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阴影在心灵深处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莫莫，过去的一切就都忘了吧，包括我是谁。”

    泉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看在拍打上沙滩的浪花，人影映在玻璃上不肯挣开眼睛，头抵在上面，轻声诉说着无法传达的话语。

    “这样就不会再痛苦，就像重新轮回了一样，无论这一次你会不会还选择我，我都会默默遵守对你的承诺。”

    睡梦中的莫莫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很美很美的金色沙滩，蔚蓝天空，白色浪花，一个小男孩对一个女孩骄傲的说道：“我是王子！”

    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小声说着：“我是美人鱼。”

    “女孩子都说自己是公主，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美人鱼啊？”小男孩疑惑。

    “因为！”

    小女孩望了一眼远处一个女人，有些伤心的答道：“妈妈说美人鱼遇到王子会死，变成泡沫死去，王子会跟美丽的公主在一起，所以我现在遇到你，我快死了。”

    “啊！”

    莫莫徒然坐起身，宁静地单人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看了看手上的针头，捂住脸伤心的流泪。为什么？不知道，她只感觉好伤心，好伤心，一种酸苦的味道流淌到心里，让心脏好疼。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抽搐疼痛，牵引着胸口都憋闷的开始疼。

    “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又是我自己一个人？”

    一愣，眼泪滑落，莫莫茫然的痴笑，问自己：“我刚刚说什么，在对谁说话？”

    攥紧拳头，却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言语。

    “你不是答应我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抽泣的问道：“我到底在跟谁说话？”

    “莫莫？”

    门悄悄开了一个缝隙，外面仁轻声唤道。

    莫莫扬起脸庞，一声哽咽，捂住心脏下面大口喘息起来。

    看着仁紧张奔过来询问：“怎么了？”

    莫莫扑到他怀里继续抽泣着，缓缓闭上眼眸，一个镜像一闪而过：写着，莫莫爱你的小熊和那个梦中黑衣男子。抓紧仁的衣服，呜咽道：“仁，好痛苦啊！为什么这么痛苦，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

    搂紧她的仁，心口一阵疼痛，已分不清怀里的人到底是谁，安抚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在，我永远都在，爸妈不爱你没关系，我来替他们爱你，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你。”附上莫莫的头扣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

    门外的卢医生抹去眼中泪水，冲护士挥挥手示意不用，抬起头长舒一口气。她还记得，小时候妹妹就经常趴在仁怀里哭泣，就连临死都还念着：哥哥。后来得知了真相的仁，对天发誓终生不娶，以对自己爸妈的惩罚。

    “我们是一起出生的，我是陪着她出生的，为什么现在要留下我一个？”

    那是10岁的仁最后一次说出自己心里话，从那以后便再不提起。

    良久，莫莫从仁的怀里脱出，抿了下嘴唇，乞求道：“仁，能帮我一个忙吗？”

    “呵呵！”仁将莫莫一缕青丝挽在耳后，温柔的问道：“说吧。”

    “我想要小熊，我家里卧室里面有一个写着我名字的小熊。”

    仁瞧着莫莫那双期盼的眸子，闪烁点点星光，爽快的答道：“等着，很快，乖！”摩挲她那头柔软的头发，起身离去。

    刚刚到医院门口，仁看到哲正从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递出小熊。那是张意料之中的脸，满不在乎的说着：“仁，你不要这么看我，你以为我跟莫莫认识多久了。”

    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又看，最后问道：“你为什么自己不送？”

    哲将小熊塞到仁怀里，扭过身，冷冷道：“虽然这话是泉说的，但也是我认同的，那就是，不能让莫莫有一丝一毫回忆起过去的契机，这才是把她留在这个陌生城市的主要原因。”微微低头，淡淡的说着：“我也送过她小熊，只可惜她还是喜欢泉送的，泉总能恰到好处的讨她欢心。”

    “为什么？”

    仁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让莫莫想起过去，你知不知道她因为这个很难过？你们……”

    “我们……”哲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仁，那不甘心的声音愤恨而出。“你以为我们想隐瞒她吗？忘记过去对她而言才是幸福。”

    仁不懂，仁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会有怎么样的过去，才非遗忘不可。

    莫莫一见到小熊，忙不迭抱进怀里，蜷起双腿搂的紧紧的。

    仁在旁边打趣：“莫莫，这是一只公熊啊！还带领结呢，你这样算不算色女啊？”

    莫莫瞪起眼睛，嘟起嘴吧，反驳道：“那你就是色狼。”

    仁用眼梢上下来回打量莫莫，不屑一顾。

    “我就是色狼也绝对不色你，一点料都没有！”

    “你……”

    气的莫莫把头低到小熊头上，不理他。

    看着她的仁不免一笑，她就这么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过着由泉架起来的虚拟世界。眼睛一转，扑倒到病床上，伸了一个懒腰，闭上眼睛做就要睡觉的样子。

    “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

    “啊？”

    受到惊讶的莫莫忙推他，但可怜只有一只手推，另外一只打着针不能动，怀里还抱着小熊里力气根本不大。

    “不行啊！你怎么能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

    仁用胳膊支起头，装傻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呢？”

    “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当然不能共同睡在一起了。”

    仁无视莫莫的话。

    “我爸妈也睡在一起啊？”

    “那是夫妻！”

    “我姐姐也跟我睡在一起过啊？”

    “那是姐弟！”

    “我还跟哲睡在一起过？”

    “那是哥们儿！”

    “你即将要跟我睡在一起啊！”

    “我不要！！！！”

    莫莫哀怨的用脚揣他，却没有丝毫作用，突然一丝念头闪过。

    仁仰头看她，疑惑怎么不踹了，只听到莫莫低声问道：“那如果梦到有男孩子跟自己睡在一起呢？”

    “噗！”

    仁捂着嘴偷笑，讽刺道：“原来连纯洁的你都会做那种梦啊！”

    莫莫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误会了，拽着他领子使劲摇晃，解释道：“只是做梦而已，只是睡在一起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啊！”

    不言语的仁只是一直笑而不答，他把她哄好了。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