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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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嫣然无视旁人递过的那种惊艳的眼神,伸出恍若葱尖的手指,端过盘子里的酒杯,袅袅然地走至慕子曰身边,双手拱上,双漆跪地,声音却如出谷的黄莺:“姐姐在上,嫣然敬姐姐一杯!嫣然不懂事,还望姐姐以后多多指出嫣然的不是才好!”话说的好不得体,好不贤淑。
众人皆是满心地看着慕子曰会作出如何让嫣然难堪的动作,却只见慕子曰随随意意地接过嫣然手中的酒杯,一笑:“妹妹所言极是。只是姐姐一向爱好清静,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望妹妹多多替姐姐侍候好王爷才是。”说时,不忘看一眼楚君亦,却见他依然维持着一惯的浅笑看着她们二人,并看不出有何不同情绪。慕子曰收回眸光,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一阵欢呼,似是欢呼慕子曰的大度与端仪,又似是欢呼这一桩婚事算是圆满完成。
慕子曰双手扶起嫣然,然后将其拉到楚君亦的身边,拉起二人的手牵在了一起,笑着说:“子曰祝贺二位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说时,一脸的真诚,确无虚假。
很久很久以后,在场见证过此事的人还清晰地记得,那日楚王妃的祝福确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心地祝愿楚王爷与那位侧妃。这样的王妃,这样的气度,这样的容忍,想来是前无古人的。
楚君亦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早就预料到她的洒脱,她的深明大意,却没曾想到她竟然会有此举动。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是悲是喜,是忧虑还是欢欣。
嫣然绽颜一笑:“多谢姐姐!”
看着二女的互动,楚君亦终是没有说什么。
夜,渐渐地沉了下去。冬日的夜,却少有人赏,哪怕外面的风景再好,却抵不过寒意的入侵。
王府的今夜,灯火通明,依然沉浸于白日的喜悦当中。因为是十五的原因,天上的明月也格外的圆而亮,似乎也祝福着这人间的喜事。
新房设在紫竹楼。因为今日楚君亦留宿紫竹楼的原因,整个王府的重心都转由原先的楚君亦暂住的沁园转入了紫竹楼。
月,随着夜的加深,显得更加圆而亮。听雨轩中,一镂薄纱,却挡不住那一室的旖旎。慕子曰盘坐于床榻之上,想运功将体内的毒素排解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是力不从心,因为她根本无法聚集精神将功力运用起来,何况她也发现自中毒之后,她体内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泄露。
她掀开枕头,拿出临走时候竹儿交给自己的药丸,吞下一颗,这才感觉到好受一些。她喘了一口气,看了看房内四周,知昭然早已入睡。因为她知今天晚上毒性必会发作,于是早早地便打发昭然离开,不让昭然发现。事实上,她也有想过要去沉鸢谷,可是一想到寒烟自己的身体,却又选择了退缩。因为她知道这毒,或许在当今世上,只有寒烟哥哥知道是什么样的毒,要如何化解。
之前玉亭秋说是江湖上最下流的合欢散,可是事实证明不是。因为玉亭秋为她解了毒,可是毒素还是停留在自己体内,此时的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并未与玉亭秋交合。何况合欢散绝对不会使自己的内力流失,也并不会定期发作的,可是这次她中的毒却是从来未曾见过的。她自认对药理颇有涉及,却不曾想竟然会如此大意,而且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所中的。
月亮渐渐地挂于梢头,夜,也渐渐地深了。王府中,慢慢地宁静了下来,除了外面的寒风刮起树枝“嗤嗤”的声音外,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听雨轩内,慕子曰盘腿坐于床榻之上,紧咬牙关,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在脸庞,她却紧闭着双眼,双手放于漆上,不敢有丝毫地动作,更别提要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了。缓缓的,一股白烟从慕子曰头上慢慢地升起,眼见就要成功的那一瞬间,慕子曰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慕子曰紧扶着胸口,那一阵气闷的心痛,让人着实是吃不消。
看着地上的那一抹血迹以及床榻上也有少许占染的,慕子曰眉头一皱。为着怕地上的情形会被昭然看见,也怕自己的这种情况会是怎么样。
突然,一阵巨痛袭来。慕子曰手撑着床架,一手运气,想将那股痛苦压下去,可惜,她刚一运气,一阵晕眩扑面而来,似要将自己的心嗤食一般,慕子曰一阵闷哼,恨不能将自己的心破开,看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境。
突然一阵横风扫过,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慕子曰一惊,抚着胸口的手刚要发力,却被来人紧紧握住,慕子曰一脸的惊慌,正待出声,来人却如闪电般地在刹那间点住了她的哑穴,慕子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从胸前摸出不知装有何物的呈粉末状的东西倒在她刚才吐过的血渍上面,不一会儿,原本血迹斑斑的地上却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痕迹。因为屋内并未点灯的原因,加上来人脸带面具,更是看不清其到底是何人。将一切处理好后,只见那人将她拦腰抱起,闪身而去。
身上的巨痛仍在持续,只是苦于哑穴被点中,慕子曰只能紧咬嘴唇,忍受着毒素的侵入。抱着她的人明显能感受到她隐忍的痛苦,却也是为了能尽快到达某地,一咬牙,不再理会慕子曰,只是一味地飞身闪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慕子曰睁着迷糊的双眼,看着眼前之景,才发现是那样的熟悉。因为竟然是先前呆过的近迷楼那一座竹林,那一所木屋。那么,此人难道是玉亭秋?慕子曰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似乎面对这样一个人,心已全然地安了下来。虽然对于她来说,玉亭秋并无甚能让自己放心的地方,或许说,对他完全不了解,可是很奇怪地,面对玉亭秋,她却能感受到心灵的一种真正解脱,一种超然。
她放任着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在无限制地蔓延着,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或许自己该安心了
待慕子曰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木桶中,身上的痛苦已经减了几分,可是胸口的那股躁热却并未有丝毫的退切。她双眼迷离地看着房内景物,昏昏沉沉,却在双眼扑捉的那一瞬间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正是玉亭秋。此刻的他,已经褪下面具,露出了飘逸俊雅的模样。依然是青衣淡然,飘乎如斯。
看着玉亭秋,玉亭秋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玉亭秋看着她,说道:“你的毒,不,或许应该说,这是一种‘蛊’,是苗若族的一种独有的巫术。它是经人工而成的一种毒虫,然后经过养治,再植入人的体内,那么被植入蛊的人便会出现这种或那种的痛苦,而且内力会一点点地丧失,在这期中,甚至为了听从主人的命令去杀人。至于解蛊的方法,除非是找到母蛊,将其子蛊引出,不然,无法可解。”玉亭秋看着正衣不遮体坐在浴盆中的慕子曰,无一丝的不好意思或是退却之意,反而一脸的淡然,一脸的正色,却又像真的只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痛痒。
慕子曰忍着羞涩与体内的躁动,问道:“难道除了这一个方法真的无法可解么?”
玉亭秋闻言,目光直视慕子曰,只是眸子比之前更亮更深,如月之亮,如渊般深。良久,待慕子曰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玉亭秋缓缓说道:“有!”一语,让慕子曰心中一亮,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慕子曰颓废了下来。“必须要与一名男子交合,然后将其子蛊引入那名男子身上,这样,就解除了你的痛苦。但是,你的内力却不会再一点点丧失。记得,与男子交合必须是双方心甘情愿!”玉亭秋再次强调。亮如璀璨的眸子看着慕子曰,慕子曰却是怔怔出神。
“如何?楚王妃,楚王爷可有为王妃牺牲的精神?事实上,这也是没有什么的,最多也只是每月的月圆之夜方才会发作,只要忍过这一夜,便什么都过去了。”语气间,不难听说挪揄之气,直惹得慕子曰怒目相视。只是此刻身心早已疲惫不堪的慕子曰,那样的眼神,除了让人感觉到一种妩媚和娇柔,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当然,如果王妃不介意,玉某倒愿意受这‘之福’!”语锋一转,玉亭秋说道。
慕子曰奇怪地看着他,眉间带着一股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房内的空间也变得静止,慕子曰奇怪地看着玉亭秋,而玉亭秋反而是一脸趣味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慕子曰紧咬了一下嘴唇,说得虽是极艰难,但还是盯着玉亭秋问了出来。她知道,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哪怕自己再天香国色,再令人无可自拔,也不会有人愿意冒如此大的危险替自己度上这个蛊毒,而且听玉亭秋刚才所言,似乎这蛊毒除了那一个方法,真的会是无药可解。事实上,她之前也有听说过西南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所养的蛊毒,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出有如此遭遇。玉亭秋如若不是有原因,又岂会做如此之事?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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