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确认凶手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果然不出刘佳所料，何顺被押到公堂上，任凭林大人再怎么的审问，他就是一口不承认自己杀人。

    刘佳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他就是凶手，因为根据死者身上的刀痕来推测，杀死蔡虎的凶手是个熟练的刀手，而且蔡虎之所以弄到了钱来还赌债，是将来路不明的如丝卖进了香凤楼。

    而且如丝自杀原因来自见过神秘的苏三少爷，根据种种迹象推测，这个何顺就是苏三少爷，是他见如丝羞愤自杀后，怨恨的心展开报复，所以要杀害蔡虎。

    但是，推理只是案情的推敲，要想将这个何顺绳之以法得需要确凿的证据，可是还能在什么地方找到证据呢?

    初审未果，林大人将何顺暂时扣押，希望刘佳能找到更多证据将这件血腥暴力的案件给破获。

    刘佳有些沮丧，看起来这案子很简单，但之中却又有些错综复杂，那个神秘的苏三少爷实在难以估摸，更主要是蔡虎之前是如何将如丝卖进香凤楼的呢？

    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或许这案子就容易办了，可是有什么方法能让死去的蔡虎或者如丝说出来呢？

    对了，尸体！

    刘佳又想到这个办法，但是如丝由于是自杀，被人从河里捞上来后就匆匆埋葬，唯一有迹可寻的就只有蔡虎的尸体，但是自己之前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除了身上被惨绝人寰的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外，已经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寻找了呀？

    之前见蔡虎生 殖 器被切割以为是情杀，但后来寻找线索后肯定是仇杀，那么，蔡虎死因真是和如丝投河自尽有关，身上是否还有自己没有发现的东西呢？

    某侦探曾说过，死者除了尸体可以告诉别人生前发生的事情外，还有身上的衣服也能告诉别人他的死因，也就是说，死者衣服上也有可能留下很多线索。

    想到这，刘佳即刻来到衙门停尸房，由于案子还没有破，蔡虎的尸体已经停留在衙门里。

    刘佳翻查起蔡虎死前所穿的衣服，衣服上全是窟窿沾满泥泞，即便是有什么线索，也许也被那天的大雨给破坏了。

    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刘佳再次感到沮丧，难道这案子查到这里就断线索了吗？

    她没好气的将衣服一扔，谁料却从死者衣服兜里露出一张纸角。

    一阵欣喜，刘佳赶紧将那张被雨水打湿弄得皱巴巴的纸拿了出来，可能是被打湿后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所以刚才翻来覆去也没有发现这兜里还内有乾坤。

    小心翼翼的将纸摊开，上面的字被雨水打湿后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这是一张类似于什么买卖的字据。

    “看看，能不能看清是什么？”刘佳将解开谜团的途径放在了付忠身上。

    “不太清楚。”付忠研究半响，感到有些费解，“看起来像是卖身契。”

    “卖身契？”刘佳很吃惊，莫非这个蔡虎为还吴公子的这三百两，又弄了一个姑娘来卖？实在太可恶了！

    付忠再仔细的辨认后点头肯定，“这几字不是很模糊，写为身价一千两，还有这两字，应该是如丝……”

    如丝？一千两？这么说来这是当年蔡虎卖如丝的卖身契，都相隔一年之久了，这个蔡虎怎么还一直带在身上？

    不过想想又似乎不对，记得陈老伯当初将小玉卖给黄员外时，陈老伯收取银两，而卖身契约却是黄员外收着，照理如丝的卖身契应该是香凤楼老板花姐保存呀？怎么会跑到蔡虎身上来了？

    “走，找那老鸨子问问。”刘佳得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姐的香凤楼被烧了个精光，如今无处容身，便在那片废墟中找了个较为稳当的地方搭了个棚，和几个女子挤在一起度过眼前困境。

    找到他们后，刘佳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之前如丝的卖身契你们有没有一式两份？”

    花姐瞪大眼睛看了看，吃惊之外又有些狐疑，“为何会在你这？不是被烧了吗？”

    “蔡虎身上找到的。”

    花姐更加吃惊，赶紧一手抓过仔细的研究一阵，而后轻轻的笑道：“这不是如丝的卖身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刘佳觉得这老鸨子是不是见字迹模糊就不认得了。

    “我记得当时并没有写如丝二字，如丝是她进香凤楼后才取的花名，卖身契上应该不会有。”花姐道出原因。

    这么说来，这蔡虎身上带着的是张假的卖身契，那他干嘛没事弄张假的在身上？除非……

    刘佳推测，苏三少爷和如丝认识，而如丝能因为被苏三少爷见到自己在青楼卖身而羞愧自杀，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在没有进香凤楼之前他们就有那种男欢女爱之情。

    想来这点蔡虎也知道，所以在蔡虎又欠下吴公子三百两后遇到了苏三少爷，于是告诉他如丝的现状，不然这个苏三少爷也不会一来香凤楼就准备好三十两银子点名要找如丝。

    然而为了弄到钱还赌债，蔡虎便用一张假的卖身契意图骗取苏三少爷三百两，但想不到确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对了，你们见过苏三少爷是吧，跟我到衙门去认人。”刘佳还是将最后希望放在了何顺身上，因为他那精湛的刀法，这个家伙实在难以逃脱嫌疑。

    经过香凤楼花姐和几女子确认后，何顺正是当天的那个寒酸公子，可是，他依然不承认自己杀死蔡虎。

    刘佳真是气得没法，现在所以的一切推测都指向何顺，而他在饭庄练就的一手刀法，和死者蔡虎身上的几乎同出一撤，难道这也只是一个巧合？

    “你们冤枉我，根本没有证据，我是找个如丝姑娘，凭什么就说是我杀人？”他依旧强词夺理。

    刘佳彻底无语了，这家伙又死不认账，这案子难道查到这里就搁浅了？

    想来想去带上付氏兄弟来到何顺住处，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是他杀人的证据！因为刘佳相信自己的推测，蔡虎就是被何顺所杀！

    何顺的住处简单得超乎意外，就一张床和一张被，另外还有一件布满油污的旧衣服，房间里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刘佳带着付氏兄弟，将他屋里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搜索起来。

    “有半坛酒。”付忠在他床下找到一个坛子，里面还有半坛酒。

    刘佳想起，老鸨子曾说失火之前她闻到一股酒味，莫非这烧香凤楼也是他干的好事？看来在他杀死蔡虎后，又想要杀死香凤楼花姐，但花姐命大逃过一劫。

    “刘姑娘，你看。”付义床上的枕头下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上面没有一点油渍，而且也没有灰尘，根据衣服折叠的纹理推测，是件穿过一次后洗过的衣服。

    莫非之前何顺就是穿上这件衣服到香凤楼见如丝，所以那些女子才认为他只是一个寒酸的公子。

    翻查了何顺的住处，刘佳来到他做工的饭庄询问起老板来，从他口中得知，这个何顺半年前来到饭庄打杂，做事很勤快，后来宰鸭师傅有事回了老家，就安排何顺学宰鸭。他很用心，不多久就练出了一手好刀法，甚至青出于蓝。

    “那他喝酒吗？”刘佳问道。

    “滴酒不沾。”

    “那你们有没有问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板摇头，“他做事很踏实，我也就放心的用他，管他来自何处。”

    想来这个何顺不是偶然的来到饭庄做事，有可能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如丝在香凤楼，但是自己身上没有钱，付不起那见她一面的三十两，所以就来到饭庄做工。

    这案子总算可以结案了，刘佳叫付氏兄弟带上在何顺住处找到的东西拿回衙门，这回证据确凿，看他还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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