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在梦中摸索前行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星期五下午，莫莫一边将穿脏的衣服收进旅行包，一边跟小童发信息。

    小童：我怀念咱家的好吃的。

    莫莫：等你回国了陪你去吃。

    小童：小毓呢？

    莫莫：她几年之内都回不来。

    “我回去了啊！”莫莫站在寝室门口喊道。

    “早点回来！”对床的室友月从时尚杂志里抬起头回应她。

    新新从一堆书籍中露出疲惫的脸庞，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唉声叹气道：“把暖水壶借我用！”

    “嘿嘿！拿去用吧！”

    轻轻关上门，寝室楼里唱响起有规律的脚步声。已经过去4年了，现在的莫莫完全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无论旁人如何，她都选择往前走。活着就有改变的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楼门外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哲把太阳镜塞进口袋，狭长的凤眼瞅着正往外走出的莫莫，不经意露出笑意。

    “你？……怎么来了？”

    莫莫没料到他会来，愣在门口。

    哲走过去接过旅行包，浅笑：“我打电话给席妈，她说席叔还没来接你，于是我就来了。”

    “你不该来。”

    莫莫迎上那双眼眸，忐忑不安的说着。

    哲托起她冰凉手指细细摩挲，指肚体会着温润的触感，他明白她话的意思但今时不同往日：“走吧，我都已经来了，难道你想赶我走不成？”稍稍一用力，莫莫硬是被他拽走了。

    城市的风景在车两旁一闪而过，副驾驶的莫莫凝视哲脸庞。2年前高中毕业仁、小毓和小童都选择出国，仁离开的时候对莫莫表了心态。

    “只要你叫我一声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让我不离开。”

    莫莫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就让仁留下，只是那份表白感染了她，所以同样鼓起勇气对哲说了真心话。

    “我曾经喜欢过你，喜欢了很久。”

    哲偷偷露出笑容，他喜欢莫莫这样看着自己的感觉。

    “听说有家私房菜不错。”

    莫莫沉默，哲这样说话的意思就等于告诉她要去那里吃了。

    “身体一切都正常吗，手术之后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没有，都挺好的。”

    莫莫收回眼神，看着自己不断捏着的手指，1年前她完成了最后换瓣手术到现在一切正常。

    “你……”

    话刚刚开口就迎上哲看过来目光。

    “说，你要对我说什么？”

    都怪莫莫跟他话说的太少，以至于只要一有想说的话哲都特别在意。

    “你……”莫莫犹豫了半天，小声说着：“同时忙学业跟事业很辛苦吧？”

    哲不回答，直到车子停在指定停车场才转过头，露出欣喜地表情，拦过莫莫脖颈强迫贴近自己，挑眉：“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气息交汇中莫莫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问话会让他这么激动，手撑着自己怪异的姿势，问道：“你又不差我的关心干嘛这么在意。”

    哲的手又加重力气导致莫莫不得不跪着，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手抚着座椅。瞪着微怒的双眸看着她，恐吓道：“你要是再敢说一次这种话试试！”

    “哲，你……”

    莫莫奋力挣脱，哲一松手“砰”整个人撞到身后风挡玻璃上，吃痛的揉着后脑。

    “这样你就能记得住了吧？”

    莫莫怒视幸灾乐祸的哲，心里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相信他喜欢自己打死都不会。

    半晌，看着她还在揉的哲心软了，关切道：“还疼吗？”

    莫莫赌气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那去吃饭吧！”

    看着下车的哲，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来。哲，我是不是从未了解过你？然后想到过去仁的话，自己告诉自己，没错从未了解过他，从现在开始才认识真正的他。

    装饰繁华的饭店像浓妆艳抹的女子，给人以惊艳视觉，宁静就餐环境，高不可攀的世界。精致菜品一碟一碟摆放在莫莫面前，鲜艳颜色散发润泽光芒。面前的哲露出骄傲笑容，好陌生。

    衔起一筷子菜叶放进嘴里，充足的滋味在舌尖味蕾处萦绕，满足人类对食物味道需求。莫莫看向那盘菜，把食物咽进去。

    “好吃吧！”

    仰视哲，那张脸上的自信满满彰显着绝对没想到她会对这盘菜不满，而真相是，莫莫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只能分辨最普通的味道，这丰富味道的食物无法给她带来更多食欲。

    顺从哲的话，撒着谎言：“蛮不错的。”

    夜幕渐渐笼罩城市，炫丽灯光晕染整个黑夜，照出精神上空虚、干涸的灵魂。莫莫从落地窗向外望去，一个男子站在路边弹着吉他，听不到一切声音的模样尽情高歌。那应该是首撕心裂肺的歌曲，她这样想，渐渐落下眼帘。

    “如果我会画画就好了。”

    “嗯？”

    埋头吃饭的哲顺着视线望去，不屑道：“你没看到他脚下的吉他盒子吗？卖艺的。”

    “可他是在用心唱歌。”

    莫莫被他感动了，动情的喃喃：“那一定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两个人真心相爱却无法在一起，亦或者其中一个无私付出换来的是伤害，又或者命运多舛。”

    良久，莫莫才从走神中回到哲脸上，却发现他一脸阴沉望着自己。

    “怎么了？”

    “没事。”

    哲丢下筷子，语气很差。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莫莫不解，自己做了什么会惹他不开心的事情吗？剩下的时间里气氛一直很僵，莫莫不敢说话，哲沉默不语。

    回到自己家里，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吗？于是翻开日记本，那是一本从自杀之后才开始出现的日记，每当自己有什么想法时都会写在上面，只不过开头都是：王子，两个字。

    王子：

    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卖艺的男子，站在街边唱歌，很投入的样子，当时我好希望自己会美术，那样就能将眼中觉得特别的瞬间留下。另外，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哲不开心。

    依旧是莫莫的屋子，日记本放在桌子上温丝未动，月光渐渐洒落地板。当她陷入熟睡的时候，一个高高的身影推门而入，立于书桌前看向日记，微微一笑。

    无声的叹息：“莫莫，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