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孤独吞噬无抵抗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冷峻的月光撒向大地，将夜空照亮，莫莫收到小西短信，他要离开这里去南洋的信息。

    莫莫皱紧眉目死死闭上眼睛，心里质问着：小西，你这样算什么?太复杂，这种扰乱心境的感觉太混乱。

    “小西，你告诉我，你这样到底算什么？闹了那么大的事情结果你一走了之？”

    按着电话的手一阵微颤，她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应该留下来跟那个叫琳琳的女生好好过下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莫莫接受不了，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步田地，为什么他要这样？

    拨过电话，激动的声音伴随着电话接通而出。

    “小西，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留下来，我跟你发脾气，跟你闹别扭不是让你离开她，你明不明白？”电话那头一片沉寂，莫莫绝对想不到她的声音正透过小西电话将话语传达给了琳琳。

    公园秋千旁的琳琳举着电话吃惊的听着里面声音，面前的小西低下头苦笑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眸，低声问道：“那你想要我怎样？”

    完全没察觉到声音从远处传来的莫莫，控制不出的脱口而出。

    “我是气你，但是是气你为什么不把有女朋友的事情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每天都缠着你，也就不会有今天她对我的敌视。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跟她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呀，为什么我已经撤离了而你却要离开？”

    莫莫不懂，她完全理解不了，她需要他给她一个答案，一个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却无法完美的答案。

    小西拿过电话，一种用尽所有力气的倾吐：“莫莫，请容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原谅我好吗？因为我……”顿了顿：“真的办不到。”

    “那你要怎样？”

    莫莫无意识的将被子攥紧，指甲用力间清脆折断都毫无意识，怒气横生质问道：“你要一面跟女朋友开心，然后还要我像以前一样每天缠着你？”

    小西沉默。

    琳琳认真的看着小西，她也想知道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想要怎样？

    良久，他才悄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理由，他还是没有给她，刹那间莫莫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了解小西，其实根本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隐瞒、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开、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说。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他一次都没有给自己说清楚过。

    绝望，莫莫真的放弃了，眼底悄悄渗出泪花，仰着头不想它滑落，自己太懦弱了，好讨厌现在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叹道：“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的瞬间，泪滴连成线状流淌而出，就算抬头都制止不住。到底哪里错了，她该问谁？

    “滴滴滴”的忙音持续响着，琳琳帮小西挂断，抿着嘴问道：“小西，你不给她理由也不打算给我一个吗？”

    她不是莫莫，不会善罢甘休，琳琳决定今天非要小西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才能死心。

    小西起身，高高的身姿映下一片阴影，泛红的瞳孔在乌黑发丝间显着越发明亮，歪着头淡淡笑道：“琳琳，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回过头凝望她，无所谓的模样。

    “你其实知道我是谁，为谁工作，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赢了。”

    琳琳怔了怔，这一刻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察觉到小西那张侧影会如此吸引自己，甚至不想移开视线，拽住他的袖子，不甘心。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一场游戏，没有输赢，我也不是赢家。”

    不理会她的小西缓缓走动，无论琳琳怎么拉扯都毫无犹豫，坚如磐石。

    “琳琳，我的离开哲他如意了吧，你也如意了吧。”

    话语间琳琳一时慌神，小西彻底脱离她手指，义无返顾的离开了。

    渐渐变小的背影，将琳琳内心原本隐去的伤痛全部拉扯开来，孤独蔓延而出，被抛弃的心境将她沉溺，全身所有力气被抽掉。她又要被抛弃了、又要剩下一个人了、又要看着别人成双成对。

    哭泣道：“小西！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我爱你啊！真的爱你啊！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留下来。”

    远处的小西只是微微摆摆手，他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正在忙碌的哲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放下手中文件连号码都没看就接起来，优雅的声音问着：“谁？”

    沉寂。

    半晌都听不到声音的他疑惑，难道是断线了？看了看电话，瞬间呆滞，上面赫然显示着：莫莫。

    她居然给自己打电话，这太稀有了，就算两个人做情侣的时候，她都不曾给自己打过。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问道：“公主，今天心情这么好？”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忙改口：“要跟我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呜咽的声音从听筒里流淌而出。

    “哲，你跟小白是不是也会离开？”

    猛捂住自己的嘴，将哭泣声音掩住，莫莫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小西的离开带给自己那么大不安，她不想他走，哪怕每天跟别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晃，就像哲跟小白一样，她也不想。因为……从她失忆以来，他们三个是她人生的开端啊！

    莫莫的倾诉让哲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安抚道：“不会，我不是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呀！”

    一直在你身边！多么动人的六个字，她就是因为这几个字才喜欢上他的呀，捂着电话抑制不住哭声，放肆而出。她真的不想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哭的连呼吸都费力，却不忘求证：“你答应我的，不许骗我。”

    “呵呵！”哲扬起灿烂笑容，狭长的单眼皮眯在一起，应道：“不骗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公主。”

    阖上电话的莫莫扑倒在被子里，不能自己的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错了，不该给哲打电话，如果让小白知道又该是什么样子啊？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单纯的不想。

    “莫莫？”

    小白淡然的站在哲身后，问着面前的男孩。

    “是啊！”哲心情大好，露出笑容。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跟仁见一面，只要能让他离开莫莫，距离成功不远了。”

    小白蹩眉，不合时宜的讽刺道：“以你现在的状态，见到仁是必输无疑。”

    “为什么？”哲问道。

    “因为……”小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略带责备的声音，“你太开心了。”语毕丢下手中文件就摔门出去了，留下哲一个人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处理文件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