好了啦，回家吧，连看都不看了，还不成吗？别生气了！”

    内心破泣而笑的李晓玫回过头来，虽面不改色，口气却温和了下来：“你这个倔丫头，早晚有一天要把我气死……”

    消停下来的母女俩，这才发现张爱国已经到前台付完车款了，她们再度哑然！

    “老古董，我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佳佳睁大了蒙上一层水雾的大眼睛，低声说道。她想：老古董是这样善解人意、博爱大度，做他的亲人、朋友真好！佳佳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帮老妈好好照顾昏迷中的张爱国。

    佳佳开着银灰色的小车，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公路右侧的边道上。她的心情开成了一朵花儿！

    李晓玫坐在新车的后排座上，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车门上的扶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不停地提醒着佳佳开慢点、小心行人、小心自行车……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张爱国却不停地给佳佳打气儿，让她开到公路的主道上，尽量在一条行车道上行驶，少换行车道。“前面没车，可以提速！”“快一点没关系！”“很好，开得不错！”张爱国还告诉佳佳：驾驶新手上路，遇到交通岗一定要注意减速、看信号灯，不要盲目跟着前车行使，要不然很容易闯红灯！”

    李晓玫彻底迷惑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骨科专家张爱国吗？他根本没学过驾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驾驶经验呢？李晓玫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他曾经长时间苏醒过？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张爱国？然而，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他这张脸。他还是三十几年前的样子，连皱纹都没多一条！无奈的她无从考究、更无法揭晓心中那份疑惑的答案。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