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ress 292 上辈子回来了吗？

(小说屋 www.xiaoshuoge.info)    “玫瑰，你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曙光，在天亮了很久之后，才肯照耀我的生命。我转头，掩饰不了自己的欣喜与堕落。

    陈日爱，这是无穷无尽的堕落之始啊，你难道不知道吗？沉迷，只会换得最后的毁灭，这样，你可乐此不疲？

    我点头，以了然与默然，自问自答。就算是堕落，至少我在死的时候，可以无怨无悔坦荡地离去。

    我不要抱憾终生，尽管明知道刀锋是犀利得可以致命，但我还是要拿起它，指向自己。

    这，就是我不会感到后悔的决定。

    “玫瑰就是不要听话，玫瑰最讨厌听话了，唐先生也太差劲了吧，竟然没有这个认知？”只需短短的几秒钟，我可以卸下所有的难过，当一个女人把自己完整的爱献出来以后，伪装与委曲求全，算不了什么。

    假若只有演戏能够换取快乐和满足，那么我会从这一刻开始，竭尽全力发挥自己地才的天赋。

    我不是天才，因此只能仰赖自己坚不可摧的意志，直到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倒下。

    “不听我的话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他，温柔依旧，从我的背后抱着我，给了我一个仰靠的地方。满地的血，激不起我的兴趣。

    我转过身，全神贯注地仰视他，以自己完好的双手勾住他的颈子。他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天使，更是我的恶魔。

    他的喜怒哀乐，从害怕自己的金饭碗不保，到自己已经毫无保留地被他影响，变化快得粹不及防。

    “玫瑰好奇，告诉玫瑰，好不好？”自己，重新被他置放在床上。

    床，没有那张习惯的柔软。很多事情，只要一成习惯，就难以戒掉抑或改变。他，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像烟瘾一样，我再也戒不掉了。

    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针织毛衣，穿起来还是怀念里的帅气。

    他会戒掉黑色吗？也许，他与我和全天下的人类一样，一旦成瘾，就没有脱离的机会。

    “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手一松，仅剩不多的力气，毫不防备地开始流失。

    他的表情认真，语气也是严肃得吻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会要我死，倘若我不听他的话。在他的心目中，我从来就没有特别过。PRIVILEGE，我就算怎么好运，也不会好运到那种程度。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在怕我。”他玩笑的口吻，在久违的两人静默间，再次出击。他把我努力维持的笑容击碎，击得一地都是。

    心，被他一览无余。没错，我在怕，他的话，比从前更有操纵我心情的魔力。

    他到底练就了什么魔术？

    他是魔术师，在他的面前，我与魔术师的道具一样，无时无刻被他主宰。

    “玫瑰，不怕。“我坚决地否认自己害怕的心理。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尽头是什么，我们必须为之全权负责。

    我不会后悔，更不会害怕，毕竟这是一个可以让我回味一辈子的甜蜜。若要得到一些甜头，付出就毫无疑问，成为人生里的必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爱情也是相同的道理。

    “就算痛得痛哭流涕，你也不怕？”很奇怪的，眼底里的他，在这一刻有了迟疑的表情。

    是我的错觉吧？

    “不，就算痛得忘记泪水，玫瑰也不会害怕。”最痛的痛，不是流泪，而是失去流泪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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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害怕什么？”与从前无异的是，他还是很绅士。他或许算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如他经常强调的，他很喜欢给人机会。他不会专制得没收聆听的时间，他是一个在时间上肯迁就与首肯别人的男人。

    他给予的时间，不会长至一个小时，但只要一分钟，对诸如我这种奢求他的聆听的人而言，已经非常足够的了。

    他轻巧地帮我把纱布换掉，速度比之前更快。“玫瑰害怕，唐先生的离开。”我说的针对的以及在意的，无关原谅二字。我这个人比较实际，要的是摸得到和看得到的实物。

    假如宽恕留不住一个男人的脚步，那么宽恕本身就证实失去了意义。女人要的，与其说是一个男人的宽恕，倒不如坦诚一点的是，男人的驻留。

    情歌天后梁静如的丝路，不是确切地道尽了一个女人的心意吗？男人的流浪，终究成为女人最美的追逐。

    “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说的。”他再度张开手臂，这一次把我抱离睡房。远离那间窄小但设计用心的睡房，他抱着我，步入更小的厅堂。

    厅堂的角落，摆放了一张简朴的饭桌以及两张与饭桌同样是褐色的椅子。

    这是一个象征着新婚夫妇小康之家的屋子，小小的单位，拐弯抹角就可以轻易地感受得到那股对于未来携手一起的两人生活的热情与期待。

    这里，是我一个人一手包办的愿望。它承载了我那美丽的梦想，以及最后的破碎与绝望。

    再一次，我踏进了这里，伤痕累累的自己，正在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他是这里的正主儿，时过境迁，如今的他才是这里真正的屋主。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真的跟他闹翻了，我是不是会被他轰出去？

    我知道不会，原因是他不会以自己的嘴巴去轰人骂人，他的修养不容许他破口大骂。一辈子，极度有可能这一辈子他永远也不会失控。

    “是吗？以前玫瑰是怎么说的？”连我也不太记得的从前，有如上辈子般遥远。它是记忆的尘埃，注定被人遗忘。痛过的人，如同发生故障的电脑，会自动清屏洗刷记忆，或许我的遗忘不是故意，而是情有可原。

    倘若他这个时候把我那遥远的尘埃抓回来，那么我除了感激，便是感动。

    “你以前什么都不会说，冷漠的你只有在晚上才会热情。我一直有个很可恶的错觉，总觉得自己带回了一个活死人。”防不胜防，他的针织毛衣，轻微地割伤了我的皮肤。

    他把我放在褐色的椅子上，随后自己自行坐下，就在我的对面。

    “希望你会喜欢这个早餐。”他的话刚落，身着黑色西装打扮依然一丝不苟的PACO，带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

    “BENJAMIN？”白色的厨师制服，那顶总是被我暗地里讥笑的白色厨师帽，重回视线之中。

    “玫瑰小姐，好久不见。”恭谦的笑容，刹时间抬举了我。他的出现，给了我一种久违的感觉。

    上辈子，要回来了吗？

    “好久不见。”我扯开嘴角，清楚知道被我推开的幸福，只会变得遥远。只是，有的时候，太过雪亮的透彻，不见得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因此，我通常都会选择比较好过的自欺欺人。

    “我知道你一直很挂念BENJAMIN的手艺，而事实上，我也同样怀念。”简单的陈述，给了我无比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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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的甜美，是否已经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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