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7回 春心荡漾,忘年移情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庄重帮戴馨瑶租了一间房子，将她的行李搬进了出租房。

    他看着病秧秧的戴馨瑶手无缚鸡之力，便留下来帮她收拾房间。他又四处打电话托朋友给戴馨瑶找份工作，还答应周末陪戴馨瑶去二手车行卖车。他劝戴馨瑶别再和黄总纠缠了，远离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幻影吧……

    谷莎莎给庄重打电话说周末要到汶川来，庄重这才想起他有一个月没见莎莎了。这阵子,他尽忙乎戴馨瑶的事情了，还真没时间惦记莎莎！他想起戴馨瑶的吉普车还没卖掉，便告诉谷莎莎这周有任务不便见面，下周周末他一定到北川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时间？他认为正处在人生十字路口的戴馨瑶太需要人关心了，稍不留意她就会再次滑入深渊或者因绝望而做出傻事来；而莎莎是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子，不需要他担心。就这样，庄重给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支持自己的行动。尽管他还没有仔细品位过自己的感觉，但情窦初开的那份感情已在他心中悄悄地苏醒，如同春风掠过他的心池，漾起满池涟漪……

    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多少女生对他明言好感、暗送秋波，他都视诱惑如粪土，对感情从一而终。庄重素来认为自己是个感情专一的人，他要把全部的爱都交给莎莎！他和莎莎曾经约定，他们每年都要身穿警服照一张合影，以此来见证他们夫妻二人坚守着兰盾，一起慢慢变老的美丽人生……然而，当那个第一声拨响他“情”弦的人出现时，未来那么浪漫美好的人生画卷,也没能让他心若止水，他还是春心荡漾了……

    庄重陪着戴馨瑶忙乎了好一阵子，终于把车子卖掉了。戴馨瑶看着眼前这个曾给自己造成巨大心理阴影的男生，发觉他其实一点都不低级可怕。相反，她觉得他是那样地阳刚大度、朴实体贴！最让她感激的是，他从没有因她不光彩的感情经历而鄙视她。他的关心和照顾,令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平稳安定的塌实感。

    孤独的戴馨瑶怀揣着误入歧途的恶果，默默地独自落泪嗟叹，只有枕着庄重给与的那份塌实的安慰和关爱,她才能勉强入眠……她懂得庄重那份超出同窗之情的关心，可是自己有着肮脏的过去，怎配得上阳光帅气、积极正直的庄警官啊！正如那个负心狼黄总所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是刚迈入大学的校花呀？”，连黄总那样低级趣味的人都嫌弃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本谈情说爱呢？自己就象个破碎的花瓶！或许人家庄警官只不过是出于可怜而已，自己也太胡思乱想了！

    戴馨瑶自惭形秽地漠视着庄重的这份情感，她把他当成手足兄弟、当成至交的哥们儿，努力不让自己去奢望占有那份平稳安定的塌实感！她甚至刻意避免和庄重有肌肤的触及，不想让光明纯洁的他，沾到一粒来自于她身上的肮脏尘埃……

    周末刚过去，就在星期一的那天，随着一阵反常的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即震惊海内外的2008年汶川大地震）发生了……

    一天傍晚，李晓玫到供销社买完东西返回医院职工宿舍。当她路过小酒馆时，恰好看到醉醺醺的张爱国从小酒馆里出来，他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

    初春的傍晚仍是阵阵寒气袭人，昏暗的街灯下人影稀疏。

    “张主任，怎么喝那么多酒？”李晓玫赶紧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张爱国。

    “是小李啊？我没醉！”张爱国僵硬的舌头发出结巴的声音，“晓玫，我没醉……”

    李晓玫还是第一次听见张爱国称自己“晓玫”，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一语不发，静静地跟在张爱国身边，以防他跌倒。

    进了医院大门，李晓玫跟着张爱国向家属院走去。当他们走到医院花园的假山处时，张爱国被一石块拌倒了，李晓玫赶紧过去扶他，却不料自己也踩到了那块石头，一个跟头摔在了张爱国身上。

    女人那清新的体香飘进了张爱国的鼻孔，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了起来。

    躯体的接触，使李晓玫的心跳加剧了！她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她赶紧站了起来，使劲地将张爱国也拉了起来。

    张爱国站起来后，那只大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李晓玫的玉手，他的气息直扑李晓玫的面峡，一股温暖的电流从她手心穿过胳膊和胸腔，直达小腹……李晓玫一阵眩晕，她不由自主地靠向了张爱国的胸膛。他们一声不吭，就那样紧紧地拥抱了几分钟……远处传来说话声，李晓玫和张爱国赶紧松开了怀抱，快步向家属院走去。

    “咚咚咚”李晓玫一阵敲门后，发现张爱国家里没人来开门，就帮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张爱国迈着摇晃的脚步，走进家门后，他立即躺在了沙发上。

    李晓玫本打算离开，却又怕他没水喝。她找到了茶瓶，倒满了搪瓷杯，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她又拎了热水毛巾，走到沙发边，刚要将毛巾搭在张爱国的额头上时，张爱国却一把揽住了李晓玫，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抱。

    他们在沙发上紧紧地抱成了一团。几分钟后，他们开始亲吻起来。闸门被打开，感情的洪水蜂涌而出。或许是他们等得太久，一发而不可收。他们亲吻着，从窄小的沙发上滚落到地面，从地面再挪到床上。李晓玫半晕半醒象只失去了力气的绵羊；张爱国则象头雄狮般疯狂地剥开了李晓玫的衣服！他雨点般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李晓玫咬着嘴唇低低地发出忍趋不禁的呻吟……

    张爱国和妻子已是多年的夫妻了，他甚至记不起来，已经有多久没和妻子接过吻了，连房事也象例行公事般。在七、八十年代，离婚是件丢人的事儿。张爱国和妻子的感情越来越糟糕，却谁都没有勇气提出离婚。

    这天傍晚，张爱国的妻子在娘家人的劝告下，不吵不闹地回家了。晚上，两口子还象平常一样睡在一张床上！张爱国象往常一样，抚摩了一会儿妻子的敏感处，就翻身上去了。可是，李晓玫的影子象魔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刚刚挺拔的下身瞬间瘫软了下来……

    从此以后，无论张爱国和妻子怎么努力，他们都无法完成房事。妻子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令她莫名其妙地大发雷霆。无论她骂得多难听，张爱国也从不还口。等她骂够了，她也常会冷静下来和他沟通几句。为了避免在单位造成闲言碎语，她去过别的医院帮张爱国寻医问药；还到乡下的一个老中医那里去抓过治疗阳痿的中药；心情好的时候还给张爱国炖补品……

    而张爱国总是背着她把药扔掉了。他如往常一样如数将工资交给她。但是，他对她寡言少语、不愠不火；当脾气焦灼的她，抓了几件衣服摔门而去时，他却平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象看别人家的媳妇离家出走一样……

    丧失了事业斗志的张爱国，停下了手中的科研课题，开始沉沦于和李晓玫的幽会。他象着了魔一样,喜欢听李晓玫抵达高潮时呓语般的尖叫声……

    每次和李晓玫幽会结束，他又会清醒地告戒自己：不能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混下去了，不能再耽误李晓玫的人生幸福了！可是，那份告戒常常不到24小时就瓦解了，他中了邪似的贪恋李晓玫的身体……而李晓玫每次都能回报给他炙热的怀抱、缠绵的香吻。她说，她有他就足够了，等他离了婚，她就嫁给他，光明正大地做他的妻子，要任劳任怨地照顾他一辈子！

    他们一方面渴望着天天肌肤相亲地厮守在一起，一方面又担惊受怕地躲着别人的视线。他们珍惜着每一个来之不易的约会，享受着紧张、刺激的偷情生活！

    纸是包不住火的，越捂越着！张爱国和李晓玫热辣辣的眼神，早已将他们的秘密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了！在一些同事欲言又止的暗示中，张爱国的妻子也开始留意起这对年龄悬殊的“师徒”来。

    一天，张爱国的妻子爆发了一通脾气后，收了几件衣服就回娘家去了。她每次离开，至少得三五天之后才能回家。在张爱国的示意下，李晓玫傍晚时分便来到了张爱国家里。

    正当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张爱国的妻子突然推开门进来了！她双手叉腰，巨人般矗立在床前，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这对赤身裸体的狗男女！她被气得浑身哆嗦……她冲上去，一把掀开了被单，照着李晓玫和张爱国就是几计耳光……

    张爱国迅速穿上了短裤，“扑通”一声跪在了妻子面前，肯求她放过李晓玫！李晓玫匆匆地套上了衣服，无比羞愧地夺门而出……

    为了保护李晓玫，张爱国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愿意无条件地接受妻子的离婚协议！看到张爱国英雄救美的壮举，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被伤的得体无完肤、肝肠寸断：十年的夫妻恩情敌不过短暂的“偷情”！成集成册的甜蜜过去，须臾间变成了悔之莫及的痛苦回忆！尽管她不是过错方，但她失去了丈夫、情感，失去了家和幸福！被伤透了心的她，将不再信任任何感情而长年与痛苦、孤独相伴，还要默默承受人们的种种非议……她成了损失最大的败者；原本应该承担恶果的过错方却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不痛不痒地将那些骂名关在门外，双飞双栖地过着甜蜜的新生活，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赢家！

    张爱国的妻子对这场婚姻彻底绝望了，她只能鼓起勇气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百般滋味、百种念头，她在这场崩溃中经历着生死考验。她最终选择了活下来，开始用新的眼光来打量社会、打量人生、打量真善美！

    她出奇平静地和张爱国签定了离婚协议。弄得张爱国倒慌乱起来，掂量不到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了，他的内心突然觉得有些酸痛！

    还没等他们去法院办理离婚，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场大地震（即1976年唐山大地震）发生了！张爱国在睡梦中被抛起，滚落到地上，又滑向了门口……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