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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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奶奶还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她不客气地摆了摆手:“不用客气啦。”她居然就当众按了按雅淑的肚子,含着笑说:“你们还要更努力啊。你看都扁扁的。”整桌的人都爆发出善意的笑声,其中纪茹的声音最响亮,雅淑简直想钻进地洞里去了,她只好撇过头去准备让阿初帮自己解解围,谁知道阿初居然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会的,会的,会更努力的。”
此刻雅淑心里是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杨慕初现在冒充的身份是杨涵,他说什么都行,可怎么能害苦了她呢?她徒劳无功地解释:“奶奶,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简奶奶倒没再继续,她自己突发奇想了一个帮雅淑解围的方法:“好啦,不逗你们了,对了,Wallace唱歌很好听的,能不能在我孙子大喜之日给我们唱首应景的歌啊?”
此话一出,全场都一片死寂。纪茹觉得自己的冷汗都快下来了。杨涵会唱歌,不过他的作品并不太多,但是杨慕初会唱歌吗?他的声音跟杨涵有多大差别?她完全一无所知!她已经有一种穿帮被训的预感了,不得不揉了揉自己紧锁的眉心,而简少也不由摇了摇头。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阿初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很大方地说道:“好啊。不过既然是大喜之日,就该唱给新人的祝福,唱首深情一点的吧。”
简奶奶可兴奋了,她带头鼓起掌来。阿初环顾了四周,看着纪茹一脸失魂落魄的,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真的为了一个人,专门练过这首歌的啊。”他故意不去看雅淑的脸色,自顾自地走到舞台上,跟音响师交代了几句。
他的话响在了雅淑耳边,她不由地低下了头。她已经猜到了阿初要唱哪首歌了。她有些魂不守舍地坐了下来,手握成拳,紧紧揪住了自己精致的裙摆,只有这样,才能克制得住自己不自主的颤抖。她没有想到,今晚与阿初的再次见面,更没有想到,阿初居然会选择再唱这首歌。
果不其然,音乐响起,还是那晚那段熟悉的旋律: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阿初的声音有些磁性的低沉,带着微微的颤音,一首女性的歌曲却让他唱出了男人独有的深情。他的声音就像最醇的美酒,或许不是最动听最美好的,却让人品尝过后有种心醉的感动。尤其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纪茹和简少这段婚姻的来之不易,在这个大喜之日,这首歌更加唱出了他们之间感情的坚定。纪茹不禁红了眼圈,她望着身边深情握住她的手的丈夫,喉间一阵哽咽,她忍住了泪,不过这泪却是人世间最幸福的眼泪了。
可这动听的歌声落在雅淑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自己正被凌迟的错觉。她用力地指尖都在发抖,可即使如此,仍无法克制住自己那随着这首歌不断回想起当时情景的思绪。那时的灯光,那时的他的手,那时的他的眼神,那时的他的拥抱,那时的他的吻。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她昨晚狠下心挂断的电话,她忍痛放弃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在今晚化为乌有。为什么还要再让她遇见这个人?遇见这个她好像总无法抗拒的人?
她的身体已经抖落得如同秋天的落叶,她的粉唇即使涂上了娇嫩欲滴的颜色,此刻也仍旧是一片煞白,更别提她不断加重的呼吸。她不想在好友这样的场合失态,唯有低声跟老太太告了声罪,赶紧退了出来。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逃一般地出了三楼的大门,她随手在一旁的侍应生手中端过了一杯红酒,缓缓地走向了楼梯,来到二楼。离开了那个人的视线范围,她才稍稍有些放松,她深吁了口气,眼神也有些迷离。
二楼招待的主要是简家的生意伙伴,雅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笑意却没有到达她的眼底。此刻的她,只想找个能让自己自由呼吸的地方。她迅速地穿过人群,打算到露台上去透透气。
迷糊间,有人轻碰了一下她的酒杯。雅淑定住了脚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满脸是谦逊的笑容,看见雅淑发现自己了,他的笑容里也多了些腼腆:“雅淑小姐,你还好吗?”
雅淑也朝对方举了举杯,她的笑容有些无力,她就不知道了,自己到底跟杨家的人有多大的渊源,为什么成天碰来碰去都是这些人呢?她抿了口酒,有些没精打采的:“子轩,叫我雅淑就好了。你也来参加这场婚礼?”
子轩点了点头:“简氏的生意大部分是我和初少爷负责的。他们并不是非常重要的生意伙伴,简家在香港的财势远比不上杨家,所以老爷他们就没有过来了。话说,初少爷应该来了的,秘书说他下午就过来的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过他。”他关切地看着雅淑,“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他眼睛一转,“还是你认为,有人应该跟我一道来的?结果你也只看到我一人?”
雅淑简直无力再吐他槽了。她就近找个空位坐下,周围的人都忙着应酬,根本没人关注他们这两个无名之卒。她也管不了许多,仰起了颈,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近。“说实话,我还没想到会遇到你呢?谈何想到遇到其他什么人?”不过,在应聘简氏的时候,她也大致清楚了子轩刚才所说的话,怪不得刚才简奶奶说,杨涵作为杨家的二公子,真的是很难请的。因为杨家人根本没有巴结简家的必要。这样,阿初的谦逊与亲切真的只是出自于帮她和纪茹的考虑了。
子轩也在她旁边坐下。他替她再取过一杯酒:“好友结婚了,你也该为自己和先先考虑一下将来了。好吧,我就当你没有每次见到我就想到别人咯,以后你也不会再有这个习惯了,因为初少爷就要长期驻扎在北京,不回来香港了。”
子轩的话就像一枚重型炸弹,哄的一声在雅淑耳边炸开。她握着酒杯的手一阵颤抖,她眨了眨眼睛,勉强地笑了一下:“是吗?你们杨家的生意都做到首都了,真了不起。”她迅速把杯中的红酒倒入口中,艰难地咽下。醇美的红酒,上好的口感,此刻留在她口中的却是无尽苦涩的尾声。她掩饰地举了举自己的空杯:“这酒,余味不太好啊。”
子轩扬了扬眉,给她倒上一杯白酒:“试试这个。味道比较淡雅,也不容易醉。”
雅淑举着手里的小杯:“怎么?今晚我又不是主角,你倒是打算混酒把我灌醉?”没等子轩答话,她已经一口把酒喝下,“不过我也不在乎。”她喃喃自语着。
不过白酒毕竟酒性烈。雅淑不敢造次,她的头有点晕,只有匆匆地跟子轩道了别,来到了露台上。她不能让自己喝醉,今晚是纪茹的好日子,她随时都可能要自己帮忙的。子轩有些遗憾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
露台的光线比外面暗得多了,比较起大厅司仪、客人的各种喧哗,这里就像一片过滤过的清泉一般。雅淑不禁深深呼了一口气,她索性除下了脚上精美却硌脚的高跟鞋,闭上了眼,感受着徐徐凉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风里带着露台上植物的阵阵草本香气,冲淡了大厅里浓烈的食物味道,她轻轻的呼吸着,穿着一袭白裙的她,睫毛微微地抖动着,赤足而立,迎着风,发丝微微地飘动,就像一位跌落凡尘的仙女一般,虽然清丽脱俗,却仿佛不属于人间,随时会飞升而去。
一片静逸的净土,忽然有人轻咳了一声,雅淑惊醒一般地睁开眼睛,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意,她才惊觉自己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泪迹斑斑。她赶紧背向暗处,掩饰地抹去泪痕,强作镇定地转过了身。
眼前的人身材颀长,笑容温暖而美好,他倚在门上,含笑地看着她:“看来,你的酒量有长进,喝了不少啊。”
看着那人脸上熟悉的戏谑,雅淑别过脸去:“我专门有练过的。到简氏来应聘,怎么能不好好练练?”她有些局促地找着自己刚才随便甩下的鞋,转念一下,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以前酒量不好?”
阿初自知失言,不过他一点端倪都没露,巧妙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甩了甩手上挂着的一双高跟鞋:“雅淑小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雅淑有些气短地咬了咬下唇:“你还我!”她急急地想上前夺过那人手中自己的鞋子。最窘迫的一幕怎么都会给这个心底最在乎的人撞见呢?她一阵懊恼。
阿初脸上笑得邪气十足。他抢先一步上前,温和却坚定地握住了雅淑的肩,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把她按坐在露台的白色藤椅上:“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鞋,我马上就还你。”
在雅淑诧异的眼光中,他单膝在她面前跪下,捧起了她洁白晶莹的小脚,随着他的动作,雅淑长长的裙摆落下,露出了里面匀称洁白的的小腿。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脚,慢慢地替她把鞋子穿上,再系好带子。他动作温柔又庄重,仿佛他不是在替一个女子穿鞋,而是在完成一件多了不起的艺术品一般。他的表情那么的虔诚专注,他像是在对待他最心爱的精致饰品一般用心,雅淑也不禁呆了,她屏住呼吸,本来该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她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阿初帮她把自己的两只玉足都套上了精致的鞋子,半天不能言语。可阿初还没过足瘾,他着迷似地抚过她洁白的脚背,有些沉醉地说道:“这么细嫩的一双脚,不应该用这样的鞋子来束缚,硌疼了吧?”
他的话像魔咒一般,把她从幻境中唤醒,被一个男人细细地抚过双足,这种亲密的感觉让她的脸忍不住一阵羞红。她猛地站起了身,急急地说:“今晚谢谢你帮忙了,我……我要上去了,纪姐应该要找我了……”她低着头,匆匆地擦过阿初的肩膀,就想走出露台。
他在她身后,紧紧环住了她。雅淑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这样紧的拥抱,这样熟悉的味道,她胡乱地摇着头:“不,不……”她低低地恳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求阿初放手,还是在求自己对这种依恋放手。她的泪已经有些无法自控,她像一个溺水者般,贪婪地呼吸着。
她的发丝散落,阿初满足地叹了口气,把娇小的她更深地搂进了自己怀里。他爱怜地细细亲吻她的颈后,沉沉地鼻息呼在她耳后:“不放,我绝对不放。”他的声音虽低却是再坚定不过的了。
雅淑的眼神由迷离到清醒,她像以往一般,猛地抓紧了环在自己身前的那双有力的手,她是那么痛苦,那么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有多痛苦,她不禁呜咽出声:“我们都要放手,真的……”
她来不及说完,因为她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碰触到了阿初的伤口,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不过即使有些疼痛,他仍环住她不肯放手:“你是爱我的,你那么在乎,为何还要逼我放手?”
他动作的不自然,手心下两手感觉的差异,还是引起了雅淑的惊疑。她猛地停住了动作,忽然像失去控制般打开他的袖扣,把他的衬衣袖挽了起来。她动作之快,连阿初都来不及阻止,顿时,阿初手上因为缝合伤口还缠绕着的绷带就暴露在了她面前。“怎么了?”她眼睛没有移开,木木地问着他。
阿初不着痕迹地垂下手,试图把衣袖放下来遮住伤口,他尽量轻描淡写的:“没什么,一点小伤啦。”
雅淑转过身,仰起脸失神地望着他:“告诉我。”
阿初安抚地替她顺了顺长发:“真没什么。昨晚路上有点意外,轻微擦伤而已。”
尽管阿初说得无关紧要的,雅淑却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她不是傻瓜,轻微擦伤的话绝对不需要缠着这样的绷带,也不会让那么坚强的他发出痛呼声。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昨晚,他出了意外,受了伤,所以才打了那通电话。那时的他,恐怕心里也有惊慌也有不安吧?他打了那通电话,仅仅说了一句:我想你了。而她是怎样的呢?她那么残忍地挂断了他的电话!在他受伤了之后,在他那么脆弱的时候,她只顾着自己,她残忍地把他推出了自己的心房,她以为她保全了自己,她对他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他昨晚受伤后的心情,该是如何的?他被她挂断了电话之后,他的心情又该是如何的?
她的双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捧起他受伤的手,虔诚地在他伤口上轻轻印下一吻,她的声音破碎:“对不起……”话未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看着他的伤,他手上的伤,他心底的伤,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阿初猛地捧起她已经泪迹斑斑的小脸,用唇堵住了她的,在她唇边低语:“你爱我?”
她眨了眨眼,泪水滑落,这一刻她无法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感情:“是的,我爱你。”
她的回应让阿初一阵战栗,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用唇细细描绘她美好的唇形,他的吻来到她眼角,她闭上了眼,任由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怜爱地吻去自己眼角滑落的泪珠……
阿初把雅淑抵在房门上,着魔般的亲吻着她的唇,耳边,雅淑低低地呼唤:“阿初……”心爱的女人的声音,更像催情剂一般让他热血沸腾。
楼下是热闹的婚宴现场,没有人知道,这对深爱对方的人,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抵死缠绵。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对于雅淑来讲,这仿佛是绝望的开始,也是新生的终点。
她不管不顾地回应着身上的这个男人的吻,她的双手环住了他的颈,把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怀里,她放任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的摸索,配合着他,唤出她心醉的那个名字:“阿初……”
不知道是酒精的影响,还是那种绝望的爱所催生的情*欲,她别无选择。阿初不耐地扯开她的斜肩长裙,他乌黑的发埋在她胸前,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丝,无限柔情地吻着他的发,他的饱满美好的额头。“吻我……”她轻轻地呢喃。她的声音使得身上的人动作更加地狂烈,她忍不住细细的呜咽,“你的手,小心你的伤……”
阿初哪顾得了这许多!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疯狂。那渴望许久的洁白的身体,就在他眼前呈现最美的姿态,他的身体因为渴望而发烫,甚至有些发痛,那唾手可得的美好,在在地诱*惑着他。如今,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怎能让他不激动?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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